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UQ1ucwD4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n3jaNta8E
◎Stand by me.Ⅰ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wVYBCNLA
「我不放心留三敘先生一個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若身邊都沒有人陪伴,那會很寂寞的。」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89tYVpGpN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dCAvuTJGq
我們可否辦一場形而上的交換禮物?
不再依賴物質,只以抽象的東西交換
比如良善、溫柔與寬恕……
用我的愛換你的未來。*
細碎呢喃的低語嗡鳴,如沙漏般流瀉進眩暈昏沉的意識裏。
輕吟著旋律。是歌聲。男孩子的……溫潤儒雅的嗓音低聲吟唱著。
『……Or the mountains should crumble to the sea(或是高山將崩向大海)』……『I won't cry. I won't cry……No I won't shed a tear(我不會哭,我不會哭,不,一滴淚都不流)』『Just as long as you stand……stand by me……(只要你站在我身邊)』……
很輕很柔……充滿憐愛的溫柔歌聲……
……彷彿在傾訴……在祈求著……
知道自己不是獨自一人……安心多了……
……
……?
睜開雙眼,三敘反射性地翻身,轉頭尋找聲音的發源處。
「……大友君?」摘下眼鏡的視力隱約看見床旁的模糊人影,他努力從神智不清的發脹腦殼裡甦醒,輕喚猜想的人名。
被唱名、坐於擺放在單人床旁木製椅上的龍之介放下手中書本,「——我在。感覺好點了嗎?」隨即將手背覆蓋上三敘的額頭測量溫度,「……嗯,好像退熱了呢,太好了。」語畢,原先擔憂的情緒也隨之消散,縮回右手淺淺微笑著。
「……好多了,不過還是感覺頭很昏很重…………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叫你也去玩嗎……小翼他們呢?」三敘擠出力氣應聲,試圖讓身體振作回復。
記憶緩慢地流回大腦,意識漸漸與現實接軌……喔、對,他現在人在酒店。最後一天的自由行程:本來是和三個高中生一起去動物園——“看貓熊!看貓熊!”他還記得妹妹興奮雀躍的可愛表情,於是打消了參觀故宮博物院的念頭,伴隨小翼與大友家的兩個跟屁蟲走親子路線——誰能想到異國的秋天竟會如此酷熱呢?頂著有如盛夏時節的艷陽,逞強不搭乘接駁小火車、跟著精力旺盛的小孩子步行爬山,園區逛不到一半他就身體不適中暑……接著在恍惚的印象中,他吩咐駿照料小翼、兩人接續行程;至於陪同他回酒店休息的龍之介,在服下成藥於床鋪躺平後、三敘便示意對方可以離開去加入小翼及駿的觀光之旅,不想因自身問題而耽誤孩子們國外旅遊的興致與機會……
「他們要去逛夜市。」龍之介答道,「……我不習慣夜市的食物,就不去了。我想留在房間看書。」
「呵,你這大少爺好難相處啊。」聞言,三敘用氣音輕笑調侃。他早從停頓半秒的話語中聽出真正緣由。
「——謝謝你陪我。」或許是暑氣將無謂的自尊熱垮、或許是如此溫柔的舉動讓他心頭一暖,三敘難得坦率說出心底話。
這下換龍之介態度忸怩,本想不著痕跡、避免讓對方感到過意不去,「……別這麼說、這沒什麼。」他再一次解釋著,企圖把留置的理由說得無足輕重:「我真的不喜歡夜市的食物……而且我常常出國呀,隨時都有機會能再來台灣,所以三敘先生不用特地道謝……」
「大友君真是一個體貼的好孩子。」乖小孩就該被褒獎稱許,三敘淺笑又道了一遍。
「請別用這種像是稱讚小朋友的方式……我已經十八歲、按英國法律已經成年了……」龍之介微蹙眉,內心覺得五味雜陳,他是開心得到傾慕的三敘先生的誇獎,但同時也對老被當成小孩看待而不是滋味……不過既然都被看穿,那再掩飾也無意義——「我不放心留三敘先生一個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若身邊都沒有人陪伴,那會很寂寞的。」
「大人才不會那麼脆弱咧。」
「如果不會感到寂寞,那三敘先生為什麼要跟我道謝呢?」
「…………你好煩。」三敘沒轍了,他撇過頭把臉都埋在鬆軟的白色枕頭裡,然後又翻回正面望著上方糊成一片、淺米色色塊暈染組成的天花板坦言:「——好像只有在你面前,即使是窩囊遜斃的我感覺也沒那麼不堪了。」
認識龍之介這一年多以來,儘管三敘進行自我批判、嘲笑、吐槽已不下千萬次,卻絲毫無法阻止自己仍在年齡小十歲的人身上尋求理解與認同感……真是可笑至極欸……如果大友君是他的同齡人就好了,這樣就能大大方方地以朋友身分相稱相交——倘若真是同齡,這孩子還會像現在一樣仰慕、喜歡著自己嗎?
