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 Chapter 15

国庆节后，忙碌的学习生活继续着。

两人对见面次数和相处方式都稍加克制，但仍然甜蜜。每天相互传讯，每周五傍晚高栖源会带舒蔓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东西，然后送舒蔓回家。

两人交往的事情在学校里逐渐传开。高栖源很受女生欢迎，偶尔舒蔓可以听到有女生会八卦自己，她没有在意。高栖源在学校对身边人非常友好，包括那些喜欢他的女生，但他小心地保持着跟女生的社交距离。

而沈子瑜，最近对舒蔓恢复了冷漠。

“你真的跟那家伙在一起了？”放学时，沈子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舒蔓一句。

“高栖源么？是的。”舒蔓没有掩饰。

”牵过手了么？“

”嗯。“

”接吻？“

”嗯。“

沈子瑜不再做声，背起书包离开了。

舒蔓知道直白的回答伤害了沈子瑜，但她不想给沈子瑜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没有喜欢过沈子瑜，也不值得沈子瑜为自己花费时间。

更重要的是，沈子瑜不了解真正的她，也不会接受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在高栖源面前，舒蔓可以毫无保留，充分信任他，高栖源可以全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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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中午，黎诺尔神秘兮兮地对舒蔓说：”我有个爆炸性消息告诉你！“

”是么？“黎诺尔每天各种八卦消息分享不完，她口中的许多名字舒蔓都不认识，对这些八卦舒蔓没有太大兴趣。

黎诺尔凑到舒蔓耳边小声说：”沈子瑜和白菀宁在一起了。还睡过了！“

”什么？“舒蔓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是白菀宁自己跟我说的。她今天还让我帮忙给沈子瑜送早餐了。“

”哈？“

”今早上学我遇到白菀宁，她跟我说沈子瑜是她男朋友。上周五晚他们俩一起去海边的酒店住的。过了一整夜呢。“

”她连这都告诉你？而且，他俩还未成年啊，怎么开房？“

”这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舒蔓想到，上周五，就是沈子瑜问舒蔓和高栖源的关系那天。沈子瑜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要跟白菀宁在一起，还发生这种事情。舒蔓的情绪很复杂。

”白菀宁好像成年了吧。她的年龄原本应该上高三了，我记得逸骁师兄说过。“黎诺尔说。

舒蔓想起高栖源之前说，白菀宁是她姐姐，大他一岁，但两人同年级。所以白菀宁确实应该成年了，可以合法开房。难道她真饿趁人之危诱惑了未成年的沈子瑜？姐弟俩的行事风格和原则底线竟然完全不同。

最让舒蔓震惊的还是诺尔说的，两人一起过了一整夜。沈子瑜平时是油盐不进的，看起来非常有原则，甚至计划了露营时对舒蔓表白也没有提起。这么矜持的人，不像可以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对于诺尔桃色新闻的真实性，舒蔓抱有怀疑。

吃完午饭，舒蔓去水房接水，刚好遇到沈子瑜。

”你跟白菀宁在交往么？“舒蔓没忍住，直接问了沈子瑜。

”嗯没错。“沈子瑜也没有回避，”怎么了？“

”没什么，多注意身体。“舒蔓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说完她急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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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沈子瑜跟舒蔓的关系不冷不热，不会再多聊几句，也没有再一起出去玩过。偶尔有几次放学时，舒蔓看到白菀宁在教室外等沈子瑜，因为急着见高栖源，她也没多观察。

圣诞节快要到了，街上的店铺都已换成了圣诞装饰。道路两旁的树叶早已落光，天气变得寒冷。

早上，舒蔓还没坐到位置上，目光就被放在沈子瑜桌上的巨大礼物盒吸引了目光。想都不用想，是白菀宁送他的。沈子瑜到教室时候，看到礼物竟然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迅速地把它收到课桌下。看到沈子瑜的反应，舒蔓心里想着，他和白菀宁的感情似乎不错。

快要放学时，沈子瑜突然拿起那个巨大礼物盒塞给了舒蔓，“给你的，圣诞礼物。”不容舒蔓拒绝，他急匆匆走了。

舒蔓把礼物捧回了家。本以为是白菀宁送给沈子瑜的礼物，没想到是沈子瑜要送给自己的。

沈子瑜不是已经跟白菀宁在一起了。难道，沈子瑜对自己还是念念不忘么？

舒蔓回到房间，盯着礼物。

“好奇怪，今天收到了沈子瑜的礼物。”她仓促不安地给高栖源传了一条信息。

”哦？他还在惦记你呢。“

”他不是跟你姐姐在一起了么？“

”白菀宁？不知道哦。我对她的感情生活不太清楚。“

正在舒蔓思考要拆开还是要退回给沈子瑜时，又收到了一条高栖源的信息：

”呃，突然想起白菀宁前几天跟我聊起过你...莫非是帮沈子瑜问的？”

正当舒蔓疑惑之时，高栖源打来了电话，声音有些紧张和局促：

”蔓蔓，沈子瑜送的礼物是什么你看了么？“高栖源略带着急地声音从电话传出。

”没有，你这么想知道，那我现在拆。“

”不要，你等下蔓蔓。“高慌忙说，”我觉得你还是还给沈子瑜比较好。“

”怎么，你吃醋了？“

”不是。蔓蔓，我觉得白菀宁可能误会我了。前几天她突然问我跟你相处地怎么样，还问你喜欢什么。“高栖源支支吾吾的说，”我就开玩笑跟她说，你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事情。“

