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沒在多跟茶靡說什麼,而是直接掛上電話。之後沒多久,茶靡就接到糜稽的「告狀」電話,氣得茶靡直接黑了「莊園」所在地的水電跟俠客的電腦。
本來停水停電這種事是不會被出遠門後回莊園休息的瑪奇察覺,畢竟公館莊園採光一向很好,瑪奇又不太注意細節。只是,客廳裡俠客的「哀嚎」直接把房中補覺的瑪奇吵醒了。
瑪奇一臉倦怠的走到客廳,看向抱著漆黑的電腦螢幕「哀嚎」的俠客:「你叫什麼?」
俠客無力的指著電腦,一點也不想開口。
瑪奇點點頭表示了解就看向樓梯口,她感覺到熟悉的微弱腳步聲。不一會後,上身多處沾有泡沫、下身只圍浴巾的飛坦就出現在瑪奇視線範圍。
「你不是說要去洗澡?」瑪奇微微皺眉的開口。
飛坦看到瑪奇也在,表情就柔和些許:「突然停水,我去魚池。」他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去。
俠客一臉「幽怨」的撫摸電腦:「茶茶黑我電腦就是不讓我恢復?那……她只有停水?」
飛坦停住腳步:「應該不止,外面的自動灑水器沒動作。」
「灑水器?」俠客轉頭往外看了下:「我昨天才檢查過公館莊園的線路,沒有任何問題,它應該不是故障。」
「那就是茶靡的關係。」瑪奇露出疑惑又好奇的表情:「她為什麼這麼生氣?是糖糖怎麼了嗎?」
「沒聽到她最近有意外發生。」俠客扭頭回答瑪奇的問題,順手揮了揮:「飛坦等等。」
飛坦聞聲停下正要邁開的步伐,滿臉不耐煩的看著俠客,兇惡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敢拿小事煩我你就完了」。
俠客委屈的瞄了瑪奇一眼就趕快收回目光,他可不想某個炸藥桶借題發揮,畢竟不能內鬥不代表不能讓他吃虧。他可不想知道海瀾幫自己還是飛坦,更不想一個人「單挑」飛坦、瑪奇、茶茶、糜稽他們。
「你去魚池,記得把死魚處理好。」俠客不放心的提醒飛坦,雖然團裡應該都知道魚池是海瀾的;但是會收尾的沒幾個,到時候魚池一堆死魚的話,海瀾會難過。她一難過,關心她的人就會不高興,到時就很多人倒楣了。
想到這裡,俠客忍不住小聲嘀咕:「到底是誰把茶茶惹生氣了?」
瑪奇淡淡笑了一下:「這還要猜?看茶靡把你電腦也黑了,很明顯就是針對我們。也就是說,我們親愛的團長惹到她了。」
俠客故作哀怨的嘆口氣:「團長啊……那不用想也知道起因一定是海瀾。他什麼時候才可以跟飛坦對妳那樣對海瀾?」說到這裡,俠客才發現飛坦早就不見蹤影了。
原來是俠客一「提醒」完,飛坦就離開公館客廳,來到魚池旁邊。
飛坦停下腳步時,正好看見魚池對岸的窩金把手裡的寶石丟入水面下打死魚,並且熟練的撈起浮在水面的魚屍。
「你在幹嘛?」飛坦隨意開口詢問窩金一連串動作的用意,只是他感覺並不是那麼想要知道窩金的答案。
窩金無辜的抓抓頭:「我餓了。」他一邊理直氣壯的回答飛坦,一邊用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飛坦。
飛坦也不在意窩金的目光,「喔」了聲就跨入魚池。
這個魚池是窩金當初答應做給海瀾的,因此魚池不規則的圓形邊緣和外側淺中心深的地形,其實都是被窩金用念砸出來的。而且這個魚池名義上是海瀾養來解悶、打發時間的,可是,誰會覺得自己花精神照顧的魚被吃了也無所謂?她還在提醒完對方「補魚」之後繼續餵那池食用魚,這分明是早就知道魚會被吃的表現!
飛坦順著池底的斜坡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將腳掌邊嘴張的大大的魚跟數顆寶石踢到窩金面前。窩金也開始努力思索飛坦的意思,畢竟飛坦不愛說話,猜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已經是常態了。不過……寶石跟魚?總不可能是「寶石給你,幫我吃魚」。
吃魚倒是真有可能,畢竟他不喜歡吃魚,自己之前又說肚子餓。只是被他身上泡沫毒死的魚,吃了不會死吧?還有那寶石,是問它的作用嗎?
