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假日,小花計劃再次到圖書館走一趟,去搜羅一些攝影資料和外借幾本攝影集來增進她的攝影靈感。
小花是學校的攝影學會會員,是少數參加這個學會的女學生。出生於攝影師家庭,父母親都是專業攝影記者,自小就對攝影已經有相當程度的接觸。相比同年紀的其他同學,她擁有比他們更豐富發揮機會和專業器材支援。理所當然的,也有一個專業的攝影記者爸爸充當她的私人教練。但小花知道,要成為《國家地理雜誌》的旅遊攝影記者,這條路不易走。她很清楚的,必須要保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毅力。3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nkax4VaMR
這都是小花一直以來的目標和夢想。
今天下午,細雨綿綿,雨粉飛飛,潮濕的天氣總讓人提不起勁,但絕對樸滅不了小花對攝影的熱誠和憧憬。位於她居住的社區中,剛剛新落成了一座設計新穎的公共圖書館。3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uIY00UR7
兩層樓高的大型建築被流線型的玻璃幕牆包圍,外邊是一個休憩花園。整體建築設計簡約時尚,非常有時代感,令到在這裏閱讀的人會感受到添加了一份獨特的當代文藝氣息。
玻璃幕門自動敞開,小花踏入圖書館後發現,今天的人流非常稀少。正確來說,根本看不到有人。雖然這幢新落成的圖書館大部份服務都己經是自動化的,但今天就連門口原有的保安員崗位,和接待處的辦公位置都沒有工作人員。
察覺力敏銳的她感覺到有點異樣。她站在門口,從背包裏拿出了筆記簿來看,確認一下今天圖書館是否開放。
「星期六,開放時間為上午九時至下午五時。」小花亦看不到圖書館大門處有張帖額外的特別通告。
她放眼四周,館內所有的燈光、冷氣、飲料販賣機、和公用電腦等都開着,沒有什麼異常,除了洗手間沒有開放之外。
這座圖書館主館內分成幾部份,有兒童圖書館、成人圖書館、報刊閱覽室、影音資料庫和公共電腦區。而查詢圖書館資料的終端機位於一樓,即是上方一層的成人圖書館內。
走上樓梯,踏上樓層,小花環顧了四周,在這廣闊的樓層中依然看不見任何人影。徘徊在圖書館裏的,就是中央冷氣的低沉機器聲、窗外大雨灑在玻璃牆上一陣陣的嘩瀝嘩瀝、還有鑲嵌在天花板上,幾支暗淡光管所發出的煩人電流聲。這些平時都察覺不到的事物,被今天這一種詭異的氛圍刻意突顯了出來。
小花走到終端機前去。這些終端機其實跟公共電腦區的公用電腦都是一樣的機器,不同的是,終端機連上了圖書館的內聯網,提供給使用者較詳細的館藏資料查詢。這邊沒有提供舒適的椅子,而且放在較高的檯面上供人作短暫的站着使用。
她放下了背包,拿出了常用的筆記簿和幾份資料放在檯上,開始查閱最新圖書館資訊、看看有沒有開辦新的攝影活動、最近幾期攝影雜誌的外借資訊、和她今天需要借出的攝影集館藏資料等等。
