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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象、遇水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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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夜熱氣蒸騰的浴室裡,龍之介沖洗掉身上的泡沫,關閉頂端固定的方型花灑後,轉身輕手輕腳地進入浴缸,小心翼翼盡量別讓熱水溢出只剩半缸水,不然泡在另一頭正享受熱水浴、或說是浴室目前原先使用者的甲斐三敘肯定會向他抱怨。動作的同時,三敘稍稍縮了縮身子,半屈起雙腿,騰出一點空間方便龍之介也坐進來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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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175CM的獨立浴缸是他特別為愛泡澡的伴侶所挑選的,不僅讓高個頭的三敘躺臥時能完全伸展雙腿,還能容納兩個成年人一同入內尚不至於太擁擠,是還算舒適,但可以更好——他應該要挑選更大、專為雙人設計、兩人都能放鬆躺臥的按摩浴缸才對,不過當時卻被同居人左一句『很佔地方不需要』、右一句『不知檢點,我可沒想和你一起洗』給否決掉,因此低估了對方的恥感接受度——事實上,每當他擅自闖進浴室,只要不是假借共浴實則求歡、而是老老實實的洗澡,三敘都無所謂他的叨擾(而前項似乎也不是那麼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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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水好燙。」將胸膛以下的軀體浸泡於水中,龍之介輕呼道,邊調整自身坐姿與旁邊深麥色的兩條長腿,為對面人找到更舒適的位置擺放雙腳,最後坐縮在他的兩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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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度的水溫是最棒的……嗯,覺得肩頸都放鬆了呢……」沉浸暖呼呼舒適的熱水澡,三敘半閉著眼呢喃軟語答腔,大腦彷彿跟身子都置身於天堂,實在是太舒服了,耽溺到忘了道謝對方的體貼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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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這麼熱,等等會不好睡喔。」龍之介微微一笑提醒對方,同時也覺得夏季還能泡熱水浴的伴侶莫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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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三敘睜開眼模模糊糊地看向對面,「……你從傍晚睡到現在,還睡得著啊?」沒戴眼鏡、高度近視下的視力一點也不妨礙他找到龍之介的臉,然後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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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度與瀰漫的水蒸氣貌似讓三敘的腦袋發矇,他非但沒有察覺、反而理解錯誤替換了主語。不過龍之介不打算重新解釋,並決定順著三敘道出的語境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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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打算睡、一直在等我是麼?」龍之介曖昧地勾勒起笑容,水中的右手不安份地摸上三敘的左腿,從小腿肚撫摸揉捏至膝蓋內側與大腿——一個多月未見的思念之情在年輕力壯的歲數和興致勃勃的欲望促使下自然想以行動來展演。其實稍早前在和室圖書房的擁吻就很適合作為一場戀人間小別重逢的性愛開場,無奈卻被他的堂姪女與愛犬打斷,及濃烈的疲倦睡意襲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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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off.」三敘嘖聲抽回左腳阻止龍之介繼續往上調情,「我等下就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少來煩。」他側過身趴在浴缸邊緣,頭枕著手臂闔起雙眼,不留情地回絕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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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right.」見此龍之介也是笑笑,便收回手作罷,早習以為常伴侶的冷淡應對。其實他知道如果執意下去,三敘最終亦是會妥協、縱容他的,然後就像過去,以為身體給予的反饋同樣通往心靈,以為得到的是愛,原來只是妥協——而這一次,兩人決定重新在一起的這次,他不想重蹈以愛為名的傷害覆轍,也不願再當搖尾乞憐的悲哀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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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早知道那時就不給千嘉和德米安開門了。」他打趣提起,試圖把氛圍拉回至稀鬆平常的日常閒聊,「我現在總算體會到有小孩的不方便……連德米安看到我們親暱一點都會吃醋,他還是男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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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也想起那隻又壞又笨的金色大毛團老對自己汪汪叫示威的畫面:「……被你傳染同性戀了。」