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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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又见小萝莉，认证不认人，潜入警察局
我是Tan，是一个警察。
但根据新手机上的电子身份证，我叫Zed，是这套安全屋所在别墅的户主。我还有一个叫Cynthia的妻子和一个叫Alice的女儿。
“为什么让我扮演这样的角色？”我尴尬地问。
“根据大数据统计，在身份伪装的实践中，身份最容易被怀疑的，首先是没有大人陪伴的小孩，其次是单身男性，再次是情侣……而一家三口被怀疑的可能性是最低的。我们不怕AI的识别，就怕人心的感觉。这次潜入警局物证室的任务，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把风险控制在最小水平。” 隐形耳机中传来的萝莉音言之凿凿。
“好吧……只要能办成事情，随你们便吧。”我无奈。
不过我并不担心Jay的团队的伪装技术。他们的工作十分完善，所有细节都被考虑进去了。听Marple说，Jay的团队甚至伪造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放在手机里。
“你演技太自然了，亲爱的。”Cynthia的扮演者Marple搂着我的胳膊撒娇，“接孩子去！”
突然喜当爹的我现在慌得一批。
“话说……这一届家长还真的不行。”下楼梯时，我想起来今天Helen在走访受害者家属时遇到的困难，“自己的子女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个都忍气吞声。”
“是的，Helen这么可爱，应该不是他们不信任她，而是干脆不敢说。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顾虑。”Marple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自信地笑说道：“不过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难道有人愿意发声了？”我确实小小惊喜了一下。
“……你马上就知道了，亲爱的。”Marple笑着卖了个关子。
“爸爸！”我们走到门厅时，一只小萝莉一把抱住我的腿。她乌黑的秀发梳成双马尾，戴着蕾丝边的白帽子，身着轻盈的天蓝色T恤短裙、过膝白丝袜和天蓝色小皮鞋，肩上还斜挎着一只天蓝色小包包。
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她——那天遭绑架机智逃跑，向我求救，并和我成功解救了其余人质的勇敢聪明小萝莉。
小萝莉笑嘻嘻地盯着我看，头发上仍然夹着一只可爱小猫形状的发夹，造型和之前见过的完全一样，只是颜色变成了紫色的。她头上的伤仍未痊愈，被纱布包着。
果然我们有缘还能再相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赶紧问道。
“人家相信Tan叔叔是好人，而且……人家之前给Tan叔叔惹上了麻烦，必须为此负责的说。”小萝莉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Tan叔叔你放心，名侦探Jay和Helen阿姨带我排练过了！人家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绝不穿帮！”
“所以……你来配合我们……”
“是吖！Helen阿姨来我们家问话的时候……我家里人太不像话了呢，直接把阿姨赶走啦，说不想惹祸上身……唉……你也知道，家里人从来不管我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但是，人家觉得不说真话是不行的！课本上可都说过了，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于是人家就主动去找Helen阿姨啦！希望能帮到你们！”
重新听到这耳熟的声音，我甚是欣慰。也对下面的任务感到安心。
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和Jay的AI发言人的萝莉音的音色很像，只是音调一个高一个低。
不过对于像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士，萝莉音听起来感觉都差不多。
我抬头一看，Helen正站在门口，两手抓着墙边，表情羞涩地看着我们。
“谢谢你！”我向她打了个招呼。
“啊啊啊啊！我……我现在去……去，去和Sung会合，我们在警局接应你们……一路顺风……”她红着脸跑开了。
“Helen阿姨再见！阿姨好可爱啊！”小萝莉向Helen挥手，又转身对我说：“爸爸？我们出发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提起这个第一次就该问的问题。
“Alice！爸爸你忘了？”小萝莉拉着我的手，笑着回答。
“不，我是问，你的真名是？”
“嘻嘻，叫我Alice就行啦……”
“我的女儿好可爱！啊我死了！”她还没说完就被Marple一把揽到怀里。
“喵呜喵呜……人家喘不过气惹！”小萝莉的小脸埋进Marple的F罩里，不停挣扎着。
“孩子他妈，你这样的行为完全不像孩子他妈。”Marple终于轮到被我教育了。
小萝莉似乎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我能理解。
我确实还想问她一些关于案件的细节。不过时间不等人，我们三个人该出发了。
Jay的计划天衣无缝。Kevin利用人脸识别系统的漏洞——也许是他之前故意留下的，进入警方数据库，偷换了我的人脸数据并制作假身份。这样外面的人脸识别设备就形同虚设了。
