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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回到大江山時,酒吞又已經喝的半醉,倚在路旁那一排楓樹下,像是死了一般,好幾分鐘沒動一下。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朝那人走去。這時他才驚覺四周的天色已經轉黑,林陰下幾乎看不見那人的神色,心裡不免嘀咕在地府那耽擱了這麼多時間。
隨風飄落的楓葉落在酒吞身上,乍一看就像血般,更加深了酒吞像是屍體的視覺衝擊。茨木看著那一片片接連不斷飄下,蓋在酒吞身上的楓葉,不禁想起最開始的大江山……並沒有種這麼多楓樹啊!
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連大江山都改變了樣貌。
他的嘆息聲很輕,輕得比不上一片楓葉落地的聲音。他想大江山從前遍地的櫻花,如今恐怕也只剩下自家院子裡的那棵了。
思考並沒有使他停下動作,他仍流暢的撥開那些覆蓋的葉片,將酒吞連同那個大酒壺撈起,半扶半拖的想將他送回屬於他的房間。
被撈起的酒吞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麼,茨木聽不明白。
直到他將人丟到床上時,才從那些模糊不清的字句中聽出,那說的是……
「別離開我。」
茨木怔了征,將耳朵靠在他的唇邊,這次卻沒再聽見那張嘴裡吐出任何話語,迴盪在耳旁的只有綿長厚實的呼吸聲。
又等了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此時他確定這人已經睡著了。茨木挑了個位置在那人身邊側躺下,金色的眼睛注視著那炙熱的雙唇,他粗糙的鬼手像是經不起誘惑般,竟然無意識的輕輕撫摸著那柔軟的唇瓣。
他想著那句「別離開我」,叫的是誰呢?是他嗎?又或者是紅葉呢?
傾斜的身體隨之越發加劇,直到銀白的髮絲垂下遮住了兩人的臉龐,他終於對張總是出口就嫌自己凡的嘴,深深的印上一吻。他吻的十分虔誠而專注,彷彿時間就在此刻停止,沒有未來,也找不到過去,便只存在於剎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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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床戲喔,沒成年的注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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