就在小花疏理筆記時,突然間,背後的遠處,一排書櫃的盡頭方傳來一下「呯嘭」的碰撞聲,彷彿好像有什麼沉重的東西丟在地氈上。她徐徐地扭轉身軀,放眼望向背面聲音傳來的方向。剎那之間,在長排的書櫃盡頭的陰暗處,看似是有一個小孩的身影剛剛疾步跑過。小花當下在想:又一個沒有家長管教的孩子在成人圖書館中跑來跑去,還弄掉了東西嗎?她保持視線方向,繼續觀察遠方其他書櫃位置,不過沒有看到什麼異樣,就回首繼續她的工作。
她從終端機上找到需要的攝影集資料,幸好的,它就存放在圖書館的書櫃上,沒有被借出。小花高興地記下了索書號,帶上貴重物品,把記事簿和筆記都放在櫃檯上,就前往叢書的書櫃處。
攝影集屬於大型館藏。這類型的圖書不分內容,一同收藏在成人圖書館中,較為邊緣位置的一排書櫃上。小花走在圖書館中央的主走廊,數着走廊兩邊平衡排列着的書櫃編號前進着。
突然又「呯嘭」一聲!同樣是剛才的聲音——沉重的東西掉在地上的碰撞聲——再次傳來。但這一次卻把小花嚇停了腳步,因為這次的位置來她很近,就在她的前方不到兩三列的書櫃後面;那本攝影集的書櫃位置。
小花呆在走廊中間,觀察着傳來巨響的書櫃,心裏咕嚕着:不會有老鼠吧?她放慢腳步繼續向前,視線沒有離開過傳出巨響的書櫃,小心翼翼地行走著。
窗外滂沱大雨,傳來了幾道短暫的閃電。那幾下閃光打過書櫃上的空隙,把書櫃的影子投影在後方的牆上。就是這幾下短暫的閃光,小花若隱若現見到一個細小的人影蹲在地上,她心想:原來不是老鼠,是那個頑皮的小孩嗎?她就好像放下心頭大石般放步向前,從寬闊的走廊轉入書櫃巷間。
就在她踏步走入書櫃巷的同時,外邊傳來了響亮而低沉的雷嗚聲外。她沒有看見什麼小孩,也沒有老鼠。她只看見地氈上有一攤奇怪的水漬。
水漬已經把地氈都浸得發脹了,似乎已經存在了好一段時間。水漬旁邊還有一本又大又厚重的書被丟在地上。小花向水漬上方的天花板望去,確認一下是否有雨水滲漏了下來,卻沒有發現到什麼。她不想再理會這攤奇怪的水漬了,就彎下身,把旁邊被丟在地上的書本拾起來。望過封面,她頓然揚了一下眉頭,發現恰好就是她需要的那本攝影集。
小花把圖書在手上拍了兩拍,吹了兩吹。她抬頭向四周觀看,沒有發現什麼新鮮的異事,就起步走回去終端機的檯面去。
她一邊慢著腳步回去,一邊揭翻這本一直都很想借出的攝影集,心情愉悅地欣賞着裏頭收錄着各個著名攝影大師們的攝影作品。正當她揭翻到某一頁時,她整個人就呆着了,既無奈又憤怒的強烈情緒從心口湧上。因為她發現,有人塗鴉了這本書!
被破壞的其中一頁,是一幅來頭非凡的歷史相片;獲得「普立茲新聞獎」的著名新聞攝影作品。這是一幅由美國攝影記者,在非洲西岸一個爆發內戰的國家採訪時所拍下的。相片的背景為一處因為戰爭被糟蹋破壞的村落,濃煙依然在背後飄浮着,當中的主角是一名在地上破口嚎哭的女童,衣衫襤褸的她因為炮火而失去了右手。就在頹垣敗瓦中,她提舉着左手,手裏握着一個木造的粗糙十字架,她無力地指向天上。這張相片充分捕捉到了兒童在戰爭中的無助和吶喊。而這本攝影集的這一頁中,那就是相片中的主角失去了右手的部份,被兒童繪畫使用的鮮紅色蠟筆畫上了一隻形狀古怪的手臂。筆跡粗糙凌亂,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傑作」。
她用手指輕力在蠟筆跡上掃了一下,顏料就輕易地黏在手指頭上,小花確定這是新鮮的筆跡。她深呼吸了一下,把攝影集大力合上,站在圖書館的走廊上,放眼四周,搜尋着這個罪魁禍首;那個沒有家教的孩子!
