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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第九週產檢結果出來後，情報局長乾脆取消徐夜柏的客房居住權，各項指標數據更差了，孕吐反應持續沒改善，產檢團隊和家庭醫師瑪麗安都要瑞梅克盡快想想辦法，讓這個頑固的Beta吸收更多親源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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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徐夜柏答應兩天一次同床，但他不去主臥室，只能瑞梅克來陪睡，Alpha問哪裡不一樣？Beta回答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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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了不起的進展，瑞梅克沒計較細節，等他看見徐夜柏臭著臉在小客房棉被枕頭堆中挪出他的位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不能放棄鳥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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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相好嗎？會不會夢到任務敵人順手把我脖子給扭了？」徐夜柏現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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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算不錯？和你在一起時我不會熟睡，你之前不也知道？隔著客廳我都能聞到你作噩夢，怎麼可能把你當成敵人？」瑞梅克抱著枕頭過來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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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睡相不好，麻煩你適當地將我挪回去，別趁機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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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做偷親這麼沒品的事，要親我一定是光明正大的親。」金髮Alpha各種意義上都很紳士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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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偷摸我的肚子，你敢說自己沒動過這種念頭？」徐夜柏也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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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摸。」瑞梅克有點委屈地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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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瑞梅克早在徐瑞柏住進來滿一週時就提前預告過，萬一Beta狀態不佳，他倆就必須善用睡眠時間貼身相處，走到同床這一步徐夜柏不意外，瑞梅克之前小心翼翼顧及徐夜柏感受，並未取得有效進展，Alpha強勢本性立刻冒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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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瑞梅克規矩地穿好睡衣分上，徐夜柏退了一步，躺在習慣位置上正式邀請這位字面意義上的「床伴」。「上來一起睡，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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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瑞梅克關閉房間照明，在黑暗中看著被床頭閱讀燈光暈包圍的Beta，愉快地爬上床。瑞梅克之前實踐諾言替徐夜柏購置各種棉被枕頭，徐夜柏不客氣地在雙人大床上搭出奇妙巢穴，如今一人一套還有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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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感覺躺起來有點像戰壕呢？情報局長默默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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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忽然坐起，單手撐住即將躺平的黑褐髮室友，一把抽走他的枕頭，塞進自己的，然後放下徐夜柏，為他蓋妥被子，連被角都塞得嚴嚴實實，還順便替他關了床頭燈，客房頓時一片黑暗，徐夜柏沒有留小夜燈的習慣，他喜歡徹底漆黑更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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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不讓兩天一次變成天天一起睡的魔法道具，你就忍忍吧！」瑞梅克直接徵用徐夜柏的枕頭，他想偷偷換回來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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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習慣。」徐夜柏瞪著天花板喃喃說，枕頭上不用說有著瑞梅克資訊素，比之前徐夜柏作噩夢直接被他抱住還濃，至少當時瑞梅克沒散發資訊素，他在這方面始終相當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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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後頸接觸Alpha的枕頭，皮膚像被靜電刺到，一陣微痛後發麻，接著擴散到背後，談不上舒服，只能說尚可忍受，徐夜柏不敢改變姿勢，身後奇怪又虛幻的觸感黏著不放，和先前承接他體重的毯子與床墊間多出一道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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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情況還可以更糟，如果天天睡不夠，就得變成天天在我懷裡睡了，你不想這樣對嗎？」瑞梅克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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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改進。」瑞梅克的確給他時間和機會挑戰，沒能達標的徐夜柏認命了，但只限接受兩天一次情報局長陪睡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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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等著你似乎很難入眠，我們隨便聊聊，或者我幫你讀點枯燥資料喚起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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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上班，不用管我沒關係。」平心而論，瑞梅克做得夠多了，都是讓他和小租戶一起活下來的努力，徐夜柏同樣記得當初自己的承諾：盡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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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主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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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沒辦法在你之前先睡著，這是我出生以來的嶄新體驗。」瑞梅克的聲音慢悠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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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像我不是一樣。」