哼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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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同性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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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對同性勃起不是同性戀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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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性戀。我只對你一個人勃起。」龍之介微笑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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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三敘呸了一聲,不過嘴角依舊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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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換了個方向枕繼續保持歇息的姿勢,三敘滿足得發出鼻哼嘆息,甚至輕聲低吟縈繞在腦海中播放的幾首片段廣告歌曲,隨興胡亂拼湊變調。將手掌湊近眼前,泡到起皺的皮膚提醒著是該起身離開浴缸——但是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他太喜歡置身於水中的感覺了,不僅是熱水澡,連游泳徜徉漂浮時,潛水時耳邊咕咚咕咚的聲音,都會無以名狀地、沒來由地令他感到安心。冷水使人舒暢,悠然自在;而熱水——好似會讓人心情愉悅,看什麼都像是套了層魔法濾鏡,例如面前一樣是模糊不清的大友龍之介,怎麼此刻模糊得特別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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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應該是龍之介臉部的位置好些會後,才意識到對方貌似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覺得有些尷尬:「……幹嘛,你看什麼?……現在要把我說成是趴在岸邊休息的海象嗎?」總是用尖刺言語掩飾害羞的三敘先發制人,喜愛自然界且聯想力豐富的龍之介老愛把他形容成動物,這倒不打緊,但為什麼都是些長相奇葩的動物啊?稍早前是羊駝,現在乾脆先幫這個無聊男子想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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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都沒有聯想到呢……」心神從凝視自己臉龐、毫無防備與閃爍的美麗褐色眼珠子中拉回,以及快速從記憶宮殿抽取出圖片與面前的伴侶影像疊合後,他笑著應答:「怎麼說自己是海象啊,嗯……雖然海象也很可愛啦,不過——真要說的話,我會說你是儒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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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在大腦知識庫尋找辭彙的漢字與英文,「儒艮……喔,關於人魚的那個嗎?……呵、還不是都是差不多的海生動物。」一樣都是又胖又大還醜的哺乳類,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同。即便因古人穿鑿附會而與美人魚有所淵源,也無法讓儒艮就此搖身一變列入美麗生物的範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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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差很多呢。海象是肉食性的,儒艮是草食性的喔……」龍之介饒有興致地解說,簡略說個大概後,改提起促使他聯想的真正緣由:「——你知道嗎,千嘉曾經問過我,你是不是偷偷吃過人魚肉、或者你就是人魚,然後要我咬你一口,看看會不會變年輕。哈哈,她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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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變年輕我不知道,不過我很肯定不能拯救你的脫髮。」三敘極少會模仿妹妹開著含有人身攻擊的冒犯玩笑。情緒好像過於高漲亢奮了呢,都怪熱水澡太讓他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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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過分了喔,我只是髮量少一點。」龍之介把玩起從髮際線垂落的溼答答髮綹,一點也不介意最在乎的痛腳被三敘拿來嘲笑。至少他還有完美的頭顱形狀與人人誇讚的美人尖額頭不是嗎,不過小小抱怨哀號也不為過——「……唉,真後悔去燙了頭,撐不到兩個月就塌掉了、還讓我頭髮掉更多……三敘,把你的髮量分我一點吧,還有青春也分我一點……實在無法苟同有人覺得你年紀比我小。」髮量少是既定事實,只能面對且接受,不過後者是怎麼回事??他差一點就要叫道出這番話語的人該重新去配副眼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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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噗哧一聲笑得開懷,笑聲停歇後他望回龍之介,依然是那雙毫無戒心、無辜清澈的漂亮眼睛——稍稍不同的是多了一絲朦朧水氣。