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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雅用傳輸環把燈海送回埃索娜家。
燈海從傳輸環走出來,便見到埃索娜,以及摟住埃索娜的阿賈,二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燈海嚇了一跳,愣在原地,非常驚愕地望着從傳輸環走出來的燈海。
燈海也愣在原地。她覺得,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情了。
只是,她太天真太傻。下一秒,玄雅從傳輸環中走出來。
四人面面相覷。
燈海只能厚着臉皮:「玄雅,我們挺礙事的呀,要不去客廳躲躲?」她拍拍玄雅的肩,跟玄雅一起離開這個尷尬之地,把尷尬留給那對情侶。
玄雅跟埃索娜是青梅竹馬,對她家也相當熟悉。他給燈海泡了一杯熱巧克力:「妳嚇倒了嗎?喝點甜的可能會好一點。」
燈海接過熱巧克力:「我在《揭秘師周刊》有看到過這兩派的爭論文章,當時看得挺開心的,只是沒想到原來已經吵得這麼厲害。」
「妳又只看《揭秘師周刊》......」玄雅沒好氣地說:「《幻日報》報道過,自從妳是幻境製作者的秘密公開後,三個大陸都有『去除幻獸』、『反幻境製作者』遊行。」
玄雅在茶几的小架子上找了找,找出幾份實體版《幻日報》,上面的頭條正是:《幻境共有派與反改革派的遊行隊伍隔空對罵》、《政府總部暴力衝突》等類型的題目。
「現在主流意見分成兩派。一派是剛才說的,認為讓大部分幻靈參與幻境設定,才可以保護自己。這一派大部分都支持幻境共有,幻境製作者必須讓大部分幻靈參與幻境設定。」見燈海開始閱讀,玄雅便開始解釋:「另一派主張不改動幻境設定。主要論點是激進變革會導致幻境破滅,就像去年一樣、除了幻獸,幻境接近完美。這兩派妳都見過了。」
燈海還在閱讀,吸收最新資訊。
「若草和我都是反改革派,站在妳那邊。」玄雅凝視了她一會,最後還是下定決心:「但是,埃索娜和她男朋友似乎是幻境共有派的,之前甚至還跟我討論過怎麼說服妳才好。」
玄雅歎息:「『幻境共有』那邊有些激進派,甚至想把妳捉起來、強逼妳放權。」
燈海恍然大悟:「難怪供氣者那邊會追蹤我......原來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們啊!」
「妳願意被追蹤就太好了!」玄雅鬆了一口氣:「這個學期,妳盡量不要獨自活動會比較好。」
「原本是拒絕了,但現在情勢如此,我現在又弱到爆,也沒有選擇啊......」燈海伸了個懶腰,又繼續閱讀《幻日報》。
她不抗拒放權,但根本還不到那個階段。現在放權,氣的缺失就更厲害了——除了她,現在還有誰能填補那麼多缺失?
要先解決的,明明是氣的缺失和幻獸問題吧。
很快到了返校日。燈海在埃索娜家玩了一個星期,刻意不談時事和幻境,到返校日就由埃索娜家拉傳輸環回宿舍。
甫踏出傳輸環,燈海就見到牆上掛着橫幅:《幻獸殺幻靈,製作者不仁》、《尊重生命、尊重民意、幻境共有》等標語。轉過頭,她便見到桃香還在貼。桃香見到燈海,她還護住那些標語。
「別貼了!」比燈海慢一步回到宿舍的埃索娜喝止,但她的氣勢完全比不上平時。她甚至有點吞吞吐吐的:「已經在準備了,別催了!給點時間,好嗎?」
燈海知道,要是把事實說出來,一定很麻煩。她不想跟她們吵,打算隨便敷衍一下。
正當燈海要回應的時候,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鑲滿寶石的傳輸環,諾艾兒小心翼翼地撈起禮服長裙踏出傳輸環,在傳輸環的另一邊,諾艾兒的父母和幾個傭人正歡送諾艾兒。
見狀,埃索娜明顯地翻了一個白眼。
諾艾兒看不見這個白眼,但她見到自己的父母對燈海以宮廷禮儀鞠了半躬。於是,諾艾兒很快反應過來,並以宮廷禮儀鞠了全躬。
鞠躬後,諾艾兒直起身子,便對上滿牆的橫幅。當下,她甚至沒有猶豫,馬上衝上去撕橫幅。
見諾艾兒撕橫幅,桃香紅着眼眶,上前拉住諾艾兒:「妳為什麼要撕橫幅!妳不支持我們嗎?不支持和平嗎?」
「妳不要偷換概念。我不支持妳們,不代表不支持和平。」諾艾兒一邊撕橫幅,一邊說:「礦玉大陸皇室已經公開表示支持幻境製作者,也支持幻境維持原狀。」
燈海很驚訝,埃索娜和桃香也很驚訝,因為諾艾兒竟然支持燈海,而不是桃香。
桃香不忿:「那妳自己呢?妳自己是怎麼想的?妳不是也說過幻獸兇殘嗎?」
「妳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聞言,諾艾兒便停下手上的動作,嚴正聲明:「首先,我說幻獸兇殘,只代表幻獸兇殘,不代表支持妳們。其次,諾艾兒的意見和礦玉大陸皇室的意見不會有任何差別。」
迎着三人驚訝的眼光,諾艾兒又走到燈海面前,朝她鞠躬:「去年的事情,實在非常抱歉。請明白,礦玉大陸永遠是幻境製作者的後盾。」
燈海愣了一會,但見諾艾兒不打算直起身子,便馬上表示不介意,請她起來。
諾艾兒把標語都丟到垃圾筒裡,又露出一個厭惡的神情。她望着桃香說:「更重要的是,這兩邊是分開的。這些標語就是垃圾!幻境共有?對幻境的設定、原理之類的什麼都不懂,共什麼有!」
聞言,桃香漲紅了臉,紅着眼眶躲進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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