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地下室訓練場內,牆面都是白色方格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狄亞在裡頭喘著粗氣,地面上除了汗水還有戰鬥過的痕跡。
「休息嗎?」葛萊斯在上方的玻璃窗外看著,透過廣播向裏頭的狄亞問。
「不休息!媽的…不就是格鬥術嗎?看我練好還不把她打到叫我大哥!」狄亞回應後嘀咕著,看來他還對蓮的挑釁耿耿於懷。
才剛說完話,狄亞面前又凝聚了碧綠色的粒子,一陣收縮後又張開,無數代碼光環纏繞在四周,最後形成和狄亞一摸一樣的人型,只不過皮膚上還泛著綠光。
這是特別針對作戰能力訓練的系統,可以依人類或異種的基因為數據憑空捏造出一樣的實體,且會隨著本體與仿體的戰鬥數據,打敗了仿體後,仿體系統會更新能力,儲存為第二階段的數據,也就是說,打敗第一個仿體,第二個仿體會更強大。
「等等我還沒……!」
狄亞還沒反應過來,仿體就朝狄亞衝了過來,而狄亞則是選擇退後拉開距離,好在有拉開距離,仿體剛才揮出的那拳感覺並不輕。
狄亞重新調整姿勢,仿體再一次逼近他,拳頭揮過來的瞬間,狄亞先一步的進行格擋,接下來是踢擊。狄亞清楚仿體的目標是自己的膝蓋側面,挨到這下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沒辦法自由行動,他稍微抬起腳,用小腿擋住踢擊。
這樣的防禦下如果對方是普通人或許小腿就斷了,但對方是AI,最多只是疼痛判定,讓仿體僵直一秒。狄亞抓準這瞬間的破綻,小腿還沒落地就朝著仿體的膝蓋踹了過去。只見仿體重心不穩的單膝跪下,狄亞在一次抓住仿體的頭髮,膝擊向對方的面門擊中,一連串的動作擊敗了仿體,仿體也出現了雜訊,然後化作粒子分散開來。
「反應神經進步很快啊,你真的很有學習格鬥的天份,就是你太懶而已。」葛萊斯露出可惜的表情。
「我現在不是在練了嗎?」狄亞用衣服擦了下臉頰的汗水。
葛萊斯走了下來,並進了訓練室,手裡的水拋向狄亞,而狄亞這次真的沒反應過來,水瓶硬是砸在了他的頭上,痛的他抱頭掙扎。
「你是想證明自己在格鬥術上不會輸給蓮吧?」
葛萊斯嫻熟的抖下煙盒,皺摺的香菸露出了半截,點起菸後,菸草味很快的散了開來。而狄亞訝異的看著葛萊斯,他沒說過他突然積極訓練格鬥的原因,為什麼葛萊斯會知道他的想法?
「你那什麼表情,我是總教官,訓練的學生多的是,你的心思一看就知道了,總是會有幾個學生想證明自己不輸給同期的學生而做出反常的舉動。」葛萊斯笑著吐煙。
看著狄亞不想承認的樣子,葛萊斯沒在客氣的戳破對方。
「不過我必須給你個忠告,對練可以,但千萬不要和蓮真的打起來,如果運氣差到遇到使用和蓮一樣格鬥術的人也千萬不要正面衝突。」葛萊斯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
「什麼?為什麼!我正想問你是不是偷教了她特別的格鬥術。」狄亞有些鬧彆扭。
但面對狄亞的質問,葛萊斯搖了搖頭,並和狄亞說了一段關於私下訓練蓮的過往。
蓮是在7歲的時候被被葛萊斯收養,8歲進行體能訓練,9歲開始學習基礎的格鬥術和刀具的使用,當時的蓮在學習葛萊斯的基礎格鬥術時有些不順利,等到基礎格鬥術完全學會時已經10歲了。雖然對一個孩子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但蓮的目標是想成為秩序者並在未來想升上教官職位,所以葛萊斯的標準理所當然會比較高,且無視年齡。
才剛學好基礎格鬥,葛萊斯馬上又教導蓮使用秩序者的軍用格鬥術,但一樣還是學的不順利,要說是哪裡不對勁的話,不管是協調性還是應對能力都和葛萊斯所教的格鬥術不相容,就好像是穿著不合身的衣服一樣。
直到12歲那年,葛萊斯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蓮並不是不擅長格鬥,而是她根本不適合使用秩序者的格鬥術。當時有舉辦秩序者篩選考核,考核的內容除了應對能力、體力、判斷以外當然也有格鬥術。
而前面的考核蓮都順利通過,在最後格鬥考核時,葛萊斯一直都很緊張。原本蓮的年紀就不適合參加考試,但蓮卻非常急性的堅持,葛萊斯只好透過自己的權限讓蓮參加,格鬥項目的考核並非一對一,而是在野外生存,直到參賽的人剩下5人為止,講白了就是淘汰賽,而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就是肉搏戰。
