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警方在C市某廢棄大樓內發現數名死者,大多數皆為失蹤人口,據警方說明,此次事件與某種宗教團體有著巨大關聯,而警方能夠破案和C大的都市傳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警方打算頒發……。」大清早,電視內就播送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只有透漏片面的資訊,但依舊讓C大的都市傳說社變成當紅炸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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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語婷挽著林雨涵的手悠哉的走進校門,兩人像是戀人般依偎著,黃語婷淡黃色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身著白色長袖襯衫,和一件黑色短褲。緊緻的襯衫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在眾人面前。
林雨涵倒是沒這麼精心打扮,她依舊隨意的穿著一件黑色薄外套和黑色短褲,比起她姣好的身材,更讓人在意的是,她身上多處包扎,一副大戰過後的模樣,當然黃語婷左手的石膏也令人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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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悠悠的朝著都市傳說的社辦走去,都市傳說的社辦位於活動中心的二樓,而活動中心則座落在操場的一角,從門口走過去就得花上五分鐘,而通往操場會經過一座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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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的中央有著一座雕像,據說是C大的校長很喜歡的歷史人物,但是在第一任校長辭職後,這座雕像變得鏽跡斑斑,無人打理。
路旁種植許多楓樹,由於已經入秋,楓葉隨風舞動,地上也滿是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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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走入社辦,便聽到黃明堂無奈的說道,「唉,熱度高也毫無意義,黑瞳小孩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
「是啊,我們還得找出更多關鍵。」林雨涵開門說道,一天不解決黑瞳小孩,一天社會就無法安寧,她從沒想過一個區區的都市傳說便可以造成社會如此動盪不安,再多來幾個估計要世界毀滅了。
「我也不想過著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張子凝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她拖著下巴一臉無奈,這意味著,她有可能哪天就被黑瞳抓去生吞活剝,她可承受不起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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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們在拉麵店時,嚴警官也有跟他們聯繫,一名裸體的女子以大字型的方式綁在空中,而雙腳的部分被替換成雙手,雙手也被替換成雙腳,這種技巧肯定是要高超的外科技術才有可能,但是那具屍體替換的方式卻是用暴力的方式插入,胸口則是大片燒傷。這一看便知道和黑瞳小孩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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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都過幾天了,妳不一樣生龍活虎?」林雨涵打趣道,除了張子凝頭上還纏著紗布,其餘她便沒什麼外傷。
更別說晚上看到黑瞳小孩的可是她耶,兩個幸福的人一躺上床直接失去意識,那兩個自然是指張子凝和黃語婷,她們目前都和林雨涵住在一棟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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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子凝想要反駁之際,社辦的門再次被打開,虎背熊腰的男人邁步而入,黝黑的皮膚和壯碩的身材,宛如一頭黑熊,與之相反的是那無比憂鬱的眼神。
「請問社長是誰?」粗曠的聲音充斥整間社辦,好似怕黃明堂沒聽見。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黃明堂還沒說完,對方就趕緊插嘴道,「我朋友被黑瞳嚇到,你們有沒有辦法處理?」這說話方式倒是讓黃明堂想起之前被插嘴的不悅感。
只聞一道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傳來,「解決方法沒有,只有避免的方式。」男人順著聲音源頭看去,銀色長髮的女子翹著腿坐在板凳上,雙手抱胸,尖銳的眼神宛如女王,一雙玉腿一覽無遺,但更令人注目的是她身上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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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男人瞥了眼後問道。
「這位是我們的一線社員,林雨涵。」黃明堂微笑道,畢竟林雨涵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大多數人的眼神自然會在她身上游移。
「別站著說,坐著聊吧。」黃語婷從林雨涵後面伸出手,將一張板凳推給他,社辦雖小但是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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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辦的中間是一張木桌,旁邊的板凳井然有序的擺放著,這一切都多虧了兼職多任的呂瀅苓,她兼職會計、記錄和雜事,當然整理社辦亦在她的處理範圍內,至於黃明堂呢?他只有對都市傳說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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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定後才開口說道,「我的朋友也是住在那棟公寓的,現在我的朋友被妳們發到論壇上的文章給嚇到,現在正在住院。」林雨涵有些無語,說白了遇到什麼東西和都市傳說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別說文章只是放在論壇提供紀錄用,再者被文章嚇到住院,這也太誇張了吧?
