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 Chapter 1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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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 10

Kosmo

Sep 25, 2024

23

9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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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舒蔓就起床了。

林浩泽舒展地躺在沙发上，盖着一张沙发毯，睡眼朦胧地跟舒蔓说：“谢谢你啊舒蔓，昨晚有休息好么？”

“嗯，很好。”舒蔓没再多说什么。

洗漱完，她走出木屋，呼吸着清晨山里新鲜的空气。

吃过午饭就可以回家了。

“起这么早。休息的好么？”沈子瑜走过来，跟舒蔓打招呼。

“挺好的。”舒蔓微笑着回答。

高栖源拉开帐篷走了出来，“早啊。”他温柔地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你怎么睡在这里？”沈子瑜看到高栖源从舒蔓昨晚住的帐篷里走出来，一脸的诧异。

“让女生睡帐篷怎么行，我昨晚跟她换了。”高栖源笑眯眯地说完，冲舒蔓眨了下眼睛。

沈子瑜舒了一口气，舒蔓偷偷抿嘴忍住笑，扭头进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午饭后，舒蔓在巴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下车时，沈子瑜想帮舒蔓提行李，被高栖源抢了先。

“我跟舒蔓顺路，我送她。”高栖源温柔又坚定地对沈子瑜说，沈子瑜看了一眼舒蔓，放佛明白了什么，默默转身走了。

看到沈子瑜离开的背影，舒蔓有些无奈。沈子瑜很真诚，但感情无法勉强，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想什么呢，走吧。”舒蔓回过神，大家都早已离开车站。高栖源站在她身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高栖源叫了辆出租车。想起上次，在湖边喝多，沈子瑜踩单车送舒蔓回家。露营出发前，沈子瑜在楼下等她。甚至这次出游，可能原本是沈子瑜为了表白，特地让王逸骁帮忙安排的。可是，高栖源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舒蔓对沈子瑜感到愧疚。

但高栖源不同，高栖源对舒蔓来说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你还好么，一直在发呆。”高栖源担心地看着舒蔓。

“我没事，有些累。”

“回去好好休息，想我就发信息给我。”高栖源拿起舒蔓的手机，留下自己的号码。

“谢谢送我回来。”舒蔓回以微笑，跟高栖源挥手，走进了居民楼。

回到家，舒蔓呆呆地躺在床上。

从知道他的名字，成为他女朋友，不过半天时间。这样的变化完全还没来得及适应。平日冷冷的同桌，竟然也隐晦地向她表达了心意。

舒蔓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高栖源在舒蔓手机里存的名字，竟然是圆圆。跟他硬朗的外表相比，叠字的昵称反差巨大，显得格外娇羞。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舒蔓对他越来越好奇。

“圆圆，到家了么？”

舒蔓偷笑着发出这条消息。

“舒蔓，这个称呼是几个意思？”很快，手机收到了回复。

“拜托，是你自己备注的昵称好么？”舒蔓被问的一脸懵逼，附了一张通讯录截图发了过去。

“啊，可能刚刚手快没注意。。。”

“好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圆圆。”舒蔓笑嘻嘻地回了信息。

电话铃声响了，屏幕上“圆圆”两个大字。

“舒蔓，可以不要叫我圆圆么。好幼稚的称呼。”电话对面高栖源成熟低沉的声音讲出这两个字，实在可爱又好笑。

“可以。有条件哦。”舒蔓对着电话说，“可以把两年前见我时的情景，讲给我听一下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好的，等我一下，回房间。”

舒蔓没有勇气当面跟高栖源谈论两年前的事情。尴尬和羞耻的情绪让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不确定高栖源当年看到了什么。舒蔓想问清楚，否则心里总有个疙瘩，让她没法真诚地面对高栖源。

“两年前暑假，我在废弃钢铁厂的篮球场练球，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走到球场树荫下看我打球。长得很可爱，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总之非常特别。”

“还有呢。”舒蔓紧张地问。

“那天挺热的，我从包里拿了一瓶水给那个女孩。我不知道她看我打球打了多久，因为有了观众，我练得很认真。”高栖源慢慢地讲述。

“还有么。”舒蔓追问。

“快傍晚时，我准备回家，想跟那个女孩说句话，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看台坐着。我走过去，刚走了几步，那女孩突然站起来跑了。不知道怎么了。”

“……”舒蔓紧张地听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给她的那瓶水好像被她撒了一地。我也不确定……”

