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在九年前從A市搬過來,屬於富豪家族,當時搬家還大張旗鼓,擺設宴席,並邀請許多人參與喬遷派對,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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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歐洲式木屋座落在C市的郊區,房子前方是一座庭園,庭園種植許多玫瑰,房子旁種一棵榕樹,還在枝椏上綁上繩子作為鞦韆。
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在房子內指手畫腳,忙的焦頭爛額,他正是房子的主人,鍾齊。
而在庭院中身材苗條的女子牽著一名小女孩,漫步在花園中,兩人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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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裡偷閒的鍾齊看著這一幕很是窩心,那位女子是他的妻子,周穎。小孩則是他與前妻的女兒鍾苡悅,他沒想過周穎可以跟自己的小孩關係這麼好,原以為會上演一場家庭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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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以至,火紅的太陽高掛在天邊,像是燃燒殆盡的火球,隨時會熄滅,筵席結束,幫忙的人各自散去,徒留鍾齊一人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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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晚餐吃什麼?」清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鍾苡悅小跑進屋,東看看西瞧瞧,把房子都逛過一遍,這才乖乖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而隨後進來的正是周穎,她一進門就笑著說道,「小悅想吃我煮的嗎?」
聽見此話,鍾苡悅雙眼放光,她覺得這世界的食物都沒有周穎做的好吃,自然是瘋狂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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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過了一段和平的時日,直到那一天。
鍾齊在庭院四處亂逛時聽見一陣敲打的聲音,隨著聲音探去,發現躲在樹叢後的鍾苡悅,她手上緊抓一顆石頭,奮力敲打在早已沒呼吸的野貓身上。
這一幕讓鍾齊愣了幾秒才大喊道,「苡悅,妳在幹嘛?」鍾苡悅聞言,緩緩轉頭,一張清澈的小臉上滿是鮮血,看來這隻貓是活生生被打死的。
「爸爸,我在跟小貓玩。」鍾苡悅那如黃鶯的聲音,卻讓鍾齊瑟瑟發抖,那看似親切的眼神中夾雜一股混沌。
「妳這是在傷害動物。」鍾齊一把將鍾苡悅抱出樹叢後,看著野貓的慘狀,鍾苡悅卻笑得異常開心。
他趕緊催促鍾苡悅去洗澡,並怒氣騰騰的走到房內問道,「周穎,妳是不是教了苡悅什麼?」見丈夫突然的憤怒,周穎一臉不知所以,由於鍾齊總是忙著公事,鮮少有空陪著鍾苡悅,因此周穎更加照顧鍾苡悅,希望她不會因為鍾齊的忙碌而感到孤獨。
而她從來就只會帶著鍾苡悅在廚房晃悠,偶爾去花園逛逛,聊的也都是鍾苡悅學校的事情,並沒教她什麼。
「我什麼都沒教阿,只有教她煎蛋。」周穎答道,她一直都將鍾苡悅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然不會教她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她,她今天在花園內拿石頭敲死一隻野貓。」鍾齊有些不知所措,他壓根沒遇過這種事情。
「會不會是同學教的?」周穎皺眉,雖然她沒聽過鍾苡悅有說學校的同學教她什麼,但是不排除是學校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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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鍾苡悅洗好澡,周穎便帶著她到廚房準備午餐,她悄悄看了鍾苡悅一眼,但鍾苡悅卻沒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非常的正常。
「小悅,聽爸爸說,妳拿石頭敲貓咪?」周穎問道,她還是想親自確認,也許是鍾齊這幾天搬家太過勞累,看錯了。
「對啊,貓咪在跟我玩。」鍾苡悅開心笑道,還細細描述貓咪被敲死一邊掙扎,一邊嚎叫的場景。
這讓周穎寒毛豎起,她跟鍾苡悅認識這麼久,從沒看過她做出這種事情,原本清純可愛的女孩如今看著她的笑靨卻感到可怕。
「貓咪會很痛的,以後不可以這樣。」周穎語氣有些生氣,其實她非常憤怒,但是怕嚇到鍾苡悅,只得將語氣稍稍放軟。
「不要,貓咪覺得這樣才有趣。」周穎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在洗菜的鍾苡悅,她開始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這已經不是小孩子懂不懂事的問題了。
不過鍾齊和周穎也只是警告她,並沒有再說什麼,原打算過幾天再看看鍾苡悅的狀況,殊不知這是他們最後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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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小學只有一間,位於S市和C市的交界處,整棟都是用木頭建造,只有兩層樓,學校外有一條小徑,進入後便會到達中庭,中庭擺著一座銅製雕像,是第一任的校長。
因為學校偏郊區,因此平常會用校車帶著學生們上課,而今天是結業式,意味著,開始要放暑假了。
學生們整齊的排好隊走進體育館,C市小學的體育館是與二樓的教室相連,中間只有一條走道。
體育館的造型非常特殊,只有校區二樓走廊連接,一樓則是架空,下面是一片空曠的空地,可以讓孩子們在那玩耍,體育館則只有一層。