林雨涵看著對方緊張的神情,不知為何她心底卻只有一股想笑的感覺。
她強忍笑意說道,「第一,都市傳說跟我們沒有關係,人不是因為我們住院;第二,她如果真的害怕,妳應該趕快去照顧她;第三,既然你都知道文章是我們發的,那你有看清楚嗎?上面預防方法寫的清清楚楚,文盲嗎?」雖說忍著不開門便可以防止黑瞳的入侵,黃明堂也親身經歷過,這是用生命實測出來的方法。但是黑瞳小孩會無所不用其極,從死命的拍打至他們那如嬰孩般鬼魅的高分貝尖叫,甚至還有瘋狂響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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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天他們也一直補充黑瞳小孩的習性,明明所有東西都要持續補充到網路,不過因為黃明堂不想造成恐慌,因此他們將文章放在專門放靈異事情的論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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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防我們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們可以將文章放上學校社團網站,至少讓更多人可以看見,而且你們估計沒聽到傳聞。」男人眼神划過一絲心疼,繼續說道,「我朋友,親耳聽見黑瞳將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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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黃明堂疑惑問道,什麼情況才會聽見?一種是隔音太差,聽見死者慘叫聲,男人說過,他的朋友也是住在中國風公寓的住戶,但是以之前的案例,被這樣暴力傷害,周遭的人當下該有反應了,哪可能都是後來才報案的。
另一種則是通訊,現在通訊軟體非常發達,大多數的軟體都有電話的功能,如果是聽見,後者的機率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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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是聽見的,而且還有錄音檔。」男人說道這,臉上表情複雜,看似有些事情是無法透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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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錄音檔呢?」看著坐在角落靜靜聽著的呂瀅苓已經熟稔的將電腦打開,黃明堂便問向男人。
如果有現場的錄音,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目前沒發現的關鍵,更何況昨晚嚴警官說的燒焦味,這也還沒整理,黃明堂總有一種事情逐漸明朗,卻又沒辦法抓到最後一道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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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檔在這,你們可以將文章搬過去學校社團網站嗎?」男人的大手下是一塊嬌小的記憶卡,他從小就不信神鬼之事,更別說什麼都市傳說,但是昨晚他朋友打給他的哭喊聲,可是裝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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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檔我們會好好分析,至於文章搬過去,我們還得思考,畢竟我們只是一個研究社。」黃明堂用官方的微笑打發了對方,畢竟有些事情,牽扯到社會,他擔心一些讀者會大膽嘗試,而發生什麼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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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的卡住門腳,好討厭,這誰啊?」少女的聲音不悅的傳來,她努力才將嬌小的身軀從門縫擠進來,白色的外套包覆少女的玲瓏曲線,黑色如瀑的黑色長髮隨意綁著馬尾,黑框眼鏡下的是充滿疑惑的眼神,望著林雨涵和這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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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舞,怎麼這時間跑來?」林雨涵笑著領她坐到自己身旁。原本林雨涵對寒舞楪的感覺就是,思維很跳,吃貨。但是自從一同端了邪教窩後,兩人的感情升溫的很快,她也是林雨涵少數當作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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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為田徑社的社長不讓我吃餅乾,我就偷跑了。」寒舞楪一臉厭惡說道,她很愛吃東西,只要能吃的時間,她就吃。但是田徑社的規定是,練習時間禁止進食,當然一部分是保護學生們的身體,但是這卻是寒舞楪最無法接受的規定。當然她也提過退社,想著加入都市傳說社還開心許多,但由于她是田徑社的主力,老師和社長自然黑箱作業,設法將她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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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檔就交給你們,我得先去醫院了。」就在男人轉身之際,黃明堂問道,「要留個聯絡方式嗎?」