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下）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mJWtHnta
Chapter 13
罪行与过错，需求与市场，受害者与被害者
众人被这残酷的VR视频内容震惊了。弱气的Helen已经哭成泪人。Sergey一拳砸在桌子上，差点把一只玻璃杯震到地上。Sung低头不语。Marple一边安慰痛哭的Helen，一边咬牙切齿地诅咒着。Raffaello一边叫骂着，两手却在照顾自己的湿裤子。
“害死她的小婊砸，到底是谁？！”我内心的愤怒按捺不住。
“抱歉，这个视频，无法证明其身份……”广播里的萝莉音平静的可怕。
“这群畜生一个都别想逃！”我怒吼道。
“Tan警官，请冷静。Jay已经说过，请控制好情绪。案件还没有结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萝莉音的语气显得越发冰冷。
我困难地使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这只是第一个视频，还有很多……都是VR的……”
“不要啊！我不要看啊！”Helen尖叫着站起来。Marple扶她去了里屋。
“这些视频都是这样的内容吗？”我继续努力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差不多如此，所有视频都是在Deep的别墅里拍摄的。受害者一共169人，AI识别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均为8-13岁的男童女童，均来自本市。犯人……就不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都隐藏得很好，都都使用了实时创建的CG替身，以及变声器，AI识别完全无效……”萝莉音回答。
“还有几个孩子被害死了？”Marple一进屋便问道。她刚送完Helen回来。
“导致受害儿童死亡的，就这一个。其他的视频，你们看了就知道。那帮人……非常专业，都做好了预防措施，虽然操作看起来很暴力，但都是点到为止，并不会对孩子们造成身体上的永久伤害。更不要提……会有女孩子的肚子被搞大……”萝莉音冷静地回复道。
我突然想起Deep别墅里堆放的大量医疗用品和避孕器材，以及小萝莉被处理过的伤口。他们果然是一群有经验的“专业人士”。但是他们却把这种专业精神用来做无耻的事情。
“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我问道。
“那还用说吗？有需求就有市场。”萝莉音的回答冷静地可怕，“现在义愤填膺的各位小伙伴，刚才调教萝莉的视频，你们一开始看得不也挺爽吗？”
一瞬间整个房间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包括我都脸色发红，低下头去。
我余光看到Raffaello在努力把他的湿裤子弄干。
“Tan警官，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了，但是Jay认为，这值得一问……”萝莉音突然问我。
“你说……”
“你这个值班偷看VR萝莉番，回家挪用公家物品玩萝莉拔作的萝莉控，为什么现在表现得这么正义凛然呢？”萝莉音的语气略带挑衅，“刚才看到那些，不也是你喜欢的东西么？”
“这……”我一时语塞。
“你天天看废萌萝莉番，玩幼女小黄油，会不会口味越来越重，最终把自己的爱好带入现实，对现实中的小女孩下手呢？没准Deep做儿童色情生意，就是为了让你们梦想成真呢？”
众人也把目光转向我。
“这不一样！”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的确，我见过这个问题，也被问过类似的问题，不止一次了。
我想起了这个社会对二次元文化的偏见，我想起了那个萝莉拔作制作者接受采访时的话，也想起了今天乘地铁时那个女生遭遇到的“认卡不认人”。
我站起身来，一字一语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个天天看废萌萝莉番，玩幼女小黄油的萌豚萝莉控，这是我用来娱乐消遣的一种方式。”
“但是我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就是成年人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并为之承担责任。一个成年人，必须懂得虚拟与现实的区别。说白了，我会尽情地在游戏里透二次元萝莉的嫩批，但我绝不会伤害现实中的萝莉一根毫毛！”
“而刚才的那个问题，就是典型的滑坡谬误……不要一看到短袖子，就联想到性行为！”
“我喜欢看废萌萝莉番，玩幼女小黄油，不代表我就会去侵犯现实中的小女孩。如果真有那样的人存在，法律就是用来制裁这些人的，我的工作就是去阻止这些人的！”
“性侵儿童和喜欢看萝莉题材ACG没有关系，那些真正的强奸犯，即使没有看过萝莉ACG也会一样犯罪！正如恐怖袭击和乘坐地铁没有关系，那些想搞恐袭的人，也未必就会盯着地铁。因为出现了儿童色情，就去责怪所有的二次元爱好者，就和因为有了恐怖袭击，就去怀疑和刁难所有坐地铁的人，一样荒唐！”
“我相信人有追求快乐的权利，但是快乐不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要想爽的话，萝莉拔作不是那么多吗？为什么要对现实中的孩子下手？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而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法律不能容忍的，人性不能认同！我会拼上我的性命，将那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我突然发现我居然能连贯地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众人齐声为我鼓掌，我满脸通红。
