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格茲!那些人是你殺的?還有是你控制魔鐮蜥的吧?連影也是被你抓住對吧?」
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安德魯也不躲藏,連續問了很多問題,同時也直接由大樹後方走出。而希維雅當然也一同走出,兩人走到了湖的前方,面對著佛格茲。
「咦?你不是安德魯嗎?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萊因洛斯怎麼樣了?」默認似的沒有回答問題,倒是還反問安德魯。佛格茲微笑著,笑容中有著很濃的諷刺味道。
「托你的福,現在正面臨危機!」看到佛格茲態度輕鬆,安德魯火了起來,眼神中盡是忿怒。
「哦?還沒變成魔物?」
「沒錯!」安德魯抽出銀刀,氣得想要直接攻上前去,不過理智卻告訴他不能衝動。
「這樣呀?」沒有對安德魯的話做任何反應,佛格茲依舊保持著微笑。
「咦?另外一位不是希維雅公主嗎?聽說您去尋找王子殿下了,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而且您不是應該很討厭人類嗎?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看到安德魯身旁的希維雅,佛格茲微笑問著。
「你認識我?」希維雅以冷淡的語氣問著,她沒有見過他的印象。
「這是當然的。在魔族中,有誰不認識我們美若天仙的希維雅公主?」
說罷,他輕輕一躍,到了兩人身後。他們兩人也隨即轉身,沒讓自己背對他。只見他依然笑著,看似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他緩緩走到希維雅面前,輕拉她的手,接著就立即親吻她手背。
「公主殿下,您剛才出現許多破綻,若是我有意害您,您現在可能已經無法安好地站在此處了。」輕輕放開希維雅的手,臉上依然帶著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你!」
希維雅拿出弦天就由上方甩向佛格茲,不過他卻不慌不忙地向一旁閃避。希維雅改由側邊攻擊,只見他輕躍,閃過了她的攻擊。弦到了他腳下的那一刻,他還刻意輕踏了一下,嘴角微揚,令希維雅忿恨不已。
希維雅繼續向佛格茲攻擊著,她一面甩著弦,一面讀起咒文。只見她身後的湖水向她靠近,在她身旁聚集,漸漸變成一枝像水製的矛之物。矛與弦一左一右對佛格茲擊去,這次他沒有閃躲,張開兩手準備要接下攻擊。一瞬間,他雙手似乎出現了黑色保護膜,隨即他伸手接住矛與弦。矛在他手上化作水,流了一地;弦則被他緊緊握在手裡,無法移動。而他本身絲毫沒有受傷,臉上還是帶著輕鬆笑容,似乎一點都不把希維雅的攻擊看在眼裡。
「公主還要玩嗎?」佛格茲搶下希維雅手中的弦,這麼問著。
「她不玩,我陪你玩!」
安德魯說罷便拿著銀刀向佛格茲攻去,佛格茲沒有放開希維雅的弦,反而雙手握住,以它來抵擋安德魯的銀刀。由於佛格茲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如安德魯,因此他向下蹲,趁安德魯重心不穩之時向後躍,拉開了兩人距離。
「今天這樣玩夠了,早點結束好了!」佛格茲微笑說著。
他丟下了希維雅的弦,以右拳指著安德魯,隨即放開手,空氣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劃過一般,接著便見到安德魯好幾處被劃傷,血流不止。而佛格茲則笑著,好像對多殺一個安德魯無所謂一樣。安德魯跪地,以手上的銀刀支撐身體。
佛格茲似乎還無意就此住手,又將右拳對著希維雅,看來他根本不怕得罪她的父親,只是想早點解決兩人。
「住手!」
在希維雅被擊中之前,安德魯站到她的面前為她擋住這一擊。同時在另外兩人的驚訝下,他緩緩倒地。在地上,他以自身的血寫了個「影」字,隨即便聽見有什麼破掉的聲音,而影則出現在安德魯面前。
在瀕臨死亡之前,若是以血寫下召喚魔獸之名,即便牠們被封印,還是會出現力量突破那些結界等物來到主人面前。
「快!把希維雅帶走!」安德魯大聲下達命令。
「可是……」
「這是我的命令!」
「你以為我會丟下你嗎?」希維雅忿怒問著。
「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吧!」
此時佛格茲大笑起來,像是在嘲笑他們一般。笑聲不斷,久久無法停止。
「真是有趣呀!這次就饒了你們好了!我還要去準備試驗品呢!再見了!」說罷,他的影子越變越大,而他的身形也越來越模糊,慢慢消失在他們面前。
※ ※ ※
痛……而且好熱,沒辦法使力,連舉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我死了嗎?好像有人在說話?會是誰?眼皮好重,不想張開了。但是感覺似乎忘了什麼,會是什麼呢?對了,我被打傷了。後來大家應該都沒事吧?還是?
