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曹良一的家後,葉寬宜並沒有回家,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家,那就將再次面臨難堪的場面,於是,他艱難的邁開腿,並往那早已經是大學生,T中前話劇社社長的家裡去,畢竟,他得搞清楚,當時究竟是否真被被下了詛咒,以及那山神廟為何和學長先前說的有所不同,還有就是這詭異的詛咒是否真的無法化解,要是真的得一輩子和曹良一綁在一起,那他寧願出家當個和尚,也好過和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變態相處。
「誰阿?」范逸芳一邊打個哈欠一邊將家裡的大門給打開,接著用著迷糊的眼睛看了眼那靠在牆上的那人,最後在看清楚牆上那滿頭大汗的那人後,他才驚呼道,「阿宜,你、你怎麼了?」
「學長……幫幫我……」
「我靠!」范逸芳在葉寬宜因為腿軟而向後傾倒時連忙抓住他的身體,然後在感受到他那異常的體溫後,他連忙將葉寬宜給抱進自己的家,並在將人給放到床上後從醫藥箱裡拿出溫度計,接著在發現眼前的人正在發高燒後,他才又將人給抱起,「阿宜,你正在發高燒,要不我帶你去急診吧?」
「我、我不能去,」葉寬宜臉色蒼白地看著范逸芳,接著苦澀的說:「我……剛剛被強、強姦……」
「啊?哪個壯妹這麼勇?」范逸芳的嘴角抽了抽,接著在看見床單上的一攤液體後,他好奇的用手摸了摸,「這裡怎麼有這麼一攤東西——嘔——怎麼會是那個……」
「我是被男的……」葉寬宜痛苦地閉上眼睛,接著用著極度虛弱的聲音說:「拜託別把我趕走……因為我除了這裡沒別的地方去了……」
本來范逸芳是真打算將葉寬宜給趕出去,因為,當他發現後者褲子上有著一大片混合精液和血液的污漬後,他就不太敢將人給留在自己的家裡,畢竟,要是自己的女朋友突然出現,那自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乾淨,何況,葉寬宜既然不打算去醫院,也不想回家,那就代表這對他用強的那人,肯定是他所認識的人,要不然他為什麼不去報警?
但是,這最讓他感到困擾的是,就是那有著很重無比重男性賀爾蒙味道的東西,竟然就這麼直接沾在自己的床單上,於是,他先是默默地祈禱,就希望今天本本不要突然想到來家裡吃早餐,要不然以她那像狗一般的嗅覺,肯定會誤會那是屬於自己的味道,甚至可能會因此鬧出不必要的紛爭……
總之,他還是先把葉寬宜帶去浴室洗個澡,接著在快一點將那床單給洗了,只是,當他艱難的將明顯不是後者的衣服給脫掉後,他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洗,因為他從來沒這麼碰過另外一個男生的身體,加上此時葉寬宜全身上下都佈滿紅霞,所以這就讓他覺得有點下不了手,尤其是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竟詭異的呈現一個巨大的洞,最最最讓他崩潰的是,那個洞還時不時一縮一放的排出一點點粉紅色的液體……
「寶貝,今天我早八,所以特地早起來——啊——」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沒有神明,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會發生呢?
「妳聽我解釋—拜託——」范逸芳在將蘇巧本所有臉部細節都給看進眼裡後,他連忙跪在她的面前,「這是我的學弟,我們—」
「變態!」蘇巧本憤怒的打了范逸芳一個巴掌,接著將她買來的豆漿給潑在後者的臉上,或許是因為不夠解氣,她更是一氣呵成的將炒麵給倒在他的頭上,「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本本——本本——本本——」范逸芳跟著追到門口,然後在蘇巧本猛力的往他的小腹一踢後,他泛著淚花的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將大門給甩上,接著對著他們吶喊,「我跟學弟沒有發生什麼啊——」
本來,范逸芳還是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奇蹟的,但是,當他無助地看著大門一分鐘後,他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奇蹟之子,於是,他無奈的將自己給帶回浴室,並豁出去的替葉寬宜洗澡,因為,要是葉寬宜沒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他肯定會爆揍他一頓,接著在抓著他去學校請求本本的原諒。
自從范逸芳幫葉寬宜洗完澡後,後者早就因為疲憊而陷入沉睡,而他也因為攤上這個麻煩,直接請了一天的假,並全心全意地幫他做冰敷的動作,他甚至還跑到附近的藥局,用著想死的心情詢問藥師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受創後,該擦拭什麼樣的藥膏,最後在藥師眉頭深鎖的拿了管藥膏給他後,他立刻就丟下一張大鈔,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離開那間藥局,之後在心中想著自己再也不要來這間藥局。
