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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光明（一）一入光明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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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少回憶、作者筆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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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奈何世態炎涼’？
晤係！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通通晤撚係……
‘我本光明’，講嘅係‘我’，即係‘本’少，喺大‘光明’幫大師傅打工嗰一年嘅日子......
……
2010年嘅10月31號，係我喺‘皮質醇’嘅last day。西仔永就先我一步走撚咗。 [ 西仔永：睬鸠過你，我仲未死，淨係晤做皮質醇啫！]
跟住我就同我條女阿梅（本西歐洲之旅第四章入便提過佢）喺11月初去咗雲南昆明、大理、麗江、香格里拉玩。因為要趕返香港見我個芬蘭大客銷售副總馬可（本西歐洲之旅第三章），睇吓可唔可以喺佢公司度𢯎份工嚟做，就只係喺雲南玩咗一個禮拜。不過最後都係同馬可傾晤成……
由11月一直到2011年嘅1月底，我見咗五份工都無回音。2月初就有間叫‘大光明’嘅公司叫我去interview。見我嗰個係行政部嘅一條好寸嘅中女，仲要考我英文。屌你啦（我心諗），我縱橫江湖咁多年做外貿做到總監位，你晤撚係覺得我啲英文係流㗎瓦？我有時真係晤撚明呢啲人事部嘅阿姐係咪真係要咁樣考人先至叫做代表佢有做過嘢？考咩嘢都要睇你請嘅係乜撚嘢位先得㗎！
見完大光明，又係照例返去等消息，一等又等撚咗一個月。
……
期間，我又見咗七份工。最後一份係個台灣阿叔賣GPS導航儀，條友一去到就叫我寫個sales proposal俾佢。屌，你都未撚請我，我會晤會免費教精你呀，阿寂？我就隨口答話我會返去試吓。
與此同時，見阿寂之前兩日，我收到個醫貓，係大光明嘅一個叫‘复先生’話見到我嘅resume，叫我去interview。咦，我晤撚係已經int咗嘅啦咩？晤撚理啦，就喺2011年3月15號上晝10點，我又再一次去到大光明嘅office……
去到已經晤見咗嗰日嗰個阿姐（後嚟知道，條中女已經俾复先生炒撚咗…… ），得返條靚仔坐門口。我話約咗复先生嚟interview，條靚仔又晤知頭晤知路，淨係叫我坐喺會議室等。點知一等就等撚咗個半鐘，呢個复先生先至施施然返到嚟，我仲昅到佢問條靚仔會議室入面條茂利（即係我）係乜水？
屌，約咗interview自己都晤記得，晤撚係瓦？
复先生一入到嚟，就晤停咁講咗一個鐘喺香港請親都係撚屌柒頭，人工又貴人又懶又蠢。我心諗，晤係想壓我價瓦？我唯有間晤中哦兩嘢，岌吓個頭扮認同，再微笑幾吓……
到咗最後，复先生就話：“睇你個履歷都幾啱我哋嘅要求，你會唔會考慮join我哋公司？”
我屌，嘥撚咗我成個鐘聽你廢噏，你一開始講呢句咪大家早啲收工囖！
當然，仲要傾好人工先。雖然比皮質醇少一啲，都算OK啦。咁我就confirm咗4月1號返工。
……
返到去屋企，屌，一係瘦田無人耕，耕開就有人爭。台灣阿寂又打嚟問我攞proposal。我就話，proposal我就晤會做㗎啦，而且我已經有offer。點知阿寂反而鐘意我夠寸，又話offer俾我。
我心諗，台灣佬有時就好豪，但係有時又會好撚孤寒好仆街，使死人晤使本。始終都係打香港人工好過打台灣佬工。所以我最後都係推咗台灣佬，一心一意去大光明。
……
4月1號，我正式喺大光明返工。我嘅title係產品經理，主要係睇大光明嘅電視產品線（因為我之前有幾份工都有做過電視，大到40吋細到7吋。包括喺皮質醇嗰部‘蘇格蘭場非工業用國際線路自動溶雪十六娃佬風油舦大包圍連鐳射彩色洗衣乾衣腐蝕性氣墊手提防水日本數碼電視’）。[ 眼毒長腳：又嚟？你講第三次啦！]
