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的萝莉小侦探 - 主线剧情Episode 1-2 -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 - Chapter 15 官场潜规则，爆料计划，真假难辨，何为真相

Episode 2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下）

Chapter 15

官场潜规则，爆料计划，真假难辨，何为真相

听到Titus的威胁，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T啊，我本来不想说这些话的，但是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谁让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参与这事！”Titus教训我。

“可是……这种事……我不能不管啊？”我反驳道。

“……再告诉你个事实吧！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儿童色情交易了，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大人物了，已经成了一个官场潜规则，也是每个大人物，进这个圈子的投名状。至于那些嫖资收入，根本算不上什么。Deep这破落富二代，哪里来的胆子经营？还不是他父母生前认识的大人物，把他拉进了圈子！”

“潜规则？投名状？什么鬼？” 我被弄糊涂了。

“你听我说……潜规则，就是新官上任，尤其是那种有实权的，都会被送进来，玩一玩小孩子。然后……就得到了大家的信任，这就是投名状！万一有谁当了叛徒，性侵儿童的老案底就会翻出来。为了防止官官相护……大家就用Deep这种缺乏人脉，记录干净思想单纯的富二代，经营事业保管证据……留下的嫖客名单，就是用来记录把柄的。视频里的CG替身，除了用来威胁孩子不要告发……也可以用来清算和栽赃。”

“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想让一个团体保持团结，有共同的理想，不如有共同的犯罪。你和他们不一样，就进不去那个圈子。因为大家都会怕你，就你一个人干净，万一你不不守规则，拿什么来整你？大家都不干净，就你一个人得民心，老百姓都听你的，万一你和他们联合起来，把目前的社会秩序推翻了，岂不天下大乱？你想想看，这名单上有多少国家的大人物？”

“难道说……”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有高官落马，都会爆出性丑闻？尤其是性侵幼童？难道他们都管不住下面吗？你可以想一想咱们前总统是怎么栽的？”

“前总统？难道……”

“有时候阴谋论还是有些道理的……尤其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换个脸换个声音轻而易举。”

“那为什么……还有其他国家的也参与进来了？连Kinzma这种敌对国家都……”

“全世界的大人物，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是一伙人，和意识形态没有关系。”

我一时语塞。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提拔你？”Titus长叹一口气，“你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暗，我希望你就做一个单纯正直的普通警察吧。”

“为什么要利用孩子……”我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大人物搞政治斗争，为什么要利用孩子？”

“一来，性侵幼童这种事，对于底层最有说服力。即使是没文化的乌合之众，也能被煽动起来反对某个当权者。二来，小孩……小孩容易合作啊。”

“这……”

“没有一个孩子是被强迫的，他们都是自愿的。给一点小钱就答应了，吓唬一句就不敢声张了。如果每个孩子都拒绝诱惑，都不怕威胁，敢于说出真相。这个产业绝对发展不起来……”

“他们……”

“不，我不是在责怪他们。以卵击石这种事，别说小孩子了，大人也不会做的。”

“……那我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我打断他的话。

“没有！我一次也没去过！”Titus斩钉截铁道。

“真的没有？”

“你先说，那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吧？”

“你，你怎么知道？”

“把Kim的名字换成我，就是Kim他老爹当时给我提的条件。他们对我不放心！”

“……又是交易？”

“你觉得我有其他的选择吗？但是除了这些，我都没做！我怎么可能去对小孩子下手？那不是人干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一直忌惮我！害怕我当吹哨人！这次他们就想要趁机搞到我！让我当替罪羊！”

“……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T啊，你我师徒这么多年了，还不相信我吗？那些视频你看过吧！你没觉得，其中有个嫖客就是Kim吗？虽然被CG替身挡住了，但是那体型，那身高……你肯定认得出来！”

没错，当时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的语气充满犹豫。

“当然是趁机扳倒Kim，顺便把Ailsa的事情曝光！对，就说是Kim包庇了Ailsa！Ailsa受她爹的嘱咐，一直监视我……这下她可有好果子吃了！”Titus自信满满。

“但是有Kim的犯罪证据吗？Jay说过，仅仅靠这名单和视频，不足以定罪……”

“有！还记得你救出来的那只小萝莉吗？那天你走后，她给我提供了重要的证据！”

“是什么？”

“她去Deep家时，偷偷带了隐形摄像头，就装在自己的发夹上。正好那天Kim去……被她完整录下来了。Kim的正脸进了画面！足以定罪了！Jay已经证实，这个视频是真的！”

“……这……这……她怎么会？”

“那孩子说，她听到班上同学说过Cosplay挣大钱，感到可疑，自己亲自去卧底收集线索！”

那只小萝莉身上的疑点，其中一部分似乎是得到了解答。

“那她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忍不住问道。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警察。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谁能帮她。”

