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好Kerry早上陪她去看醫生,以免她自己一個去又跌倒,畢竟我還很需要一個副手幫忙處理Donald所計劃下半年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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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介意我咁問,你有冇好朋友或者男朋友呢兩三日可以幫下你?」我小心翼翼地問。她歎了口氣,但也擠出笑容:「我都知打攪到你唔係幾好意思。」
「唔係…我唔係咁嘅意思。」
「始終你都特登早兩個鐘陪我睇醫生,會遲一個鐘返工,影響到個department。」
「唔好咁講,Donald都批咗我陪你睇咗醫生先。」她猶豫半響,說:「其實我冇男朋友,好朋友同屋企人都喺晒英國。你知我同d同事嘅關係啦!就算認同我嘅工作風格,都唔會想二十四小時對住我。」
我感覺自己不經意冒犯了她,便停下腳步,認真看着她道歉:「Kerry對唔住,我冇心問你私事同冒犯你。」她仿佛被我嚇到:「下?Michael唔好咁講!我麻煩到你你先了解一下我啫,冇冒犯。」
「不過你一個女仔喺香港,識多個朋友照應下都好。」「隨緣啦~你知我呢啲工作狂,都好難識人。」
「不過你d朋友都真係飲得好苦。」她和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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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與幾個主管副主管一起進餐,亦包括Vin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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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Kerry調左過嚟你地部門班細嘅習唔習慣呀?」行政部主管、Vincent的上司Ben是兩年前Donald從其他公司挖角的朋友,貌似中立、但其實是Donald的「建制派」首席,「點會習慣呀?我地唔同部門,我哋個財政主任跟過Kerry兩年,就講足佢四年。」財務部主管Water年資比我深、經驗亦很豐富,CFO頭馬,也是我這派的人。
「我諗Kerry應該會比面Michael哥嘅,而家Michael哥你係佢上司,佢唔會亂郁你d人嘅。」人事部主管Jenny年資比我淺一點,與其他大企業的人事部高層關係不錯,論社交手腕她有些人脈還需要依賴我,所以與Kerry那邊她不怎打交道。
「其實佢工作能力都幾好,d文件都幾快上手。」我說。「Michael,你過一兩個月可能就唔同講法,你諗下Kerry升得咁快,有冇可能咁簡單?實有啲嘢!」這句是出自人事部主管。
「日頭唔好講人…」他們看見Kerry剛與一位先生從VIP房出來並撐着拐杖送他離開。
「Michael!你叫佢見客咩?」Vincent壓低聲線問我,我正在思考那個有點相熟的先生面孔,她便發現了我們,並過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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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ry,同朋友食飯?」他們變面的速度也不差,「係呀。我返公司先。」
「你整親隻腳,小心啲。」
「多謝關心。咁我走先。」她剛走遠,他們便用眼神示意我去「八卦」。
「咁我走先。」
「記得分享喎!」他們便推了我一把。我出了門口追上了Kerry,有些尷尬地說:「我有野做,我同你一齊返去先。」
「好啊。」我終於想起了那個人是誰,但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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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使咁介意佢哋講嘅嘢,遲啲食多幾次飯就冇咩問題。」我說出來之後有些後悔說白了,立刻補救:「我意思係如果你擔心…」
「Ok 喎,佢哋覺得我博上位嘛,講咗咁多年我都慣。」我留意到她還是一貫把第一感覺寫上面上。「Michael。」她這下把我心嚇得離了一離,我問:「嗯?」
「你聽晚有冇時間,請你食餐飯?當係多謝你琴日送我返去。」她仿佛有些話想告訴我,大概與那個先生有關?
「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