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草冶也被不知名的怪獸所襲擊,頭上腿上已經掛彩,他在緊急之中將他們遇到麻煩的訊息群發傳出,希望若是運氣夠好,附近哪個同行或許會趕得及過來幫忙。
他手機一直有開定位,也有到網上打卡的習慣。不是因為他是個喜歡追潮流的人,而是方便當他不好運出事的時候,有人能知道要去哪兒為他收屍。
他拖著受傷流血的腳,嘗試在除了因為尋人符,而發著幽幽藍光的女孩魂魄之外完全漆黑的環境下找到駱譽!
駱譽看不到,如何能為女孩定魂?!
他不能把結界打開,因為一打開怪物就有機會拖著女孩的魂魄逃逸!這就是它一開始來的目的。
正當他煩惱著要怎麼讓駱譽把女孩的魂魄和軀體合併在一起,外來的衝擊讓他一時閃神,有人由外面強行突破,衝了進來!一瞬間照進的燈光讓他看見衝進來的時勳,一棍子把看不清全貌的物體揮飛出去的場景,他連忙把破洞的結界用靈力補上!
雖然怪物被揮飛了,難保它不會再跑進來,也難保結界裡的魂魄不會飄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
怪物不見了,空間逐漸恢復清明,草冶拖著傷腳堵住結界的破洞,他看清楚了時勳的闖入驚險的救了差點被怪物穿心而過的駱譽。
『你這個混帳!到底在幹什麼?!』看到駱譽臉上、腹部掛彩,時勳累了四天的神智倏地斷線。他忍不住大吼出聲,『我想盡辦法不讓你牽扯進來!你偏要窮攪和!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不要白費別人的心意啊!混蛋!』
開始是嚇壞了,看到闖進來的是時勳又被他整個人的轉變嚇了一跳!
時勳身上都是傷,眼瞳裡卻跳躍著怒火。背心下的皮膚冒著張揚的紋身騰圖,兩隻耳朵打上了成排的耳釘。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太像那個曾經一起長大、求學、為人得過且過的童年玩伴,當然也和療養院裡迷失自己,放逐自己頹然的時勳沒有一點相似。
時勳握著球棍的手肌肉均勻冒著熱汗,整個人顯得堅毅穩重許多。
被時勳一輪怒罵,駱譽的脾氣也噌一聲冒上頭,『我有讓你避著我嗎?我有讓你自以為是的為我好嗎?!你這種不裡他人心情的自大態度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時勳!駱譽看不到,你指引他把女孩的魂魄牽回去軀體,讓他給她定魂。』天啊!他的血都快流光了,這倆人還不忘吵架!草冶眼神都快死掉了。
他是很感激時勳趕到。要不是時勳突然出現,他、駱譽或者這個女孩總有一個人會出事。
只是吵架能不能選更合適的時機啊?非要在這關頭吵?
時勳粗魯的揪起駱譽的胸襟把他帶到散落魂魄的面前,讓駱譽用紅繩一一套住女孩四散的魂魄。
『你說誰自以為是!你才不把別人的用心和好意當一回事!你這個檀木腦袋這輩子沒治了!』
草冶沒有徇私,能教的都沒留一手。時勳是個好學生,學東西很快。為女孩做了個簡單的七星定魂,讓女孩散掉的靈魂回歸正體,他才讓等在一邊的駱譽系上紅繩。
『我檀木腦袋好過你沒腦袋!不知道顧慮朋友的心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一聲不響的失踪了,留下來的人心裡的感受?!你覺得我能好受嗎?!』
『……』他確實沒想過。當初只是想再也不要牽連重要的人。駱譽說得對,他是完全沒有顧慮到駱譽的心情。
看他們把女孩的靈魂系上,草冶鬆了一口氣放開手,結界一打開,騰蛇就感應到草冶受了傷,於是衝了回來幫臉色蒼白的草冶止血。
大腿開了很深一道口子,騰蛇眉頭緊皺臉色看起來很差。
幫女孩定好魂,駱譽還在氣頭上。時勳是這樣!曼婷也是這樣!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他推開守在一邊的時勳,怒吼一聲“滾開”後就跑了出去。
時勳楞怔,原本打算追上去卻又在看到草冶身邊的陌生男人後停下腳步。
『這個是騰蛇。』介紹了一下,草冶道,『剩下的交給我安排,去把他帶回來,我怕他這樣跑出去會有危險。』
聞言,時勳也顧不上叫騰蛇的男人,心急的去追駱譽。
『唉……這到底是種怎樣的緣分呢?』
『希望不會是孽緣吧!』騰蛇臉色不善的將草冶背起來,『該交代什麼交代一下,我要帶你去治療。』
被男人背在身後,草冶揚了揚唇,『我們這種算不算孽緣呢?』
『根本就是。』把他堂堂一個神祗用得像個保姆一樣,絕對是孽緣中的孽緣!
