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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納特伯爵。現在依綁架、監禁、販賣人口的罪名將你正式逮捕。」
警備隊隊員抓住溫納特伯爵,迫使他跪在地上。
「銀蓮,這個玩笑不怎麼好笑。」
「我並非在開玩笑。」銀蓮回過頭,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微笑。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這是想做什麼?」
「當然有證據了。」他從警備隊隊員手中接過一份厚重的文件。
「怕您看不清楚、請好好看看。」
彈指聲落下,上頭記載清楚的文件浮在空中。
整個空間裡被「證據」給佔據。
又一聲彈指聲、保存的影像浮出。
每個簽約的瞬間,都被完美的保存下來,又在這個瞬間成為鐵證。
「你還真是不死心,全都燒掉吧。」
伯爵的話語冷聲落下,但面前的銀蓮毫無動作。
「銀蓮,燒掉。」他再次開口,對上那灰色眼瞳。
那雙眼瞳中寫滿他看不懂的情緒,眼前的人一動也不動。
「不是讓你都燒掉嗎?」看到這的伯爵慌亂起來。
「是啊、都燒掉了。」銀蓮冷笑,「燒掉的是你最喜歡的第七條。」
「什—」伯爵瞪大雙眼。
「還有,真的很感謝您喜歡的第七條。其餘亞爾弗特家用來控制我的文件,也一併燒掉了。」
在這個瞬間,銀蓮無比輕鬆。
那個他曾憎恨的第七條,如今卻是解救自己的賣身契。
打從踏入這個審訊室開始,他就只帶著關於自己的「賣身契」。
「你、銀蓮!!」伯爵在這個瞬間才意識到自己滿盤皆輸,他拼了命想起身,撞上一旁的桌子。
清脆的聲響落在地上。
陶瓷碎片四散、暗紅色的液體流到伯爵的腳下。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徒勞,警備隊員迅速把他壓的死死的。
他就這麼跪在地上抬頭看著銀蓮。
「再會,溫納特伯爵。」銀蓮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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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我看向推門走進來的銀蓮,連忙起身。
剛才屏幕上的畫面瞬間消失,我也不清楚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只見他一個箭步走到我的面前,捧起我的臉頰。
深刻又強烈的吻落在唇上。
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鐫刻進自己身體裡,他毫不留情的加深這個吻。
舌頭毫不留情的伸了過來,急不可耐的勾住,猶如缺水的魚,不肯放棄最後的希望。
時間恍若停滯,只剩下曖昧的水聲、以及混亂的氣息聲。
那雙灰色的眼瞳看著我,眼中寫滿了各種情緒。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806MgkOJ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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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嗎?」安撫好白荷回來的鳶尾遠遠就看到站在門邊的堤爾。
堤爾抬頭看了眼,沒有回應。
「難道你不敢進去嗎?」她壞笑,要轉開門把。
堤爾伸手擋住她,然而監控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被輕碰出的縫隙中能看到銀蓮和月季的身影。
兩人抱在一起,沒有說話。
能感受到銀蓮的手很用力,兩人間幾乎沒有任何一絲縫隙。
鳶尾伸手拍了拍堤爾的肩膀,「稍微休息去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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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在成功逮到溫納特伯爵後就順利許多。
畢竟銀蓮早就把所有證據文件給搜集完全了。
亞爾弗特子爵的個性可以說是跟伊索一樣有病,不過他的手牌早就被溫納特伯爵親口給燒光了。
看著他不知情還想繼續操控銀蓮的樣子實在是非常搞笑。
更好笑的是,他死到臨頭居然還反求銀蓮放過他。最後祈求不成後又惱羞成怒。
真的是很忙的一個人。
結束今天的審訊比昨天行動結束時早了許多。
「話說,銀蓮你是不是該來辦個慶功宴來慰勞一下你辛苦的朋友們啊?」
因為這句話,幾人又被鳶尾拖到他們三人先前常去的酒吧內。
原先堤爾是不想過來的,最後還是被鳶尾的怪力拖著走。
至於紫陽則是繼續留在警備隊善後,恰巧躲過鳶尾。
「來、慶祝我們這次的行動成功!」
酒杯輕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仗著銀蓮請客,鳶尾毫不留情的又把菜單上的菜全部都點了一輪。
紅酒的濃郁香氣在口中化開,伴隨著鳶尾和最初行動開始前一樣的行為,讓我徹底相信事情是真的落幕了。
雖然還有一點簡單的後續工作,現在總算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是啊、辛苦我們家『絲塔』,這次的大工程可以說是你呢,沒有那個筆記本的話光是審問那些小嘍嘍們也是很麻煩。」
「也沒什麼,反倒是你們比較厲害。」
她的手勁真的很大,莫名感受到背後熱騰騰的。
「真謙虛,銀蓮你要不要來發表個勝利感想啊?」
「不用了。」他毫不猶豫的拒絕鳶尾這項提議。
「難得勝利你居然什麼話都不說嗎?」
「你還想點什麼就點吧。」
「服務生,請把最好的酒拿來。」
這人真是的,找到機會又故意坑銀蓮。
「誰讓他先前答應過我了,堤爾你還要點什麼嗎?」