信手將額前濕濡的碎髮往後撩撥,動作隨性自然,又夾帶點演出意味。「那——要吃吃看嗎?」用腳趾尖輕點碰觸龍之介的下體,嘴角挑逗得勾勒起,「小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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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從一開始便是雙向,他是隻渴望被大友君拆吃入腹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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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捉住這隻勾引他的情色腳跟,如《Rapunzel》裡的的王子,沿著線條好看的撩人長腿攀上前,一把將長腿主人攬入懷;三敘抬起臀部,藉著浮力主動跨坐上大腿——兩人的動作過大潑灑出些許熱水,溢出的流水聲響伴隨情欲的哼聲喉音,為熱氣蒸騰的浴室更添幾分煽情。半跪的雙腿夾住龍之介的髖部,男性象徵緊貼相互磨蹭,掌心邊撫著他濕濡的後腦勺與頸子,低頭尋覓熟悉的嘴唇,任由對方仰著回吻並將靈活的舌頭探入口腔;龍之介亦不停撫摸身上人的背脊,另一手則下流地掐揉臀肉和時不時用指尖刮搔敏感的穴口。同樣發燙濕漉的赤裸身軀相互依偎,搔弄臉部的熱熱吐息,唇舌間輕洩出的水嘖聲連綿,兩人激情忘我地擁吻、索求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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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又十一天未見的日子其實不算久,尤其對他們相識了十年、勉強可說是在一起七年多的熟識程度來說更是無感,或許還會希望獨處的日子越多越好——不過今年,又在一起的第八年,他們從『在一起』的字面意涵轉變成延伸意義的『在一起』,三敘終於認清、承認了自己對龍之介懷有愛情的眷戀,不再是他口中沒選擇、逼不得已的將就;而龍之介也找到成為自己的光的方式,不再著魔病態般地追逐光、卑微得渴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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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歷經分手半年的他們決定復合,第一件事便是忙著幫龍之介搬回兩人同住的房子,才剛搬完龍之介又飛到歐洲,去執行他先前因為想忘卻情傷而接下的各種工作,完全沒料到自己跟三敘竟還有可能、且是三敘主動告白心意表明想復合——能重返熱戀期的甜蜜日子就這樣被工作硬生生殘忍得剝奪,龍之介發誓往後幾年他都不工作了,只想成天枕在三敘的膝上無所事事得跟他膩在一起,偶爾打開美日股看盤就好。(等等,他們有過熱戀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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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期確實沒有,熱衷做愛期倒是有,儘管後來明白那時期的三敘不過是想從他身上得到資源而討好他,以及沉迷性愛來麻痺自己、逃避現實的懦弱與不負責任,龍之介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對三敘感到心寒。如同他依舊無法相信認同,性愛是可以分離的,有人能反覆和他一點也不愛的對象進行最親密也最深入的連結。另外——提到這點可是攸關男人的面子與對方的人格名譽——龍之介不想承認其實是他的經驗、對象太貧乏,才會判斷不出三敘是因為愛還是性衝動才和自己上床;又或者性對三敘來說很廉價,容易被快感牽著走,雖然嘴巴上說不要、但只要欲望被挑起來,甚至還會不由自主迎合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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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現在,龍之介依然無法辨別交付真心後的三敘,陶醉在做愛的姿態與情不自禁的愉悅呻吟,和從前有什麼不同——不過,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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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難分難捨的唇舌分開稍作喘息,龍之介看向上方的戀人笑語:「這下我真的搞不懂你的『要』與『不要』定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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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梳理凌亂的濡濕髮綹,捧起面頰,溫熱的額頭相觸,俊挺鼻尖若有似無輕蹭,「還不簡單,就是……」氤氳著迷離水光的眼底直勾勾地凝視,「沒你說話的餘地。小鬼頭。」挑釁地回敬後,三敘旋即又親上龍之介,略微強勢地宣示自身的主導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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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樂得開懷,只不過此刻沒有讓他微笑或是說騷話調戲的空閒,龍之介正卯足全力回應難得熱情大膽、興致高漲的伴侶。也許三敘先生真的是從海裡來的水中生物,他想,不然為何和水有關的場所都會變得特別色情呢。記得他倆第二次在雙方意志清醒、未飲酒的情況下擦槍走火的地點就是浴室,還有某次的溫泉飯店旅行也……他是個old school的男人,比起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更喜歡在舒適的床上做愛,但,作為遇水則發情的小海象(正如本人自己提案,的確肉食性的海象更貼切)的最大受益者,何樂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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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挑逗地滑過堅硬的齒與柔軟牙床,唇瓣時而緩慢輕柔,時而稍稍用力吸吮含著小舌,品嘗似得又咬又舔,嚼食般的吻彷彿要把戀人吞進肚子裡。