想到其他人的安危,安德魯很擔心,立即睜開雙眼要確認現在的狀況。一睜眼,面對著天空。只見天色已經黑了,這晚似乎天氣不太好,沒有任何星星。微微轉頭,看見旁邊不遠處有光,他猜測大概是營火。再看看,希維雅、影以及馬爾茲則坐在自己身旁。
安德魯轉頭這舉動把圍在他身旁的希維雅等人注意力吸引過來,看見他清醒,同時也鬆了口氣。
「你終於醒了,害牠們擔心死了!」希維雅這麼說著,同時也指向安德魯旁邊的影以及伏在他身上的馬爾茲。
「啾!」馬爾茲附和似的應了一聲,同時跳到安德魯臉旁邊,以自己柔軟的毛去磨擦他。
「是嗎?」安德魯露出笑容,可惜他現在還沒有伸手去摸影與馬爾茲頭的力氣。
「對了,後來怎麼樣了?佛格茲呢?我只記得我用血來寫影的名字,並要牠將你們帶走,後來呢?」安德魯問著,神情緊張。
「後來那傢伙自己離開了!」想到這裡,希維雅不由得覺得生氣。下次若是再遇到他,她一定不會和現在一樣!
「然後你就昏迷了。後來希維雅以魔法救你,等到剛剛你才清醒。」影接希維雅的話繼續說著。雖然語調平穩,不過牠可是非常擔心安德魯的,一步都不願意離去。在契約者失去意識的那種情況中,召喚魔獸背離約定,直接將主人吃下肚的這種情形很常見。
「謝謝。」安德魯向希維雅道謝,微笑著。「對了,今晚應該沒有月亮,我們可以去採……」
「笨蛋!你仔細看清楚那是什麼!」
希維雅手指向方才安德魯認為是營火的那處,安德魯隨著轉頭看向那裡。他仔細看著,這才發現那個不是火,而且泛著橘紅光芒的一堆草。看來那些就是月無草沒錯了。
「你們找到了?那我們還在等什麼?立刻用移動魔法回去吧!」安德魯興奮地說著。總是不擔心自己,只把同伴的安危等等放在第一位。
「不行。自從月無草出現後,就完全使不出魔法。看來要等快日出,月無草開始消失時的那一刻才能回去。而且行動不能太慢,否則月無草會完全消失!」希維雅說著,她做了這樣的判斷。
她對是否能成功一事也感到擔憂,萬一慢了一下,就會失敗,那就必須等到隔天晚上。雖然也可以要其他人以移動魔法來到此處,可是當前擔心萊因洛斯現在無法承受移動魔法的力量,而且隔天夜晚也未必沒有月亮。所以,最好是兩人今晚就能成功。雖然說成功機會不大,不過也只能賭賭看了。
「放心,我們一定能成功的!」察覺到希維雅對等會的移動感到不安,安德魯露出了堅定的笑容。「若是你一直想會失敗的話,就一定不會成功!相反地,若是你堅信會成功,那就會很順利的!」
「那麼樂觀?」
「是呀!我這一路都是這麼走來的!」
人類……是這樣的嗎?能夠為了別人而喪失性命,也能夠堅定地相信自己能夠成功……難道他們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低下不堪?他們也是像我們一樣重感情嗎?一直以來,我都錯了嗎?或許……或許人類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樣。
想起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希維雅不由得對自己過去所堅信的想法感到懷疑。安德魯救了她兩次,每每都不談起,也沒有要她感謝、報答什麼的,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她開始改變對人類的印象,改變那個她一直以來堅信不移的壞印象。
「那麼安德魯,我先走了。」影說著。
牠知道安德魯沒事後,覺得大致上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而且佛格茲與那些人又遠離了,所以大概不需要牠來幫忙,再加上安德魯需要休息,因此牠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
