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把疏狂圖一劍 - 《卷二鋒戰于野》第七章天下熙攘不畏死燕雀鴻鵠盡南飛(八)

《卷二鋒戰于野》第七章天下熙攘不畏死燕雀鴻鵠盡南飛(八)

Feb 2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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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劍客，一名刀客，咫尺之距，氣概慨然。

　　青衫男子以鐵尺輕輕拍打掌心，問道：「行走江湖，託名假姓，防範未然，何來欺瞞之說？小兄弟緣何改變想法？」

　　「因為接下來，我要問劍這座江湖。」藺飄渺毫不隱瞞。

　　名為寇仇的糙臉漢子揚了揚又濃又粗的眉毛，好似在說：有種就出劍！

　　「我明白了。」青衫男子以鐵尺指著自己鼻子，自我介紹道：「玄章無跡徐有言。」

　　丁香先是左右來回張望寇仇與藺飄渺，接著看向徐有言，心想你們接連自報家門是鬧哪樣？而且瞧大哥目光，似乎還躍躍欲試？

　　不等她在心中腹誹一番，又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竹筆胡不雕。」白髮老者依然低著頭，看著他怎麼也看不見的木桌紋路。

　　聽著三名結義兄弟接連報上姓名，丁香終於忍不住翻了白眼。

　　她嘆了口氣，相處多年，她還是弄不明白男人之間所謂的惺惺相惜。她伸出食指，合群地指著圓滑細緻的下頷，說道：「你先前已經聽過了，丁香，至於闖蕩江湖的名號嘛，想了許久還未想出個名堂。」她轉頭看向徐有言，問道：「二哥不如當場幫小妹取一個？」

　　徐有言搖了搖頭，藏不住嫌棄之色，明顯不想參和取名一事，於是話鋒一轉，繼而道：「先前只說到四方武林，還有幾方勢力，未向小兄弟說清。」

　　丁香自然是聽得懂徐有言言外弦音，噘著嘴表示不滿。

　　寇仇逕自坐下，自斟自酌，不去理會老二老四之間的心結。

　　藺飄渺落座，請教道：「徐先生請說。」

　　依據徐有言所說，四方武林之外的獨存勢力其實不多，值得一提，或者說值得上心的有三處。

　　葬劍居，傳承數百年的鑄術名門，獨立於洞庭西山島之上，西山島可謂正邪雙方共識的禁武之地，只因葬劍居立場從不偏頗，鑄器不分正邪，蒙惠葬劍居的江湖人士，歷時以來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誰也不想因為惹怒葬劍居，招來大把仇家。

　　然而，不久之前玄天門人柳行之率武林中人冒犯葬劍居，破壞江湖規矩，此事鬧得太大，有傳言柳行之返回門派之後，已遭玄天門掌門下罪。

　　徐有言提醒藺飄渺，葬劍居該注意的不是現任劍居主人秦無端，而是他的兄弟秦有弦，此人喜好鑄兵贈人，可所贈兵刃往往存有瑕疵，為此送命之人不在少數。

　　藺飄渺卻是拍了拍擁劍劍鞘，回道：「藺飄渺的劍，只有這一把。」

　　徐有言點了點頭，繼續說起第二勢力，藏麟山莊。

　　藏麟山莊莊主姓李，名連山，名號享譽江湖不是因為李連山武學如何高超，而是其御人之術。

　　藏麟山莊收納了許多江湖高手，詳細數量連徐有言也不清楚，只知道這群人對於李連山極其忠誠，曾經有一名隸屬藏麟山莊的高手，因為私仇滅一村十六戶五十餘人，李連山審度情理，認為該高手不該擴散私仇，濫殺無辜，要其自盡謝罪，那高手竟是答言領命，自刎當場。

　　而在山莊之外，許多年前掀起腥風血雨的步無名，也是受李連山一語點破，從此絕跡江湖。

　　至於第三個要說的勢力，便是那如夢賦。

　　框啷！一道落地聲響，打斷了徐有言。

　　「掌櫃的？」他看向櫃台，掌櫃地慌忙把地上的算盤撿起。

　　「一時手滑，打擾客官了……」掌櫃的忙將算盤放道桌上，心裡想的卻是有夠晦氣，今夜怎麼連兩次聽人提起如夢賦！

　　徐有言雖然感到古怪，卻未多想，繼續為藺飄渺說起那如夢賦。

　　沒想到藺飄渺突然迸出一句驚人話語來，「喜歡對人施展《紅顏改》的殺手組織？這我知道，不久前我才剛跟巧荷交過手。」

　　這句話令寇仇放下手中酒杯，直至此刻，他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說大話的本錢。

　　藺飄渺簡單提了幾句與巧荷交手過程，以及對方揚言如夢賦將其列為必殺名單云云。

　　徐有言聽完，與丁香一同看向陷入沉思的寇仇。

　　良久，寇仇朝藺飄渺問道：「可願與我們同往東南？」

　　徐有言繼續以手指摩娑鐵尺，料是大哥會有此一問，坦誠道：「我們四人或多或少與如夢賦有仇怨，三弟一雙照子更是因此失明，大哥想以你作餌，引如夢賦殺手上門。」

　　藺飄渺點了點頭，答應道：「我沒問題，一路上正巧向徐先生請教江湖之事，只不過……」

　　寇仇問道：「有何顧慮，盡說！」

　　「其實我與你們口中的正道砥柱，也就是那玄天門，不巧也有一點誤會。」藺飄渺搔了搔臉頰，尷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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