三敘被吻得有些缺氧,找不到合宜的呼吸節奏,熱氣瀰漫的浴室又蒸得頭發昏難以喘氣,一會兒就招架不住逃離龍之介的嘴,雙頰潮紅發燙,失神放空地把頭輕抵在對方溼答答的髮梢平穩氣息,放任他順勢往下游移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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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故意於氣管處擱淺打轉,輕吮舔舐著喉結惹得三敘發癢無法控制地扭動身子,緊貼陰莖的肉肉又手感良好的屁股更是把他磨蹭到完全勃起。情動難耐的龍之介把原先只在後穴入口畫圈輕撓的手指插進一個指節試探,緊實的腸徑加上在水中反而變得粗澀的因素下不敢過於急躁,慢慢地深入轉圈撥開層層壁肉,同時啃咬起三敘的鎖骨,讓三敘轉移注意力自然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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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敘皺起眉頭叫痛,雖然看不清,不過被這不知輕重的力道一咬肯定是留下牙印了!「……都說了、嗯……不要在這種、會被看到的地方……」斷斷續續得抗議,盡力從後方讓他酥麻又帶點不適的快感所造成的鼻哼呻吟裡,擠出話語來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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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看到呢……你把襯衫釦子扣好就不會。」他嘻笑著,毫無一點愧疚,身為年紀小一方的調皮與少爺驕矜仍時不時浮現,尤其在吃醋及對戀人的佔有欲上。「呵,不是要我吃你嗎?」龍之介壞笑調侃,滿意得看了鎖骨上的咬痕後再與上方人四目交接。很多時候,他對三敘裸視視力只比盲人好一點的情況感到竊喜,能明目張膽得欣賞對方而不被發現阻撓實在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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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起來怎麼樣?有感覺到、後退的髮際線和……萎縮的毛囊、恢復、嗯啊……恢復生機了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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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你真的很壞。」龍之介輕笑責難,即使這種情形下的三敘先生嘴巴依舊歹毒,心裏反倒讚嘆起對方的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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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插入第二根手指,熟稔地找到因興奮微隆起的前列腺部位揉壓,沒一會下腹便感受到對方的挺立,濕濡又熱呼呼的三敘圈住他的脖頸,抑制不住音量的呻喘嗚咽與愈發粗重的吐息撥撓著蠢蠢欲動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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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在這裡做嗎?還是……」剛拔出沒入的雙指,腸壁與穴口像是不捨他的離去抽搐發顫。龍之介努力壓下想立刻插進這不斷蹭著自己的貪吃肉穴念頭,尚存的理智思索著如何在不打斷節奏之下去拿潤滑劑,或者移步至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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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這……你慢點就行……」三敘似乎是意會到心思,悶聲低吟邊給出解套方案。他太渴望太思念他了!實在是顧不上那麼多、容不得一刻等待,現在就想要龍之介的挺拔象徵進到身體來。手甚至伸到水裡,握住那膨脹炙硬的性器、開始隨意套弄幾下,與其說是服務,催促的意味更是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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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見的敷衍卻仍舊澆不熄龍之介對三敘的濃烈情意,縱使只是單薄的一點回應,心底便會高興得激昂不已,接著回饋更多。面對愛情,他知道自己的姿態總放得太低、過了許多年也都無法完全根本矯正,更加諷刺的是,從身份社經地位來看他才是那個有資格擺高姿態的一方,然而現實卻是相反。有時候他也很想問三敘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傲慢自大、對他這麼頤指氣使……不過愈是高傲的三敘,當把他壓在身下、讓他喘息連連,不停發出可愛聲音的模樣愈能讓龍之介得到巨大的滿足快感與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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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色喔……別急嘛。」他邊微笑調侃,邊示意對方讓兩人起身,「果真是海象呢,這麼肉慾……」他們跨出浴缸,移動到一旁的牆邊前後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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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你溜進來、還不是想打炮。」