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問好多路人小穆他的行蹤,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又不能去找警察什麼的,小穆的身分說不定會就此曝光,光是想到這穆玄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他用力的將地上的石子踢出去,想藉以發洩怒氣,在路旁無辜的小狗遭殃到石子的襲擊哀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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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豎起尾巴,以預備攻擊的姿勢對著穆玄猛吠,面前就這樣被一隻小狗擋住去路,穆玄冰冷的瞪著牠,說:「給我滾……」現在心情極度不爽,再來有什麼阿狗阿貓的煩他,他實在很想把眼前的狗一腳踢開,但依然克制那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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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受到穆玄那股濃厚的敵意,小狗汪了一聲就乖乖的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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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臭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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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穆玄就跟小穆和男子擦肩而過,穆玄並沒有注意他們兩個,只是神情冷漠的直視前方,小穆本來想要出聲叫住穆玄,但聽到剛剛那句話又畏縮不敢出聲,察覺到小穆的不對勁,男子關心的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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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我不該繼續再跟叔叔在一起了……」本來緊握男子的手也鬆開了一些,小穆為難的說:「因為……穆玄會很生氣……我剛剛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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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小穆說的話,男子反而輕笑了幾聲,之後將小穆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來,說:「看來你很怕穆玄嘛,與其跟著穆玄在一起,叔叔會請你吃更多好吃的東西喔,愛怎麼玩耍都沒問題……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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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穆玄他……我不能再繼續跟叔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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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麼聽穆玄的話呢,你不是也有自己的自由?本來人都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要靠著別人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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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擊棒的威力使男子不禁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冷眼目睹一切的穆玄就站在後方,他收起了電擊棒,在自己的通訊器上發送了幾個訊息後,就看向倒在地上的小穆,「如果你還想要跟那個自稱什麼自由主義的人在一起的話……我並不會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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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小穆甚至也跟穆玄保持起距離,感覺現在穆玄火氣很大,可能稍微讓他有點不高興,就會大發雷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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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穆玄突然轉身對小穆如此說道,「那個男人可以給你所想要的,你為什麼不繼續跟著他?自由就如同他所說的,本來就是你擁有的,你本來就不該待在那裡,在那個房間度過接下來的一生……跟我在一起一點好處也沒有不是嗎?反正你還不是到頭來都要待在那個房間裡!你可是失去自由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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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咄咄逼人的問話,讓小穆不禁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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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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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低下頭,顫抖的說:「我……穆玄……」淚珠又忍不住的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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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啊……笨蛋……」穆玄看到小穆哭的樣子,有點心疼,但是他想要看到小穆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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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穆玄和蘇阿姨的話,自由什麼的根本就沒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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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說:「你們兩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但我跟那個叔叔在一起,也許就看不到你們了……穆玄才是個笨蛋!笨蛋、笨蛋!」他惱羞成怒的跺了跺腳,原本生長在草地的小花,都被他踩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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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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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怎樣!笨蛋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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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罵笨蛋這是穆玄的頭一次,不會覺得生氣,反而還有些好笑,穆玄他向小穆走近後,雙手緊緊的擁抱著小穆,口氣溫和的說:「謝謝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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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這種事為什麼要道謝……而且該對你道謝的人應該是……」小穆沒發覺自己的臉漸漸在泛紅,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他不明白現在的感受是怎麼樣,只知道現在被穆玄抱著實在有點難為情,但完全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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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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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這次穆玄直接無視口袋中的通訊器,只想抱緊眼前這個讓人值得疼惜的男孩,能聽到男孩心理最真實的想法他真的很高興,其實他自己內心一直懼怕著男孩無法接受這種失去自由的生活,進而想離開自己,像是今天跟著那個男人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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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小穆也緩緩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抱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少年,然後將頭靠在少年溫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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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兩個人伴隨著日落回到家中,蘇珊亞看著穆玄和小穆兩人感情很好的手拉手一起回家,不禁感嘆著個性冷傲的少爺也會露出那麼溫和的笑容,當穆玄真正與蘇珊亞對視時,那溫和的笑容像是曇花一現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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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姨,抱歉回來晚了,而且擅自把小穆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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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傭的對少爺做出的種種行為,基本上都很難去約束,尤其是像穆玄這種類型的少爺,只要使他有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會開始找蘇珊亞的碴,或者是惡毒的講些話酸她,可憐的蘇珊亞也只好硬著頭皮,默默的忍受著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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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沒有關係的,但如果您沒必要的話,也不需要帶玄出去,因為玄他……」蘇珊亞對穆玄說話一直來都必恭必敬,不太敢說些違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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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點了點頭,說:「嗯,以後我會注意點,我要先去溫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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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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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穆玄就要走了,小穆情急之下叫著穆玄的名字,說:「下次、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喔,連蘇阿姨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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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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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聽到後微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剩下蘇珊亞和小穆兩人獨處,蘇珊亞因為穆玄走後比較放鬆點,蹲下身子摸著小穆的臉,說:「玄,你跟穆玄少爺的感情很像越來越好了耶,要一直保持下去喔,畢竟他可是你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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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什麼?」小穆對蘇珊亞的突然停頓不說,感到疑惑的歪了一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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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玄,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啊?我做給你可口的蘋果派好嗎?脆脆的皮很好吃的喔!連少爺吃了都讚不絕口呢!」蘇珊亞趕緊轉了個話題避開,如果讓小穆知道了自己的身分,絕對會崩潰的,因為他的存在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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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的小穆知道有蘋果派吃高興的不得了,立刻拉著蘇珊亞的裙角,吵著要吃蘋果派,蘇珊亞也笑呵呵的帶著小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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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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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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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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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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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用很奇異的眼神看向他,小穆才發現自己的眼淚不停滑落下來,他立即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淚,羞愧的低下頭,只要一想到穆玄當時的對他展開的笑容,會有難以言語的悸動感,而現在看到眼前的青年好像跟回憶中的少年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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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擔心蘇珊亞的安全嗎?」穆玄隨口問了一句,表情泰然的說:「你不用煩心這種事,蘇珊亞會在醫院裡獲得最優質的治療,情況好的話可能幾天就能出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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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對……」小穆的臉變紅通通的,不太敢直視穆玄,說了謊話的他突然好想自打自己嘴巴,其實是在想眼前這個男人的事,但他又哪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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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小穆的異樣,穆玄也沒繼續再追問下去,慵懶的打了哈欠,「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如果我母親到晚上都沒回來,我會再來看你的,不要因為蘇珊亞不在感到難過,你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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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我好像沒有你就不能活似的。」小穆小聲的咕噥著,但依舊還是被穆玄聽到,穆玄只是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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