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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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之間,秋冬交際的寒氣四溢,傳來褐色的氣息,清風徐徐於我心,風和日麗之期,手足間的時光,略帶一絲香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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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衣著、豔麗的妝容,一舉一動都拂盪著高雅的氣息,純潔的高貴血統流斥於全身,優雅一詞,彷彿是為了我而存在的詞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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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宮中花園「愛庭」之中,少女的風華和薰衣草的香氣一同萌發,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交織於庭院的正中央,純白的樑柱排成八芒星,邂逅著被各式花草交纏著的屋頂。一旁設置壯麗的噴水池,池中的水流宛若琉璃般,清澈、璀璨地舞動,並與水池敲擊出精美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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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皇宮的尖聳高塔包圍這片綠地,和脆弱的小花一同被保護著。時至秋日,眾花多已謝,有些令人悲傷,但這便是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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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帝安薇亞.德.萊耶塞帝亞,赤紅血脈繼承者,萊耶塞帝亞帝國首席皇儲。正在愛庭中享受下午茶,優雅地空想著一介貴族的玫瑰人生,也許如童話故事中的小公主一樣,過著幸福快樂的一輩子;又或者像史書中的亡國之君,終末於利刃之下,總有命運降臨的一天。我總是害怕最糟糕的情況,卻似乎也只是胡思亂想地為自己施加些壓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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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此刻只需要擁有花瓣的繽紛和紅茶的香醇創造的幸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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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蕾娜怎麼樣?」艾爾莉瑟亞說話,打斷了我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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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隔著甜點塔,端坐在我的對面,薰風拂動她的金髮,午後的曦色穿透樹叢映照,而閃耀著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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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我能信任她。」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完全沒有道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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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這樣評價一個剛認識的人啊?」艾爾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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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為何有這樣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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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藉喝茶來掩飾說了一句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的那番尷尬,但我見到蕾娜.多格芬時的想法確實如此,或許是因為她那直來直往的親切個性吧,但我果然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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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的香甜滑入口中,暗藏細小的一絲寂苦,卻反倒突顯出甘甜的美好,像是現在的生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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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紅茶,似乎特別甜呢。」一方面是想要轉移話題,另一方面是確實對味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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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明明就和平常一樣很苦。」艾爾喝了一口茶,又皺著眉頭,聞著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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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為我對殿下的愛傳送給紅茶了吧!」一直在一旁不發一語的侍女祁婭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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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婭是我的隨身侍女,也是艾爾的侍女奎兒的姊姊。祁婭和我和艾爾同處二八年華,倒也和我們一樣,是政治關係下的產物。他們的父親是北方城市斐連塔執政官,母親則是帝國友邦北雪王國的豪商大小姐,因此混有兩國血統,這點從長相便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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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著其母遺傳的黑髮和其父遺傳的臉部輪廓,集合兩人種的優勢於一身,絕對稱得上一位美人,雖然看似個性古怪,但事實上,她私底下是位相當溫柔且伶俐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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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艾爾再次吐槽,奎兒則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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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茶杯,觀察那以慢工細活精心雕琢的流線型外觀陶瓷,和裡頭水晶色的整齊花紋與白金色澤的邊緣,打算更加細緻地享受下午茶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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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緻的拇指和食指不過度施力地握著杯耳,透顯茶杯的輕盈。翹起修長的小指,如同天鵝一般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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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拿起而已,便已能感受熱氣和芳澤撲鼻。皇室御用的茶葉去蕪存菁,以絕對的甘甜聞名,一口飲下,那番獨特的氣味結合四周的花意,連家鄉的徐風也介入了單純的情感,能做貴族真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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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居然偷偷轉移話題,姊姊太過分了!」過了非常久,艾爾才發現這件事,我也並沒有打算逃避些什麼,也因此正好有機會挽回方才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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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不可思議的溫柔與親近,和她相處很自在,畢竟年紀也相差不多,能像個朋友一樣地聊天。她教導的知識雖然只是介紹大陸上的各國而已,卻富含了各國的各種政治與文化,知識量似乎異於常人的多。」我不疾不徐地拿起茶杯,將茶一口喝盡,再連著茶碟拿起茶杯,祁婭為我倒了一杯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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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準備拿起司康,稍微果腹時,蕾娜突然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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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人到。」艾爾雖然背對蕾娜,但高跟鞋敲擊石地板的聲音相當響亮,她從椅子上轉過身子,便看見那相當有代表性的白色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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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蕾娜臉色難看,明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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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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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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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自刎未遂?」