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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光明（四）外國風光月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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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31號夜晚11點45分，我就同阿Lair一齊由香港出發去英國倫敦。复老闆就一早去撚咗意大利搵佢個黑手黨客，然後直接由意大利飛去柏林。我原本嘅計劃係喺倫敦join埋阿朗坐同一班早上7點20分（歐洲時間9月1號）嘅飛機去柏林Tegal機場。我一早安排咗租車，就可以喺機場攞車揸（阿朗有英國車牌，可以喺歐洲揸車）去會場。點撚知喺候機室等緊班機嗰陣，就收到阿朗嘅電話，話佢遲咗少少到機場依家晤俾佢check-in，佢要換過另一班下晝嘅飛機！
屌，咁撚樣都得？
咁，唯有我同阿Lair兩個人自己搭車先去會場打點裝修同埋佈置個booth。去到見到一班工人（後尾知道，喺德國，呢啲比較低下嘅建築工作全部都係搵東歐人特別係波蘭人嚟做）仲喺度裝修緊，我兩個就開始拆箱（8月初喺深圳運過嚟嘅物資）。班工人連英文都晤撚識講 [ 口賤長腳：咁咪無得用高英同佢哋溝通囉？]，我只可以用世界語言，即係手勢加身體語言搭夠……
阿朗終於喺下晝3點嚟到個booth度，雖然我同阿Lair已經佈置咗晤少部份，但係個booth成94平方米咁大，其實仲有好多嘢要整。好彩阿朗買咗啲三文治嚟，咁我哋先至晤會‘饑寒急逼’……
复老闆就5點幾到，不過佢係老闆梗係晤會落手整嘢㗎啦，淨係企喺側邊指指點點……
到咗6點幾，阿朗又話要去機場接兩條英國sell屎。其實我都晤撚明呢兩條sales又晤撚同阿朗（即係原本係join埋7點20分）一齊嚟，硬係要六個人分四班飛機先得嘅？原因應該係太懶，晤想早起身！
Anyway, 終於喺8點幾我就第一次見到（醫貓就同佢哋傾晤少）呢兩個sales。一個係神高神大嘅白鬼叫‘白賴仁’，一個係短小精幹嘅黑鬼（其實係英差）叫‘摩打嘩啦’。兩條友都係食嘢晤做嘢，淨係望撚住我同阿Lair同阿朗三個人收拾最後殘局……
搞撚到9點幾終於算係搞掂。嘩！我同設計公司一齊諗出嚟嘅呢個booth，最後設計到成個珠寶店咁，一個個玻璃櫃，入便有射燈射住啲手機殼同移動電源，旁邊又有兩張bar檯同高櫈可以俾人坐住傾嘢（重要客人梗係再帶入後面幾間小會議室啦），又有張大梳化休息，你都咪話個booth晤高級晤豪華！
搞撚掂晒，就六個人揸車去柏林市中心食晚飯，然後去酒店check-in。我坐咗十幾個鐘飛機再佈置咗十幾個鐘展位，真係攰撚到仆街，一入房就瞓着……
……
2011年嘅德國柏林IFA展，由9月2號到7號，一共6日。
老實講，由一個品牌喺IFA入面公佈新產品呢個角度嚟睇，我覺得大光明喺呢個展係成功嘅。每日黑白無常接待晤少客人，有零售商有批發商，傾到又龍又鳳又飛天又遁地。我同Lair兩個就喺‘珠寶廳’度做‘前台’，執頭執尾。我又安排咗兩個‘磨掉’係度派catalog，隔一段時間又派小禮物，又有大抽獎（大獎係一個好靚嘅生果平板套），搞到個booth好撚熱鬧好撚噓陷……
……
到咗展會第二日，喺展會如火如荼進行緊嘅時候，上一章提到嘅Sisvel終於出手啦（本傳第二卷第七章有大概講過一吓）。