我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也好，现在你也上了我们的船。那么就按计划来吧！”Titus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他的计划：“你听好了！这是我的安排！首先，我马上给你洗白身份！明天我安排了《逆天反转》做一起专题节目，就在我们局里！我们就在节目上公开调查结果。你就把你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说出来，然后那只小萝莉会播放Kim的犯罪证据，Jay也会配合我们！到时候肯定舆论轰动，我一声令下，逮捕Kim！然后Kim的老爹接受调查！完美结局！”

“等一等，为什么要用爆料这种形式？不走法律程序，向上汇报吗？”

“天啊！你怎么还犯傻？上面的人，不都在名单里吗？不要指望法律，我们只能……剑走偏锋，曲线救国了。”

“……之后该怎么办……”

“之后，我保证你当副局长。等到Kim的老爹落马，我升职部长，到时候你就是局长了。”

“然后呢？这份名单怎么办？”

“然后我们有了权力，就可以放心地来调查这份名单了。”

“……那孩子呢？”

“她这次立了大功，以后我会罩着她……”

“可是这感觉怎么……”

“没错，这确实感觉不好。我当年就和你现在一样，天天把真相正义挂在嘴边，结果就是多年不得志。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想战胜黑暗，必先成为黑暗……”

Titus的话说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往外看了一眼。

一辆路过的警车的车窗被抗议人群砸碎了，场面混乱起来，警察抽出警棍开始驱赶群众。

“官官相护！”“严惩恶警！”喊声此起彼伏。

“小T啊，时间不多了！准备准备吧！” Titus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总统都在给我们施加压力，要求尽快破案，给民众一个交代。”

“可是……我们手上的证据够吗……？”

“……足够了！我马上就把东西发给你！虽然视频看不大清楚……但是足够识别了！”

“可是……”

“别可是了！既然你不怕麻烦，非要管这个案子，那就负责到底吧！我们无路可退了，即使我们不出手，Kim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师徒这么多年，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今天晚上我再联系你！”

Titus匆匆终止了通话。

我摘下耳麦，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

警察驱散了抗议人群，留下一街垃圾。

Titus已经将两个文件发到了我房间的电脑上。

其中一个是个标准的警员任务文档，该文档通过了Kim的数字指纹验证，不会有假。发布者是Kim，执行者是Barry，时间就是我和Chad碰头的那天下午4点12分。任务说明里还附上一段Chad是恐怖分子的‘证据’，而且特别强调要带上EMP设备来反制炸弹无人机。

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关于Chad的描述都是假的。可惜有抑郁症的Barry从不用社交平台不看新闻，执行命令不假思索，才上了当。

另一个则是个视频，时长大约1分钟。整个视频都没有声音。

镜头正对着一面装饰华丽的镜子，镜子里反射着小萝莉身着粉红色魔法少女C服的身影，她头上的粉色小猫发夹正对着镜头。这应该就是隐藏在发夹上的微型摄像头所拍到的视频。

镜子里的小萝莉被紧缚着，小嘴被一颗粉红色的口球填满，表情很难受，两只脚被粉红色的皮质脚镣锁着。她在镜头前转了转身体，镜子里反射出她被紧紧绑在一起吊在身后的双手，小手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红。这时候她的头上还没有伤口。

小萝莉转过头，镜头显示出这正是Deep别墅的豪华客厅，对面是紧闭着的客厅大门。屏幕下方的录制日期显示就是Deep东窗事发前一晚。

之后大门被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猥琐身影走进来。小萝莉却跑过去一头撞在那人身上，把他的墨镜撞掉了，夹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物件也掉在地上。

尽管镜头剧烈摇摆，又经常被小萝莉的头发挡住。但是镜头还是偶尔地扫到了那人的正脸。尽管只有几秒钟，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Kim的萎靡不振又猥琐不堪的脸。

我默默关掉视频，心中百感交集。

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转眼20分钟就过去了。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再赌一把。

“Jay，你在吗？”我拿起耳麦。

“Jay在啦。”还是那个平静的萝莉音。

“Titus和我说的话……你刚才都听到了？”我问道。

“不，Jay不会偷听他人的私密谈话，绝对不会。” 萝莉音依旧平静回答。

“你必须听。”

“不行，Jay必须遵守自己的原则，不然……”

“不！这是破案的关键证据。我必须告诉你。”

不等Jay回答，我便抢先把Titus告诉我的全部内容完整地复述了一遍，又把Titus发给我的文件和视频也发了过去。

“额……Tan警官，你怎么看？”Jay听完了我的一大段话，却不假思索地问道。

“……我不知道。Titus提供的东西，还有待证实。”我说出了我内心的话。

“哦，Jay还以为，你会欣喜若狂呢。毕竟你得到了你最讨厌的人的不利证据。”

“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查清事情的真相，给受害者一个公道，而不是利用这个案子，来扳倒我讨厌的人。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人么？”

“Tan警官，你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

“破案要看证据，不能凭感觉，这是大侦探Jay你教我的。”

“谢谢你，Tan警官。”

“你谢什么谢……对了，Titus的这些东西，你怎么看？”

“你相信Titus吗？”Jay平静地问我。

“我相信真相。”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么Jay可以告诉你，Titus提供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但是我仍然听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这说来话长，从今年年初说起吧……”