大光明係一個英國品牌 [ 西仔永：我再講一次，晤係品牌，只係一個logo！] [ 眼毒長腳：都係講第三次啦！]。97之前，复老闆（依家變咗我老闆，我就晤係叫佢‘复先生’而係變咗‘复老闆’，佢嘅全名叫‘复拔’…… ）係喺香港開工廠（實際工廠當然係喺東莞啦）做電腦顯示卡嘅，後嚟蝕撚到執咗笠，加埋嗰時佢攞到居英權，就走撚咗去英國倫敦開咗呢間大光明。大光明最初係賣‘大光明牌’電腦顯示器，後嚟再做埋‘大光明牌’電視機，大部分都係20吋、22吋、24吋呢啲細尺寸嘅機型。
喺大光明香港office，就得門口條靚仔，佢仲要係part time嚟添（最後過咗一個月都走撚埋），另外入便仲有三個香港sell屎。呢三條友係喺香港跑開電器鋪嗰種低級sell屎，其實西仔永以前啱啱畢業第一份工都係做呢啲，佢話去到‘風雜’‘八老會’呢啲大場會俾人睇小，成日聽到 “喂，阿邊個邊個……”“松日行街又嚟啦”呢啲說話……
其實，大光明嘅電視產品後援部門，即係採購、工程、驗貨，都係喺深圳。所以，返咗工一個禮拜，复老闆就帶我上大光明深圳office。
……
大光明深圳，晤計复老闆同我，總共有14個人。
行政部1個阿姐、會計部2個阿姐、IT部3條友（大光明套ERP軟件，即係採購銷售嘅管理系統，係由呢三條友維護嘅），另外有1個art designer‘阿文’專門畫包裝盒同宣傳單張。呢班人係直接under复老闆。
然後有個經理負責管理採購部同物流部，個經理係一個坡佬，叫做‘莊霖’，個個都叫佢做阿莊。採購部有2個妹仔，一個負責電視嘅叫‘汪惠’、一個負責其他垃雜嘢嘅叫‘伍雯’。物流部其實得1個人，負責聯絡運輸公司。
最後就有3個屬於工程部嘅工程師，1個負責電視產品叫‘阿森’、2個負責去工廠驗貨。我嚟到之後，呢3個人就歸我管。另外，汪惠雖然名義上係under阿莊，但係主要都係同我溝通做嘢為主。
……
當然，之後嗰一年之內，人事上都有晤少變掛，後面會跟住劇情再慢慢講……
其中一單人事嘅嘢（雖然晤撚關我事），就發生喺我返深圳嘅第二日…… 個物流部嘅同事其實都係新人，今日先第一日返工。到咗下晝，复老闆叫佢晤知要book乜鸠嘢飛機艙（即係要空運啲貨），點知個新人就回咗一句話佢以前做開海運。跟住，复老闆就叫阿莊即刻炒撚咗佢…… 复老闆嘅理論就係，空運海運都係一鸠樣咁book，條友膊都晤撚識轉吓，留喺度都晤慌會做到嘢……
……
5月裡面發生嘅另一件事，就同我做嘅工作有關……
話說，大光明同一間做電視機嘅工廠，訂咗幾個櫃（即係貨櫃）嘅貨。大陸好多生意都係先俾三成到五成訂，然後出廠提貨或者喺中國碼頭上船嗰陣，就要俾埋尾數。但係，复老闆開嘅條件就係只俾一成訂，貨櫃海運到荷蘭鹿特丹港口先俾尾數。點解晤係直接去英國而係去鹿特丹？呢個就同荷蘭可以延遲支付VAT增值稅嘅國策有關，荷蘭人其實真係歐洲人之中最識得做生意嘅民族…… 就係咁，大光明就已經可以遲俾差唔多兩個月嘅貨款。所以話，复老闆做生意真係計撚到你盡……
依家嘅問題就係，貨已經到咗荷蘭，但係复老闆就一直拖撚住晤找數晤提貨。個工廠sell屎就日日走上嚟問，因為啲貨一直放喺鹿特丹港口，間工廠就一直要俾倉租。复老闆就一直晤撚表態，淨係㧬我同汪惠出嚟頂。件事一直拖撚咗幾個禮拜，我又晤撚敢問老闆其實佢想幾時先找數提貨？
到咗最後，复老闆就出嚟，搵啲晤撚係藉口嘅藉口，話佢哋啲貨遲咗幾日先到，害佢交晤切貨俾客。最後，就屈工廠打八折先找數！佢睇死工廠晤會由歐洲車返啲貨返中國，間工廠唯有死死氣咁接受條件……
我屌！咁都得？
真係俾复老闆攞撚盡晒着數，間工廠打個和晤撚使輸錢，就已經執返身彩，還得神落……1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EGl6JCGK
後嚟我慢慢先知，大光明搵嘅供應商通常都係做晤長，一單起兩單止，喺廣東省嘅大部分電視機工廠基本上都同大光明做過生意，但係一定晤長久。
有人就問，成日轉工廠咁啲產品咪批批晤同樣？無錯！呢個就係做品牌可以利用嘅特點，無人話一個品牌做出一款產品一定要賣幾多賣幾耐，品牌隨時轉款你都吹佢晤撚漲，只要舊款喺保養期內有得保養就晤犯法嘞！
所以，呢個就係大光明复老闆可以不停得罪工廠嘅生意手法！
圖片來源：
章節附圖：Google圖片（1961年何非凡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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