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犬的廣場,葛萊斯帶領的秩序者與狼犬的成員開啟了廝殺,鋼鐵碰撞聲與哀號聲不斷的交疊,修和安潔拉雖然負責支援,但對方人數眾多,且都是半獸種,說真的,即使只是支援火力也很吃力。
狄亞和金碩負責對付茉拉,另一邊的火狼則是和葛萊斯正面對決,瑪琳在裝甲車內飛快的敲打著投影鍵盤,由於人數太多,她必須負責成為修與安潔拉的第三隻眼,去給予需要支援的座標。
至於傑斯,一開始第三小隊的成員都認為他身為情報員的身份沒有什麼戰鬥力,但傑恩馬上就用行動糾正他們對自己的評價。
“身為探查組的領導者,怎麼能連一點功夫都不會呢?”傑斯是這麼說的。
看著他手持槍口下裝著利刃的雙槍,一人在眾多狼犬中靈巧的揮舞、開火,和他平常的形象完全不同,這讓他們覺得訝異。
而另一邊,葛萊斯與火狼的對決更讓人覺得緊張,火狼的巨刃每一下揮擊都會發出風切聲,換作是一般秩序者不是被劈成兩半就是被敲到整體變形。
而葛萊斯面對這些強而有力的揮砍卻能用戴著手套的手與特拉克材質製成的匕首應對,這並不代表火狼對葛萊斯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即使葛萊斯能夠一一化解那些攻勢,但葛萊斯卻比以前還要投入這場戰鬥,哪怕只是一下,只要挨了那巨刃的攻擊,戰況上的天秤就會有巨大的傾斜。
葛萊斯抓到一瞬間的空檔,他擲出匕首,匕首筆直的飛向火狼的面門,這突襲讓他下意識用巨刃擋下,但這也讓葛萊斯獲得更大的機會。
葛萊斯箭步向前,一手控制住火狼握著刀柄的手,右腳掃向火狼的雙腳,成功讓火狼失去了平衡。只是火狼並不會這麼好對付,他那被葛萊斯抓住的手使出了更大的力量將巨刃插進地面,利用這個支點,火狼順勢讓整個人懸空,雙腿扣住葛萊斯的脖子。
「糟糕!」葛萊斯察覺到自己的疏忽。
火狼控制住了葛萊斯一部分的重心,他馬上拔起巨刃,往葛萊斯的腦袋砍去,那一瞬間葛萊斯的腦內沒有出現跑馬燈,而是火狼那一副得意的表情。
“哐啷”
鋼鐵撞擊的巨響使人耳鳴,葛萊斯戴著格鬥手套的拳頭硬是擋下了這砍擊,看著他爆出青筋的整條手臂還有他猙獰的表情可以猜到擋下這擊有多麼吃力。
「毛頭小鬼……別小看秩序者總教官的實力啊!」葛萊斯一聲咆哮,握緊的拳頭搥在火狼的腹部。
這一拳下去,火狼馬上乾嘔了下,緊緊扣住葛萊斯脖子的雙腿也鬆開了,原本差點失去意識的他又重新振作,雖然剛剛火狼得意的樣子讓葛萊斯惱火,但不得不說,火狼這樣的意志力確實值得稱讚。
葛萊斯扭了扭脖子,重新擺好架勢,整個人的氣場依舊沈穩凝重,宛如隨時會喚起巨浪的海面。面對如此強勢的對手,火狼不甘將主權交給對方,他的皮膚漸漸浮出深紅的鱗片,瞳孔收縮成尖銳的形狀,手裡的巨刃也冒出了火光,然後燃起了熊熊烈火。
「是你們啟示錄瞧不起我們狼犬,總是自以為是的你們就該嚐嚐被踩在腳下的滋味。」火狼的雙手幻化成滿是鱗片的獸爪,他猙獰的瞪著葛萊斯,話中充滿強烈的厭惡。
看著火狼的面貌,葛萊斯確實有些震驚,雖然想趕快結束戰鬥,但看對方的樣子看來得多花點時間。
原本總是急著搶先進攻的火狼這次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如同石頭般注視著葛萊斯,兩人都杵在原地一段時間,葛萊斯終於率先出擊。
他一躍而起,在空中轉了兩圈,離心力的促使下使他的腿力增加了兩倍之多,而火狼沒有用巨刃迎擊,單憑一隻手就當下了葛萊斯的腿踢,反而是葛萊斯的腿傳來陣陣的刺麻感。
葛萊斯沒打算停下攻擊,他又掏出了一把短刀朝火狼的胸膛揮去,衣物是破了,但卻不見刀刃上有半點血跡,而且手感也十分堅硬。葛萊斯向後蹬了一大步,將短刃投擲出去後手裡拿出了兩把手槍,朝著火狼就是毫不猶豫的將所有彈藥射向火狼,雖然火狼用巨刃擋下大部分的彈藥,但難免有幾處沒防住。
當葛萊斯的子彈全部射出後,他注意到了火狼中彈的部位,完全只有擦傷,這傢伙到底是匹配什麼生物基因的半獸種,為何肉體能夠如此堅硬?