接着，我们三人假扮一家人，坐地铁到警局，假装为Marple扮演的Cynthia办理护照，以便获得通行许可。地铁的乘车记录可以让我的行程记录不受怀疑。
之后我便和可以自由出入警局的Helen与Sung接头，我伪装成法医后，利用AI换脸技术骗过门禁，前往物证室，此时Raffaello 的电子干扰无人机制造停电。备用电源启动需要45秒，在此期间，Kevin利用之前植入的木马黑入系统，阻止物证室的监控门禁和通讯器的重启。
值班警员发现后只能亲自去找IT报修，我就利用值班警员离开之时，潜入物证室。然后我便凭借我对物证室的了解，迅速找到我们需要的数据，完成复制，从后窗撤退。
我们警局号称拥有一流的反渗透设备，自动身份识别系统全天候无死角监视着楼内人员，对于那些未获得通行许可潜入室内的人，一发现就会全楼报警。
对于重点保护的物证室，更是整个大楼里唯一没有接通网络的地方，还装有无线信号屏蔽装置。再高明的黑客也只能望洋兴叹。要想获得里面存放着的物证，唯一的办法就是秘密潜入，亲手取物。
当天下午2点，我们三人成功进了地铁站，这既是对我们的伪装做一个测试，也顺便添加行程记录，增加身份的可信度。地铁闸机的人脸识别系统没有表示丝毫怀疑。我松了一口气。
一个中学生模样的15岁左右的女孩子，头戴一只大大的可爱猫耳耳机，使用单程票跟在我们后面进入闸机时，却被拦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脸识别系统识别不出来她的身份。而且她忘了带手机，自己的身份证证件号码也记不清了。于是地铁工作人员坚决不让她进站。
这个和平的时代，恐怖袭击成了各国安全最大的威胁。几年前，一次惨烈的地铁毒气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在南方大陆的Verdae国，导致929人死伤。从那以后，世界各国以保障公共安全为名义，纷纷开始实行公共交通实名制乘车，现在坐地铁需要刷电子身份证，而且三日内的行程都会被记录在相关数据库中以便追查。
一种制度一旦被实行了一次，它多半就会变成长期的存在。但是它的实际效果，很快就会由防范坏人变成麻烦好人。
我们三人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却轻松的蒙混过关。那女孩子却被拦了下来。
“对不起，同学，我们认证不认人。”工作人员语气坚定地说。
“阿姨求您了！我上补习班要迟到了！”那女生恳求道，她一顿乱翻，终于找出了自己的学生证，“这个总能证明我是我自己吧！”
“真的对不起，学生证只能在学校里用。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学生证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不能进去。” 工作人员仍然不讲情面。
“太不像话了。”我停下脚步，考虑着要不要去帮那孩子。
“Tan警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隐形耳机里却传来萝莉音的劝阻。
我犹豫了一下。万一惹了麻烦，弄不好就要前功尽弃。
“爸爸！帮帮小姐姐吧！太可怜了！”我的“女儿”Alice却拉住我的手，请求道。
我看了一眼Marple，她虽然一言不发，表情却在说“都听你的。”
我果断走回去向那工作人员说道：“就让小姑娘进去吧！她都买了票了！”
工作人员没好气地重复她的话：“为了大家的安全，实名制是必须的。我们认证不认人。”
“人脸识别不出吗？这摄像头是不是质量有问题？”Marple帮腔道。
“就是因为人脸识别失败了，才需要她出示证件的……可能是未成年人，正在发育期，脸部变化大，机器经常识别失败。”工作人员理直气壮。
“你觉得这个小姑娘会威胁到大家的安全吗？”我进一步质问道。
那女生抽泣起来，Marple赶紧掏出纸巾帮她擦泪。
“大哥，您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知道我不近人情。但是出了事的话，我得负责任啊！这年头，人的好坏又不是写在脸上的。记得那年的地铁毒气恐袭吗？恐怖分子就是假扮成一家人，呶，看起来就像您一家人，结果毒气弹藏在孩子身上，最后死了几百人！” 工作人员振振有词。
毕竟我心中有鬼，听了这句话，我冷汗直冒。
“阿姨，人家身上没有带毒气弹呢！人家只带了小猫惹！”小萝莉突然掏出自己包包里的毛绒小猫玩具，给工作人员看。
现场气氛缓和了起来。围观群众和那个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
“小姐姐？你忘了你的身份证号码？其实也有办法的！”小萝莉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小姐姐你用我的手机登陆你的电子支付账号，然后去“我的卡包”里就能找到了！”
我一拍脑袋。我居然也忘了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
那女生也恍然大悟，于是用小萝莉的手机熟练地输入密码登录账号，拿到了身份证号码。
工作人员把她的号码输入电脑，草草核对了一下，便客气地放她进去了。
然后，小萝莉便懂事地当着那女生的面，删除了她在手机上的登陆记录。
“谢谢你小妹妹！你很可爱，我要给你打钱！”女生喜极而泣。
“一点小事而已喵！不用客气了喵！小姐姐的耳机也很可爱喵！”小萝莉和那女生挥手告别，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Marple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重复Jay的金句：“Jay说过，善良和智慧是同一种品德。”
“名侦探Jay是不是很厉害啊？”小萝莉抬起头，满脸都是好奇。
“那当然，即使是别的侦探不敢碰的案子，Jay也有能力搞定。”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