這也是為什麼C市小學被大家認為建築風格特殊的原因,因為一般來說,體育館和教室是分開的,體育館通常座落在操場上,然而C市小學根本沒有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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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學校的活動進行到一半之際,一股刺鼻的味道從走廊傳來,師長們快速的走向走廊查看狀況,殊不知走廊早已被火焰環抱,濃煙四處亂竄,老師趕緊打開體育館的窗戶,讓濃煙從窗戶出去,並且打電話通知消防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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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待好,不要慌張。」一名女老師大聲說道,一邊設法安撫小孩,一邊與消防隊告知目前的狀況,而走廊外頭也有許多老師在救火,不時還會大喊確保體育館內的人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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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逐漸被火焰包圍,溫度也開始升高,就算窗戶都被已經打開了,濃煙依舊源源不絕的湧入,把體育館燻的漆黑一片,由於整棟學校都是木頭製造,因此火焰蔓延很快,沒過多久就阻斷走廊,老師們則開始將自身衣物脫下,打算綁成一條布製成的繩子,讓學生可以從二樓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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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逃離,我可是校長。」一名中年男子咳嗽說道,他將原本要先下去的體育老師推開,隨即拉著繩子一躍而下,而校長成功的逃離也證明了繩子是夠長的。
「我下去接應學生,上面的秩序就教給妳。」體育老師說完也攀著繩子離開,C市小學畢竟不大,因此老師也不多,扣除在外救火的,在體育館內的只有兩名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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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育老師也離去後,大火已經燒斷唯一的出口,由於是架空的空間,整棟建築開始坍塌,樓頂的木材伴隨火焰掉落,唯一的女老師緊張的安撫學生的情緒,並讓學生排隊,打算一一送離,殊不知房子突然大力一震,直接將女老師甩出窗外,她從二樓的高度摔出去,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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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在醫院轉醒後,才知道由於自己摔出窗外,導致體育館內的學生無一生還。
而在走廊上有一個空的油桶和一隻打火機,在物品附近則是有一名女孩,一臉開心的看著焚燒的體育館,那人正是鍾苡悅。
由於當初警消忙著將體育館內的焦屍運出來,第一時間沒有去處理那些東西,而看見鍾苡悅的表情,鍾齊一臉便得知真相,便趁著警察不備將油桶埋起來,打火機則直接偷走,這樣一來證據就等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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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事情告一個段落,鍾齊父女一到家,周穎便緊張問道,「小悅沒事吧?」只見鍾齊的表情冷峻,嚴肅的回答道,「放火的豈有讓自己燒死的理由?」
周穎不笨,聽這句話便知道起火原因,她沒想到才過幾天,便鑄下大錯。
「那,那怎麼辦?」周穎問道,總不可能將鍾苡悅交給警察吧?這樣她的一生等於是毀了,當然鍾齊也不想這麼做,但這件事情就算用鍾家的財力也壓不下來。
「小悅怎麼說?」周穎問道,做事情總該有個理由,那鍾苡悅為什麼要放火呢?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愉快的笑。」鍾齊回想起鍾苡悅的笑顏還是會感到後怕,她是真的很開心,彷彿體育館內的生命消逝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這種近乎病態的微笑,讓鍾齊覺得很危險,沒錯,他的女兒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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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了一陣子後,這段記憶彷彿是一場夢,鍾苡悅逐漸淡忘,但是鍾齊的心中卻忘不了這件事情,原本已經身心疲憊的他,某天回來看見了更令人崩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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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外頭狂風大作,如豆般的雨滴無情的撒向地面,除了狂風發出的「嗚嗚」聲,還有雷霆聲,就像一場屬於夜幕的交響曲,鍾齊淋著雨一路小跑回家,但是一到家門口,發現電燈沒開,房內一片漆黑,但是可以聽見滴水聲,「答、答、答」他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伴隨他都腳步地板也發出踩水聲。
「窗戶沒關嗎?周穎?」鍾齊喚道,一向細心的周穎怎麼會沒注意呢,鍾齊摸了許久才找到電燈開關,畢竟才剛搬來這裡,房內的一切都還沒熟悉,只能摸黑前進。
好不容易才找到電燈開關,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他久久無法忘懷,一名女子身上插著好幾把刀,還用繩子綁在床上,呈現一種跪坐的姿勢,女子的雙眼被挖空,徒留黑洞般的眼窩盯著房間門。
「周、周穎!」鍾齊放聲大叫,他快速向前想要把周穎解開,殊不知,一道疼痛從大腿處傳來,鍾苡悅雙眼凶狠的將刀子刺入鍾齊大腿。
「鍾苡悅!」鍾齊疼的大叫,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殺了自己最愛的人,他奮力將鍾苡悅手上的刀子奪走,卻見鍾苡悅奮力一跳,小小的雙手又是扣在鍾齊脖子上,那種能令他窒息的力道儼然不是小女孩的力量。
然而鍾齊畢竟不是吃素的,雖然不想傷害自己的女兒,但緊要關頭,也不管後果了,他一腳將鍾苡悅踹飛,忍著疼痛,快速離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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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這段經歷讓在警局的眾人目瞪口呆,更別說是鍾苡悅,這些東西根本不在她的記憶中。
「所以放火的是鍾苡悅,殺掉周穎的也是鍾苡悅?」林雨涵有些驚訝,只見鍾齊痛苦的點頭,一臉憤怒的說道,「鍾苡悅,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而鍾苡悅早已愣在原地,這段記憶她毫無印象,她只知道當初周穎是被人殺害,她為此追查了許久,卻不曾想,殺死周穎的人居然是自己?