情報局長有沒有和Beta睡過不在徐夜柏關注範圍內，蓋棉被純聊天對他肯定很新鮮，至於徐夜柏，他非常願意將金髮Alpha換成Omega妹子，哪怕只是純欣賞，人各有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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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興奮？」瑞梅克像第一次在房間露營的小孩子，感受著不可思議的氣氛，他過去經驗都是直接在野外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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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直接快轉到天亮。」徐夜柏好想穿越回三個月前一棍打暈那個同意代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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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喪氣嘛！努力不一定成功，至少會進步，你的問題比較接近體能不足，可以透過逐步增加訓練強度改善，如果你是想聞到我的資訊素，那才叫為難自己。」瑞梅克描繪起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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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租戶是你的孩子，你對代孕實驗裡胎兒缺乏雙親資訊素的硬傷怎麼看？」既然瑞梅克說可以聊聊，並躺著說話的確能激起一些不吐不快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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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實驗目標之一擺明希望AO結合的胚胎在缺乏親源資訊素也能足月生產，確實只要胚胎對親源資訊素需求不高，或者孕體撐過缺乏資訊素的孕期，也能生下存活的胎兒，問題是，健康嗎？哪怕兩個Beta之間的後代，懷孕期間缺乏營養、接觸汙染物質或孕體生病也會對胎兒造成後遺症。」瑞梅克低柔地說，彷彿要催眠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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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這次實驗能生出活著的嬰兒就好，其他無所謂似，這不像軍方風格，起頭是優生學沒錯，特殊Alpha精子到手直接找Omega人工受孕更合理，給Beta代孕真是多此一舉。」徐夜柏將一隻手輕貼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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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他們找的Omega無法完成孕程，只能到孕育胚胎這個階段，三至七天的賭博，成功後不可能再讓其他Omega代孕，這麼做將引起非常嚴重的資訊素排異反應，不像你只是暈車。Omega擁有不遜於Alpha的資訊素影響力，過去違法人體實驗結果顯示Omega資訊素會攻擊沒有自身血緣的外來胚胎，因此只能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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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終於對徐夜柏吐露一點夠分量的情報。「初次見面我就告訴過你，AO對後代非常在意，當時沒強調『自己的後代』這層含意，讓Omega代孕是違反直覺的怪異行為，絕大多數人連想都不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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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總算解開一個我在書上找不到答案的疑惑。本來以為沒人無聊到拿AO胚胎給第二個Omega代孕，原來還是有這種變態不惜犯法促進科學發展，還是該說性癖發展更適當？」徐夜柏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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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那個變態已經受到應有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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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國家私下徵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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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國中央研究院有人擅長死靈召喚，始作俑者遭被綁架來強迫代孕的Omega捅死了，法官判定是正當防衛，當庭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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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美好，勉強還可以的結局。」徐夜柏暫時沒問那名Omega後來情況，怕聽了自己當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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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朝Beta室友方向挪了挪，徐夜柏正要發出警告，感覺棉被邊緣被觸動，然後金髮Alpha又停下了，一副安靜乖巧的模樣，徐夜柏掙扎數秒還是沒追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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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我是情報局首長，不會只負責代孕實驗的幕後真相，然而這是總理委任我親自處理的尷尬事件，包括那些受害的Alpha和Beta，以及面目不明的Omega，目前案情膠著中，一有進展我可能忙得連覺都無法睡，到時候你不想也得體諒我。」瑞梅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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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調查的陰謀的確很麻煩，我現在就能體諒你。」徐夜柏知道他的意思，套句蔓島人俗語，在颱風颳進來前抓緊時間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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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身體能留住我的資訊素，你會安全很多。」瑞梅克忍住伸手摸他頭髮的衝動，徐夜柏不是大多數可以靠這套安撫的Omega，如同瑪麗安醫師的警告，共感型Beta對領域遭入侵敏感又具攻擊性。哪怕瑞梅克已經混進徐夜柏的鳥巢裡，不代表對方樂於接受，隨便碰觸很可能是反效果，直接激怒徐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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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境正確時還是可以趁聊天快速在安全區摸幾下，表示兩人已經建立基本信任，目前就到這裡而已。情報局長在心中計算戰果。首都天氣真是可惡的敵人，他已經看出徐夜柏身體不舒服就團縮起來的習性，這時候不給共感型Beta安全距離，朋友就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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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同床訓練還是靠客觀數據打臉小Beta，加上瑪麗安醫師和產檢團隊強力勸告，徐夜柏才勉為其難答應，他們原本的建議還要更糟糕一點，肌膚接觸半裸之類，看來大家很懂對付Beta得用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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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限制，我們都清楚這點。」