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的萝莉小侦探 - 主线剧情Episode 1-2 -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 - Chapter 14 争论，证据，犹豫，转机，威胁

Episode 2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下）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lGTCKjJF

Chapter 14

争论，证据，犹豫，转机，威胁

这份长长的“客户名单”给大家带来的震撼，远比那段不忍直视的视频要大得多。

这名单的序号就显示这里一共记录了20632人。我大致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不少国际军警政界要员，富商名流，专家学者，明星网红，甚至还有南方几个君主立宪国家的皇室成员的名字——虽然现在它们早已成为民主国家，皇族没有特权，但是皇室的地位依旧崇高。

非常有意思的是，上述的这些大人物，有很多来自北方独裁国家Kinzma。众所周知，北方独裁大国和南方民主国家联盟向来互看不爽，尤其是那些有地位的人。然而在欲望面前，他们成功地战胜了意识形态的差异，达成了共识。

“草！你看那个谁……Earnest也在名单里！他不是什么《逆天反转》的常驻嘉宾吗？他前两天还在节目上痛批萝莉控呢，结果自己倒好，直接来嫖宿幼童！呵呵……”Marple指着屏幕上的名单说道。

“那个P开头的家伙不是哪所大学的名誉校长吗……”

“Kinzma的几名大将军也在里面，这些人为什么会跑到敌对国家来……”

“我去，下次大选的那个候选人也上名单了！我其实还挺看好他！”

“这事情10年前就开始了？太可怕了！”

“还有25个地下交易所都在哪儿呢？”

众人激动起来，议论纷纷。

毫无疑问，这些视频、这份名单一旦公开，一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有许多有权有势的人可能会因此至少身败名裂。

名单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列。我一眼便看到我们的漂亮的小女警，局长助理Ailsa的名字。她的注册地点是Delta，注册时间是1年前，就在Jasmine被害的前两个星期。

不过Ailsa的父亲，我们的前局长，却不在名单上。

我突然想起Titus说过“Ailsa差点走上歪路”，又想到害死Jasmine的那个“小姐姐”，不寒而栗。难道她曾经干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开始在名单里寻找Kim。我非常肯定，我之前看到的那个CG替身就是他。

不出所料，我已经看到Kim的老爹，现任的国防部部长，名列其中。他的注册地点却是Beta，注册时间居然是8年前。

有意思的是，这名单里，却没有我国那位因性侵儿童丑闻而自杀的前总统——或者说，世界各国的现任或前任最高元首的名字都不在里面。

也许是因为他们高风亮节？还是……

我继续寻找Kim，却一直没能找到。

我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Titus。

他的注册地点是Delta，注册时间就是他当上局长的前几天。

我以为我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再看。

那就是Titus，千真万确。

我跌坐在椅子上。头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这是阴谋！”我情绪几乎失控，“Kim干的！”

“冷静一点！”Sergey和Marple一边一个架住我。

“可是这名单上的名字……”广播里的萝莉音平静的说道。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得有实际证据才行，名单也可能是伪造的！对，一定是Kim干的，他把自己的名字换成了Titus！试图栽赃陷害老T，好让自己上位！”我依然坚信我的猜测。

“可是这有视频……”

“视频里都是CG替身！我觉得这人就是Kim！”

“你何以见得？”

“我觉得他就是很像！无论是身高还是形体……”

我话说了一半却咽了下去。

这时我理解了萝莉音刚说的“视频中的人，可以是任何人。”

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一向看不上阴谋论，尤其是民间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然而当事情发生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居然也没控制住自己胡思乱想。

“视频上不是有记录拍摄时间吗？能不能通过这个来反推……” 我继续问道。

“抱歉，名单里只记录了注册时间，却没有记录交易时间。而且你之前也看过，Deep家附近没有摄像头，也不在无人机的巡逻路线上。因此我们没办法把名单上的那些人和VR视频里的CG替身一一对应，甚至无法证明名单上的人去过Deep家。” 萝莉音回复道。

“那这26个交易地址能不能查出来？”