「可是照你說的,她真的是鍾苡悅嗎?」寒舞楪說道,那種惡狠狠的雙眼,和自己不匹配的力道,怎麼可能會是本人呢?更令寒舞楪在意的是,周穎的死法怎麼這麼像黑瞳的作風?
「該不會是黑瞳操控她吧?」一樣聽出故事有異樣的呂瀅苓問道,她一如既往的細心,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黑瞳還會操控人嗎?」林雨涵轉頭看向黃明堂,畢竟他可是活生生的都市傳說資料庫。
「倒是沒聽說過這種案例。」黃明堂回答的很快,因為黑瞳小孩這個都市傳說,黃明堂可是背的滾瓜爛熟。
「那絕對不是她。」經過幾分鐘的思考,林雨涵做出結論,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一些怪異之處,為什麼鍾苡悅會突然像是中邪般殺掉自己家人?更別說那還是她最喜歡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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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這樣,讓鍾苡悅變成如此的原因就得繼續追查下去了,還是說黑瞳小孩早就知道放火的是鍾苡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當初看到妳拿石頭砸貓,我就該送妳去醫院。」鍾齊拍打桌子道。
「事情都做了,現在懊悔也晚了,先想辦法搞定黑瞳吧。」林雨涵冰冷的口吻,好像這件事情稀鬆平常。
照推測,既然黑瞳知道殺了他們的是誰,那黑瞳肯定會再找機會去殺掉鍾苡悅,更甚於是她們三個,阻止黑瞳已經是必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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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好歹是都市傳說,怎麼阻止?」黃明堂問道,身為都市傳說百科的他都沒解法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的確,打也打不贏,但是我才不要一輩子躲來躲去,總會有辦法的。」林雨涵笑道,黑瞳可是會追著他的目標直到天涯海角呢。
「交出兇手吧。」鍾齊一語,震驚四座,當初保護鍾苡悅到不擇手段的他,這時候突然決定犧牲鍾苡悅,這讓原本就看他不爽的林雨涵更加不齒。
「我不相信鍾苡悅會突然變成這樣。」林雨涵說完,其他人也點頭附和,故事中肯定有什麼是被隱瞞的。
而原本默不吭聲的鍾苡悅突然想起什麼,只見她一把拎起鍾齊的衣領,大喊道,「這些都是你教我的!」這一舉,讓原本就在霧裡看花的眾人更摸不著頭緒。
「他教的?」林雨涵問道,神經病雖然多,但是讓自己小孩變成瘋子,這也太誇張。
「你是腦子抽了是吧?我會教妳殺掉自己家人?」鍾齊一把推開鍾苡悅,力氣之大直接讓鍾苡悅跌倒在地。
就在眾人爭執之際,一道邪魅的笑聲打斷他們的聲音,這種另人發毛的笑聲,林雨涵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什麼。
「你們注意,來了。」林雨涵喊道,下一秒,整間警局陷入一片黑暗,只能聽見窸窣聲,他們或在地上走動,或在牆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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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辦?」呂瀅苓急的快哭出來了,當初在中國風公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黑瞳小孩那冰冷的觸感還會另她感到後怕,更別說那可怖的笑顏。
只見林雨涵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光線映照下,密密麻麻的黑瞳站在四周看著他們,林雨涵只覺得背後濕冷,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黑瞳的數量跟她去廢棄的學校調查時的數量差不多。
而她的傷也還沒痊癒,現在這個狀況的確是她始料未及的,正當她腦袋飛快運轉之際,只聽見黃明堂大喊道,「衝出去!」
黃明堂說完,嚴警官也趕著其他員警離開的離去,對於他們的離去黑瞳絲毫不在意,他們那漆黑的瞳孔只是一直盯著林雨涵,亦或說是瞪著林雨涵身後的鍾齊和鍾苡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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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廢棄學校的時候,林雨涵、寒舞楪和黃語婷都被黑瞳視為獵物,而黑瞳是會追著獵物到天涯海角的,直至獵物死亡。
「當初不是說可以阻止黑瞳嗎?現在出現了,快阻止他們阿!」鍾齊吼道,他覺得黑瞳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林雨涵害的。
林雨涵忍住想把鍾齊踹飛的衝動,腦袋不停運轉的,無論如何都得擋住黑瞳,就在這時,鍾齊突然抱頭大喊,劇烈的疼痛讓他面部扭曲,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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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間陰暗的房內,齊格菲站在老者面前笑道,「看來,時間到了,他該想起來了。」
本應被鎖住的老者,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即便之前傷口嚴重,但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容光煥發,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哼,那小夥子想跟我鬥?他還不夠格。」老者捻著鬍鬚笑道,雖然老者一如往常,但齊格菲卻是一臉憂心忡忡。
「怎麼了?」老者發現齊格菲的神色不對,便開口問道。
「那邊的陣眼失敗了。」齊格菲像是孩子似的,囁嚅說道。
「失敗?」老者有些意外,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怎麼可能被發現?