三敘的回應讓龍之介心情又亮了起來,「……能被三敘先生信賴,我很榮幸。」笑得合不攏嘴,幸虧視力不佳的老師看不到他的傻表情。
「別跟小翼說。」三敘轉回龍之介的方向,有些難以啟齒得開口,爾後突然憶起方才隱隱約約聽到的歌聲——「……對了,你剛剛唱的是〈Stand by me〉?你也會唱流行音樂?……我記得小翼說過你只會唱基督歌曲。」雖然這是首60年代的經典英文歌,應該還算是大眾流行歌的範疇吧,因此他訝異得追問。
「是,其實這首歌正是gospel music改編的喔。」龍之介大方得答覆,一點也不害臊偷偷唱歌被人發現。確實也是為了祈禱病痛快離開三敘先生的身體而唱的。
「是喔……福音音樂也無所謂。再唱一次。」
「As your wish.」
理應是什麼亦看不清的,三敘卻恍如看到身旁溫柔敦厚男孩的笑顏。
So darling darling stand by me
Oh stand by me
Oh stand stand by me
Stand by me……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YIa97oSB
…………
……
鼻尖似乎癢癢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搔著鼻子。
下意識地撓了撓,「去、去……」半睡半醒的三敘咕噥呢喃著。搔癢感依舊存在——「走開、德米安……」慣性甩手驅趕,卻沒有碰觸到預想的毛絨觸感——他睜開惺忪雙眼,模糊不清的視野範圍內並無熟悉的金黃色大毛團暨活體鬧鐘的色塊,反倒是鼻頭前有塊紅色陰影遮擋住視線。伸手碰觸,指尖傳達來的觸感柔柔滑滑的,將之捏起貼近眼前,原來是紅色的花瓣,形狀看來應該是玫瑰吧。
三敘坐起身,戴起擺放在床頭矮櫃上的厚重圓形無框眼鏡,恢復視力時發現不僅是枕頭、棉被與床鋪也被灑了許多大紅色的玫瑰花瓣!朝地板一望,從床腳沿延伸至房門口,也散落了一朵一朵的單支紅玫瑰指引路線——
這也太老套了吧…………
身旁空蕩蕩的床位已明示出答案,甭想也知道造成環境髒亂的罪魁禍首是誰(欸這麼形容好像有點過分,畢竟玫瑰是無辜的)。三敘無言地下床更衣,套上簡單舒適的休閒款式衣物,欲離開房去洗漱前,他盯著地上的玫瑰約莫半秒,最後無奈得一朵朵撿拾起,避免那隻看到什麼東西就想亂咬亂啃的大笨狗把花吃下肚。至於灑滿整床的花瓣……他這就去叫那個老土又無聊的男人過來收拾乾淨。
不遵循玫瑰小路,逕自先繞去洗漱後踏入客廳,三敘尋覓人影正準備斥責對方,龍之介卻先一步突如其來撲到他的面前——
「HAPPY BIRTHDAY!——」興高采烈得朝他祝賀歡呼,同時將捧著的一大束花束塞進三敘的懷裡,跟在腳邊的德米安好似共感主人的高昂歡愉,一副安排的驚喜他也有份,激動興奮地繞著兩人團團轉吠叫。
三敘微愣,半晌後才將所有的事情串起、反應過來:「……啊、對,今天二十三,我生日……」低頭看向懷中以藍色系花卉為主的花束,仔細一看貌似除了主要的藍色玫瑰外,配花與飾葉大部分都不是鮮花,而是乾燥花——「這是永生花嗎?你跑去法國學的那個?」
永生花是將鮮花採收後,浸置在脫色、脫水溶液中,後續再透過染劑,製回成原有的顏色,讓花卉的保存期限延長。與乾燥花相比,永生花看起來更像是真花,觸感也保有鮮花的柔嫩。其實永生花的技術龍之介在日本早已學業有成,不過為了精進技藝與開拓設計視野,他又去了起源地的歐洲深造學習。上半年他們分開的那段日子裡,龍之介除了忙於世界各地的NGO組織事務外,便是追求更高一層樓的藝術造詣。
「對,這束是永生花。」龍之介喜孜孜答覆。