艾爾相當驚訝,她想必也難以相信自己的妹妹會有這樣的舉動,因此相當大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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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但此時必須冷靜,身為皇族,必須捨棄一部分的感情,「小聲點,這件事,最好別讓別人知道。」我提醒艾爾。這是一句謊話,全宮中也只有我們幾人和侍從而已,但是,繼續議論紛紛只會讓安妮更加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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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安妮也經常情緒潰堤,但頂多是說說幾句氣話,前幾天沒有特別的異狀,不知是發生何事,不過,還好她並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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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動?我無法理解,明明同樣身為皇族,我和艾爾得以享受身為貴族的美好,而安妮承受的卻是悲劇和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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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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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妮出生以來,一幕幕生活中微不足道的記憶出現在眼前,我才不要,才不要這些美好的生活點滴都變成刺痛內心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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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其實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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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害怕自己失去一切,冷汗直冒,感覺身體如同北方的寒冬大地一般冰冷,同時又如煉獄一般炙熱,悶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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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對不起,都⋯都是我的錯,真的非常對不起!」安妮的侍女莫妮卡也相當緊張,她總是深怕自己傷害到他人,身為事件的見證人,和安妮最親密的好友,她心裏一定比我們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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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說事情的經過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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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開始是⋯殿下說她⋯她身體不舒服,我⋯我擔心⋯殿下⋯殿下會⋯著涼,我⋯我就去了⋯廚房,準備⋯熱湯⋯,結果⋯拿回來⋯之⋯之後,不小心⋯打翻⋯在⋯在⋯殿下⋯身上⋯」莫妮卡幾乎是一遍哭著一遍說完的,她一定很害怕,要是沒有安妮,莫妮卡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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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就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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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別說話。」艾爾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的阻止似乎為時已晚,我甚至已經聽見大門深鎖的房間中,安妮的咂嘴聲,那是不知道該有多少痛苦堆積而成,來自地獄的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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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站在金碧輝煌的大走廊上,此時卻只有一陣沈默。艾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相當自責地看著地板。祁婭和奎兒什麼也不敢說,而且一臉就是犯了什麼錯的樣子,八成是方才他們離開教室後說了什麼導致現在的狀況。莫妮卡還在哭。蕾娜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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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接下來要怎麼辦?」祁婭盡全力壓低音量,打破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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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要是我們什麼都不做,一切都不會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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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想保護她,現在在就必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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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如我進去安慰她吧。」我也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或許是出自某種罪惡感,我並不希望到了這生死關頭自己還是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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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能聽見嗎?我們都很擔心妳。」我輕敲厚重的木門,發出響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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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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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她在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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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擔心,也不希望看見妳難過,快出來吧。」我得先拋開悲觀的想法,此時,我更應該希望能進一步地突破她那封閉緊密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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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到這種時候,才會擔心我嗎?」稚嫩的少女以悲痛的聲音柔弱地怒吼著,那番話語如同魔鬼一般,撕裂著在場所有人的內心、撼動著眾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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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直擊我的軀體。是呢,母親早已離去,父親忙於政務,生為妳的依靠,我是否付出了太少?要是我早些醒悟妳的感受,是否今日就能看見不同的光景,想必這段分秒的痛苦,是對我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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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仿若心臟無法動彈一樣,我已無任何解藥能走出。嘴中,一句話也說不出,感情正一步步地被痛苦吞噬著,全身顫抖著,像極了即將死亡的重病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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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吧。」在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我像個牽線人偶一樣,聽從蕾娜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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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緩緩地走上門前,她將右手置於門上,閉上眼,像是在施展什麼咒語一樣,她什麼也不說,就在那靜靜的等著。我只希望,無論用什麼方式,只要安妮能走出難關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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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等了幾分鐘,蕾娜睜開了眼,「試著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會舒服些的吧,相信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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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是誰?」