三敘稍稍壓低身子面趴於牆,發燙的肌膚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時刺激感觸神經,不過很快被身後人的動作給拉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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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撅起眼前翹挺的性感肉臀,「哪有,我只是想進來幫你刷背,伺候三敘先生。」他將陰莖前端汩汩泌出的液體沾濕股瓣之間的後穴口,輕輕的來回磨蹭,弄得高個伴侶心與下身都騷癢不已,腿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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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明白龍之介的顧慮,但難耐癢感未免太過折磨,瀕臨崩潰的三敘控制不住壞口氣:「伺候個鬼……留著去伺候你爺——」末尾的字句音節尚未落完,硬生生被吞回喉嚨,他屏住呼吸,試圖忽略從身後下方慢慢擠進體腔內的粗長硬物所造成的撕裂痛感——短促的尖叫啞音自撐不住的口中洩出,他痛得眉頭都皺起來,果然是太樂觀、對身體過度自信了嗎……又或許是好事,以大友君對他屁股的高度興趣,他一直很擔心括約肌方面的問題,現在看來是能放心——不過這也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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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痛?」聽見三敘乾啞的叫聲,龍之介心疼連忙急問:「要不停下來、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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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停。」三敘打斷龍之介的話,聲音又低又軟,紊亂的呼吸喘氣似乎都帶著顫,痛是很痛,卻也夾雜著一絲快感。他循著愉悅感受,努力想讓身體放鬆好追尋更多的快樂:「……啊哈、不要拔出去……嗯、我想……好好的、感受你……」難得向比自己小的戀人說出這麼撒嬌的言詞,三敘本來就潮紅發熱的臉又更熱了,幸好這個角度對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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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三敘所願,龍之介重新扶上前方人的腰肢,拉近本想退離開的身子,不僅是兩人連接的下體,也把整個半身都緊貼在溫暖、寬闊又柔軟的後背,雙手環抱著低語,低沉的聲線染上濃濃情欲:「……三敘,你說這麼可愛的話,我會把持不住的。」分身沒入一半後,他慢慢地擺動髖部,在緊緊包覆自己的溫熱甬道裡淺淺抽插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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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律動使得三敘又淹沒在一串軟糯甜膩的呻吟裡,但是不夠,後穴腸徑被撐開的痛楚還是刮著他的神經——「摸我。」把懷抱在肚子的手掌往下擱,他呢喃著、口齒有些不清得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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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都想被弄,你這隻小海象真的好色……好色又好可愛……」龍之介順從得握住三敘昂揚的男根,飽滿的性器前端早已氾濫不止、甚至滴落到地板。把整根肉柱都弄得濕滑後,他用指尖反覆撫柔摩擦著所有的敏感處,隨著手部動作愈大與聲音漸高的喘吟囈語,龍之介感受到緊密絞纏自己的壁肉逐漸放鬆,能動的幅度擴增,加上他的陰莖同樣也是濕得一蹋糊塗,於是很快便順暢得大動作進出著,完全挺進甬道內直沒入根部,再以不同的頻率節奏、時而挑逗時而進攻,肉體碰撞的拍擊聲響迴音繚繞著蒸氣瀰漫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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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我好想你……每天、工作結束後,躺在酒店的床上,腦子裡想的都是你……」龍之介調節呼吸,柔情地告白傾吐情意,下體被溫暖的內壁軟肉裹得緊緊的陣陣快意蓄積湧上,如海潮般一波又一波地沖刷著,纏人的肉穴深深渴求著他,腰與臀亦不斷迎合他的征伐,舒爽得簡直停不下來,甚至忘情低吟無法克制。至高無上的歡愉以及親愛的戀人正如他所期盼的,用熱烈激情的性愛作為歡迎他歸來的慶祝儀式,心靈感到無比的幸福與快樂——也許他該時不時離開一陣子、或著多分手復合幾次——這樣三敘是不是能一直愛他愛得很明明白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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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莖被緊握不停上下套弄;後穴被巨物撐滿、被猛烈持續頂弄著敏感點,前後雙重的刺激讓兩處的洶湧快感迅速地交互亂竄,渾身猶如更加灼熱,熱度似乎是從內至外的散發出來,好熱好昏,也好滿足——身心都交付後,做愛終能成為傾訴愛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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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你了;你感受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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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根每深入輾磨一次,靈魂就飄盪一次,他就快抓不住自己的意識了,也攔不住滿嘴的淫聲浪語,不停哭腔哼著好舒服、想要更多。一遍遍喚著大友君、大友君,還有輕輕的『Ryu』——Ryu,就只是Ryu,無關大友的Ryu,是愛他的Ryu、他愛的Ryu,是Ryu自己的R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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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覺得全身緊繃,下腹越來越緊,就快要到達頂峰——啊!