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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內人聲鼎沸。
觀眾席坐滿了滿滿的學生,從場中央看起來極其壯觀。
窗外的大場面我突然緊張了起來。
這人數怎麼看都比舞會時的人還多,真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比賽嗎。
「月季!這身衣服真適合你,實在是太帥氣了!」
休息室的門猛然打開,洛菲走了進來。
她幾乎是一看到我的同時就拿著手機猛拍。
「洛菲,別拍了」被她拍的不好意思我只好擋住自己的臉。
「可是,月季今天的打扮實在是太棒了要每個角度都留存才可以。」
這是什麼瘋狂粉絲的發言。
總覺得讓這世界普及手機這種東西似乎有些不太妙。
「學妹說得對,來,也看我這邊。」
順著聲音回頭一看,鳶尾的手機直接貼到我的面前。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跑進來的。
「太好了,多虧我們公主殿下這個絕對能賣出好價錢。」鳶尾正得意著,手機被身後的銀蓮硬生抽走。
還真是難得看到鳶尾吃癟的樣子,她拿回自己的通訊器,哀嚎著剛才的照片被他刪除。
「月季,你的執事怎麼回來?」在這混亂的場面中洛菲小心翼翼的拉過我。
她看向對於鳶尾誇張抱怨無動於衷的銀蓮。
「他是今天的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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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起喝酒後的隔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昨晚喝的醉醺醺的人像沒事一樣的在旁邊佈置早餐。
而在早餐時他也遵守承諾的和我說了他隱瞞的事情。
原來他回老家是要處理領地的問題。
至於他願意來當賽評是因為鳶尾能幫他擋下白荷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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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洛菲垂下頭,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
「沒有,我會好好的幫月季你大聲加油的!先回去囉。」
「不用大聲也沒關係⋯」她急匆匆的離去,沒聽到我的回應。
「等等,學妹!」一旁吵鬧的鳶尾注意到洛菲的離開,連忙開門追了出去。
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鳶尾離開後整個休息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剩下我和銀蓮面面相覷。
「你沒問題嗎?」
「應該吧⋯」說實在到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問題。
希望公主的名聲不會被我給毀掉。
「真是。」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臉,讓我只能看著他。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DU3SQNZj
「沒問題的。」
他的話讓我愣住,突然沒搞懂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問題的。」見我沒回應,銀蓮再說了一次。
真的沒聽錯,沒想到他居然在鼓勵我。
本以為他又要吐槽我說不要跌倒之類的。
這種直球突襲似乎是有些不妙。
「這是什麼表情。」銀蓮似乎是覺得表情很有趣的笑了出來。
這種近距離的狀況下的笑容也太犯規了。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RDmm01eIv
「不知道啦⋯」不能撇過臉的狀態下我只能直接閉上眼睛。
或許是因為被他這麼鬧,剛才緊張的心情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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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參賽選手正是眾所期待的公主殿下!」隨著鳶尾激烈的播報聲以及如雷的掌聲中我走進了比賽場內。
這場面還真是可怕,尤其鳶尾一直在旁邊加油添醋。
「訪問一下我們公主殿下的執事認為這次她能否闖到冠軍呢?」
我在屏幕上看到銀蓮板著臉的樣子。
這問題到底要他怎麼回答。
「不失誤、不畏懼,是獲勝的關鍵。」
他直接迴避了問題,用籠統的話語代替了鳶尾本來想問的實力問題。
真是幸好他沒有挖坑給我跳。
「雙方到位,比賽準備開始。」一旁的紫陽導回了正題。
和對面比我高大許多的女生互相鞠躬,比賽的鐘聲響徹了整個競技場。
劍術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只要擊落對方的劍就是贏家。
為了避免打鬥時傷及對手,場內的所有不能使用魔法。
競技場內原先就附加就算劍碰擊對方身體也不會受傷的魔法。
所以這場比賽怎麼說只要放開打就行了。
不會因為對方身分綁手綁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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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劍,迎來對方的猛力揮來的劍。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她的速度有些慢。
在劍靠近前我直接伸劍擋下她的攻擊。
對方似乎是有些訝異,不過很快的就回穩。
來回試探了幾次後,我直接發起進攻,長劍輕鬆閃避,沒有一絲猶豫筆直朝她前進。