窩金將寶石踢回魚池裡:「那些是我的餐費,別亂踢。倒是這些魚……」他彎腰拾起地上的魚,「毒不死我吧?」
飛坦不耐煩的瞥了窩金一眼:「牠是窒息不是被毒死,別學芬克斯。」
窩金抓抓頭:「那怎麼不給海瀾送去,她愛吃魚不是嗎?」
飛坦朝窩金嘲諷的揚起嘴角:「海瀾身體那麼弱,吃出問題你負責?」
「她不能吃,我就可以吃?」窩金「小聲」抱怨著。
飛坦低頭舀水沖身體,不想理窩金。窩金也不知道是不是閒著沒事,總纏著飛坦說話。直到公館客廳裡傳來一聲大叫,兩人才互看一眼,匆匆進入公館。
一進入公館客廳就看到俠客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電腦,隔著幾張沙發椅的瑪奇則是表情木然的坐在沙發上。飛坦快速的掃視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自顧自走到瑪奇旁邊,無視在他之後進來而且面露疑惑的窩金。
窩金一臉習慣自己被飛坦「忽略」的表情,在確定只有他們幾個後,疑惑的看向俠客。
俠客繼續盯著眼前無光的電腦螢幕,沒有想抬頭的意思:「團長剛剛打來電話,海瀾被人下了『春意媚』,他認為有人針對海瀾,讓我處理一下。」
窩金一聽,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那個……你知道『春意媚』的效果?」
「知道。」俠客嘴角抽了抽,扭頭瞪著窩金:「團長說他解決了。你想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什麼也不想說。」窩金否認的同時還連連擺手,加強他話語的可信度。
此時的瑪奇也發出不悅的鼻音,逕自轉身開門關門一氣呵成的無視所有人。
「她……」窩金頭痛的轉向飛坦:「飛坦,管管你女人。」
飛坦冷冷的回了一句「她很好」給窩金,就離開公館客廳。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窩金撒嬌似的看著俠客,似乎希望俠客安慰他。
俠客看了眼窩金,二話不說拿出一枝手機天線:「你不適合學海瀾,好好說話。我想團長是不會介意我這時候用念的。」
窩金像投降似的舉高雙手,認慫的轉了話題:「派克呢?她不是昨天就回來了?」
俠客轉著指尖的天線:「她去『甜蜜』。說是茜茜告訴她海瀾之前訂的咖啡豆到了,她去拿,順便拿些特產點心上山。」
「又是送點心給海瀾!揍敵客家又不會餓到她。」窩金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樣子:「這種情況下,山上的門衛大概不會收派克拿去的點心。還不如留給我吃呢!」
此時的枯枯戮山上,茶靡正滿臉不高興的掛掉門衛打到杜鵑花屋的電話。隨後跑到主屋的行刑室,給那些刑具「充電」。
恰好進來的伊爾謎看了會茶靡的行為:「梧桐失職了?」
茶靡聞言瞪了一眼伊爾謎:「他沒有!但是你妹有!」
「哪一個?」伊爾謎想了想,「她們兩個都不是合格的殺手,誰失職都不奇怪。」他試圖用自己的方法繼續安慰茶靡,「妳也不是。」
「殺手、殺手!」生氣的茶靡聽完更生氣了,她壓根沒意識到伊爾謎在安慰自己,「你什麼都只想到『殺手』!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殺手!」
氣急敗壞的茶靡最後一句已經是用吼的了,可是伊爾謎一點覺得茶靡太大聲的反應都沒有。不過他也察覺到茶靡不懂他的意思,所以他放棄安慰茶靡,只是平平常常的開口:「氣完了就把事情經過說給我聽。」
茶靡氣餒的看了伊爾謎幾眼:「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們兩個想法大概差不多。只是,你把糖糖當妹妹疼的話,最近少接點工作。」
海瀾?伊爾謎眉毛微微動了下,能跟海瀾扯上關係又讓茶靡這麼生氣的「他」應該是指庫洛洛。只是庫洛洛……不,應該說整個旅團都很疼海瀾,怎麼會讓茶靡說出這種話?
「工作還是要接的。」伊爾謎隨手變出一顆念釘,在一旁的牆壁上刻下一串數字,「這是西索的電話,找不到我就打給他。」
「西索?原來你也有能信任的幫手。」茶靡笑著調侃伊爾謎,顯然她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放鬆下來。
伊爾謎看了茶靡一眼,眼神中透出疑惑,明顯是不知道茶靡為什麼這麼認為。他搖搖頭:「不是信任。我跟他只是單純的交易夥伴。」
「騙人!」茶靡驚呼:「普通的『夥伴』哪可能讓你這樣交代我?只不過你為什麼在這?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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