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哥,老老實實,喺英國返黎之後你同Kerry姐開會果陣同平時lunch time好似有少少面阻阻、尷尷尬尬咁,你地係咪嘈交黎啊?」Vincent拉住我單獨吃午飯,好奇心泛濫地問我。
「其實呢,我同Kerry都屬於唔同風格、唔同處事方式嘅人,大家同一間公司同一個部門,大家都做嘢姐…」
「唔好遊我花園,Co哥,有冇發生啲咩事先?」
「曾生比得呢個任務我哋,就係信得過我哋可以完成工作…」
「得啦得啦,知道問你唔到啲咩…孫家弘你對住我呢個幾廿年嘅老朋友都成日兜圈,你咁樣我點放心介紹女仔你識呀?」他吐嘈,「做咩無啦啦要介紹女仔我識啊?」我有點著急地問。
「你同你個ex都散咗幾年,你唔係仲掛住佢呀嘛?」
「你都知點解我哋會散,如果佢接受唔到我要當細佬對仔女係自己生嘅,我哋勉強一齊都冇意思。」
「平時講嘢又唔見你咁直接。」
「唔好再串我啦Vincent哥~你都知關於公司嘅嘢要避忌啲。」
「知啦。食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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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林泳昕在對下屬時又回復高冷、罵人、下班OT的狀態,即使下屬們都給我一個無助的眼神,但我沒有辦法去管,因為我知她這個超級工作狂模式有一半是因為我和她不上不下的關係而啟動。我自己也不是很正常,理性告訴自己工作不要受情緒影響,但只要她在我附近,我還是會有一點點心不在焉。為了令自己更集中,我幾乎已經長期將百葉廉落下,把自己困在密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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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哥啊…」有天Kerry外出與客戶溝通,Mary和Karen把我從房間夾硬拉出來,其他同事也圍着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我。
「Co哥,我哋比Kerry姐糟質左差唔多成個禮拜,你做咩唔幫吓口啊?」「係咯Co哥,cool魔係咪揸住你啲咩把柄你好似驚咗佢咁,唔似你呀…」「佢係咪同Donald打你小報告?啲女人為咗上位咩都做得出…」「你睇佢咁後生就扶搖直上,就估到佢用咩手段…」唉…所以說,他們這樣說,倘若我真的和Kerry發展下去,他們會怎樣想她?世界從此就多事了。我自己內心已經夠煩,如今只是想專心做好donald給我的機會,希望證明自己的能力足夠坐公司營運總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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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哋呢排辛苦啦,咁啦,星期五早一個鐘走,請晒你哋去happy hour好冇?」我主動說。
「咁Kerry姐點先?」
「Kerry果邊我會同佢講,星期五我會拉住佢傾下。你哋放心去玩,張單入我數。」
「Co哥你咁大犧牲?」
「點可以抌低你㗎?」他們輪着客套,「咁你哋係咪想佢跟埋黎先?」我此言一出,他們立刻偷笑轉口風:「咁辛苦你啦Michael哥~」「我哋會打包啲花生俾你。」「啲花生可以打包嘅咩?」……Kerry正好回來,大家包括我,和她靦腆尷尬地對望,她望向我的眼神彷彿更大殺氣。
「我哋做嘢先…」他們匆匆忙忙返回工作崗位,Kerry殺氣沖沖地走向我:「孫主管,你係咪有嘢要同我講?」我只好把她請進我的辦公室,把空間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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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我頭先聽到曬…」Kerry打岔,我見她不太開心:「你…會唔會唔開心呀?」
「都唔係第一次啦,唔緊要。」她又主動說:「如果你星期五想跟埋去,可以唔使理我,我識做。」
「佢哋自己玩玩得仲開心~」我笑說,又認真地說:「而且,你都係我下屬,我哋係一team人嚟。如果我就咁抌低你一個人,我都唔係一個好上司。」她笑了,這是多天以來第一次看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