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孝原將白聖方給鬆綁後,後者將腦袋給抵著前者的胸口,然後難過的大哭,雖然他知道自己獲救了,但那種離死不遠的感覺,以及那種自認為上天安排的巧合,但卻是別人的算計的感覺,讓他在死裡逃生,讓他在見到自己熟悉的人那一刻,潰堤了⋯⋯
本來孔孝原只是靜靜的讓白聖方抵著他哭,但或許是滴落在胸口上的眼淚,它所自帶的溫度,讓他感受到後者的真實,於是他直接將白聖方給擁進懷裏,然後用著只有兩人聽的到的聲音說:「讓你不要來,你還非來不可,怎麼,我難道比藍城還難看嗎?我看你才是笨蛋,笨的一塌糊塗。」
「不舒服,」葉寬宜用兩隻手指拎著白聖方的衣服,接著瞇著眼睛看著孔孝原,「學長,我覺得你這樣不行,你不能有這雙眼睛的都要,要是讓他知道你說不談戀愛是假的,那他肯定會立刻殺過來,你有沒有想過言誠就只是個普通人,要是他醋意大發,將言誠的孔子白給弄倒了怎麼辦?」
白聖方也知道自己不配現在的孔孝原,於是,當他聽到葉寬宜說的話後,他連忙推開孔孝原,接著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和他們說謝謝,最後疑惑的看著女裝的葉寬宜,「你怎麼又穿成這樣,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穿這樣還不是為了救你,要不然他能這麼輕易的讓我進來嗎?至於為什麼知道你在這,當然是學長調派了我們跟蹤藍城啊,因為學長懷疑他跟幾起咖啡店老闆失蹤案有關,雖然我不知道學長根據什麼,但他畢竟是我們的長官,所以我們只好暫時不盯他,先跑來救你囉⋯⋯疑?你剛剛說又,難道你曾看過我穿女裝嗎?」
「⋯⋯我也是看到你的胸部才想起來,因為你曾經來到我們那的劇院表演楚莉莉,所以當我再看到你才會想起來,只是,你怎麼後來沒再繼續演戲了?還有,你們再盯誰啊?」
「你下流,」葉寬宜突然擋著自己胸部,接著腦袋突然有點打結,最後鬆開手問:「不是,你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沒事幹嘛注意我的大波?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你放心,我對女裝大佬沒興趣,因為我不是曹—超級喜歡看偽娘的人,所以,你儘管放一百顆心吧,還有,你還沒說你在我咖啡店附近是在盯誰,難道你們要抓的人不是藍城嗎?」
「當然不是,我們的目標是楊—」
「你再改不了多嘴,我到時候就寫報告將你調離這裡,就讓你去跟曹良一他爸改當文職算了!反正你在隊裡也沒啥貢獻⋯⋯」
「如果不是我,他能毫髮無傷嗎?」葉寬宜氣得吹鼻子瞪眼,接著瞪了眼白聖方,「如果因為你害我被調職,我可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白聖方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寬宜離開,因為,如果不是他親眼看過他穿警察制服,他都快以為後者還是當初那個葉學長,還是那麽的傻愣傻愣,明明自己就是個警察,卻說出威脅別人的話,尤其還是當著自己的長官面前說,似毫不在乎孔孝原會教訓他⋯⋯
「既然不能說你們在盯誰,那至少可以讓我知道,為什麼你可以判定藍城就是個殺人兇手?」
「時機到了我會跟你說是誰,但現在我不方便讓你知道,至於藍城,當他從我的身邊經過時,我聞到一股淡淡屍臭味,當然我也不可能直接認定他為兇手,畢竟,警察執法是講求證據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當餌?」
「我、我不是讓你不要跟他來嗎?而且,我也有提醒你了⋯⋯對吧?」
「你——你去死!」在知道自己竟一次被兩人給算計後,他憤怒地指著孔孝原的臉說,接著用力的推了後者一下,在看見那白色的精品皮夾掉下來後先是一愣,然後睹物思情的說:「為何不換一個新的皮夾,你現在肯定買得起不是嗎?」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感到難過嗎?」孔孝原低著腦袋看著地上的皮夾,接著撿起它並愛惜地擦了擦,然後頭也不抬的繼續說:「對你來說,兒子肯定大過於我吧,畢竟,我誰也不是⋯⋯對吧?」
「難過是肯定會難過的,因為你終究是個人,何況你還是一個警官,要是人民失去一個英雄,那他們應該都會不捨吧?」
最重要的是你已經成家立業了,你要我怎麼為你哭,我又不是你的太太⋯⋯
「我就只想知道,如果我突然死在你的面前,那你會怎麼樣?」
白聖方突然想起孔孝原差點死在自己面前,於是他的心抽痛了一下,所以他下意識地不敢繼續再想,畢竟,那段回憶太過痛苦,可當他看到後者那張認真的臉後,他連忙別過腦袋,並故意疏遠般的說道,「我剛剛說的過分了,所以我道歉,畢竟,你們都來救我了,我也該知足—捂—你幹什麼?」
「這樣呢?如果你重新愛上我呢?這樣當你在看到我死了,你會不會因此而感到難過,甚至為此而感到後悔遺憾痛苦呢?」
「孔教練—捂—孔警官—捂—孔孝原—捂—你夠了!」白聖方被孔孝原的反應給驚的推開後者,因為他才剛逃離變態的魔爪,就連現在的他們也還在那讓白聖方產生恐懼的地方,所以,白聖方這才會害怕的將孔孝原給推開,他甚至對著讓他感到陌生的孔孝原說:「你這麼著急的想在別人身上找心安,喜歡你的他們知道嗎?愛你的家人又知道嗎?」
孔孝原顫抖的從胸口抽出一根香菸,在點燃香菸並大口的擷取香菸內所含有的物質後,他才總算冷靜下來,接著直直地看著白聖方的眼睛,並認真的問:「要怎麼樣,你的眼睛才會只注視在我孔孝原一人身上?」
「我、我就一個普通人,我又要怎麼拒絕孔警官的命令?」
「你能不能等我?等我將我父親的死給調查清楚,我會讓你明白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的⋯⋯」
「我雖然普通,但我也是個人,我是不可能介入並當你們家庭的第三者的,所以,你還是死心吧!更別說那種鬼才會信的話⋯⋯」
白聖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離開那別墅,接著越過孔孝原停在門口的那輛重機,並將自己給來到葉寬宜所乘坐的副駕駛座,然後無力般的脫口對著葉寬宜說:「葉學長,可不可以讓我搭車回去,因為,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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