徐夜柏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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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擁有類似淋巴系統的資訊素結狀留滯網散布全身，尤其在靠近性腺的脖頸處特別密集，Alpha流動發散功能較強，能用資訊素攻擊壓制對手；Omega則是強在收納功能，才能在纖弱天性下發情時依然爆發出濃度範圍不亞於Alpha的資訊素，Beta兩者皆不發達，網狀構造亦簡化很多，這部分又有個體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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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恐怕是Beta個體差異中網狀結構更加疏陋的類型，他不偏A也不偏O，就像Alpha的孕囊完全退化，對Beta而言資訊素留滯網同樣屬於某種退化構造？只不過Beta男女會懷孕，他們仍需要使用安產資訊素的最低收納發散功能，不至於退化至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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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替代方案是，讓你留在充滿我的資訊素的空間，當然得控制濃度。我不想關著你，你醒著時更容易想哪裡不舒服，放大不必要負面感受，趁睡覺時進行，至少能保證六小時以上的沉浸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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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產資訊素特別容易引起Alpha保護弱小的天性，也會吸引Omega信賴親近，再強調一次，受戰鬥訓練的Alpha沒必要抵抗，甚至得學習偵測，只有胎兒雙親會受到直接影響，更加依賴彼此，因此又被稱為伴侶資訊素。如果我不呼應你的需求，身體自然就會焦慮不滿，和你一起睡，我的狀態會比較好。」瑞梅克又爆了個驚人內幕。不對，他說過安產資訊素特性了，只是輕描淡寫，徐夜柏沒想太多，結果他們兩個現在是互相傷害中？徐夜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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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你單方面受安產資訊素影響？你的資訊素要是過濃我立刻不舒服，畢竟我是普通Beta，對Alpha資訊素只會感受到攻擊性並產生壓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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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得很小心不勉強你，像捧著真正的小鳥兒一樣。」瑞梅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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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順便用我練習特殊種類資訊素抵抗訓練？」徐夜柏想了想，總覺得瑞梅克不是被動挨打的類型，他簡直樂在其中，確定要和徐夜柏一起睡覺興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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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比如敵方挾持孕婦威脅我，或者敵人故意懷孕接近，要是訓練中不想忍了，正好順勢替你補充資訊素，對胎兒和你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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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補充？先說好，拒絕黏膜接觸。和人同居已經是我預期外的變卦了，坦白講壓力很大。」徐夜柏這一個多月來不是白讀書，他已經知道Alpha如何對Omega和Beta使用資訊素，依手段不同效果亦有所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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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短時間達到有效份量，還是得攝入體液，平常微量累積的話，同處一室和肌膚接觸都可以達到程度不等的吸收，前提是我確實釋放資訊素。我舔你或你舔我算一種折衷辦法，比肌膚接觸效果更好些，就像動物互相問候安慰一樣。」瑞梅克這句話就是明顯勸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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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徐夜柏不意外，畢竟這是最常用來形容AO關係的相關用語了，和地外純種混血過的新人類的確增加了不少會被用獸性形容的特質，還不只有禽獸，認真計較起來，會被資訊素吸引求偶交配這點更接近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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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標準，最省時的方法是你直接在我後頸性腺上舔幾口，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樣，Beta犬齒不尖，但人類牙齒足以作為武器，後頸是我們AO共同弱點。Ash可以例外，因為你對我來說已經是特殊存在了，你現在承受不起直接舔食的攝取量，還是由我主動比較保險。」瑞梅克亮了下他的犬齒，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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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後頸就不是Beta弱點？這邊有頸椎、脊神經又靠近腦幹。」徐夜柏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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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正，性愛時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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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游刃有餘又帶點賤兮兮的語氣徐夜柏太熟悉了，Alpha和他們不見外的對象就是這樣打鬧，接著八成還會動手動腳，一旦面對Omega，馬上換了張能印在證件上的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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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從小到大雖沒交過Alpha密友，泛泛之交裡倒是六種性別都有，尤其在大學社團中，有Omega的地方Alpha必定聞香而來，而Beta注定要當這兩個性別之間的城牆兼護城河，好讓他們對唱山歌或者阻擋野狗。在社團裡徐夜柏體驗了一把Alpha的友情，如果他們控制好資訊素，倒不會太討厭，大學Alpha們勉強算有著陽光熱情又耐操的共同優點（硬裝也得有），還會可憐巴巴地向徐夜柏詢問攻略，不求和社花談戀愛，當個好朋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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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時忙著畢業論文和公務員考試，徐夜柏退出文學社團，和社友們便直接斷開了，僅是這種程度的交情而已。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他和Beta同樣沒有特別熟稔，徐夜柏仍舊秉持交朋友不必看性別的宗旨，只是性別會自然而然圈出他不想靠近的陌生領域，以及徐夜柏習慣的舒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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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這樣回我服了。」徐夜柏表示後頸話題到此為止，在床上聊這個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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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過很多Beta，卻沒見過像你這麼Beta的。」瑞梅克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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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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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我打算固定出門散步，範圍就在社區裡。不能把身體變差的問題都怪給小租戶，我的運動量確實不足，一直待在空調室內裡讓人沒精神。建議你跟護衛們打聲招呼，讓他們提前有心理準備。」