她順着圖書館的走廊回去。每走過一列書櫃,都刻意探頭望一下裏頭的情況,嘗試找出那個頑皮的小孩出來!現在心頭怒氣難消,她毫不忌諱地沮咒着:如果俾我搵到呢個細路,我一定斬咗你隻手出嚟!
已經走到終端機的櫃檯前,但都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她急忙把那本攝影集攤在檯面上,拿出紙巾,在那頁被塗鴉的地方不斷輕刷着,嘗試把這些仿似褻瀆神靈般的顏料盡力抹走。但儘管她怎麼的努力都不得要領。顏料只有少部份被刷得走,大部份畫在那個斷手位置的顏料似乎已經乾透了。
氣餒地把紙巾丟到檯面上,她深深地嘆出了一口氣,把心底裏的烏結都吐出來。她輕輕摸着那些乾透了的顏料,望着這幅經典作品。小花現在才醒覺,還沒認真地開始把這張作品欣賞起來。
她看着相片中既無助又憤怒的女孩,雖然這只是一張相片,但相中的她張開嘴巴,展現出的力度就彷彿聽見她在吶喊。她那攝人的眼神望向蒼天,控訴着她一直信仰着的衪為何不公以對!這張相片活靈活現,現在平靜了下來的小花心裏感嘆着。
就在她嘆息世事無常的時候就,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呯嘭」巨響!她閉上眼睛,用力扁着嘴巴,鼻頭深呼吸了一下。
醒覺了與這個屁孩的戰爭尚未結束的小花,向着巨響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呯嘭……呯嘭……」這次的聲音好像變得有點不同,連續的敲打聲,感覺好像有人在拍打什麼似的。而且這次的聲音在圖書館的另一邊傳過來。
跟隨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這邊就是虛構小說和外文小說的藏書區。室內排局設計與圖書館其它的藏書區不同,書架只有人身的一半高,所以走進這個區域的小花,放眼過去就望到整個空間環境。
她在走廊中行走着,兩旁一樣是排列着矮細的書架。當她走到這個區域的時候,聲音已經消失了,只好一步一步尋找看。
正當小花差不多走到走廊的盡頭時,突然間,前方盡頭左邊的書櫃巷中有一件小東西溜了出來,剎那間就嚇破了小花的腳步,她本能地退後了,心裡想着:真的是老鼠嗎?
這個區域提供的都是休閒書籍,讓人放鬆的地方燈光總是比較陰暗,加上窗外還在下着大雨,小花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這個東西是一個圓球體,而不是老鼠。她慢慢的走向前,迷上眼睛看着那個東西。
「玩具波?」帶着驚慌心情的人總會在自言自語,現在的小花也不例外。她走上前拾起這個皮球,看上去,皮球似乎已經有點經歷了,有着硃紅色的殘破外皮,還有整個皮球都好像浸過水似的濕潤,拿在手中的感覺很差。
小花向這個書櫃巷望進去,發現地上有一條水漬形成的水路,由腳邊一直伸延到另一處的盡頭。跟着水路放眼望過去,她看見前方有一間房間,外頭掛住一塊金屬板寫着「媒體資料庫」,而旁邊有着一道雙門的磨砂玻璃門,而其中一道玻璃門正來回擺動着。
「佢走咗入去!」觀察力強的小花拿着那個濕潤的皮球走到資料庫的外邊,就推門走進去。
這是一間幽暗的房間,牆壁和天花板都鋪滿了隔音的設備。整個房間都排列着電腦,還有幾部微縮片放大器;像電腦的螢光幕一樣的機器,但顯影的是一張細小的微縮膠片的放大影像。小花望着左手邊的接待處,依然是沒有人。身處在這樣異常寧靜的房間,就連她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也聽得出來,感覺就像整個空間都被凝固了一樣。
