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保護埃納斯這個任務後,法蘭克只感覺無奈,但歐佐的安排確實是正確的。度林要為了這件事直接跟警備局、軍方硬幹到底,這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7Wk0W1H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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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將埃納斯送回奧萊佛列克家以後,他便直接去了酒館。整個商業區大概就這一個小天地,能讓他稍微自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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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天也同樣地,奧萊佛列克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雖然與他只有幾面之緣,但法蘭克對這一臉尖酸刻薄的傢伙挺熟悉的。他就是度林.埃西特,那個準備「大幹一場」的邊陲區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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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法蘭克。」度林率先開口,那聽起來像是溝鼠吱叫的說話聲,令他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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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聯合警備訓練吧?埃西特治安官。」法蘭克並沒有多在意這傢伙,只是出於禮貌的回應,並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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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記得那麼清楚的話,應該也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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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很清楚。」法蘭克笑了笑:「我們兩人之間應該連業務往來的機會都不多,所以我自認與您不太熟,埃西特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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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對你很清楚——你家中有個癱瘓的老父親、你是靠著希爾維德伯爵的喜愛,而成為商業區的警備官、你還是歐佐的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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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法蘭克笑了:「真的?你真的知道這些?隨便在這酒館抓個人問他『你覺得法蘭克警備官是怎樣的人』,他們的回答都會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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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林錯估了法蘭克,事實上,他在收受賄賂時,就知道自己並不乾淨。但在這個環境裡,不只是自己;歐佐、奎林、警備局長、甚至連警備總局長也都不見得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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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不乾淨,從來就不是自己這個小人物在這圈子裡能夠決定的。所以法蘭克喜歡奧萊佛列克這個朋友,因為他把自己放在這裡「只是因為他單純的喜歡自己」,而不是他需要有個人幫他在這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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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似乎無法說動法蘭克,度林變換了說法:「所以,你也憎恨這一切,不是嗎?我很清楚這裡發生的是怎樣狗屁倒灶的事情,因為我以前是軍區保安官,軍方與貴族之間的骯髒交易,我都知曉的一清二楚;看看那個叫埃納斯的鍊金術師——他殺了女孩父母,還綁架了她,現在就躲在希爾維德伯爵的家中,這不是罪證確鑿嗎?只有趁著現在軍方介入了命案調查的時間點,把這件事拉到檯面上,才能摧毀這個邪惡又腐敗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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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謊言,粗淺的令法蘭克想打哈欠。就算他還沒詢問過埃納斯,他也不會相信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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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基於尊重,他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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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幾天以後,我會在深夜帶人悄悄溜進商業區,你只需要把夜晚的警備員安排一下,讓出一條通道,就可以了。」說到這裡,度林從懷裡拿出一隻訊號彈:「這隻訊號彈,就是你已經準備好的表示。事成之後,奎林.卡洛卡副局長會讓你繼續擔任這個商業區的警備官,甚至把富人區也讓你一起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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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法蘭克只能無奈看著度林。那眼神讓度林認為,自己至少已經說動了法蘭克,卻不知道法蘭克基本上就是以一種看傻子的心情在注視他。不過,法蘭克還是收下了那隻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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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到法蘭克收下信號彈,度林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即,他在桌上留下了幾枚金幣,直接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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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裏的那隻信號彈,法蘭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長官——歐佐。為什麼他可以長居此地治安官的位置,還不會引起爭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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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吃人的官場,法蘭克,骨頭渣子都不吐的那種。』腦海中,法蘭克想起了那天,他與歐佐在下班後,留在辦公室喝酒的場面。『而我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我狗腿、狡詐,而是因為我從不得罪任何人。被憎恨,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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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天…是那天呢?『雖然說是慶祝你成為警備官的小酒會,但我有一句話要告誡你;正義雖然必將到來,但通常都會遲到。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在正義到來時,不要對不起自己而已。』法蘭克想起來了,那是他當上警備官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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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嗎?法蘭克早就放棄了;商業區、富人區、葡萄園區,這裡的油水肥的令所有人覬覦,甚至一般治安官的負責區域,都會比這三個區域的面積來的更大。這裡是鹿園城的核心,也是鹿園城的繁榮起點,而沒有人不貪婪的。若不是珍惜與奧萊佛列克的友情,他就算用揹的,也要帶自己的父親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