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 Chapter 24

躺在床上，舒蔓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沈子瑜洗漱完，躺在了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

“不开心吗？”

“没有。”舒蔓没回头，抱着被子呜咽地说。

“如果你想，去找他吧。我不拦你。”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翻篇了。”舒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高栖源刚刚用过的词。

“你真的很不擅长说慌。”沈子瑜无奈地说，“听起来，你跟高栖源有误会。”

“谁知道呢。无所谓了。”舒蔓说着，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舒蔓，虽然你在极力掩饰，你的身体已经表达了你所有真实的想法。如果你想要的是我，为什么背对着我？”。

舒蔓缓慢地转过身，沈子瑜却坐了起来。

“我今晚先过去那边睡，我们都冷静一下。”他拿起手机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的床…湿了。”舒蔓想要挽留住沈子瑜。

“我可以睡沙发。”沈子瑜坚定的站起身摆摆手离开了。

砰地一声，房间门关上了。漆黑的房间只剩下舒蔓一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明明决定放下来了。

高栖源竟然不适时地出现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虽然嘴硬，但仅仅闻到熟悉的味道，舒蔓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部崩塌了。

她的心思也这么轻易地被沈子瑜看穿了。

她伤害了沈子瑜。比不回应他更过分，答应了他的告白，并且分享了温柔和激情后，更加残忍地伤害了他。

舒蔓绝望地看着天花板，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红酒，一股脑喝了下去。没多久酒劲涌上头，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沈子瑜把她按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用力地跟她交合，没有了小心翼翼和关心，只是带着愤怒和仇恨的目光，机械地抽插着。高栖源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带着讥讽和嘲笑的表情。她能闻到高栖源松木香的气息，这气息让她更加悲痛。她心如刀割，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舒蔓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满脸的泪痕。

“没事了，别怕。”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过她脸上的泪痕。像梦里一样的松木香，和久违的温柔的声音。

“是你么…高栖源…”舒蔓泪如雨下，“我在做梦吗？”

“没有做梦，是我，蔓蔓。”听到熟悉的声音，舒蔓扑进高栖源的怀里。

“ 做噩梦了吗？好了，没事了。”

“不要走。”舒蔓委屈地呜咽起来。

“刚刚沈子瑜来找我了。你想对我坦白么，给你个机会。”高栖源故作认真地说，“你要好好珍惜哦。说谎的话，我马上就会离开。”

听到高栖源这么说，舒蔓哭得更凶了。

“好了，不哭了。这么晚了，会吵到其他人的。”高栖源温柔地抱着舒蔓，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舒蔓慢慢停下抽噎，伸手打开夜灯，借着微弱的光，泪眼朦胧中无比确信身边的人就是高栖源。

“是我。要开着灯么？”

舒蔓摇摇头，把灯关上了，房间恢复了黑暗，舒蔓开口说：“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我今晚答应做他女朋友了。而且，已经没法回头了。但我好像也伤害了他。”

“为什么没法回头了？”

“因为….”

“你们睡过了，对么？”高栖源小心地说出了这句话，“很难说出口吧？”

舒蔓难过地嗯了一声。看高栖源已经知道了，舒蔓心情更加沉重了。

“对不起，蔓蔓。我要向你道歉。”高栖源握起舒蔓的手，“我没想到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情，甚至都没了解清楚，就丢下你。”

“到底为什么？”舒蔓疑惑地问。

“两年前，我提前飞回国想要给你个惊喜。但下飞机后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就跑去你家楼下，看到你送沈子瑜下楼。他走后，我收到了你的消息，你说你…”

“不舒服。”舒蔓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没跟你解释清楚。”

“对不起的是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高栖源又继续说，“ 当时，我在寒风里等了许久，却等来一条敷衍我的信息。我觉得被骗了，心快要裂开了。后来、我知道你去我家找我了。但我不想见你。我问过白婉宁你和沈子瑜的关系，她说沈子瑜天天送你回家，你们每天都在一起。我听到后，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她不知道沈子瑜是在保护你，怕你被那个变态跟踪侵犯。说真的，她的话很不好听。我没打算全信她，但还是很难过。”