小花把那個濕潤的皮球放到接待處的櫃檯上,搓了搓乾淨手指頭。她放眼整個房間,所有的機器都關上了,唯獨在她前方的一部微縮片放大器卻打開着。雖然屏幕背向着她,但機器投放出來的溫和黃光卻打在機器前方的椅子上,而且那個機器不斷發出一些輕微的「咔嗟⋯⋯咔嗟⋯⋯」聲響。
這種機械零件卡着的聲音,彷彿就好像和小花的好奇心互相呼喚着一樣,雖然她已經感覺到氣氛相當怪異。而儘管這樣做會令到世界上少了一隻貓,但好奇心依然戰勝了一切。她漫步上前走到機器的旁邊,驀然發現,機器正在投放着一張新聞剪報,而那個特大標題吸引着小花坐了下來閱讀……
泥頭車天雨失控剷上行路 女童手臂切斷失血過量釀一死八傷
【本報訊】一輛大型泥頭車載滿建築廢料駛離工地時,疑因天雨路滑,失控撞上路邊防撞欄,剷上行人路並撞入附近一個兒童遊樂場,一名女童更被捲入車底並遭切斷手臂,救護員到場後證實女童當場死亡。事件造成一死八傷。
警方稱調查肇事原因方向是天氣或機件故障。警方資料透露,肇事司機姓黃(四十八歲),任職重型貨車司機多年,駕駛紀錄良好。據悉當日是黃姓司機假日後首個工作天,已排除涉及工時過長導致疲勞的問題,黃姓司機當場亦通過酒精呼氣測試。警方稱暫時未有落案起訴任何人。
昨日下午五時,該名司機駕駛一輛載滿建築廢料的泥頭車,從紅棉谷道興建中的圖書館地盤駛出,懷疑因為當日天雨路滑,泥頭車在下坡時失控,撞上對面逆線馬路邊的防撞欄,更剷上行人路並撞入一個兒童遊樂場,撞到多名兒童及家長。
女童手被扯斷當場死亡
事發後場面混亂,多名兒童及家長受傷倒地,幸而附近有一醫護診所的醫生及護士見狀即時跑到現場,並提供救援。
不幸的是,一名女童被捲過入車底,懷疑遭到硬物高速切斷手臂,倒臥在遊樂場內的一處水氹中。據診所職員透露,註診醫生優先為女童進行急救,及後救護人員到場,證實該名女童因失血過量,當場死亡。在場另有八名兒童和家長需要接受急救,當中包括不同程度的骨折及擦傷。全部被送院治理,所有人情況穩定。
家屬進行路祭場面憂傷
及後死者家屬在事發地點進行路祭,情景憂傷。據悉死者譚X詠(八歲),與父母及兄長同居於附近的私人屋苑。死者就讀學校的校長透露,女童生前成績優越,熱衷球類活動和繪畫,在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間印象良好。對於死者的離世,校方向死者家人表示深切慰問,並表示願意提供一切的協助,與死者家人共度難關。校長今早知會教育局,校方已啟動了應急機制,並且要求衛生署提供心理支援服務,協助有需要的同學及家長處理情緒問題。
小花呆坐在原位上好一陣子,因為她的思想變得非常混亂。這些正在發生的一切怪異事件,加上在這間隔音設備特別良好的房間中,更顯得小花的呼吸聲越來越急速明顯。她雙手搓揉着面頰,嘗試用理性整理一下她正在發生的事。
突然間,在她前方處有一下輕微的腳步聲。小花坐在椅子上,她把身體扭向左邊,嘗試把視線繞過這部投影機,讓自己可以望向玻璃門處。
而她,這一次,真的愕然了,因為有人站在她的前面!
一個身形矮小,長髮過肩的小女孩就站在她的前面背向着她!小女孩穿着紅白橫間條紋的短袖襯衣、一條長度蓋過膝頭的紅色裙、和很多小學生都會穿着的黑色小皮鞋。她單手垂下,拿着那個濕潤的皮球,動也不動地站在玻璃門前。好像要等着小花給出什麼反應似的。
「嘿,妹妹?」就在小花準備站起來拔足向前之際,小女孩就推門走了出去。她呆在原地,沒有追上去,因為她的本能勒着她的雙腿,她心裏想着:究竟發生緊咩事?
