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無法面對自己眼前的一切,埃納斯能夠理解。然而。如果不讓她真正的去面對現狀,那麼他將永遠無法脫離那份折磨。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a4MNYUP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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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生命很長,長到如果你不想死,那麼基本上,你死不了。甚至,就算你主動想死,都不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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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莎莉因為情緒崩潰,而逃回了奧萊佛列克的診療室,並且反鎖房門之後,埃納斯就選擇在門口等候;大約等了幾分鐘吧?在沒有獲得回應的情況下,埃納斯拉來了一張椅子,就正對著門,坐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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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扇區隔真相與逃避的門扉——埃納斯帶有真相,而莎莉選擇了逃避。不踏出那扇門,她就永遠無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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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二人就一直僵持到了深夜。這期間,法蘭克艱難又遲疑的離開了奧萊佛列克的家。他該向歐佐提起這些嗎?又或者是隱藏一切?兩種情況所能預見的結果都是糟糕透頂的,估計他今晚得因此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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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奧萊佛列克則很坦然,他與埃納斯經歷了這一切。後續的結果如何,他已經無所謂了——基本上,不可能將這樣的莎莉送回去,但就這樣把她留在身邊?奎林還在找機會翻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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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是回到二樓的書房裡,做了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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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大概是目前最好的說詞——門還是沒開,埃納斯還是坐在門前。或許,莎莉逃走了吧?畢竟診療室是有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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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果逃走了,又能去哪裡呢?再怎麼說,她都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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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沒出來嗎?姑姑。」奧萊佛列克則是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下午,直至深夜,才又出現在埃納斯面前。他手裡抓著一個簡便的三明治,大口的咀嚼著,看起來相當的平靜。咕嚕一聲吞咽下肚,老實說,這作為晚餐太寒酸了點,但奧萊佛列克並不在意。他搖搖頭說到:「⋯⋯真是的,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明天可不能開業啊⋯⋯雖然說沒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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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我是不是做錯了?」面對奧萊佛列克略帶輕佻的自嘲——他的財富可沒少到必須要每天工作才能生活的,更別提他基本上是個庸醫——,埃納斯只是用略帶悲傷的語氣,詢問著:「如果,我不要救莎莉,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又或者是我不要管這一切,直接離開了就好?甚至,我根本⋯⋯就不應該路過那個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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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奧萊佛列克挑了眉,靠在埃納斯座位旁的牆上,說著:「不要去管這一切,自然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很正確。」說到這,他笑了笑:「但正確的事情,就是應該做的事情嗎?明明知道再喝一杯,之後肯定會吐得狼狽不堪,然後隔天被宿醉所苦。這麼說來,放下酒杯,看起來好像是很正確的事情。但問題是,那邊可是有法蘭克、有傭兵工會的那些朋友,還有那些戰士團的傢伙老是說我喝的不夠痛快。想了想,還是得一口灌下肚才對。然後隔天感覺自己快散架了一樣,後悔昨天為什麼要多喝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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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題可不是喝酒那麼簡單的小事!」埃納斯有點不滿,語氣也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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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奧萊佛列克則以側眼,微笑著問著:「那麼你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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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問題,埃納斯停頓了一下。她想起那天,那個小男友馬克抓著自己的手,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並信任著自己能治好莎莉。又想起,馬克對自己說以後要娶莎莉做老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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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很後悔。我將本應該在幾年後獲得幸福的兩個人的生活,給徹底的毀掉了。」說到這,埃納斯看著面前的門:「她,本來應該在幾年後⋯⋯大概六七年吧?與她心愛的人結為夫妻。他們可能會生下一對孩子,男孩會努力工作養家,而女孩則在家中打理一切。他們兩人最終慢慢老去,並且在孩子與孫兒的環繞之下,闔上雙眼,結束平淡卻又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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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女孩成為了人偶。」奧萊佛列克接著她的話,說到:「那麼,她未來的孫子、孩子、家庭,甚至是他那個小男友,在她成為人偶的那一刻,就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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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埃納斯說到這裡,緊握著雙拳。她說:「在她成為灰燼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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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納斯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灰焰灼燒的物體會保留原本的一切,並將其化為灰燼。而這其中,就包含了莎莉的靈魂。這雖然不是新鮮的資訊,但是,假設莎莉沒有被製成人偶,而是繼續維持著灰燼的樣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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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說過,洛克維德家族自從第三代的家主,加入六聖的行列之後,老家主埃里克則又回歸家主之位,對吧?」埃納斯看著奧萊佛列克,說到:「然後他給你們的信件裡,提到我埃納斯,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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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洛克維德老家主很長壽,但仍然將家主之位繼續傳承下去,這點我們都聽說過。也因此,五百多歲的他如果多一個私生女,我們倒是沒什麼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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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不是他的女兒呢?」埃納斯說到:「我們兩個人,有共同的祖父——貝克里昂.西維斯.洛克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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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奧萊佛列克一愣,手裡的三明治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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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所以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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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捨棄了過去的名字,現在的我,只是埃納斯.艾許哈特。」埃納斯冷靜的說到:「但論輩份,我跟埃里克,是堂兄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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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金術師:埃納斯.艾許哈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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