高栖源无奈地笑了笑说，“沈子瑜没把你被侵犯的事情告诉别人，怕影响你。看得出他很在乎你。”

高栖源说到这里，舒蔓又想起了白婉宁跟沈子瑜之间发生的事情，心里更加难过。

“圣诞节那天，我鼓起勇气想去找你，如果你跟沈子瑜在一起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但又看到了你们俩在湖边相拥。我心灰意冷，第二天买了机票就离开了。我已经两年没回去过那里了。”说到这里，高栖源的声音已经非常低沉。

“呜呜，对不起。”舒蔓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不要道歉，蔓蔓。你没做错任何事情。是我太意气用事了。我太自私，比不上沈子瑜。他保护了你很多次。这原本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今晚他主动来找我，坦诚地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人。”

“他跟你说了这么多。”

“嗯。他还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晚我会出现。他原本以为，这次结局会不一样。但理性告诉他，你并不是真正地接受了他。而恰巧，我出现了。”高栖源冷笑了两声，”他不想做我的替身。这对他不公平。”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心结，才会不停地问我。” 听到高栖源的讲述，舒蔓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她追问高栖源。

“他回房间，去睡他的水床了。”高栖源故作轻松地说。

“你。。。”舒蔓被高栖源的话噎到了。

高栖源翻过身，仰面朝天说：“太遗憾了。你的第一次给他了。我忍耐了那么久，原本应该是我的。”

“沈子瑜连这些都讲给你了？”

“我们喝了不少酒，他后面已经有些醉了。作为交换，我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不打算告诉你。”

“高栖源，你到底什么意思？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现在沈子瑜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在我房间睡觉呢。你的房卡是他给我的。”看到舒蔓紧张的样子，高栖源连忙安慰她。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蔓蔓，回来我身边吧。”高栖源侧过头，严肃地看着舒蔓。

“已经这样了，我心里很乱。”

“我们都不应该带着负罪感做选择。也不该欺骗自己的感情。”高栖源说完，语气一转，“但我想，沈子瑜去找我，又把你的房卡给我，沈子瑜已经做了他的选择。他对你的感情比我理智很多。”

“嗯…”舒蔓听完好喜欢的话，觉得心里更加痛苦。

“我还是很在意，你没有对我坦白你的秘密。”舒蔓不安地看着高栖源。

高栖源沉默了少许，无奈地说，“好吧。其实，我有ED，就是勃起障碍。”

舒蔓瞪大了眼睛，努力的回想，“不会的，你不是…”

“我比较特殊，不是生理性的，更像情感障碍。目前只对你可以正常。”高栖源非常艰难地说出了这些话，他有些尴尬地说，“所以我不想说，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你决定。”

舒蔓说不出话，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高栖源。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6QhPr52l

“我一直没办法跟其他人开始一段情感。”高栖源说，“更不用说发生任何事情。”

“我不该告诉你。”很快，他又后悔说了这些话。

“不。”舒蔓说。“你介意我的第一次是跟沈子瑜吗？”

“说实话，听他说这些，我很难过。”高栖源无奈地笑了，“但已经发生了。而且，这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离开了这么久。你有权利开始新的生活。”

高栖源转过身，看着舒蔓，“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重新跟你开始。”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但你偏偏又出现了。”

“如果我没出现，以后岂不是要喝你和沈子瑜的喜酒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很感激，沈子瑜告诉让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竟然对你做了那么混蛋的事情。” 高栖源抱住舒蔓，亲吻着她的头发，“我不会离开你了，蔓蔓。相信我，好么？”

“好。”舒蔓心情复杂。高栖源的气息包裹住她，她又一次深深地沉沦，不能自拔。

“以后，该怎么办？”舒蔓问。

“明天再说好么？我真的好困了。”高栖源的声音已经变得迟缓。听到舒蔓的回复，他安心地搂住舒蔓几乎昏睡了过去。

舒蔓轻轻抚摸着高栖源脸部的轮廓，也闭上了眼睛。

明天要当面跟沈子瑜说清楚，要认真跟他道歉。舒蔓心里想着，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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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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