“Tan警官，你确实是一个三观很正的……萌豚警官呢。”萝莉音的声音仍然没有情绪起伏，“不过，Jay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谢谢……我会的！”我面红耳赤地坐下。
“还有355小时的VR视频，你们打算一个个都看完吗？” 广播里的萝莉音继续说。
“不，我看不下去了！”我用力摇头，“我想知道，那些孩子们究竟是怎么被骗过来的？或者是被绑架过来的？”
“他们不是被骗过来的，更不是被绑架过来的，都是自愿过来的呀，就和Jasmine一样。如果有人中途离场，Deep也不会阻止。Tan警官你救下的那只小萝莉的证词也承认了。”
“怎么可能！Jasmine一开始说的话，你相信她是自愿的吗？”
“确实如此。我们的IT团队已经从视频中识别了来自本市的169名受害儿童，并与警局的报警记录做了核对。没有家人或学校报失踪，更没有受害者主动报警。他们的出行记录显示，很多孩子都是在……之后正常上学或回家的。要不然这种事情早曝光了。”
“那……他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我问道。
“也许是因为家庭贫困而不得不卖身……例如Jasmine，为妈妈凑钱治病……”Marple说。
“是啊，太惨了，Jasmine……她的父母太可怜了。”Sung感叹。
……她妈妈如果知道……乖女孩……悲惨的人生……”Raffaello低着头。
“家境贫寒的女孩的不归路……不知道她妈妈现在怎么样……”Sergey自言自语。
“是啊，我们必须还她一个公道！”我说。
“对不起，Jay可能会让让你们失望了。” 广播里的萝莉音冷静地说道，“Jasmine不是乖女孩，也没有生病的妈妈，更不是家境贫寒。Jay通过大数据分析，得出真相：她偷了妈妈的钱，为防止被发现，才会选择卖身求财。而且根据……Alice的供词，Deep第一次捆绑play给3000G，而对于Jasmine则直接给5000G。可能他也觉得她可怜吧。”
我们犹如当头一棒，傻看着前方的投影仪更新了画面。
屏幕上出现一张全家福，我看到Jasmine的父母抱着她的2岁大的小弟弟，Jasmine独自站在一边，脸上不怎么高兴。Jasmine的妈妈看上去容光焕发，根本不像有什么疾病。
广播里继续传来萝莉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们在她及其家人的个人空间里发现，Jasmine很少出现在家庭合影中。她在社交媒体上加入过一些叛逆期青少年反对父母的群组，在里面发言抱怨父母只关心弟弟，却冷落自己。”
“她关注一些做……做……耽美动漫cosplay的网络主播，经常给他们打赏，从几G到几百G。后来，她的个人账号一度被妈妈冻结。之后她开始经常搜索‘如何快速挣钱’之类的关键词。而搜索引擎给她提供的结果，就包含Deep发布的招聘cosplay模特的广告。”
“Jasmine收Deep的钱，用的是她妈妈的名下的一个账号。这个账号的消费通知被关闭了，而且出现过数次登录密码输入错误的记录。后来Jasmine利用这个账号给某个网络主播送礼物，花掉全部余额7792.27G。之后这个账号就不断地有资金流入流出，一次比一次大。每次最终都回到这个7792.27G的平衡点，直到她遇害的那一天。
“她妈妈很可能把这个号给忘了，至今为止，这个号里的余额还是7792.27G，没有任何交易记录。这是一笔不小的钱，说明她家应该条件还不差吧。”
“……对不起，Jay并不是故意抹黑受害者。但是大数据的分析是客观的。作为一个追求真相的侦探，Jay不会为犯罪者的罪行洗白，也不能替受害者的过错洗地。”
我突然回想起，当年Jasmine的父母得知女儿去世后，再也没有过来咨询过案件进展。认领尸体时，这对夫妻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痛之色。也许现在他们正在和小儿子幸福的生活着？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其他的孩子，经历与Jasmine也都很相似，大多数都是这个城市的中产阶级，父母几乎都是双职工。他们和父母关系都比较冷淡，都在社交媒体上表现活跃，都喜欢动漫cosplay，消费欲望也比较强。我们查过了他们的消费记录，不一定都是给网红打赏，也有给同学买礼物，给自己买新手机新电脑、5G眼镜或者给游戏氪金的……”萝莉音补充道。
“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他们自己和家人不愿意对外张扬……即使不是因为受到威胁，这种事……传出去确实也是挺丢人的。”Marple恍然大悟。
“所以说他们搞了这么久，而不为人知，看来受害者一直在配合犯人……”Raffaello说。
“有些小兔崽子，说不好听，也是自作自受……”Sergey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Sung评论。
我突然发觉情况不大对劲。我们居然开始谴责起了受害者。
我会想起去年Jasmine死后，网上也一度充斥着各种抹黑她的，令人不悦的言论。
“不！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高声说道，“因为受害者也有过错，就去宽容加害者。太荒唐了！”
“……可是，你不觉得，凡事有因才有果吗……”萝莉音问道。
