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魂不朽,浩氣長存。」
昱一邊用檀木棍的刷子刷洗地板,耳機連接著普通又舊老的小型收音機,卻攔聽到EPU音頻。他仍是一副流浪漢的打扮,灰綠色的羊毛帽﹑破蕭的棕灰色大衣﹑棕黃色工具褲和發黃的白波鞋。昇在一條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當一名夜間清潔工,但潛伏在排水通道中的同類們對這裡的環境十分不滿。
一把帶著自大的語氣從他的後腦上方說:「唉,明明跟我一樣是指標生物,卻環境的要求甚麼高,值嗎?蟑螂。」昱繼續用刷子沾旁邊桶子裡的水,邊擦邊說:「閉嘴,還有叫你的蝨跳走。」那驕傲自滿的人只有半身子倒掛在天花板,豪不在意昱的話,問道:「你幹麻來菲律賓啊?濕漉漉的都把我的蝨子淹死了。」
他恍然大悟的一拳拍在手掌上道:「難道是逃避我嗎!?真是呢,我們還有鳥類來到這裡呢,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啦,蟑螂兄。」昇一點都不受他的影響,就跟習慣了一樣,習慣了上千萬年般。他只是擦拭著地板,慢慢向前進發。一把男聲從深夜的街道上呼叫道:「救命啊!」他是用中文說的。
街道上的蟑螂釋出信息素,半秒內傳到昇的腦中,距離是三條街,人數是二十六人對一人,已經差不開圍捕到那個正常人。天花板上倒掛的人差著腰,悠閒地問道:「哦~就是你聽到那個甚麼…『神之恩賜』的人麻,英雄該出手囉。」他盯著蟑螂。
昱停下了手上的作動說:「你知道我們都是感知王而已,沒有金蟬或者銀蜒的戰力吧。」他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摸著下巴的說:「也是吧。不過,論戰鬥的話,我還是比你強哦。」昱沒有半點不悅的抬頭望著他說:「正是,沙蝨之王,現在我需要你。」他得意的笑了。
下半身在蝨子的融合下,也長了出來,沒有出殖器,只是由天花板掉了下來,一手差腰,一手舉著食指提醒道:「可是,我在越南那邊做了些壞事哦。」昇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道:「你還好意思說啊,黑死病還不算在你頭上?」他只是歪一歪頭反問:「我們也是在這個地球上土長土生的物類,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順從人類啊?」
昱差著腰,握著刷子吃力不討好的說:「總言之,先救救那個人好不好,他快死了。」沙蝨攤手道:「是~是~」說完,三條街外的穿著黑衣牛仔褲的人們正準備抬走那個可憐蟲回去做止慘不忍睹的實驗時,同時感到強烈的痕癢感從腳擴散到全身,很快這種痕癢變成疼痛,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變成肉,血也不流。
不過一會,他們便一邊慘叫的倒下,之後從排水口鑽出海量般的蟑螂「沙沙」的海浪在燈黃的街燈下反映出一堆深棕會拍肩膀的德國小蠊至犀牛蟑螂也有。那個人已經被四周的環境嚇瘋了,他抱著頭貼著地的大叫。在他哭到不死時,才發現剛才追逐他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不只是人,連身上的一切衣服都不見了。