「水……」在昏睡了好長一段時間後,葉寬宜終於醒過來要水喝,接著在喝完水後,他艱難的張開雙眼,並在看清楚那餵水的那人不是自己不想見的人後,他才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直到半夜他因為肚子餓而再次甦醒,並對上那充滿血絲范逸芳的眼睛後,他才弱弱的說道,「學長,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別擔心,你先好好的休息,」范逸芳用著與表情不符的方式磨著牙齒說,接著在聽見葉寬宜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後,他雙手握拳並瞪大雙眼的說:「需不需要吃點粥什麼的?」
「真的嗎?那我要!」葉寬宜虛弱地慘笑說,接著摸了摸腦袋上的呆毛,「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我夢到學長竟然有女朋友,只是,她對著學長潑豆漿,然後又將炒麵給倒在學長的頭上……」
范逸芳一聽,他的額頭上瞬間爆出無數條的青筋,接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那不是夢,那是我在幫你洗澡發生的事情,所以,等你身體好了,我要你陪我去找我女朋友道歉,我不管你是否被強,你最好想辦法把我的女朋友還給我!」
「……」葉寬宜聽到范逸芳說的關鍵字後,他將原本的微翹的嘴角給抹平,然後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輕輕的點了下頭,並毫無情緒的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傻瓜!」范逸芳將葉寬宜的一切都給看進眼裡後,他只蹦得出這兩個字,接著在心裡面想著,自己是否太過直接,最後原本憤怒的內心,也因為後者所散發出來的情緒,而跟著煙消雲散,最後摸了摸葉寬宜的頭髮,「等你整理好自己的內心,那再說吧……反正本本她現在估計也聽不下去,所以,你就先安心養病吧。」
「謝謝……」
「誰讓我是你的學長,」范逸芳捏了下葉寬宜的臉頰,接著走去廚房煮了一碗粥回來,並在餵後者的同時說了句,「等等那邊要上藥,所以,你不要往奇怪的方向想!」
聽到范逸芳的話後,葉寬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往下看,然後在發現自己穿的不是原來的褲子後,他驚嚇地看著范逸芳,之後想起剛剛學長提到的,他幫自己洗了個澡,所以,也就是說,學長說的那邊,「我——」
「你閉嘴!」范逸芳敲了一下葉寬宜的腦袋,接著故意別過頭去,「你以為我願意看啊?要不是看你像路邊被欺負的小狗一樣可憐,我才不願意幫你擦藥!我甚至還被藥局的藥師投以異樣的眼光……所以,你對我來說就是隻小狗,總之,都是男人別想太多!」
講完最後那句話後,范逸芳突然後悔了,因為,葉寬宜就是被男人給強姦,所以,他突然不知道該講什麼。
「學長,我想問你一件事,為什麼白吉山上的山神廟,它跟你告訴我的不一樣,因為,它不旦不是廢墟,它甚至還是個完整廟宇,最重要的一點是,山神的詛咒,是真的存在嗎?」
「當然是真的啊!」范逸芳連忙點頭,「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舅公當時就是住那戶人家附近的人,而他可是親眼看見那戶人家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死去,就連他的兒子和他的女性友人後來去到過那廢墟後,回來兩人就很快的在一起,但在不久鬧分手後就出車禍死掉!所以,這詛咒肯定還是存在的……怎麼,你去和人去那山神廟了?但不可能啊,那裡連建成山神廟都很困難,又怎麼可能將廢墟變回完整的廟宇……還是你去錯地方了?」
當葉寬宜將自己從去到那裡後的一切全告訴范逸芳後,後者不自覺的揉捏起自己的額頭,因為,他覺得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不過他很快也想到一點,那就是那山神廟究竟是在拜誰?
「也許,我甚至到我舅公所聽到的傳說都不是真的,畢竟那些都是人家口耳相傳的,假如你真的想知道那山神廟真正的由來,那你就得去那山神廟找看看有沒有廟公,但個人認為你們那天肯定是撞鬼,又或者是遇到哪路神仙,要不然你們不可能會堅信那詛咒成真,甚至還忘記你們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還有,你真的記不得你口中所說的暗器是什麼嗎?」
「就那一瞬間,我看見一個金色的東西從亮光處往自己的身上飛,接著自己就再也沒印象了,之後醒過來天就亮了,本來我是只記得詛咒成功,但當曹良一突然大喊後,我就忽然想起自己被暗器給攻擊,不過,我想那肯定就是用來詛咒自己和曹良一的東西,要不然他不可能會突然喜歡自己,明明他一直都喜歡白初音的……」
「這樣吧,等你好了我陪你去那看看,因為我也很好奇,那傳說的山神廟到底長什麼樣,畢竟我也總是聽別人說,就連查的資料也都是這般敘述,所以,只有自己親眼看到,才能知道這些,但是……」
「嗯?」
「我先說好,你可不准喜歡我,假如真的會有詛咒,那你可千萬在心底默念自己已經被詛咒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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