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夜醒來,眼皮沉重,頭腦迷茫。當他緩緩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床榻上,床邊有柔和的燭光在搖曳。他的視線焦點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萱那張帶著擔憂的臉。
“你終於醒了” 萱輕聲說,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關切,“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夜感覺身體像被抽乾了力氣,他輕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沒事,我只是...有些疲憊,謝謝師姐關心”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但那股無法言喻的沉重感仍然籠罩在心頭。
萱看出夜的謊言,沒有放鬆對他的注視。“你的樣子不像沒事。”
夜低下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隱藏的迷茫與困惑。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思緒不那麼紊亂,抬起頭,對著萱說道:“我...我要去修練了。”
萱一愣,眼中充滿了驚訝與焦急,“夜師弟!你這樣還修練?你的狀態很差,你現在該做的就是休息。”
夜沒有理會她的話,甚至有些焦躁地想要站起來,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然會失去月的。可是,萱卻再度伸手阻止了他。
“夜師弟!” 萱抓住了夜的手腕,眼神中充滿了憂慮,“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修練。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傷到自己的!”
夜微微皺眉,目光變得越發冷峻。他不想讓任何人干涉自己的決定,尤其是萱的關心。他的內心充滿了焦慮與動盪,迫切地想要掙脫出這片束縛,找到答案。
“我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夜語氣堅定,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漠。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時,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夜,你在做什麼?瘋了不成?”
夜猛地一顫,轉身看向來人。只見鳳長老手持那根威懾力十足的降仙鞭,步伐沉穩地走了進來,目光如刀般鋒利,直直地刺向夜。
“你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走。” 鳳長老的語氣堅定且不容抗拒,話語中透露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
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他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矛盾——他想要找到月,真的好想好想找到月,但現在的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
“長老,我……” 夜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他仍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我只是...我...沒事。”
鳳長老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眼神冷厲而銳利,仿佛能看穿夜的內心。萱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夜。
夜思考了許久,心中掙扎萬分。那些困惑與痛苦像潮水一般湧來,他的心情難以平靜。"月的話語"依然深深烙印在他心中,夜抬起頭,目光堅定,決心已經做出,他雙膝一跪,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聲音低沉而帶著無比的誠懇:“長老,請收我為徒。”
夜不敢抬頭,只是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深怕鳳長老拒絕,如果能得到鳳長老的指點,必定有所成長,屆時就有機會見到月。
“長老,求求您了,請收我為徒吧。”夜語氣堅決而誠懇,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真誠的渴望,“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聽到這番話,鳳長老微微皺了皺眉,雙眼依然冷冽如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你說得輕巧,要我收你為徒,為何?”
夜低下頭,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決心:“我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強,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護。但若有一線希望能讓我變得更強,那我願意承受一切困難與痛苦。只有變強,我才能...” 他握緊了雙拳,眼中燃燒著一股不容熄滅的火焰,“我不怕任何挑戰,無論多麼艱難,這條路,我都願意走下去!”
月,這個名字讓夜的心再次被深深撕裂。那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動力來源。他無論如何也要變強,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不希望再經歷那種無力感,他要用力量來改變一切
鳳長老的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這裡誰不渴望變強?吃苦?誰不會?憑什麼讓我收你?修練的道路,不是想進就能進,並不是你願意就能得到我的指點。”
夜聽到這些話,心中不由得一震,但他的決心卻愈發堅定。隨即,他連忙跪下,重重地磕了頭,額頭瞬間磕出血來。誠懇地說道:“長老,我的實力雖然不算頂尖,但我真心想變強。若您不信,可以拿測魂石測測,看看我修練的潛力。我...我願意付出一切!”
鳳長老的眼神依舊冷峻,仿佛不為所動。“證道與天賦之間,宛如天塹,論天賦,就算你是萬古無一的帝級又如何?終將是這世界一剎那花火罷了,聽清楚了這個世界不缺天賦!”