男人聞言,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下後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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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就覺得有點面熟。」黃明堂看著離去的男人說道,郭育誠,柔道社社長,蟬聯三年C市柔道賽冠軍,目前未嘗敗績,可是一名實打實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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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瀅苓將桌上的錄音拿去解析,轉換成清晰音頻後,便招呼眾人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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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兩名少女愉悅的聊著天,隨後氣氛丕變,其中一名少女好似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隨後便是兩人的飆罵聲。接著傳來一陣吵雜的敲門聲,隨後便是女子的求饒和尖叫聲,隨後只剩一人瘋狂叫著對方的名字,但是對方毫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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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播放第三次,大家都有些聽不下去,那種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可以明確感受到少女的恐懼有多深,以及面對死亡的無助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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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寒舞楪聽到結尾之際,快速的按了暫停鍵,然後用慢速播放後傳出類似氣音的低語聲,非常小聲的一段話,但是聽起來很模糊,眾人反覆聽了好幾十遍,依舊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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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瀅苓將這段有著詭異氣音的音頻獨自剪出來,接著將這段語音傳給嚴警官。
這段語音絕對是兇手留下的,無論是人為亦或是黑瞳小孩,只要經過聲音的比對,就離真兇更進一步,更何況他們根本聽不懂那段話到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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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林雨涵拎著包包就往外走去,大家對她的做事風格早就習以為常,自然不會感到訝異,更何況現在既然在醫院,當然得去找她問清楚詳細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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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醫院在警察局附近,離學校倒是有段距離,車程大約要十分鐘,白色的建築高聳入雲,四周環境整潔,從大門進去是庭院,四周有許多老人在曬太陽或是運動,許多看護跟在他們旁。
再進去就是醫院的大廳,雪白的長廊像是剛粉刷過似的,潔白無瑕,大廳右手邊是護理站,裡頭的護士忙進忙出,滿臉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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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旁或坐或站的等著,好不容易讓他們找到一絲空閒,寒舞楪蹦蹦跳跳的走向櫃檯問道,「請問有人最近因為驚嚇而住院的嗎?」
好不容易找到時間休憩的中年護士瞥向寒舞楪,對方身材姣小,一頭如瀑的黑髮整齊的綁著馬尾,帶著黑框眼鏡的臉蛋有著一股文雅,清澈的眼眸和薄唇,宛如仙女下凡。
過了幾秒,中年護士才回過神來問道,「有是有,但是你們是?」
「我們是都市傳說社!」寒舞楪不假思索便說道,絲毫不在意護士疑惑的神情。都市傳說社對她來說才是她真正的社團,什麼田徑社,早就已經心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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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申請,估計是見不到她的。」護士面露難色說道,畢竟那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護士瞥了眼坐在一旁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小聲說道,「我可以替你們問問看,但是答不答應就得看對方了。」寒舞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西裝男子高大挺拔,端正的五官以及保養極好的皮膚,若不是髮絲灰白,實在很難看出他是一個中年人。
只見護士上前向男子說了幾句話後,便示意寒舞楪等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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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聽護士說你們想見我女兒?」男子微笑說道,語氣溫文儒雅,和他目光如炬的眼神形成強烈對比。
「是,是的。我們想要了解一些事情。」黃明堂將郭育誠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對方,當然,依舊隱藏黑瞳小孩的事情,只見男子起身,交代幾句後便獨自離去。