徐夜柏冷不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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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Ash，現在是十月底，首都隨時下雪都不意外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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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才要適應，天氣乾燥風不大的日子我才出門，所以不會是每天，現在開始有機會就得嘗試，肯定不會舒服，但我心情會變好，另外想知道這麼做對小租戶有無幫助，算是一個實驗。」徐夜柏下定決心，他不能只靠瑞梅克陪睡來應對代孕不順，誰曉得是否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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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裡多的是優秀軍人，水裡來火裡去體能不會輸給哪些平民Alpha，或許他們不能在運動競技上創記錄，運動員卻不能日復一日像他們那樣持續在崗位上冒險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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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Beta對異性資訊素刺激還會像他表現得這麼脆弱嗎？肯定更能承受得起，八個月，不，剩七個多月而已，他又不是一輩子都要攝入瑞梅克資訊素，不用煩惱AB伴侶之間長期磨損，徐夜柏最在意的是這個和他沒血緣的孩子要如何健康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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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得是送子鳥得先飛得起來，才能將小租戶送到人間吧？走路都辦不到，還怎麼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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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說要陪我這種話，你只會害我上頭條。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明明清楚我不可能一個人，想想不犯法。」徐夜柏看著金髮Alpha說：「來首都都快兩個月了，我連目前所在社區都不熟，不是沒出去走動，只限偶爾到社區超市逛逛，大部分還是靠運輸機器人替我採買和送洗衣物，孕吐害我做什麼都沒興致也沒力氣，還得把所剩不多的體力保留給小租戶，總不能兩個人一起消耗不夠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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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前有在練格鬥術的徐夜柏很清楚自己身體衰弱程度，關節肌肉因運動不足僵硬緊繃，反應明顯變慢，隨著健康情況不理想意志低落，壓力過大經常不安，曾經他就是為了改善這樣的狀況才去練格鬥術當運動，現在只是回到原點，徐夜柏知道怎麼做能幫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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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出去冒險，讓身體動一動，改變畏縮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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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冒險指的是走出首都新手村，接觸一些新鮮事，哪怕是逛過的社區超市，品項和特價活動也不會一模一樣，更何況社區裡還有許多他沒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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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瑞梅克說。「上班前我會幫你搭配好外出服，以免你穿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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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徐夜柏眼皮愈來愈沉重，可能是瑞梅克迴盪耳畔的低音真的太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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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承諾過無痕關愛出自真心，但外出時你能答應我別讓人近身嗎？三步之內的近距離，護衛要從你看不到的位置擋住偷襲，現實中有難度，或者若有人企圖靠近你，我的人也會走近，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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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徐夜柏多少習慣日常被監視，都丟了這麼多隱私，有危險時還不讓護衛幫忙豈不虧大了？這些菁英再優秀也無法瞬間移動，徐夜柏不至於本末倒置，為了意義不大的形式放棄實際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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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完一個問題，能睡得舒服些了？其實你這個決定很好，調來保護你的那些護衛無事可做整天在隔壁吃火鍋都胖了，害我煩惱得不得了，現在有望改善。」瑞梅克在黑暗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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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模糊地應了聲，不再接話，瑞梅克未繼續開口，在拉長的寂靜裡，被溫暖黑暗包圍，黑褐髮青年漸漸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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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總是將手機鬧鈴設在固定早餐時間前的徐夜柏被叫醒了，一隻大手卻搶先一步代替他按掉鬧鐘，西裝筆挺的金髮Alpha精神抖擻地站在床邊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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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扁眼，搶回手機檢查，鬧鐘時間果然被後調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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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時前還很想睡的樣子，反正不趕時間，早餐在桌上，我已經吃飽了，怕你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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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徐夜柏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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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就是我有點害羞，所以我要直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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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完全不信他的鬼話，不過兩人既然把貼身相處時間拉長到一夜，共進早餐便不是絕對必要了，酌情調整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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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的睡相不好是翻山越嶺那種等級。」瑞梅克兩邊嘴角同時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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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自己還能睡著已經是奇跡。」徐夜柏將情報局長推出大門，瘋狂祈禱生活不要再變得更奇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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