安妮以相當有敵意的尖銳語氣,拒絕了房間外世界的一切,很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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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人是誰一點也不重要,但是,您認為您是誰呢?高貴的花兒能夠愛著自己,訴說自己真摯的情感,我希望您能夠將心情調節舒適,因此,請說出您心裡的難受吧,在這裡,沒有人會責備妳,也沒有人會對妳反感,我們都希望能幫上您的忙。」蕾娜的聲音非常溫柔,令人安心,她收起了那份直接,用正式卻不致於嚴肅的言辭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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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沈默了,她似乎在蕾娜的引導下,慢慢地冷靜下來,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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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在房裡,我看不見,蕾娜也看不見她,很擔心她會不會在裡面做什麼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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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相信。」在安妮的話語中,找不到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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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都是因為我,沒有補足她心中所缺少的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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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討厭我,討厭像我這樣任性的壞孩子、討厭我總是壞心情、討厭我害死了母親,表面上不都說著不會討厭我,事實上還不是每個人都偷偷說著我的壞話!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攔住我,明明就很討厭我不是嗎!」安妮似乎在哭,卻又似乎沒有哭,也許正強忍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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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還是很在意母親的事,在安妮出生時,母親不幸因難產離世,而安妮總是認為,那是因為自己為國家帶來了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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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直接從後面的窗戶跳下去,都是因為我沒有讓她得到關愛,她才會萌生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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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安妮,我沒有想到妳的感受就亂說話,讓妳那麼難過,我真的很對不起,以後姊姊⋯⋯」艾爾也哭了,她一定比我更自責,但是,安妮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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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請妳注意自己的言辭,明芬特家的大小姐!」在艾爾道歉的那一瞬間,我曾經幻想這件事就能這樣結束,顯然我的預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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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退後一步,臉上充滿失望與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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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妳還挺誠懇的份下,本小姐可就原諒妳了,以後給我注意點啊!」她相當假意地以傲慢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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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絕對不是真心話,安妮只是在逃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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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能做的,似乎也只能讓時間流逝而觀察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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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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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安妮薇絲塔殿下,您聽得到嗎?」深夜,斐耶馮亞夏的月光照射在金牆上,夜風徐徐,棕髮、侍女裝束的少女坐在剛經歷一場腥風血雨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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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公主們房間的大走廊,此時暗了下來,蠟燭已經熄滅,微弱的玉輪之芒,點在水晶燈上的滴滴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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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是典雅的米白色,上頭是黃金打造的整齊矩形陣和各式花卉的圖形,並以來自世界各地的珠寶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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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和您說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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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道歉,妳又沒有犯錯,莫妮卡。」房裡的公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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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如何讓殿下您走出難關,我以為這樣做您心情會好些⋯」侍女回應公主,她相當緊張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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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理解嗎,當內心恐懼著與世界為敵,而臉上的面具卻讓我向世界宣戰。」公主亦坐在另一側的門前,她伸長了腿,翹起右腳,看著那方才被封鎖住的窗戶上,細小的漏縫穿透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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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懂為什麼剛才我會對艾爾莉瑟亞說那種話,雖然我的確很生氣,但是,為何我的心中,會存在如此惡毒的措辭呢?」公主嘆了口氣,道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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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莉瑟亞殿下很難過呢,不如殿下您明天去和艾爾莉瑟亞殿下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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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告訴我不要這麼做,如果我去和艾爾莉瑟亞說話,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雙面人?所以,明明大家都很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假裝關愛我呢。」公主的聲音很平靜,卻深含一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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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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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直在這兒陪著我嗎?我好孤單,就連月兒也不願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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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殿下,請您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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