而護士則是將眾人領往病房,在門外護士語重心長的說道,「絕對不能嚇到病人,倘若她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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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觀察四周,不但有許多保鏢在外頭,房門更是有著密碼鎖和監視器,更顯現病人的尊爵不凡。
得到保鏢的首肯後,護士將病房打開,房內的陳設與一般病房差異甚大,不只範圍大了許多,裝潢上更顯現貴氣,一張病床佇立在落地窗旁,一張大螢幕電視放在床的對面,床外還有粉色蚊帳,床的左邊則是一個木製小櫃子。
和煦的陽光灑在房內,令人感到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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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裝飾的大床上身著白色連身裙的少女坐在床上,一頭水藍色長髮如水,整齊的鋪在胸前,碧綠的雙眸如寶石般閃耀,少女的專注力都在手中那有些泛黃的書本,絲毫沒注意到有人進入房內。
幾分鐘後,見少女還是專注在手中的書,黃明堂先行打破沉默,「妳好,我們是C大都市傳說社,請問妳是鍾苡悅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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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聞言,抬頭掃視他們,白裡透紅的嬌嫩肌膚,精緻立體的五官,小巧的臉蛋,令人垂涎欲滴的朱唇,宛如洋娃娃。
「我是,但是你們怎麼進來的?」鐘苡悅疑惑道,她聲如珠玉,很是好聽。
從她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有一絲慍怒,看的出來她並不想有人打碎這份寧靜。
黃語婷好奇的盯著那泛黃的書皮,微笑說道,「這本書很好看呢。」
這句話讓鐘苡悅正視黃語婷,這本書雖然是世界名著,但是一般人並不知道這本書。
「妳看過這本書?」鐘苡悅看向黃語婷,她身著白色長袖襯衫和一件短褲,淡黃色的長髮簡潔的扎成馬尾,精緻的臉蛋如鬼斧神工,與她相比不惶多讓,而淡黃色的雙眸如明月一般熠熠生輝。
「當然,這本是巴黎聖母院,是雨果的著作呢。」,黃語婷微笑道,《巴黎聖母院》,其實就是家喻戶曉的《鐘樓怪人》,是一本讚譽下層勞動人民的善良和捨己為人,反諷道貌岸然卻蛇蠍心腸的主教。
黃語婷會知道這本書,也要歸功於林雨涵那誇張的家產,基本上黃語婷想要的書,林雨涵便會二話不說的買給她。
黃語婷雖然都跟著林雨涵到處跑,但實際上她非常喜愛閱讀,無論是什麼類型的書,她都略有涉獵,也因此她才有辦法認出鐘苡悅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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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能遇見認識這本書的人。」鐘苡悅笑顏逐開,一掃之前的慍怒,但是這更讓林雨涵起疑,一名受過強烈驚嚇的人,可以這麼悠哉的看書?對比之下,寒舞楪的好朋友,黃芬潔卻是草木皆兵,戰戰兢兢,這怎麼看都令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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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苡悅小心的闔上書本,端正的坐著問道,「那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她優雅的口吻,的確和剛剛那名中年男子有些相仿,帶著一股貴族氣息。
「我們是想詢問,有關妳被嚇到的事情。」黃明堂語氣刻意放緩,深怕對方會受到刺激而崩潰。
林雨涵注意到鐘苡悅手上的數條傷痕,看的出來她實際上心理壓力非常之大,甚至想過自我了斷,估計現在是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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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還發現,黃明堂說完,少女的眼晴強烈放大,當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往往瞳孔會放大,心跳加速。因此林雨涵才要辦法確定,鐘苡悅是呈現害怕的心理狀態。
「你們想知道什麼?」鐘苡悅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自然,雖然努力保持笑容,卻有些僵硬。
「那我就說白了,郭育誠是妳朋友對吧?」黃明堂問道,他必須先確定情報來源,如果是假的,那後續也可以不用問了。
見鐘苡悅點頭,黃明堂便繼續問道,「錄音檔的來源是真的吧?」物證當然也非常重要,這種東西可以造假,而嚴警官那邊也毫無消息。
聞言,鐘苡悅倏地站起,貼近黃明堂說道,「如果不信,就離開。」
林雨涵見狀,趕忙將黃明堂往後拉,他擔心鐘苡悅情緒失控傷害黃明堂,隨後說道,「我們沒有不相信,妳的反應,反而讓我確信,這是真的。」說完便拉著黃明堂離開房間,其他人還在摸不著頭緒,只得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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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離開病房時,早些時候離開的中年男子,早已站在外面,見他們出來便面帶微笑的走上前壓低聲音對著黃明堂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但是不要擅自調查其他不該調查的事情。」男人雖面帶微笑,但語氣中傳來的卻是百分百的脅迫。