“好耶！我长大了，也要当个名侦探！就像Jay那样！”小萝莉又摆出了那副自信的表情。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警局，在入口处扫描了身份证。
这里有人脸识别设备，将持证者的脸和身份证照片进行对比。然而它对我的身份毫不怀疑。毕竟数据库里的记录都被篡改了。
虽然警局内部现在应该乱成一锅粥，但是这些公民政务工作还都照常进行。
“你们好，欢迎来本局办理业务，Cynthia女士您前面还有12人在排队。这段时间里Zed先生可以带您的女儿去等候区，有儿童活动室可以玩一玩。啊，小朋友好可爱。”负责接待的女公务员笑着欢迎我们。
“姐姐你好漂亮！”小萝莉也笑着和女公务员打招呼。
这些基层公务员每半年换一批，因此当然没人认得我，更何况是认证不认人。
我也发现我们警局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安全漏洞。那些没有获得通行许可，闯入大楼内的人，会被自动身份识别系统迅速识别；但是对于那些成功混到通行许可的人，则完全无视。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Marple去排队，我去把小萝莉送到儿童活动室——那是局里为方便带小孩来办事的家长而设置的临时“看娃房”，有各种儿童娱乐设施和专业的看护员。
我叮嘱她“不要乱跑！”小萝莉乖巧地点点头，便跑过去和其他小朋友玩了起来。
我看着她和其他小朋友无忧无虑玩耍的背影，本该离开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我突然就想在这里一直看着她玩下去，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功名利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黑箱操作，没有栽赃暗算，更没有权力的傲慢，财富的偏见和暴力的威胁。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社会人喜欢废萌萝莉番的原因吧。
“喂喂喂！萝莉控Tan警官！别看了！继续任务！”Jay的AI发言人萝莉音从我的隐形耳机里传出来，我意识到我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
真遗憾，大人是不能像小孩子那样想玩就玩的。
“Helen、Raffaello、Kevin均已就位！Tan警官请和Sung会合！”萝莉音下达命令。
我一出去就遇到Sung。我们假装不认识，一起走进摄像头的死角——男厕所。
我们穿上法医验尸用的全身防护服，戴上厚重的面罩，拿起Kevin提供的各种装备，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以及Jay新发给我的手机，一道藏了起来，以防被跟踪或被安检仪发现。
下一个关卡是通往警局内部区域的大门。这扇大门只允许警局内部人员出入。我当然没法用假身份通过这里的人脸识别设备了。
然而我拥有Kevin提供的“AI换脸”装置。它的原理，其实和手机上的那些无聊的换脸APP类似，都是利用机器学习技术将脸部进行替换，并进行表情匹配。但它的优势就是能够用微型全息投影器，在实时生成一个三维的虚拟人脸，完全覆盖到真人的人脸上，并能实时复制真人的面部动作表情。这样，即使对方有热成像等活体检测技术，也能蒙混过关。
我摘掉面罩，调出Sung的一个和我脸型接近的法医同事的虚拟人脸，投射在自己脸上，对着摄像头顺利地通过了闭眼和转头检测。这一关也被轻松破解。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警局的核心地区，走廊里，我突然看到Kim和Titus，还有一群我熟悉的警察，神色匆匆地向我们走来。
Titus突然我这边看过来，我连忙低下头去。这时Kim却凑到Titus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们便趁机走了过去，没有人识破我的伪装。
想不到我最讨厌的人，竟然也会意外地帮到我。
我们在走廊尽头拐了一个弯，恰好看到Ailsa和另一名数字调查组的小女警吵架。
那小女警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委屈。
Ailsa手指对方，表情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怎么这么慢？这个视频还不如我来处理呢！”
那小女警委屈地嘟哝道：“这摄像头在发夹上，抖动太大，加标注就花了不少时间……”
Ailsa不依不饶：“你就是故意的！想给我难堪！是不是想趁机整我？”
看来Ailsa这婆娘的被迫害妄想症又犯了。不过我没时间也没机会去管那么多了。
我们警局也确实有些丢脸，警察们几乎个个都有心理上的毛病。就我认识的这些同事而言，又是娘娘腔，又是被迫害妄想症，又是抑郁症……如果连我这萝莉控也算是“有问题”的话，那么整个警局只剩下Titus是正常人了。所以说警界的堕落，是有原因的。
我十分熟悉这里的路，很快就走到了物证室附近，我和Sung站在一边假装聊天。Helen正在和看守物证室的值班小警察说笑着。
“Tan警官，行动开始！祝你好运！出来联系！”耳机里传来萝莉音最后的命令，“三，二，一。电子干扰启动！”2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TGj8iVKX
整个大楼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2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3BhFYEuj
我听到Helen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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