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來做什麼?」白聖方將陳艾喬給帶到離聖仁最近的市集後問,接著更疑惑的看著後者,「妳怎麼會和他待在一起?」
「我知道我們是約好這個假日去百貨公司,」陳艾喬先是一臉歉意的說,接著表情逐漸冰冷,然後冷冷的說:「我也不知道孔孝原為何在那,不過我想他肯定也是聽到那傳聞,所以他才會出現在聖仁的門口。」
「連妳們學校也聽到那傳聞了嗎⋯⋯」白聖方無力的將雙手給垂下,接著又說:「我也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這樣,明明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但我卻這樣變成了壞人,尤其是我竟無法替自己辯解,就好像她們確實是因為我被退學,但卻沒有人在乎是她們先欺負我的。」
「聖方,就是這樣我才會提早來找你,因為你不知道這社會的險惡,所以,我想趕在你放棄待在T市前,來幫你惡補一下這現實社會⋯⋯」
在陳艾喬的話語裡,白聖方慢慢的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眾矢之的,因為,人是群體動物,所以,一旦出現可能影響到平衡的人物,那原本的和諧就會被打破,就連一開始不站邊的人,也會被迫選邊站,哪怕原本被欺負的人是他,但他背後卻是一個神秘的未知數,因此,與其自己一個人面對,那倒不如和一群人一起面對,畢竟,她們這些聚集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曾欺負過他,她們就只是懼怕白聖方這顆未爆彈,深怕自己的不小心,而面臨爸媽的被開除,以及自己未來會被退學的可能。
「為什麼她們會怕那些被退學的人?」白聖方不解的將陳艾喬的提醒給問出來,接著更加不懂的又問:「難道她們不是應該來跟我交好嗎?哪怕我沒辦法說出自己來自白家,但她們也該明白,自己才是那個可以左右她們的人嗎?為何還要到處傳我是巫女⋯⋯」
「就因為你沒辦法說出你來自哪裡,所以,她們才要這樣逼你離開,」陳艾喬拍拍白聖方的手,接著將自己的懷疑給說了出來,「我想,她們之所以會這麼做,肯定是有大人在背後指使,畢竟,她們才是原來的T市人,所以,只要你一離開,那她們的父母也肯定很輕易的就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何況我認為,他們被開除肯定也只是做做樣子給福伯看,因為,我不認為福伯有這麼大的權力能左右別人的命運。」
「她們之後都會復學?」白聖方眉頭深鎖的問,接著疑惑的看著陳艾喬,「所以,她們被迫選邊站,其實是她們一致都認為我會離開?」
「沒錯,只要你一離開,她們肯定都會復學,畢竟,聖仁就是一所私立高中,學校那邊肯定不會跟錢過不去,要不然你也沒辦法用白初音的身份就讀⋯⋯」
「那我究竟該怎麼做?」白聖方一臉沮喪的說,接著將目光給移向陳艾喬的眼睛,「既然妳來找我,就代表妳有辦法解決吧?」
陳艾喬就像是在等白聖方這一句話,於是她微笑的眨了眨眼睛,接著用了個無比奸詐的表情說:「我說過,我並不善良,相反的我很邪惡,所以,我要你改變形象,我要讓你成為聖仁最壞的女孩!這麼一來,不只是聖仁的人會怕你,就連孔孝原也會被你給嚇到,除非他比你還要壞,並再次把你給吃—不,我的意思是,這樣有助於你之後甩掉他。」
白聖方以前覺得自己瞭解陳艾喬,因為他知道她喜歡BL,自己還是她漫畫裏唯一相同的主角,但自從來到T市後,他先是知道萬美也知道這件事,然後兩人還變成同好,之後又讓自己去見孔孝原,接著又誠實的說自己不善良,這種種的一切,都讓就他像是快要不認識陳艾喬這個人一樣,明明前後都是她,但那種感覺又不像她,就好像眼前的她才是她,又好像以前認識的只是封印過後的她,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拼命的留在自己身邊⋯⋯
但這是為什麼呢⋯⋯?
白聖方不明白陳艾喬為什麼喜歡待在他的身邊,就算不再繼續喜歡BL也希望待在他身邊⋯⋯
難道,艾喬她也同樣喜歡自己嗎?
這題似乎沒有答案,因為,如果艾喬也喜歡自己,那她也不會總是拿自己來當她BL漫畫的唯一主角,甚至,在先前還替那該死的孔孝原說話!
「艾喬,如果我變了,那妳會是那個攔住我的人嗎?」白聖方表情複雜的說道,「因為我擔心,我會走的太遠太遠而忘記回來的路⋯⋯」
「聖方,不管你變成怎麼樣,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你,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走的路,」陳艾喬將她的額頭給貼在白聖方胸前的橘子上,接著笑著捏那顆橘子並說:「當然,如果你開始走歪,我會立刻拉你!但是,如果你非走那條路,那我也只能尊重你,因為,我沒辦法改變你,所以,我想到那時候我會很生很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
「因為你是為了我而來到T市,假如你因此而不一樣了,那我會很後悔讓你來陪我⋯⋯不過,我還是很開心你來了。」陳艾喬抱著白聖方說。
「我不後悔來到這裡,我同樣希望能在這裡找到我心中的答案,所以,改變我吧!就讓我變成她們懼怕的人吧⋯⋯」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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