黃明堂趕緊搖手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從對方的話來看,這事肯定有內幕,但如果與黑瞳小孩毫無瓜葛,自然是不會查到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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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離開醫院,回到那狹小的社辦,但是還沒走到活動中心,便看見一群人在外面,看到他們回來,便簇擁而上。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黃明堂示意他們安靜,清了清嗓子後問向這些人。都市傳說社位子極其偏遠,只要不是都市傳說社的人,鮮少有人知道社辦的位子,如今一群人把狹窄的走道擠得水瀉不通,讓黃明堂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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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就是社長嗎?」一個方臉男子走上前詢問,不時看向黃明堂身後的幾位女社員,看起來這些人是他號召過來的。
「是的,我是。」黃明堂禮貌性的回覆,他還是覺得一堆人站在走道上妨礙他人不好,但是奈何社辦擠不下這些人,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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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想加入都市傳說社。」此話一出,震驚四座。黃明堂怎麼想也想不透,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社團,怎麼就一窩蜂來了一堆想加入的人?
尤其是站在最前頭的方臉男子,他臉上喜悅的表情一目了然,看得出來他是很想進入社團。
「你們為什麼會想加入?」林雨涵不解的問道,她現在可是為了這些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還要擔心自己的朋友會不會被殺掉,這種恐怖、血腥的東西,怎麼會有人想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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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們看。」方臉男子將手機遞給黃明堂,林雨涵自然湊過去看,上面是社交網站的一篇貼文,上面寫著。
「我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之一,我受到慘無人道的虐待,甚至受了重傷,我並不是發文討拍,我是想要感謝當初將我救出來的兩位女孩,我很感謝C大都市傳說社的人,雖然我知道找到我只是無心插柳……」
林雨涵文章都沒看完,便知道這是誰發的,是當初在教會內救出的李寧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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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碰巧遇見,但光憑這個就想加入,是不是太魯莽了點?」林雨涵覺得現在他們加入過於危險,黑瞳小孩的確不是這麼好解決的事情,更何況他出現才多久,就已經拿走數條人命,會救出李寧華純粹是她的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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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方臉男孩聽著林雨涵的話,不爽的表情溢於言表,他就納悶,女生都可以加入,為何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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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副社長,林雨涵。」黃明堂介紹道,當然他絕對不知道聽到這話的林雨涵想把他拍死的心都有了,她原本只是想當幽靈社員,現在對外變成副社長,那她不就不能翹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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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壓抑住想一腳踹走黃明堂的衝動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在調查的東西是很危險的,你們的加入只會讓我們更難做事,並不會減輕我們的負擔。」
「我們也可以幫忙。」方臉男子認真的回答,他是真的希望可以加入,有的人也許是蹭熱度,但是他絕對不是。
見男子的語氣堅決,又步步進逼,黃明堂眼看對方命在旦夕,趕緊跳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們也知道了,我們現在忙於調查其他事情,沒有招收會員的打算,你們可以考慮等這次的事件有個結局後再過來提申請。」
「既然這樣,我就自己去調查黑瞳。」聽到這句話,林雨涵只是莞爾一笑,便徑直走向社辦,除黃明堂以外,其他人都跟著進去。
林雨涵很想把李寧華掐死,當初在邪教窩隨便與他聊著天,誰知道她居然把所有東西都發上網路,還公開替她們尋找線索,雖然是好意,但是太高調總會引起其他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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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好不容易擠進社辦,寒舞楪就立馬拿出一包餅乾開始啃,她從醫院離開後都沒吃東西,早就撐不住了,她邊啃邊問道,「嚴警官那邊有消息嗎?」她也很好奇,那個中年男子所說的話,但是她目前卻無法看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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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呂瀅苓大喊道,「嚴警官要我們趕快去他那邊,他發現很詭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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