「嗯,謝謝你。」
聽到安德魯的回答後,影所站的地面開始像水一樣產生波動,之後影就隱沒在地面,隨即地又回復正常,彷彿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一切就等明天早晨了!」安德魯說著,用手支撐身體作勢要坐起。
「不過我很在意佛格茲所做的事……就是他改造那些魔族一事!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放任著他不管,或許會造成危害也不一定!要多注意一下……」安德魯好不容易坐了起來,隨即露出擔憂的神情,心中打算要將此事報給學院知道,看看能不能設法阻止佛格茲。
「嗯,我也必須要提醒父親他們小心一點。」希維雅說著。
想到佛格茲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是一付無所謂地要殺自己,可見他根本不在乎,或許還想伺機奪取父親的領導權也不一定。開始感到有些擔心,出現一種不好的感覺。雖然她和父親相處不佳,不過她知道父親還是關心著她和賽特與奈芙緹絲,對於族人們也相當關切,所以她不可能放著這事不向父親談起。
不過當前兩人也沒有辦法將此事通知給其他人知道,所以只能暫時放下,先等待著日出的來臨。但是兩人也覺得很奇怪,這山裡死了那麼多人,為何都沒有其他人過來處理,這裡的魔族高官在做什麼?還是佛格茲把他們都殺了?亦或是佛格茲與他們聯合?甚至於他就是這裡的最高統治者?迷團困擾著他們。
夜晚山上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到處飛著蝙蝠,反倒是非常平靜,連狼嚎什麼的都沒有,寂靜更勝一般夜晚的山林。天上雲層密布,有點要降雨的跡象。
兩人趕緊找個地方準備暫時躲雨,有點放心的是不用擔心這一晚月亮會再出現,不過卻又有些害怕等會移動之時,時間會沒有算好。現在只能暫待快天亮的那段時間,其他的事要等到之後再想了。
兩人找到某個山洞,進去沒多久後果然如他們所預料的開始下起雨,一下子,氣溫便降了下來,他們以魔法在搜集來的木材上升起火焰。兩人於洞中輪流小憩,準備這樣等到天快亮之時。
這夜格外漫長,望著洞外不斷落下的細雨,久久沒有變化,感覺不出時間的流動,彷彿一切都已停滯。這樣的情況對此時來說很危險,或許一失神就會錯失離去時機也不一定。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雨慢慢停止,也到了快天亮的時刻。此時,雲已經散開,不如之前密佈,這也讓兩人稍微鬆了口氣,不必像方才一樣因天空烏雲密佈而害怕錯過時間。天空變得越來越亮,雖然旭日尚未東升,不過可以清楚知曉時間就要到來。
很快的,第一道曙光出現……
「走!」希維雅使出移動魔法,將兩人都送回去。
※ ※ ※
賽特等人都擔心得無法入睡,直到快天亮的這個時候依然清醒。本來燄醫生也打算陪他們一起等,後來是因為他們規勸,所以他才先行休息。
「天都快亮了,他們還沒有回來,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艾文問著,帶著擔憂神情,不斷來回走動。
該不會在那裡被敵人攻擊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那他們應該採到月無草了吧?是否因為不能用魔法而回不來?真是那樣的話就麻煩大了!不過應該不至於會那麼淒慘吧?希望是不會啦!