「不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堤爾從審訊室出來後心情看上去一直不是很好。
「我說,這一點都不像慶功宴的氣氛,你們一個個都太冷靜了吧。」
確實如鳶尾所說,這個慶功宴真的是過度冷靜了。
不過也是因為剛才才結束長時間的審訊,眾人也都累了。
真不知道她的精力到底是哪來的,都用不完。
「就是這種時候才要慶祝,話說回來,昨天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抬眼看向銀蓮,見他點頭,便開始說起昨天的事。
明明才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而已,感覺像是過了很久。
僅只一夜,還在笑的伊索已經笑不出來了。
「恩,原來他是靠這種手法轉移的嗎。」聽完我的敘述,鳶尾晃著手裡的酒杯,看上去在思考著什麼。
其實昨天真的搞不太懂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被轉移到另一個場館去。
唯一能想到的或許就只有那個可疑的魔術師吧。
在他的撲克牌撒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沒錯,魔術師很可疑,不過更可疑的是帶著你參觀的那個人,參觀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嗎?」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參觀。」
認真回想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把整個後台都參觀了一次而已。
「那就是問題所在了,他們應該是帶你進到特定的空間,限制你身上的魔力,最後在倚靠那個魔術師的撲克牌,將選中能參與的觀眾移轉到正確的場館,看來伊索這次雇用的魔法師還蠻有兩把刷子的。」
原來是這樣,確實也找不到為什麼伊索要心血來潮讓人帶我去參觀的理由了。
「人似乎沒有被抓到對吧?」鳶尾抬頭看向銀蓮。
「已經在追了。」
「找到人記得讓給我,真想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的。」
總感覺鳶尾的眼睛裡冒出奇怪的光芒,到底是想從對方身上挖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沒她抓住一定很恐怖。
「不會怎麼樣的,我還有個問題想知道。」
「是?」
「他怎麼知道你絲塔是我們公主殿下的易容的?上面的魔法可是很完美的說。」
「這⋯」她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為了不被她發現,我連忙喝了口杯中的紅酒。
說到這,我也沒機會再問伊索那個問題。
不過算了,這似乎也不是什麼需要糾結的地方。
「有心要查還是查得到。」在鳶尾又要開口前,銀蓮說道。
「恩,好像也是。」鳶尾故意用調侃的語氣看著我。
不去看她的表情,我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餐點上。
「好啦,重點也不是這個,現在可是慶功宴,你們都不醉不歸!」
「聽起來好像大叔的發言。」看她這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啊,現在可是慶功宴!
歡愉的音樂伴奏下,幾杯美酒下去,氣氛終於是活躍了起來。
銀蓮和堤爾聊起酒的話題,表情看上去放鬆了不少。
剛才和伯爵的回來時的表情真的很令人擔心,看到他現在這樣我也安心不少。
「對了,這件事結束後我們絲塔又要忙起成年禮的事了對吧?」
啊。我都忘記這件事了,這段時間都忙著準備這次行動的工作。
目前準備進度才到一半而已,離成年禮只剩三週而已。
「別那麼緊張啦,反正你家銀蓮會幫你,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當然是無償的幫助我們殿下了囉。」
「真的嗎?」她的提議讓我有些訝異,畢竟這個視錢如命的鳶尾居然會這麼說話。
「當然。」
「你喝酒醉了嗎?」我懷疑的看著她的臉,看上去蠻正常的。
「很可惜沒有,好心想幫助你怎麼一直懷疑我,真讓人傷心。」
「好啦,那我先謝謝你了。」看著她故作傷心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實在,這次有找鳶尾和堤爾一起幫忙真的很踏實。
還好銀蓮沒有固執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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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的腳步聲在監獄的迴廊中迴盪著。
一步、兩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在面前停了下來。
身著剪裁合身的執事服的男子看著欄杆內的人。
「現在是來嘲笑我的嗎?」
「怎麼?看到我這樣子你高興了嗎?」
欄外的男子沒有說話,灰色的眼瞳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
「你是啞巴嗎?都不說話是怎樣?!銀蓮!」裡頭的人再度被激怒,整個人站起衝到欄杆前。
「伊索,是你吧。」他終於開口。
「什麼?」
「讓她陷入迷霧森林的人是你吧。」
這句話換來伊索一陣狂笑。
「是又怎樣?你要對我怎樣?」
欄外的人沒有回應,轉身離去。
「喂,你真的那麼喜歡嗎?那個冒牌貨。」
銀蓮停下腳步。
「喔?你不知道嗎?那位公主、是冒牌貨。」
「不相信嗎?要我告訴你在森林裡看到什麼嗎?」
「⋯閉嘴。」
「你停下來,應該也是有懷疑的地方吧。」
「看你可憐,這個就給你吧。」一條項鏈從欄杆之中被扔到銀蓮的腳下。
是她用來易容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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