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穆玄挑起了眉,不太相信叉手說:「我在問你的真實姓名,麻煩老實點回答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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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見穆玄不相信,氣得直跺腳說:「你認為我在騙你嗎?我沒必要說謊。」他說的話都很真誠,絲毫看不出有在掩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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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不巧,我也叫穆玄,也許只是同音不同字吧,為了名字的區別,我叫你小穆可以嗎?畢竟我討厭有人跟我同音的名字。」穆玄一臉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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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叫大穆!因為比起小,我更喜歡大!你覺得這樣好不好呢?」全把重點放在小名上了,本以為個性倔強的男孩會不答應,現在居然還跟他討論起要叫什麼小名,讓穆玄會心一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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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露出笑容的穆玄,被這孩子的行為舉止逗笑了,他不自覺的向他伸手,朝他的頭頂摸了摸,但下一秒發現自己犯了錯誤,想要收回手時,男孩卻乖乖的閉起雙眼,似乎是能接受穆玄的撫摸,這才讓穆玄放心下來,繼續摸著男孩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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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穆玄也開始挑自己有空檔的時間,跟蘇珊亞暫且借下鑰使,就是為了去目睹那個男孩身影,一開始蘇珊亞很反對,但看到穆玄很像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就把鑰使借他,不像他母親一樣把男孩當作寵物看待,長期下來,穆玄找男孩已經變成一種習慣改也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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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嘿?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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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烈搖晃拉回現實,穆玄立刻驚醒,望向身旁的好友段城彥,段城彥不多說直接拉住穆玄的手臂,衝出準備要關起來的浮動式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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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麼,剛剛小穆就在……」等回過神來,這一切只是個夢一場罷了,穆玄用力的抓了抓頭髮,壓下自己高漲情緒,說:「沒什麼事……做了個怪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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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城彥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習慣了、習慣了!話說小穆到底是誰啊?你初戀情人嗎?常常聽你夢話提到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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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人,我的複製人。」其實也沒必要好隱瞞,直接了當跟好友明講,當場聽到回答的段城彥驚呼了一段時間,之後眼神中充滿好幾顆閃亮的星星,「不愧是出生在有錢世家的穆玄啊!連自身的複製人都有啊!我也好想要有個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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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皺了皺眉,用眼神示意一下好友,要他別太招搖,現在他們兩人可是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而且培育複製人是國家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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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好……當你自己知道你是複製人的時候……看你還笑的出來嗎?」拋下了這句話後,穆玄轉過身掉頭就走,留下還在那邊沉溺在複製人的話題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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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複製人是蘇姨親口告訴他的,當時他也很不想相信,但看著慢慢長大的小穆,自己心中也快有個底,決定保留這個訊息不讓小穆知道,但紙終究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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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卻在他不知不覺中掌握起複製人的資料,還有他自己自身的身分,得知消息的小穆,承受不了打擊,撂下狠話說:「我的存在就這麼的不值得重視嗎?當你缺少了什麼,我就要去補足你什麼,這什麼爛歪理,我跟你一樣同樣是人!」之後從來都沒有跟穆玄說過話,到現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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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多年前的小穆一番話,讓穆玄情緒低落好一陳子,那時他有跟小穆解釋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小穆想要逃走他也連忙阻擋,還被小穆誤解成另外種意思,忍無可忍的他也無心的大吼了一句:「複製人什麼的,比人類還更低階,我要你低階的身體做什麼!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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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跟人打冷戰打這麼久的,想到這穆玄揚起一抹冷笑,也該結束了吧,這場沒必要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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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的房間是他家最底層的位置,也就是地下室,第一次知道小穆房間的存在,是因為那天母親和蘇珊亞傭人的形蹤鬼鬼祟祟,無知的穆玄也因為好奇心作祟跟著他們,最後才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個房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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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時期,蘇珊亞可是沒參與,就算知曉小穆跟少爺已經完全鬧翻,她的重責大任就是照顧複製人這個工作,雖說不能給小穆最優質的環境,但也不可能讓他在劣質的環境生存,因為長大後的身體可是穆玄的,所以每天給小穆食用的食物是最上等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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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來吃點飯吧,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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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一樣,蘇珊亞將一盤午飯交置在小穆的手裡,而表情空洞的小穆微點頭,拿起刀叉食用這美味的飯菜,但在他嘴裡吃起來根本就是味如嚼蠟,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但如果不把食物下嚥的話,女傭人一定會受那女人的挨罵,甚至換個女傭人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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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已經長大許多,頭髮也沒有作多餘的修飾,髮長已經到了臀部的位置,身上沒有穿任何件衣服和褲子,他倒是不怎麼介意全裸給別人看,那個別人也只有蘇珊亞和那個女人,還有個穆玄……不!小穆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會來探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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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穿嗎?衣服?會著涼的喔。」蘇珊亞指著身旁一疊看起來很新的衣服,那全都是穆玄穿過的,品質自然而然不錯,穆玄的母親嫌花多餘的錢幫長大的小穆買衣服,所以乾脆用穆玄的衣服給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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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有著那傢伙味道的衣服……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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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看了一眼那疊衣服,眼神充滿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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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是鐵門發出的聲響,以為是婦人來的蘇珊亞,趕緊跑去門邊,將門給打了開來,卻發現門外站的人是穆玄少爺,「少、少爺!您怎麼來了呢?」她神情緊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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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異議?」穆玄不高興蘇珊亞這麼問他,他直接越過蘇珊亞,踏入好幾年都沒進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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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著飯的小穆,正好與穆玄對上眼,隨後又轉頭,好像裝做不認識他一樣,此舉動使穆玄燃起怒火,他走到他身旁,用力抓起他柔順的長髮,靠在他耳旁,「長大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彆扭啊,知不知道我有著這麼不知羞恥的複製人感到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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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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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人,你說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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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像個木頭人一樣,靜靜一動也不動,就連穆玄怎麼的晃動他的肩,回應還是一片寂靜,在一旁看的蘇珊亞看的膽顫心驚,深怕這位少爺因為情緒激動而傷害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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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姨,能請妳稍微迴避一下嗎?我有事想要跟他談,直到他跟我說話為止,我是不會離開這房間,如果母親回來問我在哪裡,妳說我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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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亞則是不同意的說:「不可以!如果讓夫人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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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還要繼續跟我唱反調的話,別怪我不繼續提供醫藥費給妳那個女兒,就算妳已經服侍我和我母親很多年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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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還在病房病厭厭的女兒,蘇珊亞就無法放下心來,不情願的說:「好、好吧,但少爺您不可以對他怎麼樣喔,他還只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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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我能把他怎樣,頂多把他嘴巴用針線縫起來,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開口,或者將他的眼睛戳瞎,讓他當個什麼都看不到的瞎子罷了,再把他的雙腳弄殘,變成半身不遂的廢人……我是不怕母親砸了大錢為我打造複製人會怎麼樣啦!」這種惡劣的話從穆玄口中說出來一點也不誇張,在後頭房間內的身影,好像微微在顫抖著。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MxRrzX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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