”什么！原来你真的这么认为我的，高栖源！“

”开玩笑的。但我刚刚在想，会不会是沈子瑜让她帮忙打听的，所以那礼物你是不是不要拆的好...“高栖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我想想吧。”舒蔓说完，挂了电话。

经过高栖源这一通电话，舒蔓对礼物更好奇了。舒蔓决定不管高栖源的提议。

“难道沈子瑜会送情趣玩具，内衣？我倒要看看！”舒蔓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两三下拆开了包装纸。

犹豫着打开了盒子，一本史蒂芬金的小说集，和一个漂亮的圣诞款小夜灯躺在铺满紫色拉菲纸的盒子里。

“看来不健康的，只有高栖源和白菀宁这两姐弟。”舒蔓一边愤愤地说，一边拿起小说翻了一下。史蒂芬金是舒蔓很喜欢的作者。圣诞小夜灯是个精致的提灯形状，隔着玻璃，里面是圣诞树和一个小房子。打开开关，雪花飞扬，透着温暖的黄光。沈子瑜送的礼物，很用心。有一瞬间，舒蔓有些温暖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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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舒蔓来到学校，对着对自己假装视而不见的同桌说：

”圣诞快乐。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喜欢就好。“沈子瑜淡淡地说。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舒蔓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这个请你也收下吧。“

沈子瑜没说话，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拆开盒子，是一只运动手表。沈子瑜微微笑着，戴在了手上。虽然没回复，但这个动作已明显地回复了舒蔓。

“沈子瑜，我们做朋友吧。你跟白菀宁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希望你幸福。”舒蔓看着沈子瑜，笑着说。

沈子瑜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地回复了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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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高栖源按照约定，来舒蔓教室门口接她放学。

两人本想找家餐厅一起吃晚饭，但几乎所有餐厅外面都排起了长龙。

“饿了么，蔓蔓。”高栖源满脸歉意地看着舒蔓。

“不会。“舒蔓微笑着，看着高栖源。

”怪我，应该提前定一下餐厅。“

”过节嘛，大部分餐厅不会接受提前预约的。“舒蔓牵住高栖源的手，安慰他。对舒蔓来说，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可以跟高栖源一起过节。

”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吧。“高栖源提议，”吃完晚饭，我送你回去。“

舒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自从国庆假期去过高栖源家一次后，两人再也没有提过去高栖源家，更没提起过之前在那里的事情。约会也都是在学校周边。想起国庆节时的场景，舒蔓不觉脸又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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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风格，再次踏入高栖源家，舒蔓有一点拘谨。

”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舒蔓在沙发上坐下来，小声但认真的说。

”这么严肃？“高栖源隔一个位置坐下来，好奇地看着舒蔓。

”沈子瑜送给我的礼物我收下了。“舒蔓没看高栖源的眼睛，双手紧握着，”我也给他回了一个礼物，跟他说希望跟他做朋友，还祝福了他和白菀宁。“

”哦，很坦诚嘛。“高栖源并没有生气，微笑着依靠在沙发背上，故作放松地样子让舒蔓松了一口气

”可能误会他了。“舒蔓说，”他没送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你以为他会送你什么？“高栖源饶有兴致地问舒蔓。

”是你自己告诉白菀宁我喜欢不健康的东西。“舒蔓撅着嘴对高栖源发出抗议。

”我的意思是你爱看恐怖电影，你都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挂了我电话。“高栖源一脸不屑地回击舒蔓。

”什么？“舒蔓恼羞成怒，冲到高栖源身边，两只手挂在高栖源脖子上，”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

”是你理解有问题。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收下了他的礼物。“高栖源没有回应舒蔓的热情，把脸转到被向舒蔓的一侧，”还回了礼物。我是正牌男友，也没收到礼物。”

“怎么可能没有。”舒蔓跑到书包前，笑嘻嘻地捧出了礼物盒，“你在吃醋么？”

“没有。”高栖源像是赌气，面无表情，却又接过了礼物。

“不拆开看看么？”

“好。”高栖源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是一张他最喜欢的乐队的签名专辑，和一部CD机。高栖源满脸的惊讶，“你从哪里买到的？这专辑早绝版了。“高栖源喜欢的音乐，对音质的细微要求，舒蔓都仔细地记载了心里。

“怎么样，满意了么？”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有私房钱的好吧。”

高栖源搂住舒蔓，轻轻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那要不要现在就放音乐试下，我们再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

“休想！”舒蔓项猫咪一样灵活地躲开了高栖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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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嬉戏打闹着做了晚饭，晚上九点半才吃完。

高栖源送舒蔓回到了家。在楼下，高栖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到了舒蔓手里。

“圣诞快乐。蔓蔓。晚安了。”

“晚安。到家告诉我。”舒蔓冲高栖源摆摆手，上了楼。

一进屋，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盒子，是一条漂亮的紫水晶手链，和一个钥匙扣，钥匙扣上挂了一张门禁卡，和一条钥匙。

“我家的钥匙，给你保管。”高栖源发来了短信。之所以分开前才送给舒蔓礼物，是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放钥匙进去。

直到两人吃完晚饭准备分开，高栖源确定事情没有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才下定决心把钥匙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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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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