淘汰賽中是禁止使用任何武器的,連石頭木棒都不行更別說是陷阱,為了就是要考生拿出自身最純粹的武力。畢竟再成為秩序者之後會在什麼時候遇到戰鬥都不知道,如果在洗澡、吃飯或睡覺時遇到敵人,總不能叫敵人乖乖站好等自己準備好武器再開始戰鬥。
葛萊斯當時坐在考官區的位置,看起來沈穩,但心裡很焦急,經過前面考核的篩選後,到最後淘汰賽的考生剩下21人,而蓮是其中一人。雖然人數少了很多,但一個12歲的孩子要面對20個成年人,別說通過了,要毫髮無傷離場都很難說。
他可是看過不少年輕人在最後考核不是骨折就是在醫院躺了一週。雖然殘忍,但葛萊斯不會為了蓮減輕考核內容,因為在戰場上就是這麼現實。
淘汰賽已經過了一個上午,葛萊斯有點坐不住了,他一整個上午都在盯著監視器傳來的投影像,尤其是蓮的。又過了兩個小時,原本21人已經淘汰到剩下13人,葛萊斯桌上的煙灰缸已經插滿了煙蒂,而在他剛又點起了一支菸時,投影的畫面讓他提起了精神。
一個黑髮的女孩穿著黑色背心和灰色的軍褲與黑色的軍靴,身上都沾滿泥土與草葉,雖然只有背影,但葛萊斯清楚那是蓮,而她的周圍都被其他考生包圍,看來是串通好要先解決掉蓮的。
雖然考官必須站在中立,且自己也講戰場無關年齡這句話掛在嘴邊,但葛萊斯還是在心中咒罵那群考生無恥,居然連一個小女孩都要這樣聯合起來一起欺負。
既使從小就被葛萊斯用兩倍的份量針對體能和抗打的訓練,但一次要應付這麼多成年人不管是在力量還是身形以及抗打都還是很吃力。果然,掙扎不了幾分鐘,蓮已經喘著粗氣,雙腿都在顫抖,葛萊斯不安的抖起腳來。
而那些考生可不管這些,又一次互相配合節奏,對蓮展開攻擊,蓮咬緊牙格擋並化解那些比自己手粗兩倍腿踢,比自己拳頭大兩倍的拳頭。
突然,蓮真個人浮空,她身後的一名女考生用摔技將蓮提起並甩向前方的另一名男考生。
「糟了!」葛萊斯急得站起來。
前方的男考生擺好架勢,在蓮飛向自己的同時使用肩擊衝撞蓮的腹部,蓮全身麻木,半個腦袋瀰漫著熱流,最後雙眼上吊的倒在地上。
「喂,我只是打算讓她受點驚嚇,你下手太重了吧?她還是個孩子欸。」將蓮甩出的女考生說道。
「教官說了不用手下留情,敵人會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手下留情嗎?」男考生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孩子也真是不得了,還不到考核的年齡就來參加考試,而且還能撐到現在,我們這麼做也只是想讓她早點回去休息罷了。不過仔細一看挺可愛的,為什麼會想當秩序者?」另一名女考生在蓮的身旁蹲下,然後撥開蓮的頭髮,軟嫩的臉頰被又戳又捏的。
「好了,既然棘手的人解決了,那麼各位還記得接下來的正事吧?考核最後只有5個人能夠通過。」一名瞇著雙眼的男考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頓時所氣氛又緊張了起來。
而在這時,蓮的身體抽蓄了一下,讓所有人都緊張的望向她,受到剛剛的衝擊還能動嗎?考生們都冒著冷汗在心中暗道。
而他們又看到了金色的電流從蓮的眉心竄起,然後導流至全身。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正在看投影像的葛萊斯。
倒在地上的蓮突然睜開雙眼並倒抽了口氣,她那雙紅色的瞳孔變的比以往更加赤紅,呼出一口熱氣後,她呼吸的節奏變了,一雙紅色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使在場的所有考生都更加緊張。
過了多少時間?葛萊斯不知道,5分鐘?不,或許只有3分鐘,蓮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和呼吸一樣自然,和閃電一樣迅速、果斷,葛萊斯是這樣評價的。
當時的葛萊斯才恍然大悟,並不是蓮對格鬥毫無天份,而是這些格鬥術根本不適合她。
「你開玩笑的吧?一個12歲的女孩在幾分鐘內撂倒到了12個成年人?」聽到葛萊斯說到這,狄亞不禁懷疑葛萊斯根本是在吹牛。
「當時12名考生6人骨折,4人粉碎性骨折,2人昏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跟他交過手你也很清楚那格鬥術有多可怕。老實說你能活著回來我覺得已經是奇蹟了,畢竟那時候的她跟以前考試時不一樣,是沒有理智的。」葛萊斯用手指彈掉了燒到底的香菸。
看到葛萊斯認真的神情,狄亞嚥下口水,冒了頭冷汗。
「那她那格鬥術到底是什麼?既然不是你教她的,那她又怎麼會?」狄亞追問。
「那的格鬥術”並不屬於我們”。」
狄亞聽到這句話一頭霧水,皺著眉頭盯著葛萊斯,什麼叫做不屬於我們?
