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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球室裏認識過秦先生後,他很快便把我帶到偵探社,而我就是在這裏得知一些跟支票有關的新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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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的偵探社並不算大,辦公室面積約為一間經理房的大小,似乎是那種以個人形式經營的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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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正正是這個原因,辦公室的環境顯得比較擠迫,除了秦先生的辦公桌上堆滿文件,其他能擺放物品的家具設施也被佔用一空,看到這樣的境況,真的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擔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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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高興的是,文件這麼多即是生意也會多,證明有不少人來託他查案,或許是信心的保證;不過令人擔憂的是,他的效率未免有點低呢,希望這只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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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眼看辦公室一片凌亂,桌上被文件霸佔得沒有半點空位,居然直接出手將文件撥到地上,從而令辦公桌清空得沒有半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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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辦公桌的問題後,他著秘書為我們沖茶,待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便開始談正經事。我按照他的需要,將目前最為關鍵的支票放在桌的正中央,方便我們討論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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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你再看一次這張支票。雖然支票實際只餘一小部分,但尚算能看到發票銀行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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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果然沒說錯,在殘破的紙上隱約看見剩下為旦字和豆字的缺字,我之前怎可能會沒發現呢,真的糊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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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現在按常理推測,如果銀行名字當中有旦和有豆的部分,有理由相信發出支票簿的銀行就是恒豐銀行,我的推斷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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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地,秦偵探搖搖頭表示否定我的說法。儘管他認同我的推理方式,卻指出我的見解流於表面。為了證明我確實猜錯,他打算提出支持自己的論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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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證明我真的推測錯誤之前,他與秘書小姐之間驟然出現了一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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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際跟先前偵探先生吩咐她去沖茶有直接關連。正當我們談到重點之際,她才戰戰兢兢的端著茶過來,一時手滑更差點把熱燙燙的沸茶倒在她的老闆身上,難怪秦先生會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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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怒火當中,我從來沒想像過還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盛怒的秦先生竟然一巴摑在秘書臉上,摑得她臉都腫起來,紅紅掌印更是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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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秘書摸著腫起臉頰,眼泛淚光下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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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打女人的,但她蠢得差點傷到我,而且你看她走到哪裏去找熱茶回來呢,我不過是想她打開這裏的雪櫃拿些冷茶沖來給我們喝喝而已。打她真的是避不得已,她不會怪我的,亦請你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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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女人,我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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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打女人的原因我並不在乎,重點是此刻我很需要他的調查能力,可能這偵探的性格有缺撼,但我只會在乎最後的結果。桂成當年死得那麼慘烈,雪白的賽場最後染成一片鮮紅,我現在又怎會關心甚麼秘書女人被人摑一巴的事呢,難道我會因為這種跟自己無關的事而讓查出真相的機會白白溜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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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寶娜已經為著此事在醫院昏迷不醒,讓秦先生幫我查出真相,就是我能夠為她和桂成做到的頭等大事,因此除非姓秦的突然死掉,又或者犯下一些大罪而要長期坐牢難以出獄,否則其他事我一概不理,唯一要注意的是別讓秦先生搞出人命,那樣便非常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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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秦先生終於找來了能讓我信服那銀行並非恒豐銀行的證明——他於桌中央另外放置了兩張支票,此時此刻我總算明白自己錯在何處,同時亦不得不佩服他的見微知著,我只希望他能夠一直維持下去,一步一步的將真相揪出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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