「貌似有幾隻老鼠誤闖。」齊格菲答道,當初他進去確定陣眼的進展時,只見負責人畫陣眼的人被打倒在地,陣眼也有被抹除的痕跡。
反觀老者則一派輕鬆說道,「陣眼不只一個,這可以放心,組織做事,不會把雞蛋放在同個籃子內。」雖然他也好奇到底是誰會進去那種地方,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的記憶應該恢復了。」老者面露凶光,鍾齊對他的所作所為,他會全部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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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林雨涵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鍾齊,絲毫沒有辦法,而黑瞳則是發出駭人的笑聲,約莫幾分鐘,鍾齊才捂著頭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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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眼盯著自己的雙手,像是想起了什麼異常恐怖的事情,回憶如泉湧般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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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在A市由於生意受到打壓,與對手競爭幾次無果,只好摸摸鼻子搬到C市,打算重整旗鼓,某次意外聽見一個宗教有讓自己的生意好轉的方法,因此加入該宗教,但是要讓生意好轉,必須要有所犧牲,於是鍾苡悅成為了那名犧牲者,為了召喚神靈幫助,必須要使用活體獻祭,於是鍾齊開始將鍾苡悅帶入混沌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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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鍾齊好轉,林雨涵剛想衝出去之際,黑瞳用著極快的速度貼近林雨涵,就在她準備動手時,一陣溫熱的液體灑向林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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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黑瞳小聲對著鍾齊說道,接著一手抓住鍾齊的右手往後一拉,伴隨鍾齊的哀嚎,他的右手被丟向一旁,緊接而來的左手也被卸去。
「饒了我,是我的錯,不要殺....」鍾齊哭喊到一半,便沒了聲音,林雨涵將燈光對準鍾齊,一幅駭人畫面映入眼簾。
鍾齊的雙手被硬生生拔掉,下巴也被黑瞳給扯下,因此現在別說說話了,就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而黑瞳還不消停,手指插入鍾齊的眼窩中,接著將鍾齊的左手從下顎處插進去。
這是林雨涵第一次看見黑瞳怎麼殺人,雖然她知道黑瞳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是剛剛黑瞳的神情就像是一名藝術家,思索著如何做出完美的作品,緊接著,一群黑瞳們撲上鍾齊的屍體,用力啃食,就像要把多年來的怨恨發洩出來,直到屍體變得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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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動作前後不超過30秒,除了林雨涵外,一眾人都還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鍾齊早已死亡,黑瞳也不知去向。
鍾苡悅看著鍾齊的屍體,這才放聲大哭,「爸爸!」
林雨涵倒是不關心鍾齊的事情,她比較好奇為什麼黑瞳會收手?她不也是目標之一嗎?況且剛剛離她這麼近。
這時黃明堂才和一批員警進入警局,畢竟黑瞳出現的時候警局是一片漆黑,如今燈光充斥整棟建築物,這也意味著黑瞳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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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警官看著鍾齊,搖搖頭道,「看來兇手就是他了。」他相信黑瞳不會認錯,之前只是沒找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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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瞳的案件嚴警官對外宣稱兇手是鍾齊,但是因為畏罪自殺,因此宣告破案,而鍾苡悅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但是依舊替鍾齊辦了隆重的喪禮,都市傳說社一行人也被邀請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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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終於結束了。」林雨涵說道,她從沒想過都市傳說是這麼可怕、危險的東西。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不太了解,依據鍾齊所說,兇手應該是鍾苡悅,黑瞳怎麼會是殺害鍾齊?」黃語婷問道,這件事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原因。
「反正,事情都結束了。」黃明堂笑著說道,至少他覺得這次事件讓他大開眼界,首次看見都市傳說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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