不行!每次都是他先射先到,搞得像早洩一樣、未免也太沒面子!用盡最大意志力,奮力強壓下了下身想噴發的欲望——然後賣力得組織語言,企圖分心到別的事物上:「哼嗯……你想的是我、唔……還是、想跟我打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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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腸道收縮夾緊的頻率,龍之介已充分感受到對方臨界高潮,因此三敘的舉動在他的眼裡看來更是可愛有趣,也讓他想說些低俗情話加以調戲:「這個問題,指涉的不都是你嗎……想你,也想跟你做愛,想一直做、一直抽插你的小屁股,把你裡面射得滿滿的……」語畢還故意頂了一下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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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啊嗯……你是高中生喔?低級當、有趣……」不小的刺激感讓三敘拔高了一聲音調,但自尊心使然,依舊頑固逞強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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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減笑意,龍之介歡快答腔:「哈,我從國中生升學成高中生了嗎?……」既然三敘老愛說他是性啟蒙時期無時無刻都在蠢蠢欲動的青少年,那他就認真扮演一回吧——「啊、三敘先生,你裏面太舒服,我忍不住了——」最後一下猛烈的搗捅,不再抑制身體本能與滿滿思念愛意,他將自己充滿欲望及佔有的濁液全釋放射進灼熱濕濡的甬道深處,解放的那一刻分身一顫一顫的,對瀕臨極限的三敘都是莫大的刺激,意志一鬆懈,便也跟著射了,白濁液體噴濺到瓷磚及深灰色地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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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顛峰後,三敘瞬間沒了氣力,全身癱軟地跌靠在龍之介的懷裡喘氣,整個人仍然微微抽蓄著;龍之介摟著三敘,正平復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伴侶一同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象徵自然得滑出,退離出三敘的身子時還刮出幾滴濃稠的精水,緩緩地流淌在他深色肌膚的大腿,十分煽情的畫面又讓他下身感到躁熱浮動。恍惚的兩人目光相觸,彼此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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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分開、半晌過後,「……看吧、你就是個小鬼,真遜。」三敘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恥笑對方,完全忽略自己約莫只遲對方幾毫秒,及目前雙腿發軟到需要身後人支撐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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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一點也不想辯駁,反而笑嘻嘻得吹捧三敘:「對呀……那徜徉在性愛汪洋,游刃有餘的小海象先生可以多帶帶我嗎?」刻意壓低聲線,暗示意味十足地摸上懷中戀人的大腿根部與已經疲軟的下體,若有似無得輕撫過兩粒肉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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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三敘絕對要拒絕,不能總讓這個臭小鬼拿翹,之前就是太過縱容,才變得越來越沒有分寸、任性妄為。像是自從答應讓他無套後,每次都得寸進尺地射在裏面……明明一點意義也沒有,還徒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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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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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吧。我腰好痠……不過你得先解決德米安。還有……節制一點,明天可沒放假。」他撇過臉,扭捏地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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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出望外的龍之介開心狂吻三敘的面頰,「至少會讓你還有力氣起床、去辦公室露個臉。」他調皮得微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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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多久,本來閃躲抗拒的三敘承接下親吻,投入地回吻著。他心想,反正公司是自己開的,偶爾晚去一點也無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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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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