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黑瞳會追著被他盯上的人直到天涯海角,因此在醫院也不得好好休息,負傷的狀況遇到黑瞳是非常危險的,於是林雨涵打算讓寒舞楪加入她的「大家庭」,黃明堂還特地帶她回去公寓搬行李,由於之前邪教事件,黃明堂作為司機的禮儀是在林雨涵家中所學,自然他是知道林雨涵的地址的,而林雨涵就先由黃語婷帶回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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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的宅邸很大,採用法式建造而成,位於在C大附近,而這邊正是交通最發達的地段,除了附近有學校外,許多攤商也在這裡。
碩大的拱門有種貴氣,上面刻著許多玫瑰,一條由紅磚鋪成的走道映入眼簾,走道旁用修剪乾淨的樹叢和一些薔薇作為裝飾。走到底便會看見大理石製成的小噴泉,噴泉上一尊雅典娜的神像站著,精細的臉部栩栩如生,溫柔中帶著一絲嚴謹。
往內走去更是驚為天人,黑白相間的大理石鋪成的長廊豪華異常,一扇咖啡色的大門佇立在此,門後便是奢華的客廳。
客廳內黑色的皮沙發靜靜地躺著,電視則擺在沙發對面,中間有一張水藍色玻璃製成的桌子,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顯現尊貴,牆上的畫作典雅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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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進房內就看見一名少女蓋著毯子慵懶地趴在沙發上,桌上擺滿許多零食和飲料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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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真悠閒。」林雨涵說道,若不是她加入這個鬼社團,現在應該也要躺在沙發上愜意的看著電視。
「嗯。」張子凝慵懶地回應道,接著又聽見開門聲,因為林雨涵的宅邸最外面的鐵門是沒有門鈴等東西的,因此她並沒有鎖門,這也是為什麼寒舞楪可以進來。
寒舞楪一進來便大喊道,「我好餓,我好餓,我好餓。」畢竟從開完刀就沒吃什麼固態食物,會餓是自然的。
「吵死了。」張子凝不耐煩的回頭看著她們,這次倒是輪到她呆住了,對面的兩個人都掛彩,甚至是寒舞楪都坐輪椅了。
「妳們怎麼搞的?整天沒接電話,一回來就搞這齣?」張子凝驚訝道,趕緊扶著林雨涵坐在沙發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舞舞鐵門有鎖嗎?」林雨涵問道,如果門沒關,黑瞳是隨時可以進來的,估計連敲門都不用。
見寒舞楪點頭,她才將去學校的事情全盤托出,待林雨涵說完,張子凝火冒三丈問道,「為什麼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不提早跟我說呢?」
林雨涵沒想到張子凝會大發雷霆,只好喏喏說道,「我想說妳也是黑瞳的目標之一,能遠離危險就遠離危險。」黃語婷也點頭附和,畢竟張子凝從一開始就被黑瞳騷擾,要不是林雨涵她家最外面的鐵門沒有門鈴,再加上鐵門離房間口老遠,自然不受影響,但如果張子凝一起過去學校,豈不是羊入虎口?
「那也要通知一聲,妳知道我打了幾百通電話嗎?」張子凝語氣有些放軟,她是吃軟不吃硬的類型。
聽她這麼一說,自從離開學校後,幾人便沒拿過手機,一看才知道,張子凝真的打了超過一百通,由於她並不是都市傳說社的成員,黃明堂是沒有她的聯絡方式,自然也沒辦法告知她發生什麼事情。
「這次是我的錯,但是我還是不希望妳涉險。」林雨涵倚著張子凝說道,畢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她可不希望張子凝出事。
「這次就原諒妳。」張子凝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線索倒是有,只是了解之後,更難處理。」聽到寒舞楪喊餓後就走進廚房的黃語婷這時探頭說道,隨後端出四碗麵線。
這時林雨涵便將她們找到的線索告訴張子凝,畢竟張子凝看似頭腦簡單,實際上心思縝密,尤其喜歡玩推理遊戲,有些線索反而從她身上可以取得。
「簡而概之就是黑瞳要找到當初放火的人?」張子凝有些驚訝,她倒是沒聽過都市傳說自己找兇手,原本應該要不時插話的寒舞楪這次卻安分的吃麵,畢竟她真的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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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黃明堂打來,林雨涵剛接起就聽到他焦急說道,「你還記得鍾苡悅的爸爸嗎?」
「記得啊,他怎麼了?」現在接到嚴警官或者都市傳說社的電話林雨涵都習慣開擴音,這樣大家都可以聽見消息,而她也懶得再覆誦一遍。
「我懷疑他就是放火的兇手。」黃明堂篤定說道。
「怎麼知道的?」林雨涵問道,畢竟那個大叔自己的女兒有被盯上,但他卻無事,怎麼想他都感覺不是兇手。
「直覺。」黃明堂回答的簡單,但是抓兇手是講求證據的,當然不可能靠直覺就抓人,這樣得有多少冤獄?
