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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相思釀(酒茨)19.

浮火

Apr 3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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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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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還是在那彈著小曲給牙牙聽。一個段落後她放下樂器，自顧自喝了口茶，又自顧自地說：「有些人很奇怪，總是望著那個拿不到的，卻忘了自己手中早有一個比那更好的。」

　　「等到連手裡那個都丟了，才忽然發現自己喜歡的其實並不是那個得不到的。」

　　「於是這種人一生都在追求，追求著虛幻，便猶如三途川中那些不願去投胎的魂魄，到頭來，什麼都是抓不住的。」她一口氣說完後轉頭看著同樣喝著茶的酒吞，「我說的對嗎？」

　　後者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放下茶盞，開口道：「希望妳能幫忙，就當我欠妳一份情。」

　　孟婆摸了摸牙牙邊上的柔毛，惹得那鍋子上下跳了幾跳，發出幾聲尖銳的，像是表達愉快的噪音。

　　「可是我沒辦法幫你，喝了孟婆湯的人，記憶便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會被牙牙吃掉，妖怪也不例外。」

　　酒吞挺直了身子向前傾，「沒有辦法嗎？」

　　孟婆想了想說：「牙牙的眼睛裡可以看見所有過往，但那僅止是看見，對茨木來說，就如同一場戲，一個故事，讓他看見自己的故事，卻無法找回曾經的感情。」

　　酒吞有些煩躁，「這是唯一的辦法嗎？」

　　孟婆抱著樂器，錚錚彈了幾下，像是在思考，「人類的魂魄意志總是很薄弱，那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只有百年得壽命。妖怪卻不一樣……數百年的執念，興許，牙牙也無法將它們全數吃光。」

　　「這麼說是有辦法？」他似乎又看見一線曙光。

　　孟婆卻搖頭，「我不知道，那都是推測罷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妖怪喝了孟婆湯的……還是妖力如此大的妖怪。」

　　「可就算要讓殘餘的記憶恢復，那也要茨木童子本人願意回想起這一切，如果他不願意，也是沒用的。」

　　酒吞臉上的神情時明時暗，然後慢悠悠地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琥珀般的晶石，「這東西妳看過嗎？」

　　孟婆仔細審視著躺在酒吞手掌心裡的東西，片刻之後驚訝的啊了一聲：「這是佇情石，只有十分深刻的情感才能凝結出來。是茨木的嗎？」

　　酒吞點點頭，將石頭收好。

　　孟婆看了看牙牙，那鍋子感受到視線，張開中間黃澄澄的眼睛，靈動的轉著。

　　「你想看茨木的記憶嗎？」

　　酒吞順著孟婆手指的方向，迎視那黃澄澄的大眼。

　　大眼眨了幾眨，瞬間酒吞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孟婆與那個大鍋子都已經不見了，視野中只有自己。那時紅色的頭髮也還沒有現在長，側面的輪廓還帶著一點少年的味道。

　　「摯友，你繫葫蘆的袋子斷了。」

　　他看見自己苦惱的神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那樣的細膩，彷彿想告訴他，記憶的主人是多麼重視他們相處的每一刻。

　　「用我的吧。」

　　他還記得這件事情，那時兩人剛討伐完那不服從的妖怪，但自己用來繫住酒壺的袋子卻在戰鬥中被砍斷，那時候茨木……抽下自己腰間的紅綢，來給他綁葫蘆。

　　「本大爺不白拿你腰帶，給。」那是自己的聲音，隨著聲音飛向茨木的是一串金色的鈴鐺，鈴聲在空中震動，十分悅耳。

　　「剛剛順便搜出來的，看起來還挺細緻。」

　　那個鈴鐺後來戴在了茨木的腳上。之後的每一天，每一年，他都能聽見鈴響的音調，只是記憶在無限的時光中，漸漸遺失了這件事情。

　　茨木的回憶中保存著很多酒吞早已忘卻的事情，更有著酒吞不曾記憶的事情……比如說那個夜晚，他第一次將茨木認成紅葉那時。

　　他看到記憶的畫面，隱約有些模糊，像是覆蓋在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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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陰界之門（上）

#2 陰界之門（下）

#3 你不懂(酒茨)

#4 相思釀(酒茨)01.

#5 相思釀(酒茨)02.

#6 相思釀(酒茨)03.

#7 相思釀(酒茨)04.

#8 相思釀(酒茨)05.

#9 相思釀(酒茨)06.

#10 相思釀(酒茨)07.

#11 相思釀(酒茨)08.

#12 相思釀(酒茨)09.

#13 相思釀(酒茨)10.(微床戲)

#14 相思釀(酒茨)11.

#15 相思釀(酒茨)12.

#16 相思釀(酒茨)13.

#17 相思釀(酒茨)14.

#18 相思釀(酒茨)15.

#19 相思釀(酒茨)16.

#20 相思釀(酒茨)17.

#21 相思釀(酒茨)18.

#22 相思釀(酒茨)19.

#23 相思釀(酒茨)20.

#24 相思釀(酒茨)21.

#25 相思釀(酒茨)22.

#26 相思釀(酒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