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她蓋着自己的衣服躺在沙發上,不久她也醒來。「你成晚都無返過去呀?」我很震驚,「嗯…」她眼中還有些疲憊,望向我。
「Kerry,其實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坐到床邊,正想拐個彎告訴她要懂得保護自己,她仿佛有些不滿地對我說:「孫生,即係你覺得我係冇分寸,會喺其他男同事間房隨便留低?」
「我唔係咁嘅意思…」
「我返去洗個面…」她怒氣衝衝地離開了。但豈不是更嚴重?我對她有感覺,她對我亦超越了同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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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我曾經和朋友聊過,當時我們才工作了三四年,他喜歡了自己的女上司,問我意見。年少時大家都認為喜歡就追,無須顧慮太多。但當我朋友真的出手後,各種現實接踵而來,成為同事間的是非八卦、被質疑想上位、想吃軟飯、被質疑工作能力,管理層亦會怕他們有利益衝突、影響工作能力、甚至怕一旦他們吵架或者分手會影響團隊和其他同事。最後他們雙雙抵受不住壓力辭職,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維持不了很久。情場職場兩失意,年輕還有能力可以重新開始,但我已經年過40,家中有老有嫩,作為家中長子,如果為了愛情影響事業,我怕我承擔不起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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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我還是低估了林泳昕在我心中的影響力。我在自助早餐餐廳坐足整個時段,也未見她來吃。我有些擔心,於是叫餐打包了一盒食物給我,我直接上房找她。
「Kerry…咯咯咯…Kerry…」她打開門時,人也站不直,-直捂住小腹,面色也蒼白了。
「你冇嘢吖嘛?」我立刻扶她回床上,她身子也躬起,抱個膝靠在枕頭抱住被子。
「係咪唔舒服啊?」我問,她搖頭:「一個月一次嗰啲痛…冇事喎…」但她的面色真的很難看,口鼻也皺在一起。
「你有冇帶藥啊?」她點頭:「行李入面…」
「我幫你拎啦,你抖下先…」老實說,要在不是自己女朋友或親人的女生,那堆衣物和化妝品中找東西,真的令我有些害羞。但還是主動為她把藥和衞生用品也先拿出來,並替她先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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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啲嘢先食藥啦…」我坐在她身邊,把打包給她的早餐遞給她,她不太想吃,痛著搖搖頭。我坐近一點,拍拍自己肩膊,她瑟縮到我身邊,靠在我肩上。
「你隻手好凍…」我有些擔心她,她略帶不適的眼神、蒼白的嘴唇望向我,溫柔地把我暖洋洋的手放在她的子宮位置,成為「人肉暖水袋」,就這樣靠着我休息。今早才叫她小心,如今我卻這麼乘人之危,實在非gentleman所為。只是我沒想到在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我是多麼猶疑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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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她一整天,她面色已經好多了,她除了感謝我,我們之間都沒有說什麼。回到香港,我和她還是如常地工作、如常地開會,但Vincent似乎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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