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2-2 聯校水運會(1)

受傷告假加上裝病也稱不了好幾天，該來的還是要來——今天是聯校水運會的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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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校水運會可以說是真理市高中每年的盛事，除了對青少年來說尚算健全的背心短裙啦啦隊衣裝之外，還有露出恰好鍛練身材的連身緊身泳衣——先抹掉那一把鼻血，我是說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競技。總而言之，水運會是個燃燒青春光輝的神聖地方。

要是在去年的話，杜鏡辰會挺期待的——今年就事先被淋了一大盤冷水，因為赤蛇相當喜歡在有水的地方出沒。

發生重大事故的時候，附近總是都有著大型水源——河流、大海、泳池……特別是泳池。根據過往的事例，大型種甚至是特殊個體在泳池裡出現的機率，遠比其他地方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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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同學的長輩也會用都市傳說告誡小孩，在水邊玩耍太吵就會被毒蛇怪卷走，那些各式各樣的水怪，想必就是赤蛇吧。

他看著排水處的中心寒毛直豎，自己被吞噬的畫面歷歷在目，那粘糊糊的肉團觸感好像還未有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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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林城夏穿著跟他款式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的真理第二高中運動衫和長褲，非常自然地坐在杜鏡辰的旁邊，像是要融入背景一樣。

城夏本身長得不矮，還要高自己一點點，那明顯不屬於他的運動服，尺寸不太適合。見袖子太短，他便乾脆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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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念這一家高中的嗎？」

城夏沒有講話，只是疑惑地望著他。

「不要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望著我好嗎！」

「我又沒有講話。」

「那到底是怎樣？」

「……這樣做事比較方便。」城夏語帶委屈，鏡辰突然覺得他這樣很好笑，噗一下笑出聲，緩解了一些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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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沒正面回答問題，他們級才四個班，他可不記得有林城夏這個人。沒猜錯的話，是混入來待機的。泳池固然是個危險的地方，但真理市才幾間高中，每間都有參加這個水運會，跟著自己的學校進來不就好了嗎？難道他根本不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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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享受水運會的林城夏沒在看比賽，繼續翻著捧在手上的書。他今天看的是薄薄的文庫本小說，封面有描圖紙折成的書店書衣。要不是上星期曠了課得給面子畢業證書，其實鏡辰也不想來——原先報上不少個人項目，這一兩週受傷之後，他無論身心的狀態都不太好，便理所當然地退賽。只是校際接力的人數實在不夠，要是他不參加的話，就會少掉一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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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學商量過後，就調到了沒什麼希望的隊伍來佔個人頭，想說賺個參賽分就好。

接力比賽在下午，鏡辰現在還是穿著學校運動服，還沒有換成泳褲，坐在樓層最高的三年級看台上看比賽。

一個矮肥胖子從最底的平台爬上樓梯走到兩人跟前，是洪達。

「鏡子鏡子，有人找你喔。」他指著看台的最下方，只見一個穿著啦啦隊制服的女生揮著手，印象中是二年級的，看洪達笑容可掬，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看到有女生找自己，鏡辰也沒讓人等，飛快地跑下樓梯。

「鏡辰學長好。」

「什麼事？」

「那個……有人托我轉交給你的，那我們家婉萱就拜託囉！」少女把一張紙塞給鏡辰之後便小跳步跑走，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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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折得漂亮起角的信紙，封口位貼上了毛茸茸的兔子貼紙封著，他沒想太多就打開。

「鏡子學長：如果有空的話，午飯時間之後請來到器材室。張婉萱敬上」

信上的筆跡相當秀麗，看名字讓人感覺是個妙齡少女。而這個節奏——鏡子劇集看得夠多，對方像是有要表白。

自問長得不錯，一頭黑直短髮配上長長的睫毛，眼睛是淡灰色的，深邃的輪廓十足十混血兒的模樣。性格開朗，在同學之間算是廣受好評，但總是混著哥兒們玩，至今母胎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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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妹他並不認識，他覺得有點突然。該怎麼辦？他想自己是沒興趣的，但信紙收下了，不出現很大機會會傷到女孩子的自尊心，攪不好畢業前會變成年級笑柄。

他想自己是愛面子的，原本浪漫的事頓時成了煩惱，在午飯時間到之前，他要想好如何對應。回到座位，想說問問看城夏意見，城夏卻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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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該怎樣殺死赤蛇嗎？」說罷，指了一指心臟，再用手刃揮向頸間動脈位置。

「蛤？你想表達什麼？」

「蛇的核心在心臟，一擊就會致命；但喉嚨也是弱點，打中的話可以癱瘓敵人。」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我不想知道好嘛，鏡辰心想。

「我記得你說，你想知道更多關於赤蛇的事。」城夏一臉不解。「不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你這麼跳痛？今天是水運會耶，拜託不要這麼掃興好嗎！我教你一個字，讀空氣！」原本想著學妹邀約的腦子又被赤蛇充斥住，似乎只能問別的人轉換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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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泳池不太對勁，你最好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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