「還是先找到什麼證據吧。」林雨涵笑道,待林雨涵說完,黃明堂便將警察局的事情說出來,中年男子曾在警察局警告黃明堂不要查多餘的事情,迄今為止,都市傳說社都是照著黑瞳給的線索一步步調查,而這時突然來個人說『不要調查多餘的事情』怎麼想都讓人起疑吧?
「這倒有點問題,讓嚴警官多加留意這人吧。」說完便掛了電話,畢竟林雨涵有傷在身,黃明堂便不多加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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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時間再去一趟醫院了。」林雨涵說道,畢竟還有一個人在醫院內,那就是大叔的女兒,鍾苡悅。
說不定她有什麼線索,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敲定行程後,幾人便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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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們酣睡之時,另一邊在一間窄小的房間內,一名骨瘦如柴的老人半裸跪在地上,身上有著數不清的傷痕,雙手被鐵鍊銬住,小腿上則是用兩根釘子釘在地板上,看起來很是殘忍。
而老者面前只有一張單人座的沙發,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一臉睥睨的看著老者。
良久,中年男子才打破沉靜,「所以你高興了嗎?垃圾。」
老者雖然渾身是傷,但是依舊嘲諷道,「哼,這是你的報應。」聞言,中年男子氣的渾身發抖,一腳便往老者的腹部踢去,老者受到強烈重擊,吐了口血後卻仰頭大笑,絲毫不懼中年男子的憤怒。
中年男子見狀又是奮力踢了幾腳,像是要把老者打死似的,直到老者奄奄一息,他才收手。
「如果查出什麼,你吃不玩兜著走。」說完中年男子便關上厚重的鐵門,任由老者自生自滅。
鐵門後是一間會議室,正中央有一張木製的大型圓桌,四周都是落地窗,唯獨鐵門的那邊是水泥牆,會議室中早就站著一個人,身披黑色大衣,高大挺拔,深邃的五官和獨特的口音,明顯不是本地人。
他見中年男子從鐵門出來便戲謔道,「鍾齊,你還是一樣這麼狠。」鍾齊理了理亂掉的西裝冷冷的回道,「線索確定都沒紕漏吧?齊格菲。」
「of course。」齊格菲禮貌笑道,舉手投足都非常紳士。
「只要證據清理乾淨,管他什麼都市傳說。」鍾齊說完便與領著格菲離開。
此時已是深夜,外頭的街道依舊冷清,畢竟黑瞳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誰敢到處溜達?兩人開著車到達當初發生火災的C市小學。
依舊是腐蝕的鐵門,依舊是雜草叢生的走道,但是烏雲遮蔽了明月,繁星失去光芒學校旁的枯枝隨著狂風搖曳,宛如鬼魅的雙手,幽暗的山間小路旁堆滿許多施工用的材料和卡車。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像是走在普通街道上,毫無畏懼身邊鬼影幢幢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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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案發現場嗎?」齊格菲問道,他雖然不覺得有什麼恐怖的,畢竟他所經歷過的事情更加驚悚,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是啊,這所學校。」鍾齊像是回憶著什麼,兩眼凝視著小徑的盡頭,一道腐蝕的鐵門,上面有許多藤蔓纏繞著,旁邊的矮石柱掛著學校的招牌,但是因為長年腐蝕,又無人清理,早已看不清。
齊格菲率先打開手電筒,淡黃色的光線就像是這片黑海的燈塔,燈光一掃,枯枝上有許多綠色的眼珠正盯著他們,鴞蹄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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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輕鬆的翻過矮鐵門,走過那荒煙漫草,才看見那早已斑駁的學校,枯萎的植物攀附在灰色的牆上,走廊佈滿落葉和雜草,一面破碎的鏡子就在學校門口,鏡子的周圍都是碎玻璃,兩人小心走上那已經腐朽的樓梯,不時傳來的『嘎吱』聲,彷彿樓梯在抗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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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廢棄多久了?」齊格菲問道,畢竟他不是本地人,對於本地的一些事情自然不熟悉。
「這邊已經荒廢九年了,自從火災發生之後,就荒廢至今。」鍾齊道。
「不過我們來這邊要找什麼?」齊格菲不解,都廢棄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什麼東西存留?