艾文的直覺準得驚人,壞事都被他說中了!也不知這是否算是烏鴉嘴的一種?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著那些事,繞來繞去,看的一旁的賽特頭都快暈了。
「應該不會有事……倒是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你那樣不累嗎?」賽特說著,擺著手要艾文過去他旁邊坐著休息。
雖然想著他們應該會沒事,不過為何會動作那麼慢?該不會是碰到老爸了吧?可是位置差那麼遠,不會那麼巧,老爸剛好去那裡巡視吧?希維雅若將我的事說出也無所謂,只要老爸不因此為難她就好了!但是以老爸討厭人類的程度來看,安德魯要想回來可就難了……算了,他們應該沒那麼倒楣。
想到最後,賽特聳肩,恢復平常的悠閒笑容。
「不會累呀!對了,你怎麼一下表情凝重、一下又露出微笑呀?擔心到快瘋了喔?」艾文皺起眉頭,以一臉「你很怪異」的表情看著賽特。
「呵呵,沒有什麼。」
「怪人……」
此時,希維雅與安德魯剛好移動到兩人之間,也讓賽特與艾文嚇了一跳,下一秒兩人立刻靠過去要尋問他們。
「你們怎麼……」
「先別說了!快!醫生在哪?月無草快消失了!」安德魯大聲喊著,神色慌張。他雙手捧著那發光的月無草漸漸變得透明,開始模糊起來,像是快要消失一般。
「怎麼了?」聽見安德魯的喊叫聲,在一旁樹下小憩的燄清醒過來,趕緊起身向他們所在方向走去。
「醫生,我們找到月無草了!」
安德魯等不及燄走到,直接帶著草衝向他。跑到他面前後,立即將手上那快不見的月無草遞給他。燄一手持著月無草,一手以很快地速度將自己隨身背著的行囊打開,拿出個像水瓶一般的容器,瓶內還有一點水。他將瓶蓋打開,隨即把那幾株已經模糊不清的月無草塞入瓶內。
此時,太陽已完全升起,光芒照耀整個大地,也照射到燄水瓶中的月無草。漸漸地,瓶內只剩下原來的水,月無草則不見蹤影。這讓安德魯等人難以置信,一下子臉色變得慘白。
「消失了?怎麼會這樣?還是來不及嗎?」安德魯問著,語氣近乎絕望。為什麼不再多給一點時間?就只差那一點點的時間呀!他不由得在心裡這麼吶喊著。
「不……你不用擔心,應該沒有關係的,我想月無草已經溶入這清水中了。」看了手中的瓶子之後,燄對安德魯這麼說著。
「真的嗎?」眾人問著,抱著最後的希望。
「嗯,我想是的。總之,我趕緊去試試看!」
說罷燄將行囊與瓶子皆輕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了下去,又開始翻著自己的東西。只見他拿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將許多瓶內的東西都倒了些進原本那個水瓶內。一旁的四人只能看著他做事,完全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這時,夜晚總是獨自一人的奈芙緹絲也回來了,向其他人問著目前情況,接著也與他們一起注視著忙碌的燄。
「完成了!」燄說著。
「真的?」眾人異口同聲地問著。
燄對他們點點頭,同時帶著水瓶走向昏迷不醒的萊因洛斯。隨後他讓萊因洛斯喝下水瓶裡的藥水,而其他人則抱著有些緊張不安心情看著兩人。
「咳咳……」
只見萊因洛斯似乎被藥水嗆到一般不停咳嗽,接著清醒過來,撐起身體向燄的反方向低頭吐個不停。
「他那樣沒問題嗎?」艾文問著,臉上露出擔心表情。
「嗯,吐才是正常的。必須要吐出『魔氣』才行,他大概還得吐一段時間。」燄平靜的說著,他已經很有經驗了。
過了許久,萊因洛斯總算停止嘔吐了,這也讓所有人皆鬆了口氣。
「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點?」燄問著,雖然經驗告訴他一定有,不過做醫生的還是會如此問著。
「嗯,謝謝。」
「不,你要謝的話是要去謝他們才對,要不是有他們在,一切就都來不及了!」燄手指著安德魯等人,露出微笑。這樣的友情他很羨慕,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旅行,沒有朋友陪伴。