夜沒有回話,只是低頭,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希望自己的誠意能打動長老。鳳長老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開口道:“宗裡有規矩,幾個月後的甄選賽中,只有前五名,才有資格成為親傳弟子。若你有那實力,賽場上見分曉。”
長老的語氣更加冷冽,繼續道:“若你執迷不悟,再像之前那般放棄自己,那就滾回王城,過你的凡人生活,或許那才是你最適合的路。”他冷笑一聲,隨後語氣變得更加陰冷,“不過,你之前的事情,仙門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長老離開後,萱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但她知道此時的夜最需要的不是她的安慰。她沉默地走到夜身旁,輕輕扶起他,從桌上取來藥酒,輕柔地為他擦拭傷口。夜聽著長老的話,心中波濤洶湧,雙眼慢慢閉上。當他感受到萱的手輕輕擦拭著傷口時,心中一陣溫暖,便喃喃道:“謝謝你,萱。”
隨後,夜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眼前的狼藉讓他感到一陣無力。他深深嘆了口氣,開始默默整理。整理的過程中,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的話語,以及未來的種種可能,自己必須變得更強,不能再讓弱小的自己繼續徘徊在這樣的困境中。
整理完畢後,夜站在窗邊,凝視著遠方的夜空,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至少,我得先突破到金丹境。”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仿佛那股曾經燃燒的怒火又在心中點燃。他無法再容忍自己處於這樣的弱小狀態,尤其當他心中依然堅信,月絕不會是那樣的人。也許,是宗主的冷嘲熱諷,讓月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夜的內心依舊充滿著一股莫名的力量,他發誓,一定要變強,證明自己,得到解釋。
(萬魔殿修練室裡)
往後的幾周,月被關在修練室裡,四周靜謐,只有她與內心的掙扎相伴。孤獨的感覺像潮水般一次次湧來,她的身體與心靈都經歷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幸運的是,陽始終陪在她身旁,雖然她也在拼命修煉,但仍不忘安慰姐姐,試圖減輕她的孤寂。兩姊妹日夜不停地吸收天地精華,感悟天地規則,埋頭苦幹,彼此成為了對方唯一的依靠。
月的目標是突破化神境,她渴望變強,渴望能夠早日解脫,早日見到夜。這個心願成為她一直前進的動力,無論面臨多大的困難與痛苦,她都不曾放棄。為了這個心願,月甚至不顧一切,將自己推向極限,每一次的突破,每一次的拼搏,都是為了能夠早日與夜重逢,無論多麼艱難,她都相信,只要變強,就能夠走出這一切,實現與夜的再次相見。,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每當月稍有進展,似乎總會在關鍵時刻,失去某種關鍵的東西,最終使她的突破無果,甚至會退回到原本的境界。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快離開化神境,卻總是無法跨過那道無形的屏障,心中的焦急和無力感也逐漸累積,每一次的失敗,都讓她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痛苦,可她知道,若想早日見到夜,這條路仍然是她唯一的選擇。儘管如此,屢次的挫折還是讓她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心中的信念開始動搖。陽則始終在她身旁默默支持,鼓勵她要保持耐心,提醒她不要放棄。
陽自己也在努力修煉,她專心練習畫符,將自己的一切精力都投入其中。她的進度雖然不及姐姐迅速,但她知道,只有自己實力提升了,姐姐才能更專注於姐姐的目標,無論多麼艱難,陽依然努力堅持,每一夜都熬夜苦練,直到識海枯竭,精力耗盡,面色蒼白。即使流出鼻血,陽也不曾停下來過。她只是簡單地休息片刻,吃下幾顆氣力丹,然後再繼續強迫自己,逼迫自己無止境地前進,哪怕痛苦讓她無法喘息。
“姐姐,別忘了,我們是姐妹,無論有多困難,我都會陪著你。”陽每當看到月困頓不堪時,總會鼓勵她,並且不讓自己倒下。
月聽到這些話時,心中一陣悸動。陽的鼓勵成為她心中最堅實的力量,支撐著她在這孤獨無助的日子裡,一步步向前邁進。
(藏經閣教室裡)