「我要檢查是不是有什麼線索漏掉。」鍾齊嚴肅說道,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疏,多注意點絕對是好的。
但是齊格菲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還是覺得過了九年哪會有什麼線索遺留,但是鍾齊依舊是一間間教室搜索,直到最後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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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一打開,便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而這正是林雨涵他們曾經到達的教室,而地板上的血漬正是寒舞楪當初受傷留的血。
「怎麼會有血呢?」齊格菲好奇的摸了摸,雖然已經乾了,但是火災現場,不太可能會有血漬才對。
「看那有人進來過,而且肯定遇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鍾齊說道,他仔細搜查四周,但是除了血漬外,什麼都沒有。
「要查出血液的主人嗎?」只見齊格菲從後背包拿出一樣特殊的裝置,那東西正是採集血液的機器。
「都乾掉了,怎麼蒐集?」鍾齊好奇的問道。
只見齊格菲微笑,拿一種少見的採集工具,形狀很特別,總共分為三層,中間那層類似一字起子,下面那層有一隻細小的管子,滴著一種特別的液體,最後再由上層的小吸塵器將液化的血液吸入管內,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倒是讓鍾齊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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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在駭進去警局的資料庫就可以找到血液的主人了。」齊格菲將機器小心翼翼的放回背包內,而血液的樣品還被放在一個小冷藏箱,看來齊格菲有著特殊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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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挺厲害的,一定要將血液的主人找出來,我想知道是誰。」鍾齊道,畢竟有可能那傢伙找到什麼特別的線索,這樣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不過到底是遇到什麼東西,依照這出血量,傷口可不小。」齊格菲說道,如果是一般人,估計是直接死了,但是這邊並沒有屍體,大可以猜到來人不只一個,應該好幾個。
兩人又仔細查看整棟學校,確定沒有任何當時案件的證據後,便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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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高速疾駛,彷彿被什麼追趕似的,不一會兒便回到剛剛的地方,那是一棟位於S市的大廈,內部裝設豪華,大門是旋轉門,進入後迎面而來的是一座用水晶製成的巨大櫃檯,上面還鑲著幾顆耀眼的藍寶石,大廳上方掛這著兩盞水晶吊燈,櫃檯的右前方則是一張沙發,沙發前有一張小茶几,而沙發的對面就是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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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電梯,但兩人卻選擇走樓梯,與華貴的大廳不同,樓梯口是很平凡的逃生口,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相反地看起來還有些年紀,昏暗的燈光映照下,影子映在牆上,灰暗的樓梯口讓人感到有些陰森,而樓梯窄且小,只能容納一個人,不能並排行走,扶手也只是一般的紅色扶手,毫無特點,與大聽的狀況截然不同。
兩人走上七樓,那是一間充滿高科技儀器的房間,只有一張簡單的塑膠桌子,桌上擺滿許多標本和試管,整間房間充斥福馬林的味道。
只見齊格菲熟稔的將一台機器打開,將剛才裝好的血液樣本倒入機器內,接著駭入警察局的資料庫,隨即一頭黑色長髮的妙齡少女映入眼簾,這人正是寒舞楪。
「果然是那群都市傳說社的。」鍾齊不悅道,寒舞楪當初是跟著黃明堂一起到醫院找鍾苡悅的,因此他不可能忘記。
「你打算怎麼做?」齊格菲問道,如今已經找到目標了,鍾齊接下來的打算跟他習習相關。
「警察今天也找我談話,看來有些麻煩。」鍾齊看起來有些懊惱,畢竟對方也只是學生,他著實不想對他們出手,猶豫再三後便說道,「先觀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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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天空早已經出現魚肚白,即便太陽高掛在天上,但絲毫沒有暖意,只有冷冽的空氣充斥大地,寒風肆無忌憚的在街上四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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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高雅的房間內,一頭銀色長髮的少女坐在雙人床上輕拍身旁的女孩喊道,「起來了。」