趁著葛萊斯疑惑的時間,火狼兩腿一蹬,瞬間就出現在了葛萊斯面前,對於這個速度葛萊斯很是吃驚,只不過他有將級號令的能力,動態視力與反應神經算是跟得上對方的動作。
在火狼舉起那纏繞烈火的巨刃時,葛萊斯已經先一步的迴避到他身後,躲開了那記重劈。葛萊斯看著被劈出龜裂且泛著火光的地面心裡一振,要是被劈到了可不是只有變成兩半這麼簡單。
火狼沒有停頓,順勢又拔起巨刃向葛萊斯揮去,一套劈砍下來毫無間隙,讓葛萊斯找不到空隙可以反擊,現在戰況的天秤已經漸漸往火狼那邊傾斜。
葛萊斯被火狼快速的連砍逼到牆上,無路可退的他眼見下一擊劈砍再次襲來時,覆蓋在他全身的藍光全都流至他的雙手並夾住火狼那纏繞的火焰的巨刃。
這下輪到火狼驚訝,他握著刀柄的右手出了更多的力氣,左手則是撐著刀背向葛萊斯的脖子推去,雙方的蠻力都不相上下。
葛萊斯可不想跟他繼續耗下去,再加上火狼這種等級的半獸種,葛萊斯很清楚持久戰對自己不利。他近距離的看著火狼身上的鱗片和他的雙眼,此時只有一種動物的形象能和火狼重疊,”蜥蜴”。
葛萊斯似乎想到了什麼,雖然他並不確定這個方法會不會有效,但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深吸一口氣,這舉動讓火狼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將會讓他印象深刻。
「哈!!!!!」
葛萊斯用盡全部的力量大吼,這一吼讓所有的人都全身僵直,尤其是距離最近的火狼,耳鳴和全身的麻木感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他早就學會該怎麼應對這種狀況,雖然沒有蓮這麼狠,但他還是咬破了舌頭,透過痛覺的刺激重新喚回神經與肉體的活動力。
但只是短短的幾秒對葛萊斯來說已經夠了,他一拳打在火狼的臉頰上,這一記重拳讓火狼踉蹌的退了幾步。
「你費盡力量吼了這麼宏亮,就為了打上我一拳?」火狼的額頭冒出了青筋。
雖然這麼說,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這麼單純,被葛萊斯打中的臉頰上似乎沾黏了什麼東西,白色的煙霧突然從他臉頰噴出,火狼趕緊將臉頰上的東西撕下來,但已經為時已晚。
被撕下來的是個小型氣囊,氣囊雖然被火狼扔到地上,但還是不斷的噴出煙霧,厭惡的味道十分刺鼻,甚至讓他的鼻腔與眼睛都感到刺痛。
「媽的…咳…!催淚彈嗎?咳…!」火狼的眼眶與鼻子馬上紅了起來並掛著淚珠與鼻涕。
葛萊斯從身後的腰包抽出檢疫的毒口罩,而火狼也有同樣的想法,只是吸進催淚氣體的他已經既難受又慌張,才剛掏出狼犬的面罩,葛萊斯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秩序者軍訓第7條,戰鬥中必須保持冷靜,看來你只是個身體素質優秀的菜兵啊!」葛萊斯一邊嘲諷一邊出拳擊中火狼的心窩。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又讓他誤吸了一大口催淚煙霧,他開始感覺到胸痛和頭昏腦脹。火狼想向後退出煙霧的範圍,葛萊斯怎能讓對方得逞?他揪住火狼的衣服向內扯了回來,另一拳利用反作用力狠狠的砸在火狼的面門。