銀色的劍在陽光下畫出俐落的弧線,另一把劍如同戲劇般的劃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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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已經分出勝負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者是我們的公主殿下!甚至以目前最快的速度擊敗了對手,真不愧是公主殿下。」
場邊隨著鳶尾的宣告響起歡呼聲。
真的沒想到可以這麼快的拿下第一場勝利,我真正的練習到現在根本沒有這些參賽者來的久。
這次可能只是運氣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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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沒來得及講解我們公主殿下的比賽就分出勝負,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也一樣呢?副團長對於剛才公主殿下的表現有什麼可以點評的嗎?」
「殿下的動作與速度可以說是十分標準,在先前的比賽也因此佔上風—」紫陽十分專業的評論起我剛才的表現。
儘管他是認真在講評,在場中間的我聽的很不好意思。
慶幸的是宣告比賽的響聲在我想挖個洞跳進去的同時響起。
「這次公主殿下的對手是位男性呢,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受到限制。」鳶尾看著體型和月季相差甚大的男性。
這回她的對手和先前不一樣,是長年練劍想加入騎士團的學生。
除了性別差異外,兩人的經驗也相差甚遠。
這場比賽對於她來說會是場硬仗。
場上的她在鐘聲響起的同時直接發起強攻。
或許是因為覺得和對方拖時間會不利她直接做出了這個選擇。
速度又快又猛的劍被對方輕鬆擋下。
對手一個回擊便讓她整個人支撐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也因為這個後退防守,讓她陷入了不利的狀況。
「看來公主殿下陷入困境之中呢,完全無法找到機會發起反擊。」
「這狀況確實是陷入困境,但還是有轉圜的餘地,防守能夠消耗掉對方的體力。不過這也是一體兩面的狀況,一旦鬆懈就會分出勝負。」
接連的後退讓她被逼入死角,再也退無可退。
正當所有人以為要就此分出勝負的同時,她猛地側身,閃過了迎面而來的劍。
她的動作輕巧如風,一舉改變現在的態勢。
不再選擇防守,那積極進攻的樣子和最初時判若兩人。
如果說比力氣跟經驗她絕對贏不了他。
眼下只能靠著那不按牌理出牌的靈感來打破這種僵局。
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場中央迴盪著。
劍與劍的碰撞時不時冒出火光,讓場內的緊張氣氛到了幾點。
對手似乎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趁著擋下她攻擊的瞬間將手裡的大劍猛地揮下。
極大的響聲響徹了整座競技場,煙塵瞬間瀰漫整座場地。
一時之間沒人知道場上的結果為何。
在眾人混亂之際,劍落地的聲音穿過塵土飛揚
傳了出來。
看樣子,勝負已分。
「勝利的是!居然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剛才在那陣塵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到這個結果鳶尾激動的站了起來。
場上的她手裡還握著劍,至於對手的劍則是落在地上。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是驚訝的。
就算比賽中段她有找回主導權,但整場比賽她還是處於落下風的狀態。
「是我大意了。」面對鳶尾的提問,對手點頭。
剛才在那猛烈的一擊導致揚起煙塵。
在那混亂的場面下,她擋住了他的攻擊,隨後趁著視線被遮蔽的狀況了很他拉遠了距離。
無法知曉月季的方向,儘管他已經對此做出警惕,還是沒防住她突如其來的身後奇襲。
「原來是這樣,真是精彩的比賽,也謝謝兩位選手。」
兩人再次互相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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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月季走遠的身影,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
說實在剛才在那塵土之中,他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恐懼。
猶如被蛇纏住,動彈不得。
這就是公主殿下的實力⋯
知曉這點的他不禁感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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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能休息了。
我直接躺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
剛才那場比賽幾乎快將體力給花光。
真的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贏過騎士團的預備騎士。
看來跟堤爾一起訓練還是有差,真該慶幸我有好的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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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的不是普通的累啊,直到下場比賽開始前我絕對不要從這張沙發上起來。