「怎麼會有藍色的玫瑰花?染的嗎?」身為男性的三敘當然對花朵無多大興趣,不過喜好探索學問、了解未知事物的性格讓他好奇追問。
「這不是玫瑰喔,這種花叫blue enchantress(藍色妖姬)——嗯,其實也算是玫瑰、也的確不是天生就是藍色的,」龍之介接續解說:「blue enchantress其實是用白色月季或白玫瑰人工染色培育而成,在花期將臨時,用染料澆灌花卉,花就會像吸水一樣,將色劑吸入染成藍色。而你剛剛提到的“染色”,則是用一種藍色金粉直接覆蓋於花上製成的,顏色不太自然,也容易掉色。」
吸收到知識的壽星頷首:「blue enchantress……聽起來好邪惡。」
「不過她的花語是:清純、敦厚善良的愛。」滿懷情意的花藝師比劃著,一一向戀人闡述告白:「還有這是藍色矢車菊,象徵遇見和幸福;藍色滿天星,真心喜歡你;情人草,始終如一的愛;另外這兩種葉子是羊齒蕨跟波士頓蕨,魅力與活力十足——都是代表我對你的心意……還喜歡嗎?」
「……問我喜不喜歡……我又不是女孩子。」將臉壓下眼神閃爍的三敘嘀咕道,他對花什麼的無感,可是面對伴侶如此用心替他慶祝連自己都忘記的生日,怎麼可能不感動呢。三敘彎下腰,摸了摸不停躁動躍到腿上的狗狗,輕喃誇獎著,目光仍停留在德米安身上接著說:「……謝謝啦,花配得很漂亮…………嗯,那個、還是要說一下你,送禮要投其所好嘛……送我花幹嘛啊,還有你丟得滿床滿地的玫瑰和花瓣、無聊透頂。等下給我去清掉喔……」
明白潑冷水、掃興反饋一向是對方掩飾害臊的心理防衛機制,龍之介不減笑意得舉一反三:「投其所好?三敘先生的意思是我不該灑花、要灑鈔票讓你開開心心得一路撿才對嗎?」
「對對,面額最好是萬圓的。」視線轉回對方,高個錢鬼點頭附議。
腦中浮現地精*形象的三敘笑呵呵在鈔票堆裡打滾,「Come on!那樣畫面一點也不浪漫!」他噴笑出聲否決。
笑鬧過後,三敘瞥了一眼氣密窗外的風雨情況、將收到的生日花束與撿拾起的紅玫瑰暫時先擱到頑皮狗碰不到的櫃子上,滿心期待於餐廳就坐,等待龍之介剛才宣布的“今日三敘先生的三餐都由我來掌廚!”中的第一餐會是什麼豐盛的歐式早午餐呢?啊,好久沒吃到包裹濃郁起司的鬆軟歐姆蛋,搭配煎得焦香的培根片與德式香腸,香味滿溢的大蒜麵包,還要再來點金黃酥脆的薯條、蘸上蜂蜜芥末醬——
——「久等了,請用吧。」龍之介端來兩人份的餐點,拉開椅子在三敘的對面坐下,笑臉盈盈地獻上盛裝了切成條狀的小黃瓜、芹菜莖、紅蘿蔔、以及玉米筍,滿滿一大碗的生菜,沒有以美乃滋、番茄醬為底調製的好吃千島沙拉醬作蘸醬,只附小小一碟的油醋汁的蔬菜棒主餐,另外還有一壺熱氣騰騰的菊花普洱茶。
「請問這是狗食?德米安變成了一隻兔子或天竺鼠?」三敘盯著眼前的“豐盛早餐”提出質疑。
「德米安已經先吃飽囉。」態度依然自若的龍之介笑回:「不是很餓嗎?快吃吧。」邊替兩人斟茶,若無其事得抓取小黃瓜沾取微微醬汁吃起。
三敘終於忍無可忍,「就這?就這!這什麼鬼!」不可置信、傻眼地高聲抗議嚷嚷:「太過分了!你還是人嗎!昨晚把我折騰成那樣,早上就只讓我吃這種兔子伙食、狗罐頭都還比較可口咧!」
「是三敘先生違反約定在先喔……趁我不在偷偷抽菸,只是罰你做運動而已,A piece of cake。再加上因為害你淋雨,原先協議的伏地挺身、仰臥起坐各五十下又銳減成各三十下。」龍之介不慌不忙,名正言順地抵禦憤慨的言語,心平氣和啜飲熱茶緩緩應答:「還有這段時間三敘先生一定沒有均衡飲食、亂吃不少零食點心吧,肚子上的肉肉變多了呦。」
被戳到痛處的三敘立即沒了氣勢,「……我又不是明星還模特兒,對我這麼嚴苛……魔鬼。」卻還是不放棄地委屈控訴。
