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人——奧萊佛列克.希爾維德》
真要說奧萊佛列克.希爾維德有什麼好的,大概就是他的家庭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HtgOm8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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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維德家的一股分支,與主家的洛克維德不同,分家的職責永遠都是襯托與配合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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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如今,洛克維德已經沒落,希爾維德卻依舊屹立不搖;原因無他,就是背叛——這樣說也太過沈重,只是當末代的洛克維德家主捨棄姓氏後,便絕嗣了。而旁系第一順位的希爾維德,根本沒有能力能夠支撐其他的分家,於是便直接斷絕了一切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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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百年,一支支的維德們如秋葉般枯萎,唯希爾維德獨善其身。也正是當年的決定,才能使得希爾維德,成為了唯一的一支「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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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這還是相當有先見之明的。也才能讓他這個半吊子的庸醫,在鹿園城開了一間半吊子的小診所,賣些半吊子的藥品,還能讓他當個體面的中年優雅單身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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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天,埃納斯.艾許哈特找上了他。還是在大半夜,他與幾個妓女在房裡廝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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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的好姑姑,妳真的有必要在半夜的時候來找我嗎?」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裳,奧萊佛列克無奈的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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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不要起來,繼續去跟那些女孩廝混,奧利。」埃納斯則是顯得不悅:「把你實驗室的鑰匙給我就行,我有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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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能?我可是收到妳父親寄來的信的,」奧萊佛列克微笑著,說到:「他信上可是寫著『妳是一位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煉金術師』,做為同行,我當然要觀摩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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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到這句話,埃納斯顯得更不悅了。「埃里克在信裡說我是他的女兒?」連語氣都顯得有點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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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你們主家的事情跟我無關,無論妳是他的私生女還是外面撿來養的都一樣。」說到此處,奧萊佛列克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但妳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作為同行,這誘惑比樓上的那些美女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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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萊佛列克的帶領下,埃納斯來到了他在後院的煉金實驗室。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的設備相當齊全,而且有細心的保養與維護。與奧萊佛列克那玩世不恭的態度相反,如果只看這間實驗室,可能會認為主人必然是一個認真且優秀的煉金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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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知道嗎?姑姑,只要三個金幣,就可以請來一狗票的窮煉金術師來幫你打掃與整理實驗室。甚至妳還可以把他租出去,給那些錢多的來玩一玩。」看著自己的心血,奧萊佛列克顯得相當自豪:「這是我做過最好的投資了,比我當醫生賺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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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演這種爛戲了,」埃納斯搖搖頭:「如果你真的不重視這裡,你不會把它上鎖,更何況你還把鑰匙隨身攜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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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看穿了嗎?」奧萊佛列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不過確實,這間實驗室是我唯一可以自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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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納斯的要求下,奧萊佛列克充當了助手。他先是取來了純淨的蜂蠟,以及許多高價的材料——與蜂蠟等重的純金、生長十年以上的乾燥幽蘭草、一顆就要十枚金幣的夸爾石兩百五十克——,隨後在這些材料的有序調和下,將乾燥的幽蘭草撚為芯,埃納斯做出了二十五隻蜂蠟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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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駐火燭,對吧?讓魔焰停留的地方。」奧萊佛列克問到:「不過,需要用到那麼名貴的材料嗎?一般的駐火燭只要蜂蠟跟極少量的夸爾石就好了,甚至燭芯都可以用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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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樣說,埃納斯才露出了進門後的第一次微笑。「看來你有足夠的知識消化眼前的的一切了,那麼接下來的東西,你要好好記住。」說完,埃納斯便舉起雙手,面對著其中一隻立在燭台上的駐火燭,說到:「你將看到的東西,堪稱是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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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術?」奧萊佛列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卻見埃納斯的雙掌之中,突然燃起一道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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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瞬間,奧萊佛列克傻眼了:「這是⋯⋯灰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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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在埃納斯雙掌中燃燒的,是一種沒有任何光芒、溫度與顏色的火焰——灰焰。奧萊佛列克曾聽說過這種特殊的火,但親眼看到,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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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就是能燃燒靈魂的火。」埃納斯小心翼翼的,將火焰挪到了駐火燭之上,隨後便說到:「它燃燒的,是事物的『本質』,並使所有的一切本質消除,最終只留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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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那麼文鄒鄒的,事實上就是可以在不破壞物質形態的情況下,將物體燒為灰燼,對吧?」這時,奧萊佛列克也顯露出興奮的表情:「可以說,灰焰就是能夠將一切事物,都化成灰燼卻不會改變他的神秘火焰⋯⋯真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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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奧萊佛列克似乎領悟了什麼,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嗎?蜂蠟先不說,因為那是基本材料,這麼大量的夸爾石,提供了延續火焰燃燒的魔力,加入純金金粉作為節制與延燒點,減緩灰焰的分解速度,因為純金根本不需要分解,他只會還原成金。不過⋯⋯對啊,還有幽蘭草!這個材料的結構複雜,所以被分解的極為緩慢,加上生長十年,纖維穩固,所以它不會被輕易的燒斷⋯⋯真是太巧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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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埃納斯笑了:「會講出這種話的人,根本不像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啊,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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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也讓奧萊佛列克感到相當不好意思。但眼前的景象確實是他當上煉金術士後,幾十年都沒見過的場面。而那,僅僅只是一團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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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姑姑,你準備了這樣的東西,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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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奧萊佛列克的問題,埃納斯只是拿出了一個木盒打開,並呈現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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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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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女孩的灰燼,」埃納斯說:「我要將它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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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奧萊佛列克傻眼了。「姑姑,你的意思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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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埃納斯眼神堅定的說:「我要把這個女孩,製作成靈魂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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