才剛這麼想,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真不該隨便立旗的⋯
也不能無視外頭的敲門聲,我無奈的起身開門。
「堤爾?」門外的人讓我愣了愣,「你今天不是有事嗎?」
「處理完了,能進去?」
「當然,不過你是剛才才來的嗎?」
「第一場比賽就來了。」
「咦?這樣的話,你有看到我的比賽?」
「嗯。」
沒想到他居然在看著⋯這點讓我莫名緊張了起來。
「我、我表現得還可以嗎?」
「重心太高了、動作過於遲疑,手太畏縮—」
面前的堤爾開始劈哩啪啦的分析著我剛才的問題。
「我會改進的。」
這樣聽下來真的是不知道我剛才到底怎麼贏的。
「不過,靠技巧以及速度取勝很不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進步很多。」
「真的嗎!?」
「真的,你應對的很好。」
「太好了,謝謝教練!」這聲稱讚無疑是最好的加油,我一瞬間湧起動力。
「還有。」
「是?」
「你的頭髮亂了。」
「咦!?」看向遠處的鏡子,我現在的頭髮真的挺亂的。
看來是剛才躺著壓亂了頭髮。
我居然頂著這個樣子跑出去開門,而且還用這副樣子跟他說了這麼多。
怎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啊⋯
「幫你。」
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堤爾伸手拿過了我手裡的髮帶。
「麻煩了⋯」
說實在這裡綁頭髮的帶子真的不是普通的難用,每次要綁我的手都跟打結一樣。
這裡為什麼沒有髮圈這種東西呀。
身後的人接過髮帶後輕輕將我的頭髮梳成俐落的馬尾。
隨後,將髮帶輕鬆的綁了上去。
固定的手法意外的熟練,感覺不像是第一次的手法。
「好了。」
「謝謝。」
「之前會幫莫安綁。」
「原來是這樣。」聽到他的解釋我點了點頭。
等等—
我還沒問出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表情看起來有這麼明顯嗎?
「⋯抱歉,我聽到了。」面前的他突然鄭重的道歉,「聽到你的心聲。」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堤爾的臉。
他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謊。
他也和鳶尾一樣能讀心嗎!?
這樣的話我之前在腦中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他也全都聽到了!?
過往的記憶瞬間湧了上來。
這個地方哪裡有洞⋯請讓我進去躲一下。
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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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接觸到才能聽到。」面前的人表情變化實在是過於精彩,堤爾開口解釋道。
「是、是嗎。」她愣了愣,隨後鬆了口氣。
「之前說過的,公主知道的就是這個能力。」
他還記得那天他們談論起關於自己能力的事時她沒有特別過問。
她雖然偶爾會問一些比較特別的問題,但關於自己私人的事她並不會過問。
不知怎麼的,剛才的他就是想告訴她這件事。
這事幾乎是只有他家人以及公主才知道的秘密。
那雙如同藍寶石的雙眼凝視著自己,似乎是對於自己的坦白感到驚訝。
不過對他來說,他很清楚面對著他的人不是公主,而是絲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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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的訊息量讓我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總之,堤爾的意思是,他有能夠讀心的能力。和鳶尾的讀心不同的是,他只有在接觸到對方的時候才能聽到對方的想法。
這麼說來他確實是蠻討厭與人接觸的。
雖然聽到和鳶尾的狀況不太一樣這點讓我安心了下來,但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有被他聽到什麼奇怪的想法,如果有聽到根本社會性死亡。
「那個⋯你應該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吧⋯」為了往後還會碰面著想,還是把這個問題釐清一下比較好。
真的把這問題問出來就足以讓我感到尷尬。
「我沒聽見。」
「真、真的嗎?」
「嗯,不知為什麼,你用原本的樣子的時候,完全聽不見。」
原本的樣子?是指我原本的樣貌嗎。
「所以我現在這樣你就聽得到嗎?」
「嗯。」
「其他人呢?用了易容魔法就聽不見嗎?」
「沒有,只有你的聽不見。」
「真神奇、你再試試看?」我將隨身攜帶的項鍊戴了上去,隨後朝他伸出手。
他愣了愣,還是配合的將手放了上來。
「如何?有聽到嗎?」
「沒有。」
「真的沒有?」
見他搖頭,我將項鍊拿了下來。
「這樣呢?」能聽到嗎?
「聽到了。」他回答了我心中所想的問題。
還真的能聽到耶,好神奇。
覺得這樣意外的好玩,我接連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都回答出來。
「你⋯不討厭嗎?」
討厭什麼?能聽到心聲這件事嗎?
面前的人點了點頭。
「只覺得驚訝而已,而且挺有趣的。還有、很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件事。」
他完全可以不要坦白這件事的,還是誠實的告訴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們的關係好像和最初比起來好上許多。
「不是錯覺。」
堤爾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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