「哈,跟真正要維持體態的菜單還差的遠呢!你底子弱,要保持身體健康、更要從日常的飲食習慣開始養成……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們都吃一樣的,就不要抱怨了嘛,嗯?」龍之介用著撒嬌的寵膩口吻訴說,拿起一根玉米筍,示意要餵食對方。
三敘改用手接過蘸了下油醋,「哼!你又沒差……你平常就吃的夠素了!」吃歸吃,依然氣憤地故意大口咀嚼著。確實這幾年龍之介一直很用心照顧他的身體,以前時不時胃痛的老毛病也鮮少發作,所以儘管不願意,他還是遵照囑咐戒菸、盡量注意飲食了。
見此,龍之介也心滿意足得享用起餐點,「哈,還不至於啦……說真的,我自己也對過於激進的環保素食主義者敬謝不敏——哇、紅蘿蔔好甜,三敘也吃一口看看……」把咬了一口的蔬菜條伸向伴侶,後者反射性張嘴吃下,餵食成功!
嚼幾口,三敘突然意識到自己像匹馬,不甘心回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龍之介後延續對話:「喔?是嗎,我還在想你會不會哪天突然宣布要禁用塑膠、禁用所有用石油製的產品、強迫我跟你過原始人的生活之類的……若這樣,我們就說BYE—BYE、你自己去當山頂洞人吧。」
「哈哈哈,三敘先生對我的愛遠不及物質生活嗎。」
「你什麼時候有了我會選擇你的錯覺?吃你的芹菜吧。」三敘一次抓取兩三根芹菜全塞進龍之介的嘴巴裡復仇。
縱使是颱風天,縱使是一年一度的生日,熱愛工作的甲斐社長依舊沒打算給自己放假,在勉強吃完大友主廚替他精心準備的高纖維健康早餐後,便窩在沙發上埋首筆記型電腦前。起初這間房子裝潢設計時,龍之介有規畫一間房作為辦公空間,只不過從前還住在姬宮町的小洋房時,由於自身的房間過小,他便慣性在客廳工作(還順道能隨時留意涼子與小翼的動向),而這個習慣一直保持至今。至於那間辦公房(其實原先就是屬於龍之介的臥室,只是這個厚臉皮又黏人的傢伙老愛跑進他的房和他一起睡),又還給龍之介作插花的作業間兼練琴室了。
被伴侶下令去整理床鋪,及除了負責今日三餐、亦攬下所有料理事後清潔的龍之介完事後也回到客廳,和德米安玩過幾輪『去撿球球』遊戲後,從插花房找出一個空琉璃花瓶,著手將送予三敘的永生花花束移至瓶內使得更易擺放裝飾屋內。途中龍之介靈感乍現、想到更棒的配置畫面,便重新插花,還要制止隨侍在側的毛孩搗蛋添亂——“嘿、德德,不可以呦。”、“德德,不行咬咬。”。另一頭置身事外、袖手旁觀的看戲人則心內竊喜苦主換人當,可惜暗爽沒幾分鐘就瞧見龍之介不需厲聲嚇阻,只用溫柔的口氣對德米安說話發出指令,狗就乖乖聽話自己跑去玩球了。難道這個人是德魯伊*轉世?三敘納悶得想。
鍵盤敲到一半,三敘突然聯想到一件事,「——啊,難不成是因為我生日,所以你才提早回來的嗎?」朝龍之介的方向拋出疑問。
聞言龍之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也毫不意外對方的後知後覺,雖說三敘是一個在很多方面都很優秀出色的人,特別是讀書學習或工作這種正經事務上,不過偏偏就是在感情跟人際方面相當粗線條、木訥,甚至毫無情趣可言。學生時代龍之介總懷疑這名雖有著混血兒好看臉孔、可是對女孩子來說非常無趣的家教,到底是哪來的資本使他交往對象人數趨近十人……但是現在完全明白了。
甲斐三敘有一種獨特的引力,牢牢繫著他。甘願使他虛幌青春、耗費十年光陰,僅為求一顆真心。
他咧嘴笑道:「對呀,為了早點完成案子,最後幾天、我可是超級努力拼命喔。特地趕在你生日前回日本、為你慶祝。」隨即話鋒一轉,語調變得曖昧調情:「……那三敘先生是不是應該要獎勵下我?」暗示意味濃厚。
