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 2021 年 2 月 4 日)5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C2eTuq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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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吐出最後的火,僅留游絲予我們憑弔;就像把星辰從身體裡吐出來一樣,你的生命隨群星冉冉上升,既是消逝,亦是昇華。
來不及問清生日,以致想起你時便苦惱該如何在紀念上寫一筆,思來想去卻無法定位。若此時此刻你仍與我們同在,是否也能望見這片黎明前長夜的深空?
半年後我夢見你和 mr 開了簽書會,明知只是幻象,我還是上前踏出一步。見你們埋首振筆簽名,似乎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手上沒書,沒辦法排隊,只能轉身下樓。明知只是幻象,夢中成堆的書卻像匯聚了光明一般耀眼奪目,只是不知何時才能一窺其內容。
我自認不是個好朋友,在你為情所苦時,認為應該實話實說;那時想得太少,總以為妳比我堅強,會活得比我久。如今情景卻是顛倒,再也不敢輕易說生道死。我自認不是好人,此時此刻的真心話同時也像在消遣誰似的,言不由衷。直到現在我仍堅信,即使不是主因,我也是會是那其中一根草。但我無法說出口,沒有要說對象,如今也沒有說的必要。
流動的熾熱在天上,在遙不可及的紗幕間閃耀。吐出的火並非熄了,只是駐留在遠方,在看似無光的灰燼的羽翼之下,靜靜沉眠,凍結在時間的彼岸。直至冰融,沙漏與齒輪再度輪轉,你我在丘與泉聚首之時。
願未竟星火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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