雖然受傷是可以請病假的,但是奈何今天可是C 大的考試週,C大與一般大學較為不同,上課週期很短,而且也多個考試週,對於上課的質量非常要求,若是沒達到該有的學分,是會直接被留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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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雨涵的千呼萬喚下,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後匆匆出門,雖然寒舞楪傷勢嚴重,但是她自身的恢復能力卻出奇的好,才休息一天就可以走動,林雨涵亦同,只不過手不能過於用力,幾人在街上聊著,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一台黑色汽車正悄悄的跟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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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考完就去醫院?」黃語婷問道,雖然不知道鍾苡悅是否還住在那邊,但是去碰碰運氣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考完試後還有時間。
「就這樣決定吧,先去社辦一趟,找他們一起過去,比較安全。」林雨涵看著人滿為患的早餐店有些無奈,雖然考試週人會非常多,但是她真的沒想到會多成這樣,窄小的店鋪內擠滿人,彷彿在搭火車似的。
「我要先走了。」林雨涵一向討厭人多的地方,尤其是需要進去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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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經過幾個小時的奮戰後,林雨涵才伸懶腰喃喃道,「終於考完了。」她緩緩往社辦的方向走去,都市傳說社的社辦很偏僻,位於活動中心的二樓,而活動中心座落在操場的最邊邊,二樓除了都市傳說社以外還有籃球社,而社辦就是籃球社儲物間的隔間。
社辦中有一張大桌子,四周堆著許多椅子和雜物,還好有呂瀅苓的整理,社辦才如此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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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也來了。」正當林雨涵推門之際,就聽見黃語婷的聲音,除了她還有正在整理資料的呂瀅苓。
「現在呢?」林雨涵問道,畢竟社辦內只有兩個人,考完試後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我已經叫他們直接去醫院集合了,我們先過去吧。」黃語婷說道,畢竟在這邊等只是浪費時間,而且拖的越久,越有可能有人喪命,對於尋找兇手,黑瞳可沒休息過。
決定好接下來的方針後,一行人驅車前往醫院,C市只有一間大醫院,距離學校有段距離,外牆粉刷潔白,紅色的十字架扛棒高掛在建築上,一眼便可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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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進去便劈頭問道,「鍾苡悅還住在這裡嗎?」埋頭打著資料的護士被這個突如奇來的問題嚇到了,愣了幾秒,直到黃語婷說道,「我們是她的朋友,想要探望她。」護士這才回神查閱資料。
幾分鐘後,寒舞楪和黃明堂也到醫院,護士也很巧的說道,「她還住在501。」說完便起身帶他們過去。
一行人尾隨護士,到達一間門口有著監視器,門上還有密碼鎖的房門,由此可知住在這裡的人不是泛泛之輩。
護士熟稔的開了門,四周有監視器,誰進來都可以知道,自然也不怕護士知道密碼。
甫進房便看見一個英俊挺拔的中年男子坐在床沿,不失禮貌的對著他們微笑。
「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了。」黃明堂見狀率先說道,畢竟沒有先說明就進來是他們的不對。
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雙眼卻露出一絲悲傷說道,「我叫鍾齊,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也早就知道你們要來。」眾人聞言,無一不驚訝的看著鍾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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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門再度開啟,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信步走到鍾齊身邊,他身高頗高,約莫一米九,深邃的五官很是英俊,藍色的雙瞳看起來格外有魅力,他優雅的微微鞠躬後說道,「我叫齊格菲。」他那有些生硬的中文,很明顯是外國人。
「他是?」林雨涵不解問道,那外國人身上隱隱散發特殊的氣息,很危險的氣息。
「他是我的專屬僱用兵。」鍾齊笑道,鍾家的財富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從病房的高貴程度便一覽無疑。
「傭兵?」寒舞楪抬頭看著那身材魁武齊格菲,有些不解,黑瞳的事情不要說雇傭兵,政府來也是無用功,而且他們也不過是個學校社團,何必找傭兵來干涉他們?
「所以,你們是要阻止我們繼續追查嗎?」林雨涵問道,她從齊格菲進門時就知道,他肯定一直跟蹤他們,而且將他們的事情適時彙報給鍾齊,不然他們不會知道都市傳說社的人要來醫院。
「阻止有用嗎?」鍾齊輕蔑的看向眾人,如果阻止有用,當初黃明堂就不會繼續追查了。
「你把她怎麼了?」林雨涵看向躺在床上的鍾苡悅,深怕鍾齊對她做了什麼。
「妳的問題還真有趣,她是我的女兒,我會對她怎樣?只是這裡不歡迎你們。」見鍾齊下了逐客令,一行人也不好繼續待著,正準備離開之際,鍾齊卻叫住他們,「你們還是不要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他冷淡的眼神,還有那充滿充滿威脅的口吻,很明顯不希望他們繼續追查黑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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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道什麼線索,還遇到大BOSS,這也太衰了吧?」寒舞楪含著棒棒糖說道,寒舞楪是屬於非常容易餓的人,所以她的背包內總是帶著一堆零食,以備不時之需。
「他為什麼要一直阻止我們?」呂瀅苓不解問道,黑瞳的事情就算有牽扯到案件,那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證據估計也被燒光了吧?