蝨子繞著手帶著微笑的說:「真弱。」而蟑螂看著他道:「這個之前,要不要先穿點衣服?」蝨子不耐煩的說:「嘖,誰跟你一樣啊。」蟑螂錯愕地說:「衣服也可以很有特定啊,你這樣甚麼都不穿跟繭有甚麼分別啊…」蝨子發現自己的論點有點站不穩,便指著他罵回去道:「下!?你才是!這個叛徒!整天只想著裝人類!」
蟑螂嘆息道:「好,好。對不起呢,小蝨蝨。」蝨子才繞著手指高氣揚說:「這才對麻,誰是小蝨蝨啦!我可是王啊,比你便強的王啊!」蟑螂雙手按著棍尾上,輕鬆的道:「麻,先別說這個啦。你對『神之恩賜』的巢有沒有興趣?」說到這,蝨子臉色一改為嚴肅道:「他們碰了我們的繭麻。」
蟑螂只是輕輕的點頭,但蝨子質問道:「但他們這樣也令我們得到許多新王,有必要阻止嗎?」蟑螂用他淺藍秈瞳孔冷冷的盯著蝨子的棕眼睛說:「但新王沒有人個意志啊,剛才說完不是和人類為伍,現在又准許他們這樣對我們的後代。」蝨子亦斬釘截鐵的說:「我可沒有准許,我也有自知之明。」
蟑螂只是嘆息道:「我們這邊也沒有甚麼戰力啊。」蝨子伸出手指的說:「螳螂﹑蚊子﹑蒼蠅﹑寄生蜂的種子都在那邊啦。」蟑螂感到肩膀一沉的嘆道:「帝王蝶跟金蟬都不是一時三刻能帶出來啊…」蝨子指著他說:「EPU裡不是有繭嗎?他是甚麼?」蟑螂拍著額頭,嘆出便長的口氣道:「火蛾之王。」蝨子聽到立即嚇到退後半步。
蟑螂無奈的道:「不管了,我們先找找其他王看看吧,首先是給你一套衣服。」
████年██月██日
兩蟲在日光日白下來到一間高高的商業大樓門下,招待處內的職員看到的是一名流浪漢跟一名感覺表面身光頭領,卻借了不少錢的風流浪子,雨人跟雙胞胎一樣像。流浪漢用他的死魚眼對著女職員說:「給你們公司總裁轉個口信『別像工蜂般工作。』」職員滿臉錯綜複雜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該如估反應。
在她打算叫保安人員帶走他們之際,前台電話卻響起來。心想著得救時,另邊卻傳出總裁沉穩的聲音兗:「讓他們上來。」之後便斷線了。更加錯亂的事情便她放棄思考,一對已死的眼神帶著微笑對著他們說:「好的,鋒先生已經批准你們上…」一旁原來帶微笑﹑帶著深紫花屑西裝的蝨子突然發脾氣大聲的說:「批准!?誰批准誰呀!?現在!?」
蟑螂看著前台的女職員一邊發著抖,一邊微笑著流淚,淚還掛在眼角位,小細的說:「對…對不起…」蟑螂便搭著蝨子的肩膀,把他轉向*𨋢門位置問道:「請問他在幾樓?」職員強忍著淚水說:「八…十八…」蟑螂點頭道謝之後,便推著大罵特罵的蝨子進待𨋢大堂。女職員在旁人的注目之下,站了起身,跟旁邊的同事道:「我…先去一下廁所…對不起…」同事只能目送她垂頭喪氣地離開。
秘書讓他兩插隊先進總裁的辦公室,大批企業家和投資人好奇地看著他兩。蝨子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開了門,看見一名黑髮﹑黑眶眼鏡﹑高個子﹑白皮膚﹑瘦瘦的男子坐在辦公桌上跟另一名中年人認真的商談,他就是鋒夏恩。蝨子立即對著他道:「哇!蜂王!你…」蟑螂掩蓋了他的口,才讓他有機會送走客人和關上門。
門一關上,男人便從衣袖中伸出一枝銀白色的刺劍指著蝨子的頸,托托眼鏡問:「所以,你們來幹麻。」蝨子一點都不怕的說:「刺進來啊!總裁大人!」甚至滿懷自信的挺起胸膛,而他也不想死在這種原因。只有蟑螂懂氣氛的說:「單刀直入,我們的繭被人碰了。」他坐也不打算坐,而鋒亦沒有對他們進行禮節的意思。