即使有鱗片保護,但震動的影響還是無可避免,尤其是神經最敏感的腦袋,更別說葛萊斯已將將級號令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拳頭,每一拳間都接衝擊火狼的腦袋,他感覺整個空間都在晃動,葛萊斯的拳頭還沒停下,拳拳到肉的砸在他的臉上,這時的火狼已經快要失去意識,過往的記憶佔據了他的思考。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已經忘了,只知道那是他遇見宮玄之前的事。潔西卡,那女人的名字,一個在宮玄出現之前,救贖火狼的唯一女性。
曾經的火狼已經是半獸種的身分,當時的他也和蓮一樣,一直相信著伊甸園總會有幾個人能和半獸種和睦相處,他一直是這麼認為,卻遭到自己的另一伴背叛。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女人在看見他半獸種姿態後露出的表情,那是個充滿厭惡與噁心的表情。
雖然知道半獸種是多麼惹人厭,但他再怎麼樣也想不到女人居然會為了賞金舉報火狼的身分並撒謊自己受到他的脅迫與虐待,甚至還想趁著自己睡著時將那平時兩人一起做飯的刀刃刺向他的胸口,好在火狼半獸基因的鱗片夠堅硬,擋下了這突襲,也讓他驚醒了過來。
當他想跳窗逃離時,外頭早已圍著大量的秩序者想講他押走,經過一番掙扎與打鬥,火狼雖然成功逃離,但身上也背著不少傷口,他狼狽的倒在滿是垃圾堆的暗巷裡發愣,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場夢。
「操他媽的狗屎東西……。」火狼按著手臂的傷口低聲咒罵。
剛剛的打鬥流失了許多體力,也受了不少傷,他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視線即將模糊之際,他聽見了女性的驚呼聲,這讓他頓時繃緊全身神經。
"怎麼辦?該跑嗎?不行...現在的狀態跑不遠,殺了她?只要往她喉嚨勾扯一下就行了,而且還不會發出叫聲引人注意。以現在的體力還辦的到,好...殺了她吧!現在!"
火狼冒著冷汗在心中作出決定,他身上半獸種的特徵還沒退去,黑色的利爪晃動了一下,那銳利的瞳孔死死盯著女人的喉嚨,正當他要彈起身子,女人先一步的蹲在他面前。
這舉動成功讓火狼陷入錯愕,他本想在一瞬間悄無聲息的了結這女人,他也確實散發了濃厚的殺意,況且身上半獸種的特徵還在,換作是一般人跑都來不及了,這女人為何卻做出相反的舉動?
「你沒事吧?受了好多傷。」女人想伸手觸碰火狼的傷口,但卻被火狼抓住了手腕。
「嗯?抱...抱歉!我嚇到你了嗎?我只是想幫幫你,別害怕。」女人溫柔的說道。
"幫我?叫我別害怕?這女人吃錯藥了吧?現在該怕的人是她才對啊!"