“很遗憾，这是技术手段查不出来的。名单里没有提供任何相关信息。我们只能通过目前的受害者身份，结合视频来推测出，交易地点Delta应该是Deep的别墅。其他25个的具体位置，就无能为力了。更可怕的是，我们得到的视频全部来自Deep家。其他的25个地方，我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运营者，还有多少受害者……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卧槽！Deep家别墅就有169个受害者……还有25个地点……不得了。”Marple嘟哝道。

“这群畜生……”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能把这个产业运营10年而不为人知，发展客户2万余人，想必是有他们的办法的。”

“证据不足……难道就要任由他们逍遥法外了？”

“这些证据肯定不够，如果我们形成不了完整证据链，确实只能这样了。”

“我知道，可是……可是……这些坏人……”

“是的，这就是法律的无奈了。法律的作用是惩罚有罪的人，而不是惩罚邪恶的人。虽然无罪不代表无辜。但我们是法治国家，证据不足就逼人认罪，是绝对不行的。侦探小说里，名侦探仅仅靠推理和脑补就能给人定罪，但是很遗憾，我们不是这样的侦探小说呢。”

“那就干脆把这名单和视频都公之于众！”我嗓音有些嘶哑，“让全世界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答我的却是许久的沉默。

“Tan警官……你先休息一下吧。你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呢……”过了许久，萝莉音才开了口，语气非常的和缓。

“可是……这还没完……”我想继续讨论下去，但是思维极度混乱。

“大家也辛苦了，都先休息吧。重大的决策……一定要等到头脑清晰的时候再做呢。明天我们再来讨论吧……各位晚安的说！”萝莉音甜甜地结束了会议。

我跟着众人离开餐厅。

没有人说话。

我回房倒在床上，想了很多，也什么都没想，直到因为这几天的劳累而沉沉睡去。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窗外人声鼎沸，我连忙爬起来向窗外看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街道对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像是在示威游行。有不少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什么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救救孩子”，还有人在高声喊着口号：“警察无能！”、“公开真相！”、“公民记者不能白死！”

游行人群所在的位置就是案发地——Deep的别墅外面。看这些人的着装和言谈举止，不大像是这个富人区的居民。附近还有警察在维持秩序。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走出安全屋去面对那些群众，告诉他们真相。

我却看到一个示威者拿着一块牌子，上面贴着我的照片，在脸上打了个红叉。旁边的人高喊着“严惩恶警！”

这时，一个似乎是为首的人用喇叭喊话：“恶警杀害了调查真相的公民记者，却欺骗大家说他逃跑了！我们不相信！这是官官相护！警方必须将那杀人恶警Tan交出来！”

群众高声呼应：“严惩恶警！”、“杀人偿命！”

我又把身子缩了回来。

我不觉得我是缺乏勇气，我只是不想死在不明真相的乌合之众手里。

我看了一下网上的消息，这个事情还在发酵。

原先保持沉默的媒体纷纷表态，批评警局对此案的不作为。

反对党也趁机造势攻击执政党，执政党也全力回击，声称对方是在造谣。

Kinzma国的官媒公开批评嘲讽我国的民主体制。南方各国的媒体也对此事表示关注。

Jay的Mitter主页上有26万人请愿，要求Jay参与调查这起案件。但是Jay没有任何反应。

受害儿童及其家属却始终保持沉默。忙于互相攻击的舆论各方，也没有丝毫提及他们。

有趣的是，一些自媒体营销号却误打误撞地蒙对了事实，声称此案涉及到一些大人物，他们利用权势一手遮天，导致真相难以公示。

“Tan警官，有要事相告，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 房间里电脑音箱传出了熟悉的萝莉音。

“什么？”

“Titus局长突然和我们联系，他说他一定要和你谈谈。”

“接进来……”

“小T啊，别来无恙！”

耳麦那边是Titus的声音，他的声音似乎显得更加苍老和憔悴了。

我没有说话。

“别担心，这是加密线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Jay也听不到。”Titus咳嗽了一声。

“老T你还好吧。”我开口了。

“哈哈，我一猜就知道，你在那家伙的地方。你现在应该安全吧。Jay的安保和隐匿措施一向都来很到位的。”

“我这边很好，只是，老T你那边……”我意识到Titus应该之前和Jay有过合作。

“我这儿也很好，而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被平反了！”Titus还是说话不转弯的风格。