他坐下來,並將刺劍收回前臂,就像一開始不存在的一樣。他十指扣著的問:「為什麼要帶他來?」蟑螂簡單地說:「以他的性格,應該被蟋蟀踢死了。」鋒無奈地說:「所以因為我刺完會死的特點,先找我麻…」蟑螂直接點頭了。蝨子便是事無忌大的說:「畢竟你是戰力最弱的王嘛~」
鋒忍耐他的無禮道:「嗯,只有在平常的情況呢。」蟑螂拍了拍蝨子的肩膀道:「別這樣,人家可是黑蜂之王哦。只要花錢叫多少傭兵解決那個『神之恩賜』的東東啊。」鋒看著略帶天真的蟑螂搞了個金錢的手勢,不禁道:「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啊…」蟑螂跟蝨子突然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鋒不耐煩的語調說:「啊!夠了!我出手不就行了嗎!?」蝨子行前他的身旁,一副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道:「這才是王該做的事情嘛~!」蟑螂招手道:「嘛,接下來我們找蟋蟀啦,菲律賓見吧,黑蜂王。機場隨便來吧,我會知道的。最好在下星期到啦,再見!」話完,他便把門關上,留下鋒一人苦惱著一切。
████年██月██日
在一條晨光中跑步徑上,一名黑黝黝的膚色﹑身體壯大﹑身體高高的男人一頭白髮,穿著綠色的運動背心和黑色的尼龍短褲和灰色跑步鞋,一步半米的速度慢步著。在他面前是顯得特別小的蟑螂跟蝨子,遠處都準備攔截他。只是在他們距離還有十米的情況下,那個男人踏前的小腳突然猛爆青筋,身體下傾。
「轟!」蟑螂跟蝨子帶著茫然的笑容看著這一米九的健壯男人,從他們的頭上飛過,並在身後數十米的地方著陸。兩蟲這下才慌忙地轉身叫停了他,氣喘喘的跟上後,男人差著腰,摘下耳機不以為然地說:「對不﹑對不。要簽名嗎?」他就是青悉,多項運動員,是人稱「運動傳奇」的人—柳青悉。
在蝨子還在喘息時,蟑螂舉手說:「嗨!長大了許多呢!小伙!」蝨子猛然轉頭問:「甚麼意思啦!?」青悉才意識地他們是誰,便彎下了腰道:「這不是姬蠊之王嗎?很久沒見呢!剛才太專心才…」這時蝨子舉起雙手抗議道:「為什麼要彎腰啦!?我有那麼矮嗎!?」青悉抓抓背腦說:「對不,那我應該怎樣做?」
蟑螂一個手刀敲下去說:「精列之王啊,你不用太好人哦!畢竟你來自曹操的詩啦。」只見他吃吃的笑了一會後問道:「不知姬蠊王找我有甚麼有幫忙呢?」蟑螂抬頭望向他說:「我們的繭被人碰了,幫忙救他們出來。」青悉不杯反問道:「那…不是應該交代警察來辦好點嗎?」
蟑螂嘆息,這時蝨子帶著不滿的心情道:「如果警察有辦法的話,蟑螂也不會找回帶出來的種子幫忙啊!」蟑螂正想阻止他的時候,蝨子仍然理直氣壯的說:「他可是我們種族的保母哦!雖然我是野孩子的說!」蟑螂除了凝望著蝨子之外,也沒有甚麼可以說了。
而蟋蟀的臉色突然一沉,使蟑螂歉笑著的補救道:「對不起呢,畢竟你是公眾人物嘛…我不…」蟋蟀認真地說:「雖然合群很麻煩,但他說得對。姬蠊王,請我把算在內吧。」蟑螂雙手停在胸前,想著他前句的意思,不禁在心中吐糟(你到低有多討厭人群啦。)起來。蝨子給出了一根公指說:「這才是考子嘛!」蝨子意外地說服了蟋蟀。
這樣,四王便出現在菲律賓準備打擊「神之恩賜」的基地,消滅那裡被人帶壞的繭和人。
𨋢:升降機,粵語用詞,直取英文的l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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