火狼心裡一陣混亂,但看著眼前的女人露出心疼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惡意,火狼的戒心確實也少了許多。
「妳叫甚麼......?」火狼板著臉問道。
聽見火狼終於對她開口,而且還是詢問自己名子,這代表對方已經願意試圖和自己交流,這讓女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潔西卡。」
這是火狼與潔西卡的相遇,是她願意在信任一次普通人的契機,同時也是他痛恨普通人的主因......。
潔西卡將傷勢嚴重的火狼攙扶到自己的住處,不但不歧視身為半獸種的他,還細心的照顧他,治療他的傷勢,甚至面對外界通緝的懸賞金,潔西卡連看都不看一眼。
時間的推移下,火狼注意到了潔西卡與其他人的不同,他漸漸卸下心防,接納她,了解她,觸碰她,甚至是愛上她......。
火狼最喜歡與潔西卡做飯的時刻,因為她不會下廚,之前的日子每餐都是外食,在她嚐到火狼的廚藝後簡直上癮,這也讓火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義。以這圍出發點,他開始在生活的每個細節上都離不開潔西卡,他認為自己的每分每秒都屬於她。
從他們相遇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了,潔西卡的舉動便的奇怪,他時常會偷偷的透過EC網路查詢著甚麼,飲食也變得比以前更注重營養價值,最愛的麻辣鍋也都不碰了,待在廁所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lDvbgpFZF
火狼不明白這些舉動代表著甚麼,他以為潔西卡生病了,每天都焦急地催促她去看醫生,但潔西卡總是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要不是火狼的通緝令還貼在外頭,火狼早就將她扛去醫院了,兩人甚至還為了這件事吵架,雖然不到半小時又和好如初。
「潔西卡,妳是不是...胖......。」
「你會從7樓的窗戶被我趕出去喔。」火狼的話還沒說完,潔西卡就用那溫柔的笑容說著令人感到害怕的話。
火狼被這句話弄得背脊發涼,他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是安分的攪拌著眼前那鍋熱呼的蔬菜粥。
「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你會不會想要有個自己的家庭?」潔西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假設。
火狼回頭看著潔西卡,他先是愣了半晌,然後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當然......。」
這是多麼和諧溫馨的氛圍,火狼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一場夢,即使過去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過,但那女人從沒這麼專注,這麼溫柔的對待過自己,甚至最後還背叛了他。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這種感覺是他第一次嚐到,一切都是多麼的美好,美好到令人覺得不真實。
記憶快轉,火狼氣喘吁吁地闖進一間地下賭場,這是他第一次出門,為了避免被認出來,他隨便戴了口罩與帽子,多少能夠遮蔽住自己的樣貌,至所以會這麼急忙的想到地下賭場,全都因為那一封電子郵件。
明明已經到了潔西卡平常下班的時間,但火狼遲遲等不到門外的動靜,桌上的飯菜都涼了,本想藉由打掃房間來打發時間的他意外看見了居家EC投影顯示的郵件。
火狼出於好奇心的點開郵件,而顯示在全息投影上的只有一個平面地圖和一張照片,潔西卡被綑綁並倒在地上,身上幾處還有著傷口。看到這張皺片,火狼心裡頓時湧出強烈的不安與焦躁,而最大的情緒莫過於那份恐懼,那份可能會失去潔西卡的恐懼。
他照著平面地圖的位置闖進了那建立在陰暗巷子內的地下賭場,昏暗的紅光是唯一撐起整個室內的唯一光線,整間室內除了菸酒味以外就是各種不同的香水味,讓即使戴著口罩的火狼都忍不住用手摀住口鼻。
「潔西卡!潔西卡!到底是哪個渾蛋把我女人綁走?給我出來!」他不顧旁人的目光,大步的邁向賭場深處,並大聲的嚷嚷著。
很快的,火狼的身後就出現了比他高大兩倍的男人,他粗魯地拎著火狼的衣領並加他拽進了最裡面的房間。一進到房間,他馬上就看見了潔西卡正倒在火狼的面前,潔西卡也同樣看著自己,那已經哭腫的雙眼又再一次的流出淚水,被堵住的嘴不斷發出抽泣的聲音。