“今年年初……？难道说，你早就参与此案的调查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因为Jay和Tan警官你不一样。Jay从来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尤其是像你这样，在调查过程中突然冒出来的人。”

“……对不起……”

“没关系呢，但是现在。Jay认为，Tan警官你还是值得信任的。那么请听好……”

Jay慢条斯理地叙述起来：

“今年年初，你们老局长突然辞职，Titus继任。随后，Kim便委托Jay秘密调查Titus。他的理由很简单。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异乡人，向上爬的居然比他这官二代还快，太不正常了。”

“然而Kim前脚刚走，Titus后脚就来委托Jay调查Kim和Kim的部长父亲。Titus把他在Jasmine案件里调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Jay……就是他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一字不差。”

“Jay从不轻易相信他人，于是同时调查这两人。然而，他们的记录都非常干净……或者说，被记录地非常干净。Jay的团队一直查不到什么有力证据。直到Tan警官你那天闯进了Deep的别墅……”

“之后Kim和Titus当然又找到Jay，试图利用Jay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和对方的罪证。于是，Jay的团队才能获得一系列便利……Tan警官你有没有觉得，很多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为什么Kim在发布会上故意发表司马言论引发关注？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们坐的车和Raffaello的无人机残骸没人发觉？为什么Kevin的木马那么轻松植入警局系统？为什么你用假身份潜入警局无人知晓？你们警局虽然腐败，但不至于那么无能。”

“事情很快变得有意思了……在你和Chad见面那天的4点整至4点13分，Kim登陆了警局任务发布系统，给Barry发布了一条任务。但是那个时候，Kim正在和我们通话，说他怀疑Titus会对本案证人下手，通话持续到4点24分。这个记录是Kevin植入警局的木马查到的。而且Kim的登录密码居然就是自己的名字+生日，被破解不要太容易。”

“还有就是昨天，Alisa在网上的一个CG技术讨论群组里求助‘AI换脸’的实现方法，那个群组里恰好就有我们团队的CG人员在……之后Titus就把Kim性侵幼女的视频记录发给你了。这个视频看起来确实可疑，画面过于模糊，Kim正脸出现的那几帧画面也显得有些不自然，视频更没有同步录制的声音。因此Jay无法证明这个视频的真实性。”

“那么为什么Titus还说：你确定这个视频是真的？”我忍不住打断Jay的话。

“Titus和你有一个共同的缺点……或者说是萌点，那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萝莉音的语气十分平稳。

“那你的意思是……Titus作伪证陷害Kim？于是你将计就计？”

“如果我说是假的，没准他们会拿出一个更逼真的呢……而且Jay也只是合理怀疑。如果你想推翻假设的话，也完全可以。Kim可以一边和我们联系一边给Barry发任务，Alisa提问AI换脸技术和Kim的犯罪视频证据，也可能只是巧合。”

“我就想知道那个视频证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抱歉，Jay不能确定呢。”

“那现在我们到底有多少证据能够百分之百确定？这名单不可靠，视频不确定，污点证人也死了，受害者不作声……我怎么觉得，真相越查越不明白呢？”

“……只有一点我们可以完全确定，那就是不论是Titus还是Kim，谁都没有想去追查这个案件的真相，更不要提为受害者讨回公道，他们只想利用这起事件扳倒对方。”

我想起了很多东西，从舆论媒体的捕风捉影到网民的流言蜚语，从受害者的默不作声到大人物的装聋作哑，从乌合之众的阴谋论到政治家的彼此攻讦。这起案件引发了无数人的关注，能够客观地看待事实，努力去查清事件真相的人，却寥寥无几。

“可是……我不想在两个魔鬼之间选边站，我只想寻找正义。” 无助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Jay很欣慰听到你这样说。可是遗憾的是，这不是正义的实现，这是权力的游戏。” Jay的萝莉音却依然波澜不惊。

“照这么说，这案子可怎么破……”

“是啊，在这混乱的线索中，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即使你这拥有先进技术的名侦探，也没有办法查清真相吗？”

萝莉音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用平静如水的语调述说着。

“真相是唯一的，完全相同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第二次。真相有保质期，一旦事情结束了，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难以查清。更不要说还有许多人为的破坏了。”

“除非使用时间机器，或者玄幻法力，否则即使是经验丰富技术先进的侦探，也不可能再现真相。尽管拥有先进的技术，我们也是只能尽可能地还原真相，却无法完全重现真相。因此我们的调查结果，也难免会模棱两可。”

“更糟的是……其实人们根本不需要真相，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然而，对于同一件事，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判断。你认为正确的事，在别人眼中可能就是谬误，反之亦然。你没有办法去说服那些质疑你的人。因此权力就会炙手可热，犯罪就会无所不在，战争就会永不停止。而真相，却在人们的纷争之中，变得无从考察。”

“因为真相只有一个，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Xf5SAUWB

“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并为之承担责任。这就是Jay认为的，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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