夜總是比別人早起,總是第一個藏經閣教室,每一次下課,師兄師姐們像脫韁的野馬般放飛自我,無拘無束地討論著自己的修行心得,甚至會嬉笑打鬧。然而,夜依舊專心致志,總是默默地向長老請教,詢問那些對他修行至關重要的知識重點。他從不滿足於一次的解釋,若是聽不懂,再問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四五次,直到真正理解為止
到了修練課,夜揮劍的姿勢比他人更加精準,劍鋒劃過空氣時,毫不拖泥帶水,每一次揮劍都能直擊要害。心境在這段時間內變得比以往更加平穩,對於每一劍的運作都心如止水,無任何雜念。運氣也似乎在這段時間內變得更加順遂,他對靈力的運用達到了一種近乎熟練的境地,甚至在某些瞬間能感受到靈力的流動,彷彿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
到了自由修練時間,其他師兄師姐們三五成群,開懷暢談,談天說地,而夜卻總是屏氣凝神,專心吸收周圍的靈力。他將每一個瞬間都用來加強自己的修為,運轉周天,將天地靈氣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這一幕被鳳長老看在眼裡,心中暗暗點頭,對夜的努力感到滿意。長老知道,這樣的堅持與努力,終將讓夜變得不凡。
到了練體時,夜總是比別人多做幾倍。他會在晨曦初露時開始練習,不停地推舉巨石,跑步和跳躍,訓練自己的每一塊肌肉。師兄師姐們有些人,明知自己無法與夜相比,開始感到有些焦慮,擔心自己會被嘲笑,成為「比師弟還不如」的笑柄。甚至有些人心生嫉妒,想方設法給夜使絆子,希望能讓他在練體中出錯,甚至故意在他練習時設下障礙。
但夜沒有放在心上,他依舊低著頭,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每一個動作當中,不停地挑戰自己,超越自己。對他來說,這一切的辛勞與挑戰,都不過是通向更強大自己的必經之路。
直到一日,築基境的師兄看不慣夜的進步,心生嫉妒,開始在宗門中散播各種謠言。他們害怕被夜超越,擔心自己的一切努力和地位會被他打破,便用惡意的方式對待這位默默無聞的師弟。
「他不過如此罷了。」某個築基境的師兄冷笑著說,「他能接近月,不過是想借著吞月的資源,藉機上位罷了。你們看,他那副樣子,怎麼可能真心為了修行?」
這番話的傳開,更多的言語紛至沓來。有人說夜根本不配進入這個門派,有人暗示他是靠著月的關係才能得到這些資源,甚至還有人拿出一些曖昧不清的證據,將夜塑造成一個心懷不軌的陰謀家。
這些謠言像一場暴風雨,迅速蔓延開來,無論是在修練場所,還是在日常的聚會中,夜的名字不再是那個只會默默努力的師弟,而是成為了各種流言蜚語的焦點。他被人指指點點,視線中充滿了不屑與質疑。
隨著那位築基境師兄的言語逐漸蔓延,更多的人開始對夜的背景和天賦產生了疑惑與猜測。某些弟子,在丹藥房做雜役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過夜的一些修練資料。他們在翻閱中發現,夜的資質竟然是帝級,這樣的天賦,足以令任何一位修士都為之震驚。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瞬間引起了宗門內的轟動。
「帝級資質?這怎麼可能!」某些資深的弟子驚訝地道,「不過是個底層弟子,竟然隱藏著這等天賦?」
「怪不得他能這麼快進步,難怪月會對他那麼上心。」有弟子低聲嘀咕。
隨著帝級資質的消息傳開,許多人恍然大悟,原來月與夜之間的親密關係,似乎不再是單純的師兄妹情誼,反而更多地被詮釋為一場利益的結盟。月的動機似乎不僅僅是指導夜修行,甚至有些人開始暗示她是為了夜那帝級的天賦而接近他,或許她意圖通過雙修來獲得夜的力量。
這一猜測很快便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肆意猜測、議論,將月和夜之間的關係褒貶不一地解釋成一種充滿私欲的聯繫。有人說,月表面上冷漠清高,總是裝作不屑一切,但其實她內心早已陷入了對夜的欲望,她並非外界所看到的那種冷靜高潔的女子,而是一個在背後滿心淫蕩的女人。
「你看她,表面上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實際上是個心思縝密的女人,眼光看得遠,目的也很明顯。」某些人開始譏笑她,語氣裡充滿了輕蔑,「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的利益打算?她只不過是想借著夜的帝級資質來為自己鋪路罷了。」
甚至有些人將月的行為和過往舉動也加以曲解,將她對夜的關心,變成了某種隱藏的情慾。而那些對夜心生忌憚的弟子,也趁機攻擊月,將她打造成一個偽善的形象。她的每一次出現,都不再是單純的修行者,而是成了被指責的對象。
「月這樣的女子,怎麼能是真心修行的?」這樣的言論越來越多,月的形象逐漸被顛覆,從一位高冷的修行者變成了與夜有私情、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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