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西索徹底不高興了,被破壞的遊戲,還能是好遊戲嗎?他看著對手耀武揚威的上場,一臉顯小人得志的猖狂樣,還威脅他不准嬴,要輸的別人看不出問題,不然他就別想海瀾回去。
聽到這的西索不怒反笑,乾脆俐落的用撲克牌削下對方的頭顱,引起觀眾席的一片騷亂。他冷眼的看著觀眾中站出一名中年男子滿面驚恐對他大呼小叫:「西索!你瘋了嗎!難道你不想再看到她?」
西索看著男人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男人一手抱著海瀾、一手掐著她脖子。西索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綁架海瀾威脅他就算了,還把海瀾帶到他面前,是怕他不知道誰是共犯還是擔心他找不到海瀾?笨成這樣是怎麼成功綁架海瀾的?她又不笨……看來是還有其他同夥。想到這西索再次勾起唇角,他喜歡遊戲,尤其是這樣的捉迷藏。
西索好心情的射出兩張飛牌,讓海瀾重獲自由。海瀾一落地,顧不得自己還在咳嗽,急忙問起他知不知道她的手環現在的情況,西索只是輕描淡寫的告訴她:手環碎了。
「碎了……」海瀾輕聲呢喃,隨著她聲音漸低,一股股的冰寒之氣也從她身上擴散開來,讓四周的溫度急速下降。
慢慢地,一隻隻銀白冰蝶在空中成形。周圍的溫度也在大幅滑落,已經突破零度。在氣溫跌落零度的同時,上百近千根數呎長、一指粗的深綠藤蔓從海瀾腳下涌出,在她的四周形成一個圓形的藤蔓平台。她看了西索一眼,藤蔓們就把西索也圍起來。
除了被藤蔓包圍的兩人以外,四周冒出上千透明的水晶蝴蝶跟翠綠的鋒利荊棘,漫無目的的破壞着一切。冰蝶的每次振翅,都引起更猛烈的寒氣;而晶蝶則不同,牠們的振翅帶來的是雪白柔細的鱗粉。
不要以為那些鱗粉沒有破壞力,雖然它落下的畫面確實夢幻美麗,可是被它覆蓋的東西都會冰化,之後再被荊棘們絞碎。沒多久,這些蝴蝶與荊棘便佈滿大半的天空競技場,接著,天空競技場便紛紛崩解,碎石如雨般墜落。
落石雨中,西索看著其中不知何時昏迷的海瀾:「啊啊~小茉莉又昏倒了~」他帶著海瀾幾個縱躍就落下地面。之後,他像是玩性被勾起來了,先是用石頭把海瀾圍住,再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把落石打飛。很快的,石雨停了,海瀾卻仍未醒來。
「天空競技場人為倒塌」這麼大的事自然遮掩不住,很快就有人來到現場。來到現場的人們很輕易就發現西索跟昏迷中的海瀾,他們對視一眼,決定先從昏迷中的海瀾開始問話。畢竟能最早趕來的他們,大部份都是長時間待在附近的人,自然知道西索有多難纏。
既然決定要從海瀾開始了解事發經過,首要的自然是把海瀾帶離西索身邊並且弄醒她。他們原以為這會很容易,因為西索不是會多管他人之事的人,而海瀾只是個昏迷中的小女孩。
可是他們碰壁了,原本只是笑笑看他們接近的西索,看到他們跨越石圈以後,立即出手阻攔他們,絲毫不在意下手的輕重;不過只要他們退離石圈,西索倒也不追擊,一群人就這麼僵持下來。
這件事鬧得很大,自然有人傳到網路上,果真引起很多議論,也吸引常常在網路上「收集訊息」的俠客的注意力。
「天空競技場?」俠客喃喃自語,他從電腦螢幕前抬頭,揚聲朝廚房的方向開口:「派克,海瀾是不是說她去天空競技場玩?」
「可能吧。」派克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她只說她去巴奇市玩,不過那裡只有天空塔好玩不是嗎?怎麼了?」
「網路上說天空塔被凍崩,我記得她也會冰。」俠客從電腦後抬頭,看向走出來站在廚房門口的派克。
「你覺得是她?她做得到嗎?」派克雖然這麼說,還是撥打給海瀾。
「不好說。」俠客又低下頭:「她向來不對我們用全力。而且,茶茶不是說她進入『生長期』,能力會暴增,要我們注意。」
「她昨天就是為了這個罵你跟團長?」派克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俠客:「說起來她對糖糖也是很在乎,不然團長哪會容忍她。」
俠客揮了揮手:「不說這些,海瀾連絡的如何?」
派克有些擔憂的放下手機:「聯繫不上,情況很嚴重?」
「嚴重倒是不嚴重,她好歹也是揍敵客家養女。」俠客再次從電腦後抬頭:「問題是,她的身體一向弱,她這麼做安全嗎?」
聽完俠客的擔憂,派克表示自己要去找海瀾。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的她,正好與進來的庫洛洛相撞,雖然兩人的本能讓他們沒有真的撞到,但他們還是都停下來。
庫洛洛看看俠客又看看派克:「海瀾出事了。去找芬克斯,我們去找她。」
派克點點頭後轉身上樓,倒是俠客好奇的問庫洛洛怎麼知道。庫洛洛也解釋給他聽:「因為琉璃。」
「『琉璃』?」俠客知道琉璃,那是庫洛洛身邊的一隻墨綠色蝴蝶,懂人言、擅長隱匿,幫了庫洛洛不少忙,不過這跟海瀾有關係?