「當時有一堆奇怪的記憶灌進自己的腦袋裡,記憶裡是一個白髮金眼的男性在跟不同人打架的畫面,然後突然覺得全身劈哩啪啦被亂電一通,醒來後身體就自然會這些動作了。」
面對葛萊斯的話,狄亞頓時覺得自己是被葛萊斯當孩子耍了,表情露出了不悅,而葛萊斯看出來了。
「別誤會,我當時的表情也跟你一摸一樣,這是當時蓮給我的解釋,雖然亂七八糟的,但她當時還是個12歲的孩子。」葛萊斯苦笑。
「你信了?」
「當然不信,她那什麼狗屁解釋?」葛萊斯大笑。
當時的葛萊斯以為蓮是背著他偷偷跟誰學了格鬥術然後怕會被罵所以亂編故事,想到這葛萊斯還差點把蓮吊起來打。但後來葛萊斯冷靜想了下,確實,蓮的日常安排不是訓練就是上課,累到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了,怎麼可能去跟誰學其他格鬥術,更別說她連基礎的格鬥術都學不好。
後來葛萊斯要求蓮再用一次那種格鬥術和自己對練,他察覺到蓮再使用這種格鬥術的時候動作比適用秩序者格鬥術還要流暢,而且在過程中,蓮也時不時露出意外的表情,就像是對自己能夠做出這些動作而感到驚訝。
「後來呢?」狄亞提起了興趣。
「我禁止她使用這種格鬥術。」
「為什麼?如果這麼厲害的話就讓她用啊,而且搞不好可以取代秩序者的格鬥術讓軍事的武力提升不是嗎?」狄亞不解葛萊斯為何要這麼做,簡直暴殄天物。
「因為太危險了,我稍微研究了一下後發現,她的格鬥術幾乎是致死性的技術,要不是她當時還小,而且沒有經過長時間熟練這格鬥術,或許我也會不小心死在她手裡。」葛萊斯嚴肅的解釋,確實,秩序者是鎮壓罪犯和支援一種掃除作戰的角色,不需要這種百分之百針對殺人的格鬥術。
「但最主要的其實是那格鬥術不是我們能學會的,我說過了吧?那格鬥術不屬於我們,不管是柔術、拳擊、跆拳道、太極拳還是截拳道等等,這些武術都沾不上蓮使用的那格鬥術任何一角。」
狄亞越聽越糊塗,眉頭又皺了起來,葛萊斯嘆了口氣,也不怪狄亞,畢竟他也不是特別鑽研格鬥的人。
「每個生物都有自己專屬的特長,電鰻有電流,水母有毒素,野獸有爪牙,人類有智慧,任何生物都無法去跨越物種的限制去模仿其他生物的特長,而蓮的那種格鬥術就是這個道理,那是專屬於她的武器,我們沒辦法觸及。與其說那是格鬥術,不如說是她的……。」
“天性”
哐啷!