「潔西卡!你們...!」火狼的情緒開始上升,暗紅的鱗片若隱若現的浮出。
「喔!對!沒錯,就是這隻!聽說他的懸賞金不錯,沒想到你這個人渣的情報也挺可靠的阿!」那身高不到一米六,身材圓胖的中年男子驚喜又興奮地看著火狼。
「那...那麼貝勒卡先生,我的那個,哈哈......。」一旁身形消瘦的男人搓著掌心向那中年男性暗示著甚麼。
「哈!瞧你這傢伙,把自己前女友的錢敗光就算了,現在還把她拐騙來這種地方,然後將她當成人質讓那傢伙自己送上門來,你這人真夠渾蛋!」貝勒卡吸了口雪茄後嘲諷的笑著。
說完,貝勒卡粗魯的抓著潔西卡的頭髮將她整個人連同椅子擺正,這舉動讓火狼看不下去,他想爬起來制止貝勒卡,奈何身上還有兩名比自己壯碩兩背的黑衣人壓制著自己。
「你賭債的事我說到做到,但老實說光靠那半獸種的賞金確實不夠抵...,要不然這女人也抵給我吧?」貝勒卡露出狡詐的笑容向一旁消瘦的男子提議。
男子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黑眼圈極重,臉色也很蒼白,手肘窩還有不少針頭留下的傷痕與一塊瘀血,看來不只是賭癮,連毒癮也相當嚴重。
「貝勒卡先生!那個...當初沒說到這......。」男人焦急地想上前勸阻,但話都沒說完就背貝勒卡推倒在地。
「放心吧,只不過是想試試新貨,我沒有那種奇怪的性癖。」貝勒卡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桌上的黑色袋子裡拿出一包透明夾鏈袋。
夾鏈袋裡裝著紫白色的粉末,粉末在光線的照射下時不時還發出一閃一閃的反光,而這樣的東西被裝在夾鏈袋哩,不管在誰眼裡都會直覺性的明白這絕對不是甚麼好東西。
貝勒卡扯下堵在潔西卡嘴裡的布料,然後又粗魯的掐著她的下巴,潔西卡拼命的掙扎著,非常抗拒貝勒卡手裡那粉末,天知道那東西吃進身體裡會發生甚麼事。
面對潔西卡拚了死命的掙扎,貝勒卡已經顯得不耐煩了,他狠狠地向對方抽了一記耳光,那火辣又刺麻的疼痛感讓潔西卡感到頭暈目眩,趁著這瞬間,貝勒卡再一次掐住潔西卡的臉,潔西卡的嘴也只能無奈的張開,夾鏈袋裡的粉末馬上就強塞進潔西卡嘴裡。
「潔西卡!!!」火狼發出咆哮,這一聲讓潔西卡清醒。
她意識到了粉末已經完全到進了自己嘴裡後想將嘴裡的粉末連同血液與唾沫一起吐出來,但貝勒卡怎麼可能讓她得逞,他另一隻滿是菸草味的手按住了潔西卡的嘴,然後瘋狂的搖晃著潔西卡的整顆腦袋。
「媽的!給我吞下去你這臭婊子!」貝勒卡粗魯的舉動讓火狼看的接近崩潰。
藥物與貝勒卡粗魯的動作下,潔西卡的雙瞳開始失焦,掙扎與叫聲也越來越微弱,見狀貝勒卡才肯鬆手,唾液沾黏在貝勒卡的手上,這讓他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擦在潔西卡的衣服上。
「潔西卡...?潔西卡!」火狼擔憂的叫喚著對方的名字,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潔西卡兩眼無神的癱在椅子上,肢體和五官都沒有節奏的抽蓄著,他發出無力的呻吟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潔西卡!!!」火狼再一次發出咆哮,他的全身瞬間被腥紅的鱗片佔據,漆黑的利爪與銳利的瞳孔讓所有人看了發寒。
他奮力一甩,壓制在他身上的兩名黑衣人馬上就被彈開,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利爪掃過,黑衣人的肩膀到腰間都留下了又深又粗的爪痕,鮮血不斷湧出,兩名壯漢還來不及發出痛苦的慘叫便無力的倒在地上。
看著倒地的屍體火狼回過頭。此時的貝勒卡已經架住了潔西卡,並用槍口抵著她的太陽穴。
「你...你可別過來啊!」貝勒卡滿臉冷汗的威脅眼前如同怪物般火狼。
這樣的威脅似乎對火狼起了效果,見火狼始終不邁出步伐,貝勒卡得意又猖狂的笑著,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束縛住潔西卡的繩子已經鬆脫了。深紅的血液已經浸濕了她大半的牛仔褲,痛覺勉強讓潔西卡喚回一絲神智,她模糊的視線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下身,那深紅的血液從跨下蔓延到她的腳踝,愣了半晌後,她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潔西卡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
