所幸現在是寒假,要不然若是在中午時突然大哭出聲,自己丟人的一面就要在同學之間展露無遺了--這是秦詠絮悠悠醒來的第一個念頭。
接著,她在活動肢體之後,才發現,在遊戲中獲得的體質,竟然可以少許的帶出遊戲外!不過她又轉念一想--也是,畢竟也要給她這個"勝者"一點獎勵嘛。
秦詠絮原地揮了揮她的手,又跳了跳,確定了一件事情--現在她已經可以出去打擊犯罪了。不僅僅是體能上的加成,能力也原封不動的保存了下來。
但是她還是不打算真的去打擊犯罪。
還真當現實生活是光之美少女嗎?還可以上課上到一半打擊犯罪都不會被發現?因此,她只想好好的當個美少女--可以輕易把人一巴掌搧暈的美少女。
但是,有人選擇低調,就必然有人選擇高調。這是必然的,不僅僅跟個性有關,也跟他們的能力,或者是說,<器>有關。
「這麼晚了,還在插花啊?」面對家人的搭話,花阡蠱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彷彿沒有事情比她面前的那一盆花更重要了。
依舊有人不屈不撓的騷擾著她:「這麼多盆,夠賣了吧?妳那這麼多花,要幹嘛?」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指向面前的花海--花海是略顯誇張了,但是面前這兩三百盆花依舊十分壯觀。
花阡蠱此時才抬頭望了她的家人一眼,一陣心煩從她心中升起,毫無來由的。就像進化完全的人類看到一隻猴子在他旁邊撒野,她甚至不想浪費半點唇舌應付她的家人。
就如同一隻蚊子在她旁邊飛舞,而她將其拍死時,甚至不需要有任何的殺心,就只是很單純的不要讓自己被打擾而已。
而把蚊子趕走,很顯然地,治標不治本。還是打死才是一勞永逸,如此種種的念頭在她心中閃過,臉上卻是燦笑,指著她剛插好的花,說著:
「這些都是明天要賣的,這花很香,屆時一定會大賣,所以我多準備了一些。」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盆剛插好的花遞給她的家人。
她連去回想這到底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弟弟,亦或是她的表兄弟,都懶。
「聞聞看吧!不會後悔的,在聞的一瞬間,就會彷彿置身天堂...」花阡蠱又燦笑了出來,笑靨如花。
他端起了那盆花,深吸了一口,並說:「咦?這沒有什麼味道啊?妳是不是給錯...」話還沒有說完,就驚恐的想把花丟掉。
他從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根觸鬚從花裡面迅速的鑽出!「這這這...這是什麼?」他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觸鬚們,驚恐的大叫出聲。
可惜的是,植物並沒有聽到他的疑惑,迅速的把他給纏住了。接著,吊在了空中,並且五花大綁。
他看著花阡蠱,心裡滿是畏懼:「我是你弟弟啊!姐,你在幹嘛?姐?」
噢,原來是弟弟啊。花阡蠱平靜的心湖中,有了一絲漣漪,迅速擴散之後,又迅速消弭無蹤。
「嗯,你是我弟弟,我知道啊。但是,你真的很吵,我真的受夠了。從講一些爛笑話,到無緣無故自言自語,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氣氛是你不能弄冷場的?」
「我真的很懷疑,你真的是我的親弟弟嗎?嗯?為什麼你可以全身上下都如此令人噁心?」隨著話語,藤蔓也跟著鎖緊,已經讓他的臉都變成醬紫色了。
「好了,我也不是弒親之人,你並不會死,相反地,你會已更高級的形式,好好的活下去。」語畢,她弟弟也逐漸停止抽搐。圓睜雙眼,自始至終,依舊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觸怒了自己的姐姐。
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想到的並不是他尚在進行式的人生,而是他姐姐的字字誅心。「不好笑嗎?我看每一個人都放聲大笑了啊?自言自語也是我怕氣氛尷尬才會說話的阿?難道我真的錯了嗎?不,只是姐她不喜歡我,隨便找的藉口罷了!」
花阡蠱在此同時,放聲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絕美的臉龐在笑時,更彰顯了魅力。但此時此刻,她那天真的弟弟沒時間欣賞,也沒命欣賞了。
「該不會到死為止,他依舊覺得自己是幽默大師吧?」花阡蠱在看到她弟弟那從疑惑,到怨毒的眼神,笑意就止不住。
在等到那股笑意遠去時,她才走到她弟弟的身體跟前--不是屍體,而是身體。拍了拍那些藤蔓,示意那些藤蔓可以離開了,而那些藤蔓在抽離時,帶走了一絲絲的血跡。
「嗯...這注射量會不會太多啊?畢竟是在現實中第一次施打在人身上,難免有些失誤。」在說話的同時,她也翻了翻那具軀體的眼瞼。
瞳孔有收縮,成功一半了。
在半小時後,那具軀體爬了起來,有一種僵硬彆扭。「花百箏,你叫花百箏,聽到了嗎?」
花百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嗯..好的,『matrix』我收到了。」
明天,跟我去賣花。
明明花阡蠱沒有說出口,但是花百箏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意思。因為沒有人說話,場面十分寂靜,正當花百箏要說一個跟植物有關的笑話時,全身一陣痛楚。
你敢吐出任何一個笑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感受到了。那句話,和毫不遮掩的厭惡,與殺氣。通通混雜在一起。
「雖然很噁心,但現在也只能將就著用了。等到明天拓展我的子體了,再把我這聒噪的弟弟剔除也不遲。」花阡蠱嫌惡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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