「感覺另有隱情。」黃語婷說道,九年前火災的學校,就算沒被燒掉,當時拆除一堆工人在那邊破壞現場,還能留有什麼?但是縈繞在黃語婷心中的反而是另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鍾齊能知道他們還在追查黑瞳,雖然鍾齊被叫去警察局,但是同行的嫌疑犯不只一個,那就代表警察還不確定,那為什麼他蔥一開始就要阻止都市傳說社的人追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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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嚴警官打電話過來,黃明堂一接起,便聽到嚴警官興奮的聲音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能讓他如此興奮的莫過於有關黑瞳的線索。
「找到什麼了?」呂瀅苓拿出她的筆記本開始記錄事情,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瞳的相關資料,可見得呂瀅苓有多用心。
「我們動用整個警局的警力在學校找到一個油桶,上面有指紋,而那個人是......。」話未說完便有一名警察大喊道,「嚴警官,醫院報案有病人要跳樓。」
聞言,嚴警官便說道,「這事晚點聊,我先出隊。」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靠,又這時候出么蛾子。」林雨涵不爽的罵道,她總感覺一講到重要線索,就會被擋住,希望這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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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醫院只有一間,正是他們剛剛離開的醫院,一行人商討過後打算返回醫院,即便沒什麼好幫忙的也可以快一些知道指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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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藍色長髮的妙齡少女站在醫院七樓的窗台上,她手緊緊扶著窗框,許多醫護人員和吃瓜群眾把醫院門口擠的水瀉不通。
嚴警官甫到達,便命令手下趕緊鋪氣墊,避免少女真的一躍而下。
這時林雨涵等人也到達醫院,一看見那飄逸的藍色長髮,以及那碧綠的雙眸,即使面容有些憔悴,依舊不改她是美人的事實。
一行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寒舞楪一馬當先擠進人潮內,拼死跑進醫院。
「妳要幹嘛?」林雨涵朝著醫院內喊道,無奈人多嘴雜,她的聲音硬生生的被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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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突然被打開,一名少女氣喘吁吁的倚在門邊,她總感覺腹部又隱隱作痛,還有些濕潤。
「妳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樣?」寒舞楪對著窗邊的人問道,她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想要跳樓,就算黑瞳嚇到她好了,到現在也沒有黑瞳進來的蹤跡,更何況醫院的門根本沒有門鈴,她早就測試過,病房的門是用特殊材質製作的,敲門裡面根本聽不到,這不是很完美的杜絕黑瞳的騷擾嗎?
只見少女幽幽一笑,表情有些哀傷,輕聲說道,「因為我的父親是惡魔。」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寒舞楪摸不著頭緒,她雖然覺得鍾齊有些問題,但是說是惡魔也太過了吧,即便是殺人兇手。
「那張字條,是警告。」鍾苡悅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她其實已經人盡義至了。
「什麼警告?」寒舞楪的天線完全搭不上鍾苡悅的電波,愣是聽不懂。
見寒舞楪的反應,鍾苡悅有些失望,若是黃語婷她估計可以猜到她要表達的意思。
「直接說清楚吧,我肚子餓。」寒舞楪是真的餓,她總是覺得受傷後,她的食量更大了。
「惡魔接近冰山,書本,火焰。」鍾苡悅不理會醫院外的溫情喊話,她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是可以把都市傳說社的人帶過來,才佯裝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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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畢竟在學校探查時發生太多事情,她還差點死掉,而且很痛,根本不能思考。
「惡魔就是我爸,冰山是林雨涵,火焰是黃明堂,書本則是黃語婷。」
「這什麼奇異的代號。」寒舞楪有點想笑,此時卻笑不出來。
「我可以透過人的特質看到代表他的物品,像你就是食物。」寒舞楪怎麼覺得這句話有點想在罵她?
「所以這是警告。」意思是,鍾齊很早就在注意他們了,這讓寒舞楪不寒而慄,到底是多久以前就被跟蹤?而會將自己的父親稱為惡魔,不就是在說他就是兇手嗎?
這時寒舞楪身後多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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