草冶在騰蛇背後笑歡了,唇貼上男人的鬢角吻了一下,『那麼就算是孽緣……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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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勳好不容易抓到駱譽,倆人一同到草冶工作大學的辦公室集合,韓艷正在幫草冶的傷口縫針。
『你們去那邊排隊!』韓艷是草冶的助手,也有醫生資格。每次遇到會掛彩的工作,她默認都會為他們治療。
『你失踪了整個星期,那邊的委託那麼不好辦?』
『不好辦。』回答草冶的問題之時,時勳眼睛正望向不發一言的駱譽身上,疑惑才走開兩天,駱譽都去哪裡學來了那一身本事?『委託人逃走了。』
『等治療完畢我們來交換情報,我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情大概都有關聯。』
時勳回頭,望著草冶肩上的黑色小蛇,也不清楚自己該不該問。
合作下來他學會,不想說的事草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所以如果草冶不想說,有些事問了也是白問。
韓艷幫時勳上藥的時候李韌偉帶著黃子一臉焦急的跑進來,『收到綁匪電話了!』
『啊?!』眾人不約而同驚異的叫道。
『怎麼會有綁匪?現在是在演哪招?』時勳抓抓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我怎麼知道,昨天魏子麒的家人收到綁匪電話,說握住他們家孩子的魂魄,若想要回就讓魏家交贖金!』
『昨天的事怎麼現在才說?!』草冶大掌一拍,沉重的木桌發出暗啞的聲響。
『他母親瞞著魏上校沒報警,今天他們交了贖金魂魄卻沒回來,所以就急了。一著急,事情才會曝露!魏上校知道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警方。』
『贖金是怎麼被拿走的?!』
『據送贖金的司機說,他們到約好的地點把贖金放入其中一隻垃圾桶內,等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人來拿。疑惑的去檢查的時候,就發現錢不見了。』黃子回答了草冶的問題。
『他們是蠢材嗎?!能做這樣的事?綁匪一定是懂道術的人,有的事各種各樣的方法在讓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把錢拿走!綁匪得到巨款,怎麼還會想著要放人?』真是氣死他了。這些有錢人都不長腦袋嗎?
『魂魄被拖的事情小計也有差不多10天了,為什麼綁匪現在才下手?』駱譽疑惑,有些地方說不過去。
『這些事情遲些再說吧?魏夫人快急死了,讓我們快點過去呢!』黃子忍不住催促。
『等等!衝什麼衝,他們著急是他們家的事。未經我們同意就付贖金這事他們並沒有資訊過我們意見,這個責任我們不需要承擔。』草冶覺得有點兒渴,拖著傷腿想要去倒杯水喝。他才站起來,大家就看到他肩上的小蛇突然消失,不一會兒就有杯水憑空被遞到他手上,『目前最重要的是釐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別說抓人,我們自己先會被玩死!』
冷靜下來李韌偉才注意到,一屋子三個大男人都略顯狼狽,顯然剛經過一場惡鬥。
『你們怎麼啦,看起來那麼慘?』
『別提了。』大家看起來都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駱譽搬了一張桌子到辦公室中間,大家自發性的集合在桌邊,韓艷拿來紙筆分派給其他人,草冶攤開了地圖。『這兩天我帶著黃子走訪了Z市出問題的家庭,』李韌偉接過地圖,和黃子分別在地圖上留下各種標記和時間,『青海鎮最靠近Z市邊界,最先開始出事的是Z市最靠近外圍的黃森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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