只剩半截的石柱被拳頭打破,碎石一個個滾落,東弦裸著上身,身上佈滿了汗水,精實的肌肉與分明的線條呈現倒三角的完美身材,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背後黑色的狼面圖騰,那是狼犬組織的紋章。
「莉亞呢?」東弦抹去臉頰上的汗水,向一旁的白髮男子問到。
「還在睡,茉拉的幻霧好像對她影響比較大點。」男子回答道。
「蓮呢?」東弦又問。
「別完的太過火,她脾氣起來不是開玩笑的。」見男子遲遲不回答,東弦像是理解了什麼,只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並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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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犬的聚集地內,其中一件房間裡沒有任何來自電器的燈光,僅靠四周的燭光維持光線,蠟燭燃燒的香氣和柔弱的燭光營造出令人沉醉的氣氛,擺在房間中央的床被半透的紫色蚊帳籠罩著,隱約能看到床上有人在做些什麼。
名為茉拉的女人全身一絲不掛,只有暗紫色的頭髮披散在胸前,她擁有令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的豐腴身材,讓女人們都羨慕的精緻五官。
紫色的雙瞳在上挑的雙眉下顯得幾分邪魅,她看著身下昏睡的蓮舔了下自己的上唇。蓮的衣物都被脫去並扔到了床下,身上只剩下內衣褲,其餘的肌膚都暴露在了瀰漫香甜氣味的空氣之中。
茉拉一手按著自己的嘴,另一手則觸碰著蓮的雙唇,纖細的手指與塗了紫色指甲油的指甲從蓮的頸部開始遊走,滑到了胸前後撫弄了一陣又筆直的向下游去。茉莉摀著自己的嘴,泛紅的臉頰和抑制不住的喘息在安靜的房間隔外明顯。
茉拉單手撐在蓮的頭旁,她的臉和蓮只有幾公分的距離,雙方胸前的渾圓貼在了一起,體溫互相交流著,而另一隻手則是顫抖的輕撫蓮的腰間,然後遊走到腹部,最後甚至還想潛進內褲裡。
就在此時,赤紅的雙眼緩緩地睜開,迷糊的聲音打斷了茉拉的動作。
「哎呀,醒了?」茉拉勾人的嗓音引起蓮的注意。
她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一名全裸的女人貼在自己身上,雙唇離自己只有幾毫米的距離,紫色的雙瞳露出邪魅的笑容。
蓮愣了片刻,她的腦袋像是打結的耳機,她很努力的想梳理現在的狀況。首先,她跟東弦參加教會的義賣活動,然後因為菈比歐的翅膀而出現了脫軌的氣氛,再來就是發生了爆炸,在煙霧裡跟看不清的敵人交戰後昏迷,一切梳理起來還正常,但她現在為什麼會被個全裸的陌生女人壓在身上?
「請問這是哪?還有妳在幹嘛?」蓮放棄思考,打算直接問個究竟。
「嗯…因為看妳挺可愛的,所以忍不住就想饞妳幾口,至於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狼窩喔”!」茉拉捧著自己的臉頰害羞的回答。
狼窩?蓮腦海裡不知為何浮現了狼犬組織,她開始將事情的始末與狼犬串在一起,蓮這時才反過來,她奮力的想彈起身子,但卻感到全身麻痺。
一使力,酥麻的感覺就像電流竄至全身,讓她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嬌嗔。
茉拉先是壓抑的看著對方,然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瞧妳的樣子,像極了無助的小貓呢。」
面對茉拉的挑逗蓮將其視為嘲諷,她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拳揍在對方臉上,但酥麻的感覺支配了她的神經,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的眼角泛處不甘心的濕潤。
「妳對我下了什麼藥?」蓮氣的聲音顫抖。
「藥?喔…妳說的是香氛吧?只是普通的香氛蠟燭而已喔,雖然在裡頭加了點媚藥。」茉拉舔了下上唇,低頭盯著蓮,陰影讓她紫色的雙眸泛著微光。
說完,茉拉就迫不及待的張開嘴,喘息在蓮的頸部,熱氣讓蓮更加敏感的縮了一下,茉拉不管蓮那細微的掙扎,一口輕咬下了蓮的香肩,牙齒與肌膚連結的觸感比剛才的酥麻感更加強烈。
蓮受不了了,她並不享受這種感覺,反倒讓他覺得噁心,不管那些酥麻的副作用,蓮硬是推開了茉拉。
蹦!