“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闲着。我终于查到了事情的真相，Kim才是真凶。你是被冤枉的。”

我本能地感到一阵兴奋，因为这正是我一直想听到的结果。

Titus语速很快地说道：“你和Chad第一次电话联系时，就被窃听了。Kim欲擒故纵，监听了你们的通话，知道了你们的接头地点。于是他秘密派遣Barry过去刺杀Chad。Kim伪造了材料，称Chad是个恐怖分子，当晚在港口区装配无人机炸弹。Barry这么多年怀才不遇，立功心切，甚至因此得了抑郁症。之前他又错过了和你一起立功的机会，那天情绪不佳，便相信了Kim漏洞百出的谎言，就造成了后来的后果……我把Kim伪造的材料发给Jay了。一会儿你就看到。”

“总之，小T你是清白的，我也一直相信你是清白的。结果Kim那家伙急着要推卸责任，再加上媒体只顾抢新闻，你就莫名其妙背上黑锅了。哎，其实你也有责任，当天你为什么不向局里汇报一下呢？非要一个人跑过去！你带枪失踪了，不怀疑你怀疑谁呀？”Titus解释道。

“有劳老T费心了。我也不是故意知情不报，因为……我当然也在怀疑Kim，如果我要报告的话，Kim肯定是会知道的？”

“啊！说的也是……”

“……不管怎么说，小T你的嫌疑是彻底撇清了。Barry的尸检结果，证明那步枪的使用者是Barry，而且有人试图栽赃给你……因此，我希望你赶快回来作证，我们一起扳倒Kim，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但那些视频那份名单……”

“你说什么？什么视频？什么名单？”

我这才发现我无意间说漏了嘴。然而改口应该是来不及了。

我决定赌一把我对Titus的信任。于是我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了他。

我很清楚，如果我赌错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我仍然相信我们多年的交情。

“他妈的……”Titus语气激动，就像当年的那个性格耿直的他，“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Ailsa也在名单里，我还看到了Jasmine被害的视频，我怀疑她就是犯人。”我更进一步。

“这……这……”Titus突然语塞。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哎，小T，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和你说吧。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的。”Titus叹了口气，“Ailsa就是犯人，是她杀了Jasmine。我当年已经查出来了，但是没有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公开？”

“当时，我参加了Jasmine案子的专案组，你知道吧！我一开始就怀疑Ailsa，虽然没证据，但这个咱都一样，天生就讨厌那些靠关系上位的人……于是我就开始着手调查。”

“你查出什么了？”

“就在我开始调查Ailsa的第三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自称是Jasmine遇害知情人的家伙打来的。他说局里有内鬼，约我在一家酒吧秘密见面。于是我没有上报，自己单刀赴会……”

“这怎么听起来和Chad约我一样？”

“没错！都是一样的套路！之后，他告诉我老局长包庇Ailsa杀害Jasmine的事实，我当时一激动，就多喝了一杯……你知道我酒量很差吧……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就在Deep家里，身边躺着一个被脱光了的，手脚被绑住的女孩子。而那个所谓‘知情人’就是Deep本人，他正在给我们拍视频，用的就是他房间里的那一套VR摄制设备。”

“然后呢……”

“然后咱们的老局长，还有Kim的老爹，国防部部长，两人亲自出来了。他们劝说我隐瞒真相，说这是为了他们家族的名誉，也为了保住幕后的其他大人物。如果我答应，下一任局长就是我的。如果我拒绝，网上就会爆出我嫖宿幼女的新闻。”

“于是，你们就做了这肮脏的PY交易。”

“是的，肮脏！他妈的肮脏！但我有别的办法吗？你看Kim为了栽赃给你，这么低级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然后大家还都相信了！你看看媒体上是怎么评价你的？你再看看窗外，那帮不明真相的群众怎么称呼你的？像我这样寄人篱下的难民后代，向来都是最合适的替罪羊。你这样的人虽然出身不好，但也至少这里还是你的祖国。”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人有权力就会变坏。在那之后，我才知道，人变坏才会有权力。有了权力，至少还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你……”

“那你能把我怎样？别忘了，现在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还你一个清白。反之，你们整个团队都会被调查。老局长那时候，也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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