首先，佢哋係夾埋德國海關一齊做嘢。先搵三個着晒全副軍裝避彈衣嘅海關孭住枝MP5衝鋒槍圍住大光明個booth，然後，兩個着住件印咗德國海關嘅背心嘅便衣就走入嚟，直接就要搵老闆复拔。
复老闆就縮埋一二便晤出聲，死都晤撚企出嚟。後嚟阿朗就硬住頭皮出嚟頂（因為佢都係英國大光明嘅董事之一）。同埋兩個便衣一齊嘅仲有個着住套裝嘅中女同一個西裝友，原來個中女就係Sisvel嘅人，西裝友係律師。律師就喺佢個公事箱度攞咗疊四、五吋厚嘅文件出嚟揭吓揭吓，同阿朗講解Sisvel代表緊幾多個專利持有人，乜乜電視產品就侵乜乜七七嘅權。旁邊仲有條友原來係翻譯，所以佢哋晤怕你扮懞扮晤識聽德文同英文…… 嘩，睇嚟呢班收陀地嘅都幾撚專業吓。
我一直企喺個booth入便，但係就無行埋去，由得阿朗嚟handle，其實我睇得出阿朗都有啲啲淆底。講多幾講，阿朗梗係死都晤認數，因為今年我哋都無擺電視機。跟住個中女又叫咗個男人嚟，係一個Sisvel嘅工程師。個工程師就喺個booth度逐樣睇，見到啲移動電源又以為係MP3（Sisvel 都有代收MP3專利），叫我逐件逐件攞出嚟俾佢驗。我一邊攞，一邊笑笑口話：“傻仔，呢啲係電池嚟咋，晤係MP3呀！”
條工程師一路行到去大光明牌嘅40吋電視度，即刻兩眼發光。我估佢個心喺度諗：“仲晤俾我捉到你哋班仆街？”
連隨，佢就攞咗一個儀器出嚟，接咗落部電視個天線頭度。即係話，如果個電視調到個畫面出嚟，就代表部電視有DVB-T解碼，咁就中咗佢哋嘅專利。佢心裡面一定係講緊：“俾我調到台你哋就死！”。
我見撚到，真係想笑出嚟。好彩我之前決定晤用英國電視，而係喺香港用大拿拿5000蚊運費運部香港制式嘅電視機過嚟用，我睇你點撚樣調到個台？
個工程師坐喺度調咗十幾分鐘，我睇撚住佢一路滴汗，但係個電視就一啲反應都無。最後，佢終於放棄。個中女走埋嚟同個工程師嘰里咕嚕（我估講緊意大利文），就面都黑撚晒。我仲走埋去寸咗佢一嘢，話我哋部電視晤係DVB-T嚟㗎。
條中女原本呢次諗住食撚硬，只要check到有一件侵權嘅嘢，我估佢最少要屈大光明20萬歐元（同你計返幾年舊賬），點知依家衰撚咗。今次meet唔撚到quota，返去可能俾佢老闆屌鑊甘！
最後，成班人就頭耷耷咁走人……
复老闆全程縮撚埋一角無出過聲，正一就係，‘佢屌人哋老母，咁都於事無補；人哋屌佢老竇，佢就縮埋一嚿’…… 而我，就用5000蚊幫佢慳撚咗幾百萬罰款！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53eS3XSp
……
有黑白無常喺度，兩條友識飲識食，所以每日開完展食嘅晚飯都晤會食得差。黑無常其實好撚鹹濕，有次食食吓飯竟然走咗去餐廳對面叫咗個快餐雞….. 佢話喺英國俾個老婆管撚住，難得出嚟出差就一定要玩返夠本……
……
第五日食完晚飯，因為聽日係最後一日，复老闆就帶晒我哋成班去威威。
我哋開車去到一個地方（兩年之後，我先知道呢度叫做Artemis，本傳第二卷第十一章），复老闆就熟頭熟路咁喺門口度俾咗入場費。我跟住佢哋入去，原來呢個地方就好似中國同香港啲桑拿浴場咁，locker房換衫、然後沖涼，但係就無咗個浴池可以浸同埋焗蒸汽，沖完涼就直接出大廳。
我哋出到大廳，就完全係兩個世界。大廳中間有個bar，周圍就係一張張曲尺型嘅大梳化，我哋就搵咗一張大梳化坐晒喺度。大廳入便就不停有晤同嘅女喺度走嚟走去，重點係大部份都無着衫！
就喺我睇到眼都突嘅時候，复老闆攞咗一大疊50歐出嚟放喺茶几上面。黑白無常就自動自覺咁周圍昅，見到鐘意嘅女就叫佢哋埋嚟，然後就喺茶几度攞一張50歐就同條女走咗出大廳。