她的思想混亂到了極點,心裏夾雜着的無名恐懼慢慢湧上心頭。下雨天、交通意外、小女孩、皮球、胡亂的塗鴉、死亡剪報。今天正在發生的一切怪異事情開始在小花的心裏拼砌出一張圖畫出來。她越是在想,那股無名恐懼就越來越明顯。
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她嘗試走出這間房間,她站起身,走到玻璃門前輕輕推開,沒有發生什麼異樣。她看着遠處的終端機和她的物品,小花決定要離開這裏了!
深呼吸了一下,雙手握緊拳頭,嚥下口水,二話不說就拔腳奔向終端機的櫃檯方向。她成功了!順利抵達終端機的櫃檯,感覺就好像成功登陸月球一樣。她心裏歡呼着,快手快腳地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然後背上背包,急步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就在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又出現了!
這一次,小花看得很清楚,那個小女孩就站在樓梯口的前方,阻擋着她的去路。
萬分惶恐的小花呆在原地,就跟那個女孩互相對望着。
女孩就像剪報上的形容一樣,她已經沒有了一邊手臂,襯衣的袖口在她肩膊上飄蕩着。她面容蒼白,神情呆木。她帶着冰冷的笑意,舉起左手指着小花,嘴巴上好像在說着什麼的,小花只見她嘴巴在動,卻什麼也聽不到,只感覺到那個女孩好像不斷重複着一句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小花背後傳來了一把低沉的中年婦女低語:「小姐!」
這一把突然其來的,既死寂又無情的聲線,讓小花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固了!她的肌肉僵硬得不能及時反應過來。就在近乎相同的一刻,一隻冰冷的手從後沉重地拍打在她的肩膊上!這一刻,小花內心的恐懼已經達到頂點,她的本能反應隨即代替她的理性。
就在她準備疾呼嚎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身後走到她身旁說:「小姐,圖書館裡面唔准跑㗎。」
仍然處於驚恐狀態下呆定着的小花,她身體的力量只能夠讓她撐大眼睛,擰過頭去望着這個中年婦女。
「喂,小姐,呢茅樹呀嘛?」這一句帶有鄉音的廣東話,來自這位眼前熟悉的圖書館保安員姨姨。
小花輕輕地叫了一聲「呀!佢企咗喺度啊!」
她指着樓梯口望過去,突然發現,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現在樓梯口正有一對年輕的情侶拖着手慢慢的走上來。小花發現,終於遇見到其他人了。她放眼四周,發現整個圖書館都有不少人在偷看着她,有的坐在電腦前戴上耳機專心他們的工作,有的坐在書檯抄寫筆記,還有一些的在書櫃巷裡偷偷望着小花,還有人好像對着她指手畫腳。
「呢茅樹呀嘛?」圖書館的保安員姨姨重複着她的說話,殷切地問候小花的情況。
她深呼吸一下。終於遊魂歸位,定了個神來。小花嚥了一啖口水,用手梳理着她的頭髮,苦笑般對着保安員說:「無⋯⋯無事……應該……已經無事啦……」
她抽一抽起背包,拔足快步地離開這間圖書館。
在混亂過後,小花終於可以理性分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而她的答案就是:沒有什麼好值得去分析的。她覺得,要是把經歷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這就已經是專業記者需要做的事了。這也是小花認為唯一可以做的,能夠讓這件事圓滿結束的方法。
晚飯過後,小花回到她的房間,一如以往的習慣,她打開了筆記簿,準備整理今天發生的事情。
突然間,一張紙張從筆記簿中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是一張曾經濕過水似的,有著小孩的字跡,用上紅色蠟筆寫出來的紙條:
「姐姐,跟我再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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