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援兵,現在開始整備。」城夏說畢,也坐在伏特加旁邊休息,醫生拿起手機走遠,見他一直在打字,應是在跟分部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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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的體力透支得厲害,坐在地下一直在喘氣。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跑著,現在大汗淋漓,累得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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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城夏直接閉目養神,很有意識地要回復體力。
鏡辰拿槍的手還在抖,一陣陣無力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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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拿著可以反抗的武器,他也覺得無能為力。作為新人的他當然不期望自己能幫到什麼忙,不拖後腿就非常感恩,但剛才的怪物,他們四個人都完全掰不動,憑他微薄的知識也意識到問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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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員已疲憊得倒下,彈數又用盡,明顯已經超出他們戰力的負荷。要是醫生的撒退判斷錯誤,他們還能安全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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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睛閉得緊緊的城夏,鏡辰不確定他是否在睡。感覺不好打擾,就走去小貨車那一邊找苗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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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醫生已經忙完了,正靠在車側抽煙。見鏡辰走過來,他立即別過臉去,揮揮手示意人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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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別過來,會吸到二手煙。」
「我十八歲了。」總覺得醫生常把他當小孩哄。咬了下嘴唇表示不滿。
「對大叔來說,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屁孩。」
「我想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是沒辦法了,等等會有支援過來,先在這裡等。」看來是沒有要回分部整備。「冰箱裡有水,自己拿,想要其他別的我再叫其他人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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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走到後座,從貨車的小冰箱拿出一支大水。他喝得小心翼翼,畢竟在補給過來之前,只有兩支水,四個人的話是不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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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飲著那份使人心曠神怡的冷凍,補充水份後身體是好多了,但好像還缺少些什麼。他覺得肚子裡有點空虛,但又不像是餓,感覺像是念書念到一半,腦子空空想要吃些甜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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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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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走過來,一把拉開冰箱的冷藏格,裡面冰著一顆顆的赤蛇結晶,隨手就挖起一顆吞下。
「你這樣不是當成零食的吧?」鏡辰帶著疑惑側頭,這個節骨眼他可是沒心情開玩笑——但看著小顆發亮的結晶,一種飢餓的感覺竟然冒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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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那些結晶,餓得吞了一口口水。
「你有要就分你一兩顆,快速補充體力用。」醫生也是看得出鏡辰的心思,大方地分享。
「可以嗎?」那就他不客氣地收下了。血腥味擴散在口腔之中。意外地,第二次吃這個的感覺不錯,沒有那種噁心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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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力氣從骨頭的深處散發出來,身體像是早上睡到自然醒一樣全身有力。好像真的有用,他又吞下了一顆。不巧的是,這一幕就被從遠處走來的城夏瞄到,那沉穩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歪曲,既震驚又生氣。
「你到底是怎樣……瘋掉,快吐出來!」他快步跑到鏡辰旁邊,抽著他的脖子,就是要他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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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痛!」已經來不及了。鏡辰穩妥妥的吞進肚子去,只差沒舔嘴唇示意吃飽。
「苗恩菲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教杜鏡辰這樣做!」城夏怒不可遏,把怒火轉向醫生大聲斥責。被罵的醫生老老實實地聽著,像是做錯事一樣,沒有回嘴。
過了一會兒,身體狀態卻像反彈,突然覺得升起一陣疲累感。集中力直線下降,雙眼無法對準焦點,視野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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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的聲音漸漸遠去,聽不見他後面在罵什麼———鏡辰便眼前一黑。
再次張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日光。滿版的視野都是藍天白雲,是適合出遊的天氣。他呼吸著雨後的濕潤空氣,後腦勺靠著的東西軟軟的,側眼瞄到一點點綠意,似是躺在草地。他坐起半身,數之不盡的矮樹滿佈視野,春光明媚,鳥語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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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終於醒了喔。」一個目測十歲左右的黑髮少年半蹲在他身旁,死命盯著他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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