而火狼看到了那片鮮血友馬上明白了潔西卡的狀態,他憶起這陣子潔西卡反常的舉動,這一切都說得通了,潔西卡懷孕了,而現在那攤從她下身流出的血液,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在兩人都無法接受這結果時,潔西卡突然冷靜了下來,不知道是毒品的作用使他喪失理性,還是失去孩子的痛苦讓他失去生存意志,他抓住了貝勒卡底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槍。
「潔西...卡?」火狼不明白潔西卡這舉動的意思。
「瘋...瘋女人!妳想做甚麼?不要命了嗎!」貝勒卡也開始慌張了。
潔西卡的另一隻手野握住了貝勒卡握住槍柄的手,拇指顫抖的抵著板機上的手指。
「潔西卡!不!住手!潔西卡!!!」火狼拼命的想阻止潔西卡,但蝶西卡卻像他露出了溫柔地笑容。
「對不起...我......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艾瑞......。」語畢,一聲槍響貫徹所有人的耳裡,腦漿與血液灑落在牆上與貝勒卡的臉上。
而看著潔西卡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血液不斷的流淌至地面,火狼感到心灰意冷,他的思考陷入了靜止,現在的他,只想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破壞、撕碎。
他無視所有人的哀號、求饒,任憑那血與骨在自己的爪牙之下被撕碎,但即使有著鱗片的保護與半獸種強化的體質,這種沒有理智又魯莽的暴走在對方數不清的人數下還是被壓制住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wKw6sUbV
火狼發出不甘與憤怒的嘶吼,臉上已經沾滿不知是淚水還是血腥的液體,當他正被其中一名黑衣人用槍抵著腦袋時,眼前的大門被踢開了,不只是火狼,其他數名黑衣人也都看向門口那位少年。
如同烈火的赤紅頭髮與太陽般耀眼的金瞳,這樣的特徵非常引人注目,少年走進了只有紅光的賭場後便開始四處觀望,表情上沒有任何一絲恐慌,相反的就像是為此景感到滿意。
最後,那對金黃的雙瞳停在了火狼身上,他無視那些手裡拿著槍械的黑衣人,蹲在了火狼面前。
「你...現在最想做甚麼?」
面對那少年的問題,火狼愣住了,突然的出現,沒頭沒腦的問題,火狼甚至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他最後還是因憤怒而訴說了自己的慾望。
"做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嗎......?"
「我要這些人都死,不...不只他們,我要那些人類全都死在我的腳下,死無全屍!」火狼用盡全力宣洩出一切的憤怒。
面對這駭人的宣言,少年沒有感到任何緊張與恐慌,嘴角揚起,金色的雙瞳散發出凌厲的光芒。這時,幾名黑衣人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手裡的槍械都對準了少年,那怕他只要動一下,身體馬上就會被打成蜂窩,但前提是黑衣人能夠反應的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像默劇一樣,火狼除了視覺,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聞不到任何味道,眼前的這名少年腳步敏捷,出手乾淨俐落。
他的手掌如同刀鋒,劃破敵人的肚皮,使得對方的五臟六腑全部洩出:他的手掌如同血滴子,一掌握住,輕鬆地就將對方的頭顱摘了下來:他的掃腿如同巨斧,一掃而過,那些粗壯的腰桿馬上被一分為二。
一分鐘?不,或許只有30秒,現場除了他與那名少年以外已經沒有任何的生命體,等火狼回過神來,那些刺鼻的血腥味一口氣灌進他的鼻腔,使他難受至極。
「我達成你的要求了,現在你已經屬於我,你......叫甚麼名字?」少年露出爽朗的笑容,並向他伸出了滿是血液的手。
名字...,正當他想說出自己"艾瑞"的名字時,他又將這個名字吞了回去,因為太軟弱了,這個名字,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弱小,同時也承載著太多痛苦了,他並不想要承認這個名字。
見對方遲遲不回應,少年思考了ˊ片刻後又開口了。
「火狼,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火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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