庫洛洛看了看更好奇的俠客,接下去:「琉璃真正的主人是海瀾。她是為了『報平安』,才讓一魂雙體的琉璃半身留在我身邊。」
「那她對團長可真『用心』。」芬克斯語氣不善的站在樓梯口說話,看來他認為琉璃是海瀾監視庫洛洛的手段。
「她不是那樣的人,別亂猜。」在芬克斯身後樓梯上的派克敲了敲他後腦:「再說,真是監視的話,團長能留下琉璃?還那麼疼海瀾?」
芬克斯揉揉自己後腦,小聲嘀咕:「很難說,團長有時候就喜歡刺激的。」
派克聞言直接推開了芬克斯,走到庫洛洛旁邊,轉身對芬克斯翻了白眼:「你的意思是,那時候才快七歲又什麼都不會的糖糖,不但瞞過我的能力,還騙了團裡所有人?」
俠客笑瞇瞇的打圓場:「你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笨到不會說話罷了。再說我們也不是那個笨蛋,哪有那麼容易被騙。」
俠客一連兩個「笨」讓其他人知道,他雖然出來打圓場,卻也不高興芬克斯這樣說海瀾。
芬克斯聽懂以後就閉了嘴,顯然他也不是真的那麼認為。而且,他覺得他要是再多說幾句關於海瀾的話,很有可能直接成為團裡的「公敵」。雖然說大家不會真把他怎麼了,整整他還是免不了的。這點,飛坦之前的怒意就能作證。
不過芬克斯想說什麼的話也沒機會說,因為庫洛洛表示他要去巴奇市一趟,讓派克跟芬克斯一起。
庫洛洛話音剛落,俠客就知道他這是要去找海瀾。俠客本來也想去,轉念一想,庫洛洛讓他留下來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他只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我找茶茶要海瀾的定位。」
「茶茶?你怎麼不直接在海瀾身上放?還要透過別人。」芬克斯疑惑的湊到俠客旁邊。
俠客推開芬克斯的腦袋,讓他別擋著自己的光線:「茶茶是我師父的獨女、我的師妹,也是海瀾的親人。至於定位追蹤等等的小東西……」俠客無奈的攤手:「她不準,她說她發現我放在海瀾身上一次,她黑我電腦一次。」
「哇!居然威脅你,真夠味!」芬克斯看起來對這個「茶茶」挺有興趣的樣子。
「就是昨天罵團長跟我的女孩。」俠客不懷好意的笑笑:「她可只比海瀾大一歲。而且……」俠客故意不說全讓芬克斯自己想。
「……還是算了。」芬克斯的臉色微黑:「我對未成年人沒興趣。」
俠客故作無辜的從電腦後抬頭:「你的意思是團長是對未成年有興趣的變態還是要團長拋棄海瀾?」
芬克斯冒著冷汗的轉頭看向笑容優雅的庫洛洛跟滿臉怒意的派克,求饒的回頭看著俠客:「我錯了,我認錯。」
俠客收了笑轉頭看向庫洛洛:「茶茶說定位不到海瀾。這樣的話,她情況也許很糟。」
芬克斯一聽就小聲開口:「原來是心情不好,我還想他怎麼陰晴不定的,像女人那時候一樣。」
派克快步走到芬克斯旁邊,扯著他手臂出了公館大門:「知道俠客心情不好你就該閉嘴!」
庫洛洛無視他們三人剛剛的言行,只是告訴俠客自己會再聯絡他就離開莊園。而他們一行人,似乎也是因為不用顧慮快速趕路時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提早到天空競技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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