啪！没等高栖源说完，舒蔓挂断了电话。

她面红耳赤，已经无法听下去。

他看到了，只是没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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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舒蔓不是故意留在那里看高栖源打篮球。

中午，舒蔓从超市回家的路上，总觉得自己被人跟着。大夏天背后毛毛地发凉。回头看了几次，一个中年男人始终跟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后面，眼睛鬼鬼祟祟地偷瞄着自己，可怕的眼神盯得舒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舒蔓初中时长得有些出众。乌黑顺直的长发，纤细修长的四肢，还有刚刚开始发育微微隆起的胸部，如同含苞待放的花。

被坏人跟踪，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尽然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本想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却不知不觉被逼到了人迹罕至的废弃钢铁厂。除了偶尔收废品的人或流浪汉会出现在这里，这片废弃的旧工厂很少会有人，舒蔓陷入了深深地恐慌，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她濒临绝望时，看到篮球场竟然有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对着废弃的篮筐练习投篮。

舒蔓看到救星一般，快步走到了篮球场边。这个打篮球的男生回头，从包里拿了瓶水递了过来。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已经有几分成熟的模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眼神很温柔，又充满阳光，混合着汗水散发出淡淡松木质体味。舒蔓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水，并对他报以感恩的微笑。

余光撇到，跟踪自己的人在不远处，看到男生给自己递了水，犹豫了下，转身走开了。那个男人应该以为舒蔓跟男生认识，男生身材强壮，不好再下手，便离去了。舒蔓松了一口气。

警戒心不允许她有任何放松，她不确定跟踪者有没有走远，会不会在其他地方蹲伏，便一直坐在球场边看台看着男生打篮球。她心里默默祈求男生多练习一会儿。如果男生要离开，舒蔓准备随时冲上去跟着他，请他帮助自己。

舒蔓心里一边缜密地计划着，一边看男生打球。他高大强壮的身材，给了舒蔓莫大的安慰。映着夏日的阳光，汗水像星光一样从他漂亮的动作里甩出，他略带稚气却已有棱角的脸上，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锋利中带着温柔的眉宇和深邃又坚定的眼神，是舒蔓看到过最动人的存在。

不知不觉，一整瓶水喝光了。她有些想上厕所，但她不敢离开这里。担心跟踪自己的男人还没走。不得不用双手已经紧紧捂住，腰不停的扭动，双腿重叠紧紧夹住濒临决堤的洪口。这样的姿势甚至带给她一丝丝快感。

太阳快要落下了。濒临决堤的舒蔓几乎快要麻木。好在她没再看到跟踪者的身影。

突然，男孩回过头看着她，并向她走来。她一个激灵，一大股清泉涌出了身体。暖流喷涌，顺着腿滑落到地上。

风吹起树叶哗哗作响，她不知道男孩是否注意到她失禁了，是否有听到清亮的水声。羞愧和尴尬涌上心头，在男生继续靠近她之前，她猛地忍住下面奔流的小溪，站起身迅速地朝家里的方向跑去。

舒蔓不管不顾的飞奔着，二十多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家。白色的连衣裙上有一个像蝴蝶一样的水印。内裤也完全湿透了。她惊慌又羞愧地留下了眼泪，洗了衣服，又冲了凉。

那个阳光一样的男生，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是他递过来的那瓶水，让跟踪者放弃，从而救了自己。也是那瓶水，让自己在男生面前羞愧地失禁。

舒蔓渴望再见到他，又羞于见到他。他的样子，那瓶水，连同当天下午的事情，从此一直埋在她心里，除了他，这个世界上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像天使一样出现的他，曾在不知不觉中保护了她，成为了她心里无可替代的存在。他的样子，味道，微笑，无数次萦绕在舒蔓的梦里。

因为这件事之后，不得不憋尿时，舒蔓总会想起当时的感觉。恐慌，紧张，羞耻和激动。复杂的感觉刺激着她，支配着她，变成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和幻想。

后来，舒蔓学会用手指逗弄自己的花核，排解情绪。每次濒临顶峰时，她总想着男生的样子，随后，身体里就会有一股潮水喷涌而下。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这样，冲上云霄的快感让她沉醉。

时间线不断拉长，她的情愫没有缩减，反而越积越厚。她越来越渴望再见到他，认识他。

如梦一般，两年后，她不仅与男生再次相遇，知道了他的名字，高栖源。经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后，变成了他的女朋友。

所有的情愫，她该如何对高栖源说，他是否又能理解呢？舒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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