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腳步在宮門前的三寸地方裡踱來踱去,盡顯了男人的焦躁、無奈。
等候而久的太醫緩緩步出,拉開了宮門,又關上;來了胡夏帝赫連定面前,拱手作揖,「稟告皇上,文公子已醒,但是……」
焦躁化成怒吼,直衝向可憐的老太醫臉上,「但是個甚麼勁兒?!」噴得他一臉口水。
老太醫嚥一下口水,冒著會被赫連我罵個臭頭的危險,把病情直接道出,「文公子好像失去記憶了……連自己身處在光陽宮都不知道,直在問『我是誰』……」
然後,看著赫連定全身僵直。
<b> ……宏,你很恨我吧,不然,為甚麼要這樣對我……</b>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冷靜下來,他平心靜氣地問著老太醫,完全看不出他心裡的波瀾好比七尺巨浪,等著老太醫的否定答案,然後就把他捲入水底深處,萬劫不復。
「文公子剛睡著,我想只要不會吵醒他的話……王應該可以的——……」嗚,王的樣子好恐怖,嗚~老太醫心裡想著,精警的眼眸停留在赫連定那張俊臉上。
不等老太醫說完,赫連定已經邁開腳步,不過,他不是走進光陽宮裡頭,而是走往反方反的大殿,一邊走,一邊下著命令。
「郝太醫,你在這兒待命,他有甚麼需要就馬上給,有甚麼突然事就通知我。」
低沉的聲音在風中飄揚,高大的背影在此刻顯得悲傷。
郝太醫搖了搖頭,腳步慢慢地走回去光陽宮裡頭;關上木門,他坐下來,吁口氣,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躺椅上,那團拱起的棉被。
「你該都聽到吧?」郝太醫只覺得他們倆只當他是禍心來磨,可苦了他一個老人家。
棉被裡傳出一陣窸窣聲,然後他聽到文宏輕聲說著,「我聽到了。麻煩郝太醫了,要替我瞞著他。」但是,平淡的聲音中聽不出有一絲愧疚,充其量也只是恭敬的道謝。
「文公子啊文公子,你這種悶葫蘆性格要幾時才學會改啊?」老人沒好氣的反了兩枚大白眼,「分明是喜歡咱們王的,偏偏要把他推出去,你真是夠偉大了。」
「我沒說過喜歡他,你別胡說下去。」文宏的聲有點悶,他正在被窩裡找個最好躺、最寧靜的位置,打算來一個『鴕鳥戰術』。
郝太醫繼續自顧自說,說了一個自以為好笑的冷笑話,「我以前也不覺得你是這種人,喔,莫非,你一直都只是利用王囉?」
文宏暗自反反白眼,卻沒打算反駁他的話,只說了一句,「隨便你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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