“利用他人的过错，将他人推进深渊为自己谋取暴利。这才是更大的邪恶！所以我们必须终结这场罪恶的交易！否则以后还有更多的受害者会误入歧途！”
“Tan警官，你果然是个称职的警察。” 广播里的萝莉音冷静的语调中略带了些欣喜，“也许你的爱好有些歪，但你的三观很正。”
“那么，这些罪犯都是些什么人呢？”我红着脸，继续问道，“他们的身份能不能确定？”
“这帮家伙都很狡猾，为防止偷拍偷听，除了CG替身，还用上了变音器。”Sung手支下巴说道，“恐怕技术手段是识别不了的。”
“查账查得到么？看看Deep的交易记录？”Raffaello补充道。
“喂！他们在网上难道一点痕迹都没有？”Marple提高音量。
“对不起，我们的IT团队自从事发当天，就开始在网上调查，即使是暗网也查过了。然而，我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信息。这些VR视频没有一帧画面在网上出现过。Deep的交易记录里，除了给受害儿童打钱的记录，没有任何可疑大额交易的信息。这只能说明，他们的所有活动，包括支付，都只在线下进行。要不是有Tan警官的参与和Chad的爆料，真的不知道这事情还会持续多久而不为人知……”萝莉音又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奇怪啊？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搞这么大的投资，又是买别墅又是拍VR视频的，为什么不拿到网上去卖呢？这生意也太亏了！” Marple问。
“没错，如果这些人想要让事情彻底不为人知，为什么还要留下视频记录？这不符合逻辑。既想掩人耳目，又故意留下线索。”Sung在一旁帮腔。
“是啊，既然害怕事情曝光，私下偷偷玩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又是用变声器，又是搞什么CG替身呢？不要录视频不就得了？” Raffaello也说道。
“……也许是他们就是故意要留下记录吧。”萝莉音的声音略带迟疑。
“为什么？”众人大眼瞪小眼。
“第一，这些视频里，嫖客的身份被CG替身掩盖，但是受害者身上没有打码，视频开头更是强迫他们自爆身份。所以这些视频可以被用来威胁受害者，如果敢反抗，就把视频发到网上，让他们没法做人。”
众人纷纷点头。
果然罪犯用心险恶。难怪受害者及家属始终保持沉默。
“第二，这些东西可以作为嫖客们彼此的把柄，方便以后……清算或者是栽赃。”萝莉音说。
“把柄？清算？栽赃？”我不解。
“如果不能准确识别出某个人，那么视频中的人，就可以是任何人。反正全世界的人，外形轮廓都差不多……两条腿支个肚子。”萝莉音解释道，“如果再配合AI换脸和Deepfake，再给CG替身赋予写实的材质贴图……那么你想让现实中的任何人成为视频中的嫖客，都没问题，即使他根本就不在名单上。”
一股恶寒突然涌上我的心头。
我想起了那位因性侵儿童视频曝光，自杀谢罪的前总统。当时也确实有检方伪造视频证据的阴谋论出现。难道这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我又想起来，我在《K2A咖啡厅》使用的那个猫耳小萝莉形象，那个CG创造的虚拟形象会实时模仿我的动作，例如伸手掀裙子。高级会员更能直接让虚拟形象复制自己的表情，这也应该是CG替身和AI换脸技术的运用。
技术既能用来做可爱的事情，也能做可耻的事情。
“那么……这些视频……到底能作为证据吗？”我问道。
“Tan警官，你上警校时肯定学过完整证据链的定义吧？这些无法确定身份的视频，肯定是不能作为独立证据的……尤其是现在各种视频处理技术都这么发达，视频都可以被轻易修改，即使人脸和声音都能被替换。因此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仅仅靠视频，是肯定不能定罪的。”萝莉音回答我。
我有些无奈但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确实我在上警校时，每次考试都会涉及证据链的完整性、疑罪从无、排除合理怀疑这些原则。毕竟我们是法治国家，定罪的程序必须严格。
“可惜人证没有了，两个知情人都死了……我们慢了一步，可恶！”Marple愤愤地说。
“受害者都不肯配合调查，每次性侵也清理地很干净，否则，如果在受害者身上得到嫖客的DNA，那绝对就是定罪证据。”Sung显然对这类案子有经验，“哎，大侦探！话说我们搞到的那个密码最后是干什么的？”
“没错，Jay正准备给大家看呢。”萝莉音一边说一边更新了投影。
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名单，记载很详细，姓名、国籍、联系方式到账户号码一应俱全。每个名字对应一个注册地点和注册时间。注册地点有26个，用Alpha到Zulu的26个代号来表示。最早的注册时间是10年前。
“首先非常感谢Sung的掉包计，让我们能及时得到这份文档的密码，就是写在Chad遗留的那个纸质笔记本上的。虽然这密码是用传统的AES-128算法，不过要破解的话也要花至少好几天时间，因此我们抢在了警局前头。恐怕这也是为什么警局还没有销毁这些数据的原因……”
“这是什么？”众人疑惑道。
“这是客户名单，所有参与过这个儿童色情交易的客户，或者说，是嫖客，他们的详细资料都在里面，想必你们能认出这里面的一部分人。如果这份名单是真的，那么Deep的别墅只是26个地下儿童色情交易场所中的一个。” 广播里的萝莉音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sdOyr8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