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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菇菇場館舉行的比賽,最後桂成沒能取得優勝,僅僅以第二名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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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在競賽期間曾遭受過對手撞擊才會影響臨場部署以致輸掉比賽,因著的結果,我和當時仍然對我不屑一顧的寶娜紛紛表露出失落的神態,為他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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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未感氣餒,正如我曾經提過,他對短道速滑的熱愛更在乎享受比賽時的快感,多於盲目渴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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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說他不想贏,而是他提得起亦放得低。因此,他賽後一如既往地臉掛笑容,走到我們面前早已是不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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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一邊解釋短道速滑的世界為何能容許選手間出現碰撞,一邊說著要請我們吃一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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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氣氛仍然不錯之際,寶娜卻要讓桂成感到為難,她冷冷說道:「我想問你很久了,這個乾巴巴的人到底是誰,那麼重要的前段座位你不留給父母其中一人,居然留給這個不知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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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聽到她說我乾巴巴,心裏挺是有點不舒服的,我哪裏有乾的道理,完全不服。然而,她隨後所說到的卻讓我愣立當場,而桂成聽後則在不發一言的情況下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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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意識到自己闖禍的寶娜還在奇怪他的反應,我登時忍不住向她怒吼道:「你這蠢貨,他媽早已不在,他爸那麼痛恨兒子不繼承自己的衣缽,當然不會來啦,你說我罵我便好,為何要把他一併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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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罵得她這麼狠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他們有機會發展到那種關係,現在回想起來會否是我當了他們之間的電燈泡,然後她感到沒趣才會沒頭沒腦的說出那種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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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一刻,她的話難免太過傷人,我當面斥罵她亦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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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著桂成身影逐漸離去,我知道不能夠就這樣讓他離開。正所謂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如果他真的因一時反常想不開而做傻事,我又沒有追上去的話定會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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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馬上提起步伐加速追著桂成。我一直追,他卻一直跑,以他運動員的身份,要徹底擺脫我的腳步理應只是時間問題,而我亦有自知之明,明白怎樣跑也不可能追上他的,但我重視這位好友,所以當時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繼續嘗試,不一會兒已經氣喘過不停,終於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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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召救護車,這裏有個孩子暈倒了。」一名在場的途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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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劇烈跑動而導致虛脫,在失去知覺前隱約看見有個身影回頭跑過來,而且還叫喊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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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他來到我身邊前,我已經不省人事,不過會這樣做的人也沒太多個吧。然後我從醫院醒來,躺在床上第一眼看見的除了是我的家人,還有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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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沒有猜錯,在交談間桂成證實出事時回頭跑過來找我的人真的是他。經過這件事後,我們的友誼又更加鞏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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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天真的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桂成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即便有糟糕的部分,其實也可以有人來填補這一種空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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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很傻的想法,桂成一向是個豁達的人,那次不過是偶爾的失常,加上我為他而暈倒,這份真心他應該會接收到的,最少他之後再沒做過讓我們擔心的事,那就更加證明我的想法有夠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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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當年的時間已經結束,快下車吧,支票的來龍去脈有可能埋藏在那裏,別浪費時間吧。」秦先生一臉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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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現時已經來到中國大陸境內。這距離我正式委託秦先生以及其秦江私家偵探社調查神秘支票以及桂成死亡真相一事已達七日之多。換句話說,今天確確實實是最關鍵的一天,如再沒有更大的進展,我害怕的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有秦先生可能因此而失去當初旺盛的調查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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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他向我精心解讀支票所屬銀行的那一刻,我也沒想過今天會來到這裏,看來一切皆是命運的安排罷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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