隨著巨響,房間的門被撞開,茉拉從中跳了出來,而本來在茉拉房外的白髮男子似乎早就預知到了會有什麼從門內衝出來便提前靠邊。
「怎麼這麼兇啊,不過正合我意,兇一點的小貓調教起來比較好玩。」茉拉撥了下亂掉的頭髮向房內說道。
她身上雖然有被撕下的紫色防蚊帳圍住身軀,但薄紗的材質讓她那妖豔的身材若隱若現。
「唷?火狼先生在這啊?來偷窺嗎?這樣以後要把你改名成色狼先生了呢。」茉拉注意到了一旁的白髮男子,調侃地向對方打招呼。
「首領要我來提醒妳別玩的太過火,不過看來已經來不及了。」被稱作火狼的男子用慵懶的神情望著茉拉。
火狼有些好奇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茉拉急得撞開門跳出來,當他探頭望向裡頭時,只見蓮雙腳顫抖,看起來站都站不穩,只用純白的床單凌亂的圍住身軀並緊揪著胸前的布料。
「味道好難聞啊。」火狼抱怨著茉拉房間的味道。
還沒等茉拉和蓮做出反應,火狼脫下黑色的長版外套仍向蓮,行動受到限制的蓮被外套蓋住了整個頭和上身。
「快點穿上然後出來,首領要見妳。」火狼丟下一句話後就掉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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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蓮的身體恢復了大半,因為衣服沾滿了茉拉房內的香氛,蓮只好先穿著火狼的外套。茉拉帶路的同時還不時的在蓮的身邊打轉,嬉皮笑臉的為剛剛的玩笑表示道歉,但蓮還是繃著一張撲克臉,完全不理會對方。
兩人走在路上,蓮時不時觀察四周,這裡看起來像是一片荒城,而她們正位於其中一棟廢棄建築內,一整排的走廊只有柱子,外圍的牆面都殘破不堪,甚至完全沒有牆,此時的月光從外頭照射進來,使氣氛顯得格外幽靜。
兩人走了一段路程後,茉拉停了下來,高跟鞋的聲響也戛然而止,查覺到異樣的蓮不再盼望四周,而是注意到了前方的場景,前方此時站了兩排人影,中間留下了一條通道。而火狼站在最前端,注意到了蓮的到來。
蓮打量著兩排站著鼻挺的人影,因為光線不足所以無法看清五官,唯有火狼站在最前頭可以靠微弱的月光看清他的樣貌,慵懶的雙眼且帶著些微的野性,白色的頭髮被髮箍向後梳理,耳骨和耳垂都戴滿了銀色的耳釘。
正當蓮打量著他們時,另一端傳來了靴子的腳步聲,腳步聲不疾不徐的接近她們,茉拉也趕緊加入隊形,站在了火狼的對面。直到一個身穿黑色的長版外套,帽子蓋住了半張臉的男子走到蓮的面前。
這個人就是狼犬組織的首領?蓮在心中暗道。
她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顆頭的男子,外套裡面穿著樸素的灰色T恤,身上男性的汗水味夾雜著野性的費洛蒙,男子一手卸下了狼犬的面具,另一手則是取下了外套的帽子,月光照射在了男子的臉龐上,麥色的皮膚和褐色的雙瞳讓蓮全身一振,並瞪大雙眼的看著眼前的他。
「東...東弦?」
「東弦嗎?這名子不錯,只不過在這裡不要用假名稱呼我,蓮–卡洛琳。」東弦微瞇雙眼,笑著向蓮說道。
蓮不明白他的意思,說到底,東弦為甚麼會在這?如果這裡是狼犬的地盤,東弦這氣勢,還有這排場,難道他是狼犬的首領?而東弦是假名又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人靠衣裝,明明只是換了個樣貌你不記得我了?那妳可還記得...這股殺氣!」見蓮一臉錯愕,東弦嘆了口氣。
語畢,東弦與剛才判若兩人,他周遭的空氣出現了扭曲,壓迫感壟罩著周圍,不只是蓮,就連他身後的人都冒了身冷汗,感受到危機意識的蓮正想退後,殺氣又瞬間消失。
蓮記得這份感覺,但那股殺氣為甚麼會出現在東弦身上?看著蓮還是莫名其妙的樣子,東弦無奈地向身後的茉拉示意。茉拉見後微笑的點頭,並從口中輕吐出一口氣,此時東弦身上憑空出現了一層濃煙,然後隨之飄散。
而當煙霧飄散完全後,站在蓮眼前的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少年,他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眸,赤紅的頭髮比原本長了一截並在後頭扎了個小馬尾,而他左臉的傷疤從下巴延伸到了顴骨,那並非刀傷,而是指關節在極快的速度與力道之下,如同刀鋒般摩擦而留下的傷。
蓮對那傷疤的由來很是清楚,不是看過,也不是聽誰說過,而是因為那道傷就是她弄出來的。
「雖然我們在學校幾乎每天見面,但這樣貌妳好久沒看到了吧?」東弦笑著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蓮皺起眉頭,全身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妳不用著急,我會慢慢和妳解釋,先重新跟妳自我介紹,我的本名叫做"宮玄"。」
隨著宮玄的名字出現,月光被雲側擋住而削弱了不少,此時宮玄與他身後的人都隱匿了在黑暗中,只剩不同色彩的雙瞳在黑暗發出亮光,如同一群野獸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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