「喔、好棒好棒,Good, Good, Good。開心了吧。」三敘不領情、冷眼地敷衍鼓掌。他才不要搭理這隻無時無刻都在發情的兔子,更何況前天晚上(雖然恥到一點也不想回憶)不是才做過嗎……啊?莫非這個人腦袋長在下半身?「——你幫我慶生是應該的吧,」三敘找到突入點平反,「今年我也有替你過生日啊,一來一往很公平。」
「嗯?今年替我過生日?」察覺到不對勁,龍之介的笑容逐漸僵硬。
見此,三敘有些微怒:「你失憶症?吃了我那麼貴的一餐居然不記得?就、那天特別冷啊,還下了初雪,你說想吃鍋、我就帶你去吃銀座的『羅豚』,還開了一瓶九三年你生日年份的酒啊。」
「嗯?下初雪?吃火鍋?嗯嗯?」他決定繼續看三敘表演。
這下三敘真的要發火了!這個沒良心的臭小鬼,那天他花了多少錢啊!還是他自己的錢欸!可不是從兩人共同帳戶提領的……「對呀!你獅子大開口、還敢不記得啊!」口氣也越來越不快。
最後,龍之介慢條斯理、幽幽地道出真相:
「三敘……我是春天出生的喔。和你一樣都是二十三日,不過你是七月我是五月——還有今年整個五月我都在荷蘭,我們那時還沒復合喔。」
…………原、原來是這樣啊。
面前的龍之介雖然語調溫和,臉上也依舊掛著微笑,他怎麼卻感覺越來越毛、心底發寒呢?
「啊、對,那個人是駿啦!……哈哈哈哈哈,難怪我剛剛也覺得怪怪的,怎麼回想起來的畫面也有小翼呢?哈哈哈……」三敘打哈哈企圖裝傻帶過。
不過恕龍之介無法奉陪,這不是簡單的記錯生日,而是從根本上、完完全全讓人難以理解的錯置!他們不是第一次替彼此慶祝生日耶!「——太過份了吧!三敘先生好過份!為什麼會把我跟駿弄錯啊!這也太誇張了……他是十一月、我是五月耶!」他覺得好氣又好笑,光季節就是明顯的癥結了,以及就算駿是他的堂弟、一樣都是1993的,可他們一點都不像吧?裡裡外外、從頭到腳沒一處相像!……究竟、到底,為什麼會搞錯??
「都叫大友不用分那麼細、欸不是——喔、有人打來!你去旁邊、不要講話——」招架不住的三敘使出電話遁竄逃,但龍之介根本沒聽到任何鈴聲響起。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O1OHpY12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tMCRxtbyD
-TBC-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jBLJ5LnRt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X4dSwZffF
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z8QpACT60
*1 引用自李豪〈交換禮物〉,《傾國傾城的夢》詩集。
*2 Gnome,或音譯為諾姆,是一種在歐洲的傳說中出現的妖怪,身材矮小,頭戴紅色帽子,身穿伐木衣,民間印象中喜愛金幣及守財。
*3 Druid,在凱爾特神話中,具有穿梭各個神域的能力。德魯伊意謂著「橡樹的賢者」,即「透徹樹的道理之人」,據說他們擁有把人變成動物以及與神明精靈及動物對話的魔力。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klBQppkcQ
題名原歌曲
題名原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