「真的很感謝你們,還有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停!不要說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吧!」艾文說著,命令的語氣,但卻是出自於關心。
「就是說呀!」
「艾文說的沒錯!」
其他人紛紛同意艾文的話,接著也和艾文一樣要萊因洛斯好好休息,不要勉強自己,並要他乖乖聽燄這個醫生說的話。
「嗯。」知道他們關心自己,萊因洛斯笑了。溫暖……心很溫暖。但是,為什麼反而感到不安?無法復仇的不安!他在心中暗自想著,不過隨後甩開了這個想法。他告訴自己,預感未必會成真。
之後,燄表示自己還要做一些藥,所以到附近去找材料。而安德魯則對大家說起他和希維雅先前所發生一事,其他人皆感到震驚,同時也都認為必須將此事告訴學院與魔族知道才行。他們覺得這事不簡單,不知道是否還牽涉到別的事。
正當他們嚴肅地談論著此事之時,突然聞到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而且味道似乎越來越近。只見燄緩緩接近,手上還拿著一個小鍋子,鍋子裡面則傳來那可怕的味道。
「那是什麼?聞了好想吐!」艾文捏著鼻子,表情誇張的問著。
「聞了會想吐嗎?我覺得不會呀。這是用曬乾蜥蝪熬成的湯,萊因洛斯這禮拜每天都得喝掉這樣的量才行!這樣會好得很快。」燄說著。
他露出了笑容,不過聽了他的話,其他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全部皺起眉頭看著那鍋看起來像雞湯,不過當中有隻巨大乾扁蜥蝪的東西。味道難聞就算了,裡面居多還有那麼驚人的東西,每個人看了都覺得反胃。
「那個……我可以選擇不喝嗎?」萊因洛斯開口問著,帶著有點僵硬的笑容。
「不行。」燄微笑回答,不過那個笑容現在倒是令人不寒而慄。
「我不要喝!」說罷,萊因洛斯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去。
「快去抓他!否則就由你們將這鍋喝下去!」燄收去笑容,大聲喊著。
他這番話也讓眾人朝著萊因洛斯逃跑的方向飛奔而去。開玩笑,任何人都不想要喝下那鍋東西,只好犧牲原本就應該喝下那鍋的萊因洛斯了!
燄一個人在原地坐著等待大家,看著前面的那鍋蜥蝪湯,疑惑著是否真有那麼可怕。過了許久,五人架著萊因洛斯回來。
「為了你好,你還是喝下去吧!」賽特說著。不過他憋不住,講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說呀!還是不要再抵抗了!」奈芙緹絲笑著。雖然這樣對曾經救過她的萊因洛斯很不好意思,不過她就是忍不住笑出來。
「無謂掙扎。」希維雅嘆道。
「哈哈哈……快喝、快喝!身體才好得快!」從剛才就笑個不停的艾文好不容易平靜說了話,說罷又繼續笑。
「你就忍耐著一口氣喝了它吧!又不是要你吃了那隻蜥蝪!」安德魯笑著,想以這種方式安慰他。
聽到大家幸災樂禍地這麼說,萊因洛斯無言。最後還是在抗議聲被忽視的情況下,被灌了那鍋蜥蝪湯。當然他喝罷,不免又狂吐一番。這樣真的會好得比較快嗎?大家很懷疑,覺得看起來應該是會死得比較快。不過燄則信誓旦旦地保證著連續一星期這樣喝才會好得快,體力也會增加。隨後還問其他人要不要喝,當然答案全都是否。
在那裡休息幾天之後,眾人又向著南方前進,燄醫生也在大家的同意之下加入。
﹝待續﹞
這單元結束啦~~~結果來不及說起醫生的事,只能順移下去……就是這樣,謝謝所有支持我的人~~~^^繼續嘗試人稱轉換~~~
胡鬧的後記魔域之境篇~~~
萊因洛斯:還是好想吐……嘔……
艾文:上天保佑你~~~﹝奸笑﹞
萊因洛斯:是嗎?﹝邊燦笑邊以超快速度拿了碗蜥蝪湯灌入艾文口中﹞
艾文:……﹝說不出話,狂吐﹞
安德魯:我還是不要插手好了~~~﹝看了悲慘的艾文一眼,快步離去﹞
作:安德魯你好無情喔~~~
安德魯:那你要去幫他喔?
作:呃……還是不要好了!讓我們為艾文哀悼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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