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白吉山,一樣的登山口,一樣難走的山路,只是這次,卻帶著不同的心情上山,葉寬宜怎麼樣也沒想到,自己竟得為瞭解詛咒的真相,再次前往那充滿詭異的山神廟,明明從一開始完全不想去,到最後被曹良一以白初音是自己的女友,強迫自己必須為此負責的和他前去,然後莫名其妙地被下詛咒,之後更是被一個原本喜歡別人的變態給摧殘對待,接著還對那被摧殘的過程感到嚮往……
不過,在怎麼說,這都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所以,葉寬宜百分之兩百的肯定,自己之所以會對曹良一有著同樣變態的想法,一定就是山神廟詛咒的魔力所導致,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對那件事情上癮,明明以前也從那沒認為那個地方會是入口,怎麼才剛被凶狠對待後,甚至不被當成人一般的侵犯後,自己就產生這種奇怪的興奮感?
「難不成和變態相處久了,自己也會跟著變態嗎?」葉寬宜對著范逸芳的背影喃喃自語地說道,因為不只曹良一有問題,就連孔孝原和白聖方都有病,一個是喜歡男扮女裝的人,一個是不管男女都喜歡的人,一個則是男女角色都被同一個人給攻略的人,至於原本最正常的自己,卻被搞得喜歡被虐待……
「啊?你剛有說話嗎?」
「沒、沒有……」葉寬宜先是尷尬地撓著臉頰,接著在范逸芳轉過身後,他連忙彆扭的說:「學、學長,我問你……你覺得我竟然會因為被虐待而感到興奮,這樣是不是很奇怪?這肯定也是詛咒的魔力……對吧?」
「痾……」范逸芳聽到葉寬宜的話後先是定格住,接著眉頭微微皺起,然後一邊將那被登山包給勒住的肩膀給捏一捏,一邊假裝鎮定的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著所謂的SM,所以,這是很正常的,就像我還滿喜歡我女朋友,穿高跟鞋踩我的蛋蛋……」
「原來這是很正常的啊……」葉寬宜在范逸芳解釋完後沮喪地說道,因為他以為只要自己化解詛咒,這麼一來自己就不會是一個變態,可當他聽完正是在小部分人裡來說是正常的時,他忽然有點擔心,要是自己斷開與曹良一的連結,那麼自己所染上的壞習慣,又該找誰來幫助自己呢?
「你說的被虐待,不會是指被強姦吧?」范逸芳嘴角微抽的看著認真思考的葉寬宜,接著雙手重重的壓在後者的肩膀上,「我的好學弟,你可前萬別變成現實版的楚莉莉,到處去找可怕的人啊……」
「說、說什麼呢……」葉寬宜一整個被范逸芳的話語給驚訝到,接著腦袋不自覺得想著,假如自己在踢開曹良一後,還是改不掉這個壞習慣,那麼是不是真的得像學長說的那樣,男扮女裝的在路上,四處瘋狂地找人來和自己交合,「絕對不行!這也太可怕了吧?」
「……」范逸芳默默的遠離葉寬宜三步,因為,他覺得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的葉寬宜很可怕,尤其是在知道他是個受虐狂後,他擔心後者會突然撲向自己,然後強迫自己和他做著不對的事情。
「學、學長?」葉寬宜看見范逸芳向前走遠後連忙跟上,但不管怎麼樣都追不上他的說,接著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你追我跑,直到兩人跑到滿是登山客的山神廟後,葉寬宜才總算追到范逸芳,並一邊哈氣一邊生氣的對著他說:「學—學—學長—你—你—你跑—跑什麼跑—」
「哈—哈—哈—我這不是—不是想幫你—想讓你快點—化解詛咒嗎?」
就在葉寬宜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到他的面前,接著一臉慈祥地看著他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山神?我猜是有關山神詛咒……對吧?」
「你怎麼知道?」葉寬宜驚訝的眼前的那名老者,接著突然有種像是在哪見過這名老者的錯覺,「老爺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小娃娃,你看我都這麼老了,說不定以前我們在山下真的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應該不重要吧?」
「你是誰啊?」范逸芳突然打斷葉寬宜想繼續和他說話的想法,接著一臉狐疑的看著那老者,「你不會是妖精變的吧?要不然你這麼老了哪上的了這白吉山?」
范逸芳的一番話讓在場的登山客,無不將目光給看向這白髮蒼蒼的老者,接著後者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我就住在山神廟更裡頭的屋子裡,其實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都因為那鬧鬼的傳聞,而不敢往裡頭走,所以你們才會一直沒見到我而已!」
「那你是哪位?是廟公嗎?還是個用法術將這山神廟從廢墟變回廟宇的老妖怪?」范逸芳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接著在大家的心中紛紛產生懷疑後,他又跟著說:「你一個這麼老的人就住在這深山裡,你吃什麼?小孩哪去了?要是生病了怎辦?」
「我最討厭敏銳的小鬼,假如你在繼嘮嘮叨叨,我就把你給殺了,」老者默默地說了句只有范逸芳能聽得到的話,接著在後者突然定格後,他連忙笑說:「我當然是這裡的廟公,如果各位怕我是妖怪的話,那不妨跟我去我家看看?」
老者說完他的話後,就領著一票登山客去參觀他的家,然後在葉寬宜驚訝的發現,山神廟的後面不遠真有一個屋子後,他連忙將目光給看向范逸芳,並用著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說:「我那時候來並沒有那房子,我猜……這老者的來歷應該不單純!」