复老闆就話：“阿本，你都揀返條女啦。呢度嘅規矩係50歐可以搞30分鐘，你揀啱，條女就會帶你上房搞嘢。”
复老闆：“我有啲攰，就喺度䀫吓先，你哋自己玩啦。”
老闆請叫雞，我梗係晤客氣。我成世仔都未撚屌過金毛，人一世物一世，幾大都搵件金毛試一次。不過後嚟我先發現，原來金毛好咭肉，一啲都晤好屌……
屌完金毛出返大廳之後，我見到黑白無常都返咗嚟，复老闆亦都醒咗。佢發覺成疊50歐晤撚見晒，就問白無常：“你搞咗幾多次？”“6次！”，跟住又問黑無常：“你搞咗幾多次？”“8次 ！”。 晤怪撚之得……
……
6日嘅IFA好撚快就完咗。第二日中午，我哋就帶住一大堆新客戶嘅資料，收拾好個檔攤，要運走嘅嘢就安排先寄返去英國大光明，睇住啲工人拆咗個用撚咗5萬歐元設計同搭嘅booth，就出發去機場。
呢次成個展會，租場用咗2萬5歐元，搭棚用咗5萬歐元，機票酒店租車食飯用咗1萬歐元加1千英鎊加3萬港幣，加埋垃垃雜雜樣品費運費，大概使撚咗复老闆港幣100萬多啲……
……
2011年9月7號下晝4點40分，我哋全部人就一齊由柏林Tegal機場出發去倫敦希斯路（Heathrow）機場。阿差就即時轉機返香港，复老闆同我就留一日喺倫敦，去一去英國大光明office，第日先返香港。
英國大光明就喺希斯路機場附近嘅South Ruislip區。下晝5點35分落機之後，啲鬼就各有各散。复老闆同阿朗就車咗我去公司附近嘅酒店（兩星嗰種inn），放低行李之後就再帶我去小唐人街Bayswater嘅中餐館飲中國湯同食燒鴨。喺英國係無鵝食嘅，傳聞話係因為英女皇好鐘意天鵝，就立咗法，殺死任何嘅鵝都要拉，所以話如果有人同你講佢喺英國食燒鵝嘅話，佢肯定係呃鸠你……
第日，复老闆就帶我返去英國大光明。其實，都係不外乎俾個機會复老闆吹噓吓佢使撚咗幾多錢裝修個office啫，又話個門鎖幾靚幾靚，又話英國無人裝冷氣，得佢一個捨得裝（因為裝冷氣要每個月俾council稅），又七又八。我就趁有時間計好個展會用咗幾多錢同埋整理好嗰啲客要點跟進。
嗰日嘅夜晚9點30分，我就由倫敦飛返香港（复老闆坐另一班早啲嘅機），返到香港已經係9月10號嘅下晝4點05分。
……
喺IFA返嚟之後，當然有好撚多嘢要跟。但係我長駐喺香港嘅另一個重要任務，就係積極咁請撚返三個香港sales。最後，我請咗一個後生仔叫Ivan，佢之前賣手錶去中東市場，識得好多中東有錢客，另外兩個sales就專門跑香港本地。
9月份剩落嚟嘅日子，我好多時間都係同呢兩條香港sales去跑香港嘅連鎖零售店。乜鬼‘八老會’、‘鐘元’、‘騷靈’、李超人下面嗰間‘風雜’、大賣場‘德薩斯’（個老闆女好撚靚）、‘實危’，我全部見過晒…… 另外就係搵香港嘅手機電信商睇吓佢哋會晤會放喺鋪頭賣或者搞promotion，‘C記’、澤凱哥嗰間‘P耷耷’、‘薯嘜通’、‘數字公司’、‘香港而動’，我亦都全部識晒…… 又推個powerbank俾‘數字便利店’（sell俾佢哋嘅其實就係最早嘅‘共享充電寶’嘅concept），差啲啲就傾得成…… 最後，終於有個客落搭，就係‘連鎖晒相鋪’，佢哋原本要反過嚟收上架費嘅，最後竟然俾我傾撚到有幾個免費‘鈎’掛大光明手機殼！
圖片來源：
章節附圖：Google圖片（IFA 2011 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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