「阿宜……要不我們回去吧?」范逸芳臉色慘白的看著葉寬宜說,接著在將後者給重新拉回山神廟後,他連忙將自己剛剛聽到的話轉述給葉寬宜,「再不走,我擔心我的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可、可是—」葉寬宜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出,那神秘的老者卻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並笑著對他們說「你們不就是為了化解詛咒而來的嗎?就這麼著急地想要回去嗎?」
「啊——」范逸芳嚇得大聲尖叫,但在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叫都不被其他人給注意到後,他連忙指著老者說:「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你這小不點,再繼續亂說話,我就把你變啞巴!」老者挑起眉毛並用著碧綠色的眼睛瞪著范逸芳說,接著將目光給看回葉寬宜身上,「你的體內有我的東西,但說來好笑,這東西我卻不能直接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交你怎麼把它給逼出你的體內!」
「阿宜,你可千萬不要答應祂,祂就是個妖怪,你、你快跑吧!」范逸芳眼睛一閉的將自己給擋在葉寬宜的身前,「你要殺就殺我吧,放過我這無辜可愛的學弟吧……」
「我的前身的確是個妖怪,但我已經得到成仙,要不是想置身事外,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將我的修為給幻化成那東西,然後還被扔進你「無辜可愛」的學弟體內?」
「祢是山神?」范逸芳驚訝的睜開雙眼,「所以你說要殺我是騙我的?」
「你還不至於太笨,就是人蠢了點!」老山神摩娑了下祂的長白鬍鬚,接著一瞬間的顯露本體,並在努力的克制住後,祂才又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我被打回原形,那我會將這片山頭附近的人給全殺了!反正現在也沒有大人……」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寬宜在消化全部的內容後說,「還有,為什麼這裡會突然有這麼多登山客?祢應該不可能真想殺人吧?」
「我原本是山神,本來也不需要人們的信仰,可就因為那天,我的法力盡失,所以我不得不靠人們的信仰之力來維持,至於那天發生了什麼我不能說,不過,我知道你會來,畢竟,體內突然多出一個東西,對於精神力本就不弱的你肯定會有所察覺,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那天看見我,只可惜和你來的人不是另外一個小娃娃!」
范逸芳作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真的神明,尤其他剛剛還被山神的本體給驚嚇到,因為那竟然是一顆直達天際的通天大樹,而最讓他感到害怕的是,老山神竟然還真有可能被打回原形,要是他真的被打回原形,是不是一棵通天大樹就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你的想法吾並不滿意,」老山神再度用著碧綠色的眼睛看著范逸芳,「假如真有這麼一天,吾就讓你體驗當一棵樹的感覺。」
「啊——」范逸芳再度尖叫,因為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眼前這個老者是山神,畢竟這種裝神弄鬼的說法,在這世界上只有電視上會出現,要不然就是個喜歡騙人的王八蛋。
「哈啾!」白聖方突然打了個噴嚏,接著他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奇怪,怎麼好端端的打噴嚏呢?」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讓祢取回我體內的東西?」葉寬宜明白後的點了點頭說,接著看著滿頭大汗的范逸芳說:「畢竟,我不能讓我又帥人又善良的學長,因為我而被祢給殺了!」
「你們人類都這麼喜歡互吹嗎?」老山神沉默幾秒後說,接著他掐指一算,「另外一個小娃娃在不久將來就會來,你們只要在他來到這裡演一齣戲,然後讓他心甘情願地和你放棄這段感情,那麼你體內的東西就會被逼出來!」
「那這段時間呢?」范逸芳連忙搶著說,接著在老山神惡狠狠地瞪他後,他連忙說道,「我沒有跟我的家人說我要上山,就連學校我都沒有請假,我怎麼知道那個變態要多久才會來?」
「老人們都千方百計地想和神明靠近,結果你反而想離神明遠遠的,怎麼,你覺得你有比那些產品來得重要嗎?」
「……」范逸芳深受打擊的跌倒在地上。
「山神大人,我想請問祢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不是因為體內那金色的東西,才變得怪怪的?」
「沒錯,那東西就是連結你們兩人未來的東西,明明你們並沒有緣分,但那東西卻可以強行將你們給綁在一起,所以,吾才要你和他心甘情願地放棄這段感情,因為如果不這麼做,那麼那東西就不會出來,畢竟,自從它被幻化出來後,它就有了它本身的意識,所以,只有讓它認為你們願意放棄,那它才會自動的離開宿主!」
「接著祢就可以把它吞回體內?」范逸芳追問道。
「是的,因為它本就是吾法力所幻化出來的東西,所以,只要它回到吾的體內,那吾不會被打回原形!」
「那我可不可以拜託山神大人一件事?」葉寬宜直直地看著老山神的臉說,接著他無比認真的說:「假如我們